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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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乌磨着牙根,又笑又气,“她舅母来了,你就收收脑子里的杂念,起来做点正事。” 毕竟袁建的事没完,带回京后,袁淑岚少不得跑去安帝跟前哭诉卖惨。 可怜她精明算计,上头竟有两个不争气的哥哥,一个在朝廷惹事,一个在地方跋扈,这些年惹下的祸事,早就该死八百回了。 容祀不以为意的下床,慢条斯理穿戴好后,冲着宓乌轻轻一笑。 这些小事,宓先生一人便能梳理齐整,何苦来扰孤的好事。” 他打开门,悠然踱步到邻间,手未搭上,便听见里头传出压低的争论声。 舅母瞧见你身上的印子了,若他是个知冷暖疼惜人的,舅母无话可说。可你自己也清楚,究竟他在此事上如何粗鲁不加收敛,初次便彻夜的磨你,分明是个只顾自己的…狂放之徒!” 是刘氏的声音。 容祀收回手,脸上瞬时阴沉沉的染了薄怒。 跟过来的宓乌见状,没吭声,与他一同站在门外。 舅母,他是太子,我是奴婢,本就是不正经…的关系,他又怎会顾及我。 你不要担心,日后我会护好自己,其实他也只是图新鲜,不会一直磨我。 听闻开春会立太子妃,届时还会有良娣奉仪等美人入宫,多的迷人眼,他也不会再有心思碰我。 到底服侍过他,彼时我再服个软,求他放我出宫,想来不难。” 门外的人眼底浮出一丝不屑,鼻底轻哼。 想的可真是长远。 可你回去之后呢,便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他? 淳淳,你现下小,不知名声对我们女子来说何等重要。我瞧你身上的淤痕,想来他最后也不会泄在身外,若你…若你有了身孕…” 不会!” 赵荣华回的斩钉截铁,一张小脸绷的紧紧地,连手都攥了起来。 我不会有他的孩子…” 可这不是你能把控的。”刘氏是过来人,深谙其中阴晦。 在她看来,赵荣华到底是个小姑娘,许多事情想的过于简单。 宫婢若是有孕,不知会招来多少流言蜚语,阴诡陷害。 我能。”赵荣华声音小小的,却带着十分坚定的执着,“舅母,偷/情是不能生子的,我知道。” 宓乌深深觉察到身边凝聚了一股浓烈的杀气,他虽一言不发,眼底却是幽冷如淬毒一般,森寒阴鸷的漫出狠意。 容祀嘴角动了动,忽然勾起一抹笑来。 然后,他就一扭头,径直回了房间。 宓乌大为惊诧,依着容祀的脾气,该是一脚踹开门,然后毫不留情给她们两个,一人身上捅仨窟窿,等着血液流尽,怨怒消散。 他看看左手边,又看看右手边,忽然门咔哒一声打开。 赵荣华吓了一跳,看见是他,禁不住扫了眼旁侧,小心翼翼问,“宓先生,你在这里作甚?” 总不能说听墙根。 宓乌转了转眼珠,信手一指,“给他送药。” 殿下还没起吗?” 赵荣华悄悄松了口气,将帕子垂下。 刘氏看了眼,神色亦是紧张不安。 没,大概累着了。” 宓乌咳了声,忽然听见里头传来容祀瓮声瓮气的吩咐。 叫宋吟收拾好,明日一早随行进京!” 刘氏脸上一惊,旋即看向赵荣华,两人双双吸了口凉气。 又听房中那人轻薄呼喊。 宓先生,叫她进来,伺候孤更衣,吃药!” 第37章 房中门窗紧闭,气味尚未散去,欢/好后遗留的浓香扑鼻而入,甫一合上门,赵荣华的脸腾的红了起来。 她走上前,隔着屏风望见榻上横着人影。 她捂了捂脸,随即慢慢端起几案上的汤碗,一愣。 碗底留下一点乌黑的汁液,他已早早用了药。 那他… 赵荣华转过头,榻上的人直起身子,虽隔了屏风,可赵荣华就是知道他在看她。 殿下,奴婢收了碗,先下去了。” 你先过来,孤有话问你。” 难得柔和的语气,像换了个人,不带半分颐指气使的阴郁。 赵荣华着实不想见他,一想到昨夜他的狂乱放纵,她的腿又开始发软。 行走间两股处有些疼,幸好有襦裙遮掩,两腿能轻轻分开些走。 她来到塌前,福了福身,很是恭敬的站在榻尾。 再往前些。” 他嘴角一抿,眼睛落到腰下襦裙,似能穿透绵软的布料,看见她的微颤。 赵荣华不仅没动,反而往后挪了两步。 殿下,您起来用点饭吧。” 孤昨夜吃得很饱,不饿。” 说罢,他抬起腿来将她一勾,拉到自己身前,手掌垫底,触到那软/弹的皮肤。 疼吗?” 他抬起眼皮,温热的掌心轻柔的抚平疼痛。 赵荣华扯了扯襦裙,局促不安的想要起身,却被他攥住。 神经骤然绷紧。 她张了张嘴,耳朵也跟着火热起来。 疼。” 容祀不着痕迹的挑起眼尾,“那你上来,让孤瞧瞧。” 好像不疼了。” 赵荣华挤出一抹笑,他的手往上移了移,顿住后,幽眸转至那处。 孤对你好不好。” 心肝一颤,赵荣华硬着头皮回他,“好。” 你想要什么,孤都能满足你。” 容祀心里惦记方才刘氏说的话,更嫉恨赵荣华那信口开河的“偷/情”二字。 堂堂太子,她要什么,他不能给? 赵荣华登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起初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后来便被那赤诚的目光盯得起了妄念。 她先是摇了摇头,继而又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殿下,我想回家,能不能放我回去。” 容祀淡定的回道,“除了这一条。” 赵荣华讪讪的“哦”了声,忽然又抬起明亮的眼眸,满怀期待。 回宫后,能不能别调我去帐设司。” 这一条也除外。” 容祀捏着下颌,见她小脸粉嘟嘟的,泄气一般,不由伸手攥住她的指尖,压在唇上。 孤不是禽/兽,孤是有节制有分寸的人,你莫要以为孤整日清闲,无所事事。孤的时间甚是宝贵,鲜少会在榻上待着,调你去帐设司,是因为孤的身边,全是男人。 他们笨手笨脚,自是比不得你聪慧。” 上回喂了土龙的云珠,不就是贴身伺候的女婢? 赵荣华内心很是拒绝。ā陆ksw. 他又是一副不容置否唯我独尊的桀骜模样。 好了,想想别的,有没有想要的。” 在他看来,只要她能一直留在身边,想睡时在榻上,想亲时在手边,他也没什么不能给的。 毕竟,找个与自己如此贴合的女子,比处理一摊朝务难得太多。 殿下,回京后,我想回一趟家。” 问那老东西…你祖母关于你爹娘的死?”容祀似乎料到,并未意外。 我只是想问问她,究竟把我娘葬在何处。” 她不会跟你说的。” 要是能说,她早好些年便同她讲了。 养了她十几年,只拿她做攀附权贵的垫脚石,可见李氏多不待见她娘,多恨屋及乌的憎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