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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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不想让他胡闹, 不停地挣着腿。 金铃随着她的扑腾响起来,一声连着一声,在这沉沉夜色床帷之间,颇有几分暧昧。 四个大丫鬟就在外面呢,互相瞅瞅,朝月胆子最大,试探着问:“公主,可是要我们进来服侍?” 陈敬宗就像没听见,双手一用力,彻底把两人的腿绑牢了,只要华阳不挣,也不会勒到她的程度。 华阳早在听见朝月的声音时就不动了,再看看已经挨着她躺下的陈敬宗,华阳抿抿唇,扬声道:“都退下吧,今晚不必守夜。” 四个大丫鬟顿时明白,公主与驸马已经和好了,在讨公主宠爱这方面,驸马还是有些本事的,瞧瞧,这才进去多久! 当外面响起关门的声音,华阳才低斥道:“解开。” 陈敬宗不动。 华阳想自己解,才撑起一条胳膊,陈敬宗又把她拉了下来。 因为要防着她再动,他从方才的平躺改成了侧躺,修长有力的手臂绳索般定在她腰间,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耳垂鬓边。 华阳别扭地偏过头。 陈敬宗:“我若只是色欲熏心,现在就可以扑到你身上。” 大半夜不适合聊生孩子,也不适合辩解这个。 华阳不理他。 陈敬宗慢慢放开手,改回平躺。 华阳哪里受得了真的绑着腿睡觉,催促道:“好,我信你不是色欲熏心之人,你快点把腰带解开。” 陈敬宗:“你这不是信,只是委曲求全。” 华阳顿了顿,道:“我真的信了。” 他脸皮最厚,也没有什么不敢承担的。如他不守礼法,公爹婆母说什么都不会让他觉得惭愧,所以,如果陈敬宗真的是那种随随便便对哪个美人都愿意喊祖宗的,他就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讽刺而长住卫所,连他最爱做的快活事都可以放下。 陈敬宗:“这么说也没有用,你发誓我才信。” 华阳不太高兴:“发什么誓?” 他敢让她发毒誓,那就真的别想再来她屋里睡觉。 陈敬宗:“就说如果你不是真的信,让老天爷罚你下辈子还嫁我。” 华阳:…… 她已经连着两辈子都嫁他了,下辈子竟然还要与他绑在一起? 不过她说的是实话,这种誓言自然也不会应验。 感受着脚踝处的腰带,华阳还算端正地发了这个誓。 陈敬宗也说到做到,解开腰带,把那个金铃铛也取了下来。 放好铃铛,陈敬宗又走出拔步床,点亮一盏铜灯。 华阳转身,正好看见他走到平时专门存放那东西的箱笼前。 华阳:…… 而打开箱笼的陈敬宗,一眼就发现里面多了一个匣子,与放宝贝的匣子几乎一模一样。 陈敬宗看眼床上,再打开匣子,果然装的还是那些“宝贝”,依然是五十个,大概能用两年。 陈敬宗笑了笑,从旧匣子里拿出一个,用温水泡上。 这个莲花碗是特制的,水能长时间保持温热,不然那么多盘子碟子,也不会专门挑它来用。 准备好了,陈敬宗熄灯,回到床上。 华阳轻嗤了一声。 陈敬宗压过来,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确实对外面的女人没想法,只有你,我见了就想。刚刚你不信我,我必须想办法证明,现在你信了,我又何必再忍。” 华阳:“闭……” 她还没说完,另一个字就被陈敬宗吞了下去。 . 夜黑如墨,窗外寒风凛冽。 几乎满城的百姓还在酣睡的时候,华阳被陈敬宗亲醒了。 睡前两人之间还有些别扭,这会儿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华阳只感受到了陈敬宗强壮的肩膀与手臂,感受到了熟悉的炽热胸膛。 她无意识地抱住了他。 冬天太冷了,还是两个人一起睡更暖和。 床边摆着一盏铜灯,柔和昏黄的光晕将公主笼罩,她依然睡眼惺忪,双颊却已染上红晕,仿佛那灯光悄悄在她脸上涂抹了最动人的胭脂。 陈敬宗一手撑在旁边,一手捧着她的脸,不许她躲,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华阳始终闭着眼睛。 她的睫毛湿润,额头、鼻尖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细细的黛眉微微蹙起。 她的唇倒是一直张着,轻轻重重地哼。 陈敬宗亲了上去,一直亲到她快要喘不上气了再松开,反反复复。 结束后,陈敬宗还是先给她喂水。 放好茶碗,他将她搂进怀里,一下一下地摸她的头发。 华阳软绵绵的:“什么时辰了?” 陈敬宗:“再躺一会儿,我就该走了。” 华阳看看窗外,一片漆黑。 她再次劝他:“就在卫所住吧,我会跟母亲解释清楚,不叫他们误会。” 陈敬宗:“我愿意跑,而且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娇气,一点风都受不了。” 华阳不再多说。 陈敬宗:“今晚我还要,你提前预备上。” 华阳:…… 陈敬宗笑笑,放开她,掀开被子出去了。 他离开前关了那盏灯,华阳全身酸软,懒懒的,很快就又睡沉。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无须她说什么,四个大丫鬟就知道驸马爷又复宠了! 傍晚,华阳吃过晚饭,依然早早睡下。 朝云瞅瞅梳妆台旁的莲花碗,忍不住问:“公主,今晚驸马不回来吗?” 华阳只是躺着,人并不困,淡淡道:“应该会回来,外面给他留灯就是。” 朝云应下,心里犯嘀咕,公主这是还与驸马置气呢,没有完全和好? 可东西都泡上了,莫非公主只惦记驸马的身子,不想给驸马好脸,免得驸马以后又恃宠生骄? 戌时过了一刻钟,陈敬宗终于回来了,因北风呼啸,马跑得也比平时慢一些。 沐浴过后,陈敬宗来了后院,见内室黑着,他眉头一皱。 发现她真的不在次间,陈敬宗提起一盏灯来了内室,站在拔步床垂下的纱幔往里看看,试探道:“睡了?” 华阳:“还没睡着。” 陈敬宗听她的声音好像也不是很困,走了进来。 他看向梳妆台一侧,莲花碗在,东西也泡着。 陈敬宗放下灯,坐到床边,看着她惫懒的模样,问:“是不是黎明那会儿累到了,所以困得早?” 华阳:“有点,不过我最近习惯饭后就睡了,以后你回来应该也是这样,没什么好奇怪的。” 陈敬宗不喜欢这样,他喜欢她在次间待着,看书也好摆弄针线也好,陪他一起吃饭。 念头一起,陈敬宗忽然明白过来,以前她是愿意等他的,就因为他负气跑去卫所住,他都不回来了,她自然没有必要再等,也就养成了新的习惯。 亦或是,她不是养成了新习惯,而是生气了,故意不等他。 陈敬宗蓦地捏了捏华阳的脸。 华阳从来都不是瘦美人,脸颊也比寻常的美人要圆润一些,一下子就被陈敬宗捏起一小团。 有点疼,华阳啪地打开他的手,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也瞪了过来,清凌凌又带着火气,哪里有半点困意。 陈敬宗越发笃定,她也在气他的久不归家。 “我看你好像一点都不困。” 面对华阳的怒视,陈敬宗反而笑了,说完也不给华阳反应的时间,竟是连着被子一起将华阳抱起,大步往外走。 华阳被他卷在锦被中,胳膊腿都不便动弹,气道:“你要抱我去哪?” 陈敬宗不说话,出了内室,迎面撞上端饭进来的朝云、朝露。 两个丫鬟傻了眼,华阳垂眸抿唇,一双耳朵却红红的。 朝云、朝露反应很快,迅速将驸马的饭菜放到榻上的矮桌上,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陈敬宗再把华阳放到长榻西侧,她经常靠在那里看书的地方。 “你就在这躺着,看着我吃饭。” 华阳嗤道:“你吃饭的样子很好看吗?我为何要看你?” 陈敬宗:“是我要看你,你长得跟仙女似的,有你在这儿,我吃饭都香。” 华阳直接转个身,背对他躺着。 陈敬宗坐到矮桌旁,一边看着她,一边给自己倒了一盏温酒。 “我是不是又该生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