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关 谁杀了知更鸟05 ◎羽笙
比人还高大的鱷鱼张开大嘴威吓他们，袁初泰当机立断拉着焰羽轩往回跑，广播正在放送诡譎轻快的音乐，他仔细听才听懂歌词。 谁杀了知更鸟？是我，麻雀说，我杀了知更鸟，用我的弓和箭。 谁看到他死？是我，苍蝇说，我看到他死，用我的小眼睛。 ──《鹅mama童谣.谁杀死知更鸟》 悲伤又鬼魅的低沉声线笼盖着学校各处，内容更是令人毛骨悚然，焰羽轩听两句便发觉这是林冷原所说的童谣，而现场听起来的感觉，与其说是童谣，不如说是恐怖故事里才会有的音乐。 焰羽轩猛地摇头，排除掉逐渐渗入心中的哀戚感，认真逃命，途中他想到背包里也许有适合的武器，他边跑边拉开背包，这次只有乾粮和水而已。 他们跑过中庭，正要进入夏楼却听见脚步声，林冷原从二楼跑下来，由于脚长的关係，他一次跳好几格阶梯，似乎正在被什么追赶。 「快跑。」 林冷原刚到一楼，楼梯上便出现鱷鱼的影子，那是条大鱷鱼，体长至少有五米，爬行速度并没有因为身躯庞大而变慢。 由于花园有更加恐怖的生物，他们只好往校董室的方向跑，幸好鱷鱼不是很擅长追击的动物，牠们的本领是埋伏，除了几隻特异的鱷鱼会追逐以外，其他鱷鱼则是静静窝在自己的角落。 「现在怎么办？」好不容易甩掉大鱷鱼，焰羽轩气喘吁吁地问。 林冷原提议：「先去校董室，找找看这关有没有线索。」 可惜的是，校董室所在的行政大楼一楼也趴满鱷鱼，眾人不敢贸进，焰羽轩想起鐘楼里面存放的歷史文物中，有些是古老的武器。 「鐘楼，我们去鐘楼拿武器。」 从行政大楼到鐘楼的路程比到教学楼的路程远一些，看着愈来愈近的鐘楼，焰羽轩不禁担心，会不会鐘楼里面也有鱷鱼？假如拿不到武器，应当有第二选择。 对了，天赋！ 方才讨论时，他向袁初泰打听过其他人的天赋，根据gm的说法，现在所有人都有天赋，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天赋为何，黄翰珊的是铅球炸弹，陈志君的似乎是很难用的天赋，接下来成谜的是茅恆依和吴宛均。 「希望她们可以得到好用的天赋。」 「嗯？谁？」 「啊，没事……」焰羽轩撇开脸，感觉到一道炽热的视线，终究忍不住说道：「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只是有点难过，你在我身边还想着别人。」 默默吃一口狗粮的林冷原用力的哼一声。 他们跑到鐘楼前，这里十分安静没有任何生物的气息，然而鐘楼的古老铁门紧紧关上，不论是踹或是打都无法推动这扇门。 由于此处相较之下比较安全的关係，他们决定在这里等待，林冷原靠着鐘楼的石墙，脑里快速整理着方才得见的讯息。 ──知更鸟向你借钱，你不借他才死的，你就是兇手。 这个讯息是假的，他的记忆里根本没这回事，会不会是那些被淘汰的同学对他们心生忌妒才故意说反话？ 之后他在夏楼二楼找到5号门，门里是同一个场景，知更鸟在最后的位置上被弓箭射死，而座位上的同学只有戴依婷、吴秉育两人。 吴秉育还在为简晴岑杀死他而忿忿不平，戴依婷张口闭口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她痛苦地掐着自己的脖子，似乎难以呼吸。 不过她们给出的情报对他而言不值得参考，因此重要的是确认焰羽轩听到的情报是否和他相同。 「焰羽轩，在3号门里面你们听到的情报为何？」 焰羽轩老实交代并问道：「我们刚才来不及作答，你写了什么答案？」 「我写自杀，但黑板的白框不断闪出红光，接着我被踢出来，看来答案应该是三个字，也就是某个人的姓名。」 「比如说……你吗？」袁初泰慵懒地说，眼中却放出敌意。 「两点的作答你可以写看看，我得说，我没印象有这件事。」他没说出口的是，林氏财团内曾经有一笔钱不翼而飞，当时他的姑姑负责调查金钱的去向，后来却不了了之。 那个时候他不是很关注这个事件，因为林江明一直拿作业来烦他。 「林冷原，我就是弄不懂啊！就算你骂我傻瓜我也不懂。」 高一的时候，林江明的成绩在班上还无法挤入前三名，但他的努力林冷原其实都看在眼里，升上高二的第一次期中考终于进入第三名时，林江明乐得拉他去吃饭庆祝，那日，林江明灿烂的笑容依然印在记忆深处。 「林冷原？」焰羽轩的声音唤回他的神智。 林冷原镇定的说：「说起来，知更鸟是谁？如果是自杀的话，只要找出知更鸟的名字即可。」 焰羽轩摇头，望向袁初泰：「我们班有第五十一个同学吗？」 袁初泰搔搔那头鸟窝，毫不在意地说：「从沉船的回忆来看，我们的记忆不完整，搞不好有个转学生被我们遗忘也说不定，林冷原，你在哪里作答的？有没有什么线索？」 林冷原说完5号门的情报，表示需要更多线索才能解题，倒是他对于审判开始的那首歌有点意见。 「这首歌是鹅mama童谣里面谁杀死知更鸟的内容，或许藏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我现在能确定的只有这是献给知更鸟的曲子，其馀要等到收集到更多线索才能推断。」 「那个……」陈清东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只见他推开铁门探出一个头，「我这里有关于7号门的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