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真言 第33节
他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头一次感受性欲暴涨到吞没理智,竟是对着弟弟。 陈念被他堵着嘴巴,快要呼吸不过来,手上的动作更是乱了章法,松松地握了一会儿柱身,滑下来碰到下面坠着的饱胀囊袋。 陈今被刺激得倒吸一口气,差点咬着他弟的舌头。 “唔,”陈念舔了一下他的嘴角,朝他分开双腿,“哥哥,你摸摸我,插进来。” 理智出走了,但保护弟弟的本能还是按住了陈今,他知道今天不能做到底,两个人都疯得没个人样儿,弟弟会被他弄伤的。 “少废话……今天不想cao你,”他把手伸进陈念内裤里,掐了一把没什么rou的屁股,流氓兵痞似地在他耳边粗喘,“用手给我弄出来,然后起床吃饭。” 无奈陈念的手活实在烂得没边,玩他自己那根嫩jiba还行,对付alpha简直是开玩笑。两人在床上厮混了半天,陈今是被越摸越火大,鼻尖充盈着的牛奶味勾得他想射又射不出来,都快憋疯了。 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越来越乏力,陈今脑袋一热,干脆将弟弟翻身背对着自己,性器插进他腿缝里,借着那儿细嫩的软rou,挺腰往里顶送。 到底是没开过荤的年轻alpha,在床上干了坏事儿,自己先觉得过分。陈今爽得脸都红了,结实的背上出了一层薄汗,但就是停不下来,他这个年纪的alpha有的是力气,床上的事儿全靠无师自通。 他的掌心也热,顺着敞开的衣摆摸到弟弟腰侧,嘴唇蹭过后颈上凸起的地方,问他弟:“要我摸摸你,这样行么?” 陈今说话有他自己的特点,尾音会不自觉带着点乡下方言的调子,对着他弟时又多了些宠和无奈,在此刻的陈念听来尤其性感。 他主动并拢双腿,感受那根粗硕的硬物挤进来又抽出去,仿佛被哥哥用另一种方式cao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还多了一层羞耻感。 陈今还在他耳边喘,说快射了,叫他握好,他自己先忍不住哼叫着射了一内裤。 …… 窗外,太阳高高挂着,时间已至正午。 -------------------- 嘿嘿,今天更了三章,不要漏看了哦。(*′i`*) 第三十五章 一个星期后,程问音收到了从远方寄来的包裹,不知怎么,拆开时竟有些紧张。 包裹被仔细包了好几层,最里面那层牛皮纸上系着一条红色丝带,一只笨拙的蝴蝶结躺在中间。程问音一边想象着齐砚行认真打蝴蝶结的样子,一边取下丝带,用它将发尾扎成一个松松的发髻。 宝宝咬着鸭子,好奇地凑过来,一屁股坐在包裹旁边,看着程问音拆。 “mama,吃……” “不是吃的哦,”程问音捏了捏贪吃鬼的脸蛋,“是爸爸寄回家的礼物。” 他打开牛皮纸,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封信,下面还有好几样东西。忽然,一颗栗子从帆布袋里骨碌碌滚了出来,程问音刚说完不是吃的就被推翻,不禁失笑。 另外,还有什么东西露出了毛茸茸的一角,或许给宝宝做的玩具。 程问音没有急着找自己礼物,而是先粗略读了一遍信,看到信的末尾写着: “音音,小鸭子拼图是给宝宝做的,可以锻炼动手能力,抱枕是送给你的,天气冷了,抱着睡觉或许会暖和些。” “空闲时去了基地附近的果园,摘了些栗子,上次做的栗子奶羹宝宝很喜欢,做法如下: 1.煮栗子前,用刀在栗子表面划十字开口,涨开后方便去皮 2.热水下锅煮栗子,20分钟左右,栗子表皮变深后即可捞出 3.将栗子剥皮后捣碎,加入适量热奶……” 程问音忍不住笑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在信上一本正经地列起了烹饪步骤,还写得这么详细。 就这样,程问音还没拆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礼物,齐砚行在电话中期待的事已经轻松实现了:“收到礼物时,你要笑一笑,好吗?” 接着,他按照齐砚行信上说到的顺序,一点点拆开包裹。 首先是一副拼图。 不过倒更像是七巧板,木质的,上面用油彩画了一只游泳的小鸭子,分割成几块,鸭子头、鸭子翅膀、鸭子屁股……每一块的边角都磨得很光滑,还涂上了透明的保护胶,不用担心会扎到宝宝。 甚至为了方便宝宝学习拼拼图,齐砚行还专门附了一张和拼图图案一样的画,细致程度完全不输给商店买来的。 “这个鸭鸭拼图是宝宝的,爸爸一定用心做了很久。”程问音把拼图给宝宝,让他自己用手摸,熟悉新玩具的触感。 宝宝放下手里的鸭子,盯着拼图上的鸭子图案,咯咯地笑,露出几颗新长出来的牙。 程问音继续拆包裹,按照信上的顺序,是一只抱枕。 浅棕色的,看上去就很暖和,上面还缝了几根黑色的线,组成一个小动物笑着的表情,程问音认出,小动物的眼睛是用齐砚行衬衣上的扣子做的。 丈夫笨拙又用心的举动总是能触及程问音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将抱枕团在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或许是心理作用在作祟,他总感觉能嗅到alpha留下的松木香。 “mama——”宝宝等不及了,伸着脖子要看程问音手里的东西。 “这个……狗狗,”程问音想给宝宝介绍,结果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抱枕上是什么小动物的脸,只能暂且认为是一只小狗,“是爸爸送给mama的。” 宝宝立刻扔下了拼图,朝抱枕伸着胳膊,“啊啊,要。” “嗯?宝宝更喜欢这个吗?”程问音看他急得直蹬腿,连忙把抱枕递过去。 抱枕对于程问音来说刚好是抱着舒服的大小,但对于宝宝来说就太大了,快和他身体差不多长,伸直两只rou乎乎的手臂都搂不完。 但并不妨碍宝宝喜欢,看来小孩子还是对立体的玩具感兴趣,很难被平面图案讨到欢心。 晚上的睡前时间,程问音没有给宝宝讲故事,而是选择教宝宝拼拼图。 他把拼图碎片和画铺在枕头上,和宝宝一起趴在毯子里,教宝宝一点点对照图案。 小鸭子拼好了,宝宝开心地拍着手,但很快又被旁边的抱枕吸引了注意力,扔下小鸭子,扑到抱枕上。 时间不早了,宝宝开始犯困,抱着软乎乎的抱枕不撒手了,程问音试着拿走,他还不乐意,作势要哭,已经完全将抱枕当做是自己的玩具了。 丈夫送的礼物,程问音当然也想抱,但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好意思跟宝宝抢东西,见宝宝这么喜欢,也就由他挨着抱枕睡了,自己去拿被宝宝冷落的拼图。 宝宝睡着后,他坐到梳妆台前,把拼图拆开又拼好,重复了好几次,直到他闭着眼睛都能拼出那只小鸭子。 或许和宝宝交换下礼物也不错,程问音心想。 虽然他和丈夫没有正经谈过恋爱就结婚了,有些可惜,不过丈夫像现在这样送他小礼物,礼物几经辗转到他手里,倒让他有一种年少时情窦初开的感觉,很珍贵,仿佛弥补了缺席恋爱的遗憾。 不过说起来,其实相亲的那段时间,齐砚行也送给过他一个小玩意。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送给齐砚行一只绣着橙花图案的手帕。原本只是出于礼貌,刚好他带了两只新的手帕而已,但齐砚行却放在了心上,第二次约会时,送给了他一条项链。 项链包装得很精致,叶子形状的银吊坠简单大方,是程问音喜欢的风格。 他当时理所当然地认为,项链是齐砚行在珠宝店挑选的,也是结婚后才知道,原来是齐砚行亲手做的。 …… 每每想到以前的事,程问音都会重新爱上一次齐砚行。 他想原来自己一直都被齐砚行好好珍视着,这个不太会说话的alpha,从见面的那一天起,就没有一刻对他是不认真的。 夜很深了,程问音带着笑意,将拼图放到枕头下面,幸福地闭上眼睛。 但愿下一次见面不用等太久。 陈今穿着t恤和内裤,直接打开水龙头冲澡,洗到一半脱下衣服,顺手搓了。 他们家浴室又小又冷,一到秋冬天的晚上,他都会先洗澡,等浴室里充满水汽,暖和起来了,这时候再叫弟弟来洗。 他拎着拧干的t恤和内裤走进卧室,打开窗,挂到窗台下边的晾衣绳上,一边催促他弟:“陈念念你倒腾什么呢?快去洗澡。” 小崽子半天还不挪窝,在客厅不知道鼓捣啥,陈今擦着头发,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只见陈念正捧着他带回家的副伞,正专心思考着什么。 白天收拾屋子的时候,小崽子跟他说要用副伞做一样有用的东西,看来是认真的。 “想好了吗,准备拿这玩意儿干什么?”陈今不长记性地倚着门框,又蹭一胳膊墙皮。 他是不觉得这东西能有啥别的用处,做桌布太大了,他家那个二手市场捡来的餐桌也没必要。 通常情况下,士兵完成跳伞任务后,会就地丢弃或销毁主伞和副伞,没人会继续背着副伞,给自己增加负重。 但陈今还是一直背着它,背了足足十个月。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坚持,可能是他这个没出息的哥哥实在想不出还能送给弟弟什么,也可能只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或是指望。 陈念把伞面比在身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哥,“哥哥,我想用它做一件婚纱……” 咽下了最想说的后半句:哥哥,你娶我吧。 陈今一听就乐了,他还想着浴室里的热气都快散光了,拧了拧他弟的耳朵,“赶紧洗澡去。” 陈念撇撇嘴,不舍得放下手里的东西。 他没有开玩笑,降落伞纯白色的伞面,材质很轻,微微透光,真的很适合做成婚纱的裙摆,让他联想到以前偷看过的话剧,程问音在结尾时穿着的那件婚纱。 他当时就在想,如果自己也有机会为爱的人穿一次婚纱就好了。 陈念洗完澡出来,他哥已经把被窝暖热了。 从那天两个人说开以后,在陈念看来就算是确认过关系了,陈今也默认了弟弟每晚跟自己一个被窝睡,陈念不用再半夜偷摸过来,可怜巴巴地挨着床沿,而是睡在里侧。 只是床还是太小了,两张小床又没法拼到一块,高度差了一截呢。 陈念带着一身水汽爬上床,很自然地往下滑,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贴着他哥的胸口,像只猫似的,舒服得眯起眼来。 陈今攥着个铅笔头,皱着眉算他今年的军饷。 他在前线时,部队都是直接把钱发到家里,他弟弟一分钱都没动过,每张工资条都好好留着。 陈今算数不好,顶多是小学水平,一算起来就脑袋大,当然没办法分心去管弟弟,只觉得胸口蹭到一片温热,怪痒的,于是伸手揉了一把弟弟的头发。 “哥哥。” 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陈今随口应道:“嗯?” 陈念不说话了,动了动小腿,搭到他哥身上。 陈今体热,入冬以后还是习惯穿背心睡觉,不然总觉得穿多了束缚,睡不着。这也方便了陈念做坏事,他闷在被子里,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环着他哥的腰,在他哥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咬来咬去,没怎么用力,更像是挠痒痒。 陈今本来就算不明白账,被他弟弄得心浮气躁,索性扔下铅笔头,把被子往上一拽,自己也钻了进去。 两人皮肤相贴,alpha和omega的荷尔蒙气息一同困在狭小的空间里。 裸灯泡的光亮从棉絮的空隙中透出,陈念看着他哥脸上那道长长的疤,忍不住抬手覆了上去。陈今在家这一个星期,他对这道疤不仅没有看习惯,反而越看就越是心疼得厉害。 半晌,他闭上眼,低头咬在他哥锁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