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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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凑到一处吃饭。 不过贺长恭不太高兴的是,沈云清不让他吃油泼面,说他受了伤,不能吃辣的。 这不把人嘴里淡出个鸟来吗? 贺长恭撸起袖子,露出结痂的伤口表示自己没事。 沈云清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贺长恭对上那双水眸,忽然就心虚得不敢看,老老实实地吃他米饭去了。 韩氏看得直偷笑。 云清真能管住这头倔驴,真好。 晚上,贺长恭回自己屋里准备睡觉,忽然听到安哥儿蹬蹬蹬的脚步声。 “过来陪爹睡?”贺长恭摸了摸他小脑袋。 “不是,我娘让我来给您送药。”安哥儿举着小瓷瓶,“一会儿我二叔也会过来,帮您换药。” 贺长恭含混地道:“那么点伤,不用。” “您就别糊弄我娘了。我娘是干什么的?糊弄得过去吗?爹,您到底哪里受伤了?” 贺长恭:“没啥事,你娘瞎说的。” 没想到,沈云清竟然知道他的伤处是另外的地方,明明他自以为已经很好地遮掩了。 “爹,我知道了。”安哥儿点点头。 “你知道什么了?”贺长恭一头雾水。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安哥儿一脸郑重其事,“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让人嘲笑您的。” 贺长恭: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呢? “你告诉我,让我知道知道。” 安哥儿小声地道:“爹,您一定是坏了腰……” 贺长恭:对! 沈云清果然火眼金睛! “……子吧。” 贺长恭:啥? “……我娘说了,说男人,不能说腰子坏了,那样人家是要翻脸打人的。那是一件丢人的事情,所以爹你才不说的,对吗?” 贺长恭:“……” 沈云清,你真会教! 老子腰子没事! “爹,这是我们的秘密。我绝对会为您保守秘密的!” “我是腰受伤了,不是腰子!”贺长恭老脸涨红。 安哥儿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我懂了。” 腰子和腰,就是一回事,只是爹不好意思而已。 因为仔细想想,祖母之前提起爹的时候就会抹眼泪:“我的儿啊!” 儿和儿子都一样,那腰和腰子,肯定也没区别。 正说话间,贺仲景敲门了。 他进来给贺长恭换药。 因为怕伤口吓到安哥儿,贺长恭就把小家伙打发回去了。 安哥儿道:“爹,您先换药,我一会儿就回来。今晚我跟您睡,照顾您。” 贺长恭听了心里暖融融的。 怪不得都想要个儿子。 这还不是亲生的呢,都这么贴心。 安哥儿蹬蹬蹬地跑到沈云清屋里,竖起了大拇指:“娘,我知道爹哪里受伤了。” 沈云清心说,我还用你说? 我一看他那走路不自然的样子,就知道是伤在了腰上。 但是孩子们,毕竟需要鼓励,所以她和颜悦色地道:“是吗?伤在哪里?” “我爹腰子受伤了!” 沈云清:咳咳咳…… 差点被儿子送走。 “娘,您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男人不能说腰子不好呢?” 他爹竟然,也不能免俗。 好奇。 沈云清:“我能说你读书不好吗?”.zwwx. 安哥儿摇头:“不能,我读书好的,孟大人都说我读书好。” “说男人腰子不好,就像说你读书不好,懂了吗?” 安哥儿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好了,他知道了,以后骂坏男人,就可以骂腰子不好了。 再说那兄弟俩,贺仲景道:“大哥,你这伤口很深,在家里好生休养一阵吧。” 幸亏是冬天,所以伤口没有溃烂。 否则就大哥这样胡乱包扎,伤口早不知道得成什么样子。 他看到贺长恭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疤,用尽全力才能逼退泪意。 过去的这几年,大哥吃了太多苦。 “不用。”贺长恭道,“二弟我和你说,这次我立了个小功。刚回去交差的时候,遇到了把总,他还赞我几句。我大胆猜测,这次之后,应该能给我升个小官,当个把牌什么的。” 五军营由五军都督府的都督统领,分为五司,每一司都有都指挥佥事负责,其下又设把总、把司、把牌…… 一个把牌,大概手下能带几十个人。 虽然权力并不大,但是这是在五军营中升职的第一步。 贺长恭经过这一场硬仗,应该是稳稳地迈出了这一步。 他心中很是高兴。 贺仲景笑道:“恭喜大哥。但是不管如何,大哥都要爱惜自己。人没了,万事成空;咱们一家人在一处,是最重要的。” “嗯。”贺长恭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好好读书。读书比打仗还辛苦……” 所以,别让他读书。 他现在每天认字,都痛苦得要命。 不过还好,他现在已经能认识二百多个字,进步神速。 以后他可是要当官的人,总不能什么都让人念给他听。 认字这件事情,还得和沈云清提提,得继续抓起来,不能影响他进步。 贺长恭的伤,休养了半个月就好了。 沈云清不得不感慨,这真是驴一般的恢复速度。 与此同时,贺长恭也“高升”了。 第98章 要长久幸福 贺长恭如愿以偿地升为把牌。 升职那日,他回来的时候买了一只羊,回来就宰羊,要给众人露一手,却没说升迁的事情。 晚上,全家围坐一起,撕着香喷喷的烤全羊时,他才提了一句。 “爹,什么是把牌?”安哥儿啃着羊排,舔了舔手指问。 他单单知道有人玩牌九,娘说那不好。 也不知道,爹把的牌,是不是牌九。 这朝廷有点不正经。 沈云清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韩氏心直口快:“管令牌的吗?” 贺婵:“那肯定很厉害。” 贺长恭:“……管人的。” 韩氏听完后一脸骄傲:“我就知道狗剩是个好的,管多少人?” 她觉得,怎么也得千八百个人吧。 毕竟当初在临州,认真算下来,她们家的佃农都有几百个。 贺长恭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个啊?也行,以后肯定还能升。”韩氏道。 贺季武“扑哧”一声笑了:“娘,您想什么呢?一司才一千多人,把牌好几十个,我大哥肯定是管五十个人。” 五十人为一队;二十五队一司;十二司才是中军所有;而中军只是五军营的五分之一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