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有间小卖部 第1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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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怎么进去了?”邵女连忙跟过来问,“你考试考得怎么样啊?” 张东东转转了眼睛,“还行吧。反正都做完了。” “做完就行。”邵女道,“你先在房间歇着,我去热饭。” “好。” 张东东赶紧去关门,她一伸手,却被三胞胎直接拦住了。 张西西挑眉看她:“大姐,你忙什么呢?还要关门。” “你猜?”张东东学着张西西的表情和语气,故意那么说。 “我猜啊。”张西西指着张东东的书包,“你这书包里肯定有好东西!” 张东东也不避着她们,从书包里拿出一叠信纸和信封,“你猜对了!怎么样,谁有空来帮我贴邮票?” “我!” “我我!” 三个人都举起了手。 张东东每人分了一沓信封,和一联邮票,仔细叮嘱她们,“你们贴的时候,别把胶水涂出来了,那样很容易脏,整个信封都被弄脏了,很难看。哎呀,张西西,你怎么用舌头舔啊,脏不脏!” “邮票本来就是这么贴的。”张西西满不在乎,又舔了一下,然后直接扣在邮票粘贴的那个框框里,说:“看见了吧,本来就是这么贴的。还用什么胶水啊。” “二姐,你不嫌脏啊。”张北北五官都要扭曲到一起去了,“实在太脏了!” “东东回来了?” 张德福又去找了一圈没找到,先回家探探消息,一进门看见院子里的自行车,就问邵女。 “爸,我回来了。”张东东连忙出去,看着张德福承认错误,“爸,对不起,我考试完去买东西了,忘了提前和你们说了。” 张德福急出了一身的汗,用力擦了又擦,“没事,你没事就好。考的怎么样?” 张东东一样的说辞:“反正都做完了。” “大姐,你过来,你看这个怎么贴啊?”张南南叫一声,“这面额太小了,是不是要贴三张?” 张东东连忙回到自己卧室,看了一眼,说:“是。贴三张吧。” “那贴三张不得赔了吗,用不着这么多钱的。” “没办法,没有正好面值的了。多就多吧,总比少了好。”张东东道。 “你们知道咱们是什么吗?”张西西突然问。 “是什么?”南南问她。 “咱们啊就是喜鹊!”张西西贴完手里分配的最后一张信封,笑着对大家说,“你们说是不是?” “什么喜鹊啊?”北北不明白。 可张东东已经听懂了,她指着张西西道:“你不要胡说八道啊张西西,我警告你。” 张西西才不怕呢,立刻说:“我们是忙碌的小喜鹊。被真挚的爱情打动,搭成了鹊桥。好让被高考隔开的牛郎、东东通信!” “哈哈哈哈!”张北北一阵爆笑。 张东东的脸已经红透了,直接蹦了起来,“张西西,你过来,看我今天饶不饶你!” 德福看着四个女儿在院子里追逐打闹,在一旁择菜问邵女:“东东这是买什么去了?这么着急,一考完就去?” “信封吧。”邵女道,“我猜是信封和邮票。” “你的意思是?”张德福看一眼院子里的张东东,“他们真的没有联系?” “东东是个好孩子,说话一直都算话。肯定没有联系。不过信估计攒一堆了,所以一考试完,就迫不及待发出去。” “这怎么办?现在高考结束了,咱们也没有理由再拦着她了。” “那就不拦着。”邵女看着院子里打闹的孩子们,说:“多好的年纪啊,正是好时光,让她自己处理吧。” “你们四个。”邵女隔着窗户喊她们。 张东东连忙跑过来,问:“怎么了妈?” “去你奶奶家一趟,告诉奶奶你考完了。这一下午,你奶奶不知道跑来多少次了。担心你。你先去说一声,再告诉奶奶,一会儿让她来咱家吃饭。” “好嘞!”张东东立刻往隔壁跑。 三胞胎一溜烟跟上,“我也去。” “今天德凤来接小年吗?”德福问,“是不是也要把德凤的饭做上?” “已经做了。”邵女说,“今天不是周五吗,一会儿就来了。小年爸应该也一起来。” “都已经做好了?连她们的一起?”张德福竖起大拇指,“这利索的,想得也周到。” 邵女看他一眼:“别夸了,还是帮点忙来的实在。” “还有什么菜要洗?” “你出去一趟吧,买点芝麻烧饼,这几个孩子都爱吃烧饼。在买点西瓜,家里没有西瓜了。” “行。” 张德福刚说完,就听到胡同有人喊,卖西瓜咯,买西瓜咯。 “你看,卖西瓜的来了,我看看是不是上次那一家。”张德福连忙出去看,一会儿回来,和卖西瓜的一起,抬着一个大麻袋。 邵女看见后,立刻道:“这是买了多少啊。” “慢慢吃呗。东东也考试完了,孩子们马上就放假。”张德福和卖西瓜的两人一起把西瓜抬到厨房的角落里。 “那我走了啊,去买烧饼,还要买点什么吗?”德福问。 “不买了。”邵女说。 张德凤和鄂军下了班就直接来了。 两人都要上班,没有人带鄂年,鄂年四岁半了,还没有上学。鄂军家弟弟也生了孩子,鄂军他妈就照顾新生的小宝宝,鄂年没人看管,就只能又送到了翟明翠这里。 翟明翠没说不给看,也没说给看,只说道赶紧找找学校吧,四岁半,可以上托儿所了。 酒厂不像煤厂,基础设施并没有那么完善。没有自己的医院,更没有自己托儿所和小学。鄂年想上托儿所就要去上市里的公立托儿所,但每年报名的人很多,能不能上去还是一说。张德凤去年没舍得让小年上学,觉得他太小,上学就是受罪去了。今年实在经不住翟明翠的念叨,就想着,赶紧找找关系,一定要送小年上托儿所。 现如今就只能先这么过着,每天早晨送到翟明翠这里来,晚上下了班再接走。放在这里倒是放心了,就是每次回来都要看翟明翠的脸色。 张德凤有时候也能理解她妈,毕竟年龄大了,不似年轻的时候,现在带孩子越来越吃力,每天晚上来接的时候,翟明翠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看,像累出了大病一样。 “这牛rou怎么样,你尝着?”鄂年问德凤。 张德凤慢慢嚼着,说:“还挺香。” “这家酱牛rou可有名了,做了好多年。”鄂军说,“你不是说咱妈爱吃牛rou吗?总是把小年放在这里,我心里也不好受。” “如果我妈再年轻一点就好了。主要是现在年龄大了,带孩子很吃力,尤其是小年又爱跑跑,咱妈都跟不上他。” “九月入学,一定让他去上托儿所。”鄂军说,“上不了的话,就去上私立。我看咱家附近开了个向日葵幼儿园,在外面看着还不错。” “那不行。”张德凤摇摇头,“还是再使使劲上公立吧,私立的不太敢送。” “行。”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家,推门一看,家里没有一个人。 张德凤便在院子里问:“大嫂,咱妈去哪里了?” 邵女听到叫她,赶紧回了一句:“都在我家呢,过来吧。晚上在这里吃。” 张德凤嗯一声,就和鄂军去了隔壁。 酱牛rou自然也提过去了,邵女切了整整一盘,人多,没人两三筷子就没了。 张西西没吃够,一直问这牛rou哪里买的,说夹在芝麻烧饼里,实在太香了。 张德福便笑她实在会吃,一个家里就她自己知道往里夹,且夹进去是真的好吃。便说你说你这么会吃,学习上也这么上心就好了。 张东东吃过饭,难得没缠着张德凤聊天,早早就躲进自己的房间。 她打开自己厚厚的英文词典,从里面把早就写好的信一封一封地拿出来。 她答应了邵女,高考结束后再和笔友联系,说到就要做到,而且那边大汪知道她要高考了,也主动提出暂时不再写信联系,一切等她高考结束后再说。 张东东就答应了,自从上一封信寄出之后,张东东已经两个多月没有给大汪寄出一封信了。 可虽然信没有寄,但是她却一直在写。 张东东也说不清自己写的信到底是日记还是什么,反正她几乎每天都要给大汪写一封,说说当天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吃了什么好吃的,或者哪道题又做错了等等。 就这样每天一封,这两个多月过去,竟积攒了很多信出来。 张东东决定一股脑的全都寄走。 反正不超重就好,她把写好的信按时间排好队,两封三封的叠在一起,塞进同一个信封里。 就这样,一边审视自己写过的信,描述过自己多少的感情,张东东从吃过晚饭,一直忙到十点多,才把所有的信都装好,并写好地址。 她看着眼前这一大摞的信封,赶紧又加了最后一封:不需要都回,只回一封就好。 接下来便是无尽的等待。 张东东把自己家里的地址写在了最后一封信上,这样,她在暑假也能收到大汪的来信。 可转眼过了一个月,张东东的回信依旧没到。 她不知道跑了多少次煤厂生活区的收发室了,门口的大爷兼职这个职务,每次看到张东东就劝她,“孩子,你别再翻了,都让你翻乱了,真的没有。” 张东东失了魂一样,等了那么久那么久,却什么都没等回来。 “你们说大姐今天能收到信吗?”张西西吃着冰棍问。 “我觉得可能还是没收到。”张北北远远看着张东东,“你看她一直低着头,如果收到回信,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为什么那人不给大姐回信了呢?”张南南也纳闷。 “大姐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张西西立刻转向张南南,“你不是和大姐最好了吗?” “没有,大姐什么都没说。而且她整天不开心,就躺在床上发呆,我也不敢去问她。” “啧。”张西西道,“难道真的刚开始,就失恋了?” “呸呸呸。”张北北连忙说:“你别咒大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