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娇美小媳妇[年代] 第65节
他们本来就不睡一起,她也跟钟敏芬和陈青梅承认了,现在也没必要再假装。 侍淮铭还没来得及再说出话,钟敏芬又说了句:“我看挺合适的。” 陈青梅和侍淮钟夫妻俩表情同步,互相看彼此一眼,谁都没有出声掺和。 侍淮铭:“……” 他突然有一种钟敏芬不是亲娘而是丈母娘的错觉。 钟敏芬都发话了,那这事自然就定了。 为了缓和气氛,陈青梅又找了点别的话题来说,没再讲珍珍和侍淮铭的事。 吃完饭以后,珍珍仍是不理侍淮铭。 家里陆陆续续又总是有人来,都是找侍淮铭说话的,侍淮铭也忙得没分开身。 陈青梅和钟敏芬私下说了两句话,她不解地问钟敏芬:“难得这是一个让淮铭和珍珍同房的机会,娘你怎么不趁机从中撮合一下,还让他们分开睡?” 钟敏芬哼一声,“他想同房就同房?那珍珍那些委屈不是全都白受了?珍珍是我给他找的老婆,他对珍珍不好,让珍珍受委屈,就是在打我的脸。” 陈青梅想想觉得也是。 于是片刻又说:“是得让他真知道着急。” *** 侍淮铭一晚上都在应付上门的这些人。 这些人当中,尤其是薛凡拉着他说话最多,简直想赖在他家不走。 侍淮铭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想起珍珍和他在一起说话时候的样子,于是目光一直又冷又硬。偏薛凡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眼神有异,拉着他拼命地聊。 跟薛凡说了一些自己的事,侍淮铭忽又问薛凡:“你结过婚了没有?” 听到这话,薛凡不好意思地笑笑,“三哥,我还没有结呢。” 侍淮铭说:“你也不小了吧。” 薛凡:“是不小了,但没遇到合适的。” 看他一会,侍淮铭又问他:“你想找什么样的?” 薛凡不好意思地挠头,然后笑着说:“如果真要是能选的话,那当然要长得端正漂亮一点的,性格温柔一点,最好是还能识点字,能看看书和我聊聊文章。” 薛凡说的这些个条件,侍淮铭条条都对上了珍珍。 他看着薛凡脸笑眼睛不笑,“你这要求不低。” 薛凡嗐一声,“也没这么挑的,能遇到互相看得顺眼说得上话的,那就行了。” 平时听家里人说婚事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他来找侍淮铭可不是为了说这个的。 于是他把话题扯回到那些大事上,仍让侍淮铭给他讲他感兴趣的事。 侍淮铭应付完薛凡,把他送出院门,天色已经黑透。 等他洗漱完打算去找珍珍,珍珍和侍丹玲已经吹了灯睡着了。 侍淮铭没打扰珍珍和侍丹玲睡觉。 他去侍兴国的房间,吹了灯在他旁边躺下来。 躺下来也没什么困意,他看着乌沉沉的夜色眨眼睛。 正眨着眼睛出神的时候,忽听到侍兴国说了句:“三叔,你睡不着啊?” 侍兴国冷不丁说话,侍淮铭被吓了一跳。 他转头看一下侍兴国,出声道:“你还没睡啊?” 侍兴国轻轻嗯一声,又问:“三叔你在想什么呢?” 侍淮铭说:“没想什么,你快睡吧。” 侍兴国偏不睡,继续叭叭说:“我知道,你肯定是在想三婶。三婶生你气了,所以不跟你一起睡觉。我听奶奶说,三婶是被你气回来的。” 侍淮铭嗯一声,“你知道得还挺多。” 侍兴国丝毫不谦虚道:“那是当然的了,我还知道,你看不上三婶,三婶又没给你生孩子,你想休了她。但是我们都喜欢三婶,奶奶不会让你休了她的。” 侍淮铭又转头看一下侍兴国,“谁说的?” 侍兴国道:“村里很多人这么说啊,当时你写信回来,家里人知道你当官了,就有很多人这么说了。前两天三婶自己从城里回来,她们又这么说了。” 听完这话,侍淮铭心又不自觉往下沉了沉。 他跟侍兴国说:“别听那些人胡说,三叔从来都没想过休了你三婶。” 侍兴国说大人的话显得不顺畅,说得很慢,“那就好,奶奶说了,三婶这么好,你要是把三婶休了,她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当了官也不认。” 侍兴国又说了几句便困了,打个哈欠两分钟不到就睡着了。 听着侍兴国的呼吸声,侍淮铭躺在他旁边仍是没有闭眼睡觉,他在夜色中慢眨着眼想很多事,尤其想了想珍珍这些年受了多少的委屈。 他走了五年,珍珍在家等了他五年。 他活着回来了,当了干部,却又因为没有孩子,珍珍开始承受一些风言风语,并在心里觉得他看不上她,会跟她离婚。 而珍珍进城以后,他虽然说了不离婚,却一直在给珍珍施加压力。 他没有把珍珍当成老婆对待,一直都把她当成是meimei在对待,而在学习这件事上,更是把她当成了学生当成了兵蛋子,用带兵的那一套在要求她。 她忍受不了了回来了,面对的又是新一波的流言蜚语。 因为她确实是呆不住才回来的,是哭着回来的,而且去城里这么久仍然没有怀上孩子。 想起珍珍之前一直对他满怀期待的眼睛,还有那些亲昵的靠近,以及时不时红成了云朵的脸庞,再想起她现在对他的态度,侍淮铭只觉得胸口很闷。 她现在肯定是对他失望透顶了。 她连话都不想听他说了。 *** 这一晚侍淮铭仍然没睡几个小时。 早上听着鸡鸣很早起来,洗漱一把吃了早饭,他看到珍珍拉上板车出门,忙跟珍珍一起出去,并从她手里接过了板车。 没让珍珍开口,他先说:“你把我当工人就好,我不说话。” 珍珍默声看他一眼,没有开口多说什么,让他拉着板车一起走了。 去往集市的路上,珍珍仍是一句话都不说,侍淮铭自然也没有再出声。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珍珍一路上也没有回头看过他。 到了集市上占地方摆出摊位,珍珍只管卖豆芽。 侍淮铭在旁边招呼着客人一起卖,说话算话地没有找珍珍说闲话,但在豆芽卖得差不多的时候,他跟珍珍招呼一声,离开了一会。 珍珍没有多管他。 侍淮铭离开一会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对发绳。 没跟珍珍说话,他直接拿过珍珍的辫子,把两根发绳绑在了珍珍的发梢上。 绑完了他看着珍珍说:“很好看。” 他刚才是去买发绳了? 珍珍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发梢上的发绳。 片刻,她把发梢上的发绳解下来,塞回到侍淮铭手里。 她小声说:“我不要,免得你再说我献媚。” “……” 侍淮铭看着手里的发绳屏息。 他抬起目光看向珍珍,珍珍已经招呼人称豆芽卖豆芽去了。 吸气调整片刻,他默默把发绳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 卖完豆芽从集市上回来,珍珍的态度仍没有半分软化。 当然她只对侍淮铭不言不笑,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还是和平时一样。 这种被区别对待的滋味并不好受。 吃完午饭靠在床头,侍淮铭把上午在集市上买的发绳放在一边,盯着那对发绳发呆出神。脑子里全是珍珍这两天对他的态度,越想心里越难受。 也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在了。 他从床上起来,到院子里看一圈,从窗户里扫到珍珍在家。 珍珍吃完午饭看书看困了睡了个午觉,一觉醒来家里已经没人了。 她原本是想出去打猪草的,但发现猪草篮子和镰刀都不在了,便没有出去。 心思被剧情吊着,她回到屋里继续看书。 正看得入神的时候,忽听到门框上响起“咚咚”两声。 她抬起头,只见侍淮铭打起门帘站在她的房门边。 珍珍没理他,落下目光继续看书,把他当空气。 侍淮铭站在门边看她一会,没有转身出去,而是到她旁边坐下来。 珍珍仍旧把他当空气,继续低头认真看自己的书。 默了一会,侍淮铭试图和她说话:“不懂的我可以给你讲。” 珍珍低着头出声道:“不用了,我有老师。” 心里好像有针刺,侍淮铭看着珍珍的侧脸片刻又出声:“薛凡?” 珍珍则还是看着书本,低低应声,“嗯。” 侍淮铭:“他讲得比我好?” 珍珍:“嗯,他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