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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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弥哽了哽,问谢潇言:“你很相信一生一世吗?” “我相信有什么用?”他闲散地一笑,听起来很洒脱的语调,感叹说,“看看烟花泡泡妞,及时行乐就够了。” 稍作沉默,在细碎的烟花声中,她低下头,带点埋怨的意思:“可是你也没有来泡我啊。” “你怎么知道没有?” 雾蒙蒙的春夜,灰蒙蒙的cao场,被烟花笼罩得一片亮堂,苏弥诧异地抬起头,然而四下不见人。 他却说,“我一直都在。” 于是她往回看来时的路。 在cao场的大门处,谢潇言果不其然出现在她身后。十米距离,他白衫西裤,松弛地站在雾气的外缘,面带微笑注视着她。像是从生意场上下来,在这恭候多时,云淡风轻,矜贵而从容。 他抬了下手臂,苏弥便轻盈地跑过去。 “你怎么会来?”她压制着惊喜,问。 他笑说:“我想你就来见你了,你想我却吝啬得不肯说。” “也就几天呀,没有必要吧。”她说着,回头看看天上,指了指还在运转的烟花,“感觉经费在燃烧。” 谢潇言牵着她往外走:“让它转着吧,你老公最不缺的就是钱。” 苏弥笑得眼睛弯弯:“你特地来见我吗?” 他说:“除了你,也没别的事让我有闲心大晚上跑一趟。” 苏弥低下头,看他沾了一点水汽的皮鞋,忽然停下步子,提议说:“那个……我们去买点东西吧。” 谢潇言说:“买什么还亲自去?我叫个跑腿就行。” “买点生活用品。” 他些微不解:“不是过两天就回了,你在这缺什么生活用品?” 她攥住他,挤挤眼睛,眼神真挚:“要用的。” 他愣了愣,很快会意,勾一下唇角:“酒店都有。” 苏弥脸色微微红:“真的吗?” 她好像孤陋寡闻了。 很意外的惊喜,让他急切了些,谢潇言没答,眉飞色舞说:“要不走快点儿,去确认一下?” “嗯……好。” 苏弥被他拽着,往前跑起来。 她的手心泛潮,被他攥紧干燥的手掌。触感粘稠,像在手里握了一团若即若离的雾。 没几步,谢潇言又停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她的短腿,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将人抱起:“还是这样快一些。” 苏弥卧在他的怀里,揪着他领口,她抬头恰好看到一片被烟花笼罩得敞亮的夜空。 不会熄灭的烟花映着他嘴角漂亮的弧,也照亮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念头。 苏弥心跳狂乱,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乘着风,闯进雨雾,披着灿烂的金光。好像在往春天的尽头私奔。 酒店很近,他抱着人跑回来没用十分钟。 她的房是单间,也不知道他住不住得惯,但看起来谢潇言并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他进门后手里松松地捏着一只盒子,向她走过来。 苏弥看一眼,里面装的什么不言而喻,她坐在床沿,垂着眸不做声,心不在焉地看手机。 盒子被抛在床头。 谢潇言单手解了两颗扣,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他站在苏弥面前,正对着他,距离近得很暧昧。她没抬眼,只看见他被雨打湿的西裤,紧贴着腿部的薄薄肌rou。 默不吭声地对峙了会儿,苏弥没主意,心里挺无措的。 谢潇言似笑非笑问:“准备好了?” “……嗯。” “我去洗个手。” “好。” 余光见他转身去浴室,她才抬眼瞥了一下他的背影。 苏弥穿的是一条牛仔裤,腰带轻细,泛着冷光。衬衣被扎在裤腰之间,风衣一解,优质的曲线现了形。 很快,水龙头被关掉,水声戛然而止,某人从她身后出现。 谢潇言上下打量她一圈。 苏弥回过头来,正发愁怎么开始,想了想,提议说:“要不今天也玩个游戏?” 他笑了下,反驳掉:“善良点。” 而后闲庭信步地迫近过来,揽住她的细腰:“为了不让你老公憋死,我们还是直奔主题比较好。” “你已经——” “罚站半天了。” “……” 他说的直奔主题,是字面意思。 很快,她被扣在棉被之上吻。 苏弥看着俯下来的人,感觉他的瞳色变得前所未有的深。 吻很热,她觉得自己快被融化。 苏弥的视线变朦胧,好像天花板的灯都在轻旋。 指腹划过粗粝的料子,不用开发就昭然的命门,被他精准地擒住。 她躺在床角,腿还自然垂落在床沿,一只脚踩在地上。被点住xue道,不自觉的腰背反躬。闷闷的一口气凝在胸腔,呼出来就带着绵长的声。 很快,俘虏的锁链被拆下,刺耳得让她想逃。但四肢被无形钉住,她不逃,也不求饶。任由支配。 冷光凛凛的锁扣跌落在她踝骨。未被开垦过的崭新基地,浸在暖色灯光之下,生机一片,也进入他深邃的眼。 …… 也没多久。 苏弥屈膝,乏力地蜷进他怀中。 “怎么回事,好夸张。” 谢潇言嘴角噙着明知故问的笑,敛着双眸看向怀里的人。 “你看看?” 窗外雨声潺潺,穿林打叶,像他探险归来的指,只不过雨是凉的,手是热的。他被热流洗过的手悬在她的眼前,食指和中指,潮得粘而厚,跟其余干燥的部分对比鲜明。 攒聚的热雨蓄积在他指端,吸附力渐弱,终于,雨滴重重垂落在她guntang的颊。 啪嗒一声,苏弥双眼紧闭,睫毛打颤。她抿着唇闷声不语,配合他顽劣的恶作剧。 第41章 ◎第一次◎ 苏弥抬手到床头柜,视线没跟过去,于是一通乱摸,半天在杂物之间找到一沓湿巾,她一手握着湿巾包装袋,一手拢过被子遮羞,而后捏住他的手,执意要帮他擦干净。 谢潇言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她从食指开始,因为怯意在脸上,苏弥擦得很快很潦草,只想尽快抹除这尴尬的痕迹。 谢潇言就撑着脑袋侧卧着,含笑看她。 手指擦完,她丢掉纸团,听见他又指挥:“手心。” 她瞧一眼,又抽一张,帮他擦浑浊的手心。 而后那只手稍稍翻转,继续给她示意:“手腕。” “……” 一道细长的水线,像小小爬虫,还在往下淌,游过他冷感的腕骨和青筋。 苏弥看不下去,急匆匆将纸巾按上去,拭净。 她声小且哑然问:“这下擦干净了吧。” 他说:“还没。” “?” “裤子上也有。” 苏弥一惊:“裤子上怎么会有的?” “是啊,裤子上怎么会有?”谢潇言悠哉地重复一遍,喉咙间溢出一丝笑:“这就要问你了。” “……” 谢潇言说着,轻轻揪起西裤的膝盖往上一小撮布料,那果真有一处洇湿的痕,给她看。 苏弥感觉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她别开眼去,将纸团愤愤丢进垃圾桶:“不擦了,我赔你一条新的。” 他哂笑一声:“可以,你倒是挺阔。?????” 防止贼人的手再作祟,苏弥将被窝压得紧紧,她将方才被他解开的下面两颗扣系回去,又陡然意识到这个夜才刚刚开始,她这个行为未免多此一举,于是滞住动作,苏弥在想今天吃晚饭的时候,江云给她传授的经验。 听过再多经验,实cao的时候也难免笨手笨脚。苏弥很快见到了罚站的小可怜,是她亲自开的门。见到他的瞬间愣了愣,下意识往后缩,紧接着她羞赧失措,将调侃原封不动还给他。 “好夸张啊谢潇言。” 被摸了摸头,谢潇言皱了下鼻子。 苏弥敏锐地察觉到,赶忙问:“怎么了?” 他质疑:“你是一点也不会?” 苏弥闻言,自觉失败,于是没再碰他,讪讪缩回手:“要不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