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凶手确认
当聂玄恢复了全部灵力，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红枫正盘腿坐在旁边吧看着自己，聂玄的心里一动问道：“你不用恢复灵力？” 红枫微微一笑道：“用，不过在你调息打坐的时候，总要有个人为你护法吧！现在我可以放心调息了。”说完之后，便闭上了眼睛。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聂玄对红枫的好感增加了不少，自己刚才也的确大意了，虽然灵力消耗一空，但是也不能在全部设防的状态下就就开始恢复，如果红枫或者是其他人想要对自己不利的话，自己根本是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在红枫休息的时候，聂玄一边为他护法，一边打量着四周的情形，自从上次离开这里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的时间，而这段时间内自己又经历了很多的事情，现在想起来，真是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不过很快聂玄心中的这点感慨就一扫而空，因为天空之上出现了一道剑光，剑上站着一个人，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是聂玄却觉得有点眼熟，他以为是史不空来了，连忙站起身来想去迎接，没想到这个人却是仅仅在空中一停留之后，立刻催动脚下的飞剑，“嗖”的一声冲向了远方。 这个人的举动让聂玄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心里却是一动，他想起来了，之所以自己会觉得那个人眼熟，是因为那个人身上穿的衣服是地玄门的衣服，也就是说，刚才那个人是地玄门的弟子。 在得知史不空已经确定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中有地玄门的少门主时，聂玄就已经将整个地玄门列为自己要报复的对象，如果不是现在身旁红枫正在闭目调息，他真想立刻就去追上那名地玄门的弟子，杀了他好发泄一下心中那滔天的恨意。 恨恨的捏紧了拳头，聂玄咬牙切齿的道：“就让你们再多活一段时间！” 聂玄重新坐下，不一会功夫，又是一道剑光出现，不过这次的剑光是笔直的向着聂玄飞来，聂玄运足目力，看清楚这次来的才是史不空。 史不空跳下法器，面色凝重，而当他看到一旁的红枫时，疑惑的询问道：“他是谁？” “一个朋友！”聂玄说完之后立刻转换了话题：“你是怎么确定杀害我母亲的凶手的？” 史不空知道聂玄心里着急，所以也不敢啰嗦，拉着聂玄坐下后，就开始讲述他是如何打听凶手的。 其实方法很简单，就是收买地玄门的弟子，问问看大概在聂玄母亲被杀的那段时间里，有谁离开过地玄门，并且前往小山村方向的。 大多数修真门派的门人弟子，在一定程度上都会被限制自由，不是你拜师之后，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而是必须住在门派之内，没有得到师父的许可，是不可能离开门派的，毕竟进入门派代表着的就是门派，如果你学了点皮毛功夫就出去显摆，得罪了什么高人，或者是被人教训了，别人会上门来找门派的麻烦，到时候丢得也是整个门派的脸面。 一般都是在门派内修炼个一段时间，当小有所成时，可能门派会让你出去历练一番，增加点阅历和经验，当然，如果你已经修到了一定的境界，比如说像地玄门四个长老那种修为的，自然可以自由活动。 因此，想要找出在固定时间段内离开地玄门的弟子并不难，而且简单的出乎了史不空的意料。 在聂玄母亲死的那段时间，地玄门内部正在召开弟子竞技大会，上到掌门，下到新人，都必须要在门内观摩众弟子间的竞技，同时还要邀请一些其他门派的人来观摩指点，而这次地玄门邀请的客人就是阴阳窟的三公子谢风平。 谢风平和地玄门少主铁无忌年龄相仿，修为相仿，于是铁沧便让铁无忌负责招待，并且特意叮嘱，不惜一切的满足谢风平的要求，为的自然是想巴结阴阳窟这个大门派，和它搞好关系。 于是铁无忌便整日带着谢风平在地玄门的周边游玩，一般是白天出去晚上回来，但是有一次两人出去玩了一天一夜，直至第二天天明才回来，第三天，谢风平就离开了。 史不空接连找了好几个地玄门弟子，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最后他更是问清楚了两人离开三天三夜那次的具体日期，再联系聂玄告诉他的一些信息，两相一比较，几乎就可以肯定了。 不过史不空也知道这毕竟是件牵扯极大的事，如果自己弄错了的话，那挑起来的可就是聂玄和两个门派间的斗争，其中还有一个八大门派之一的超级大门派，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极为谨慎，又收买了铁无忌的侍女，在侍女的口中得知那天铁无忌回来之后立刻换了衣服，因为他原先的衣服上带有鲜血，当时侍女还关切的询问铁无忌是不是哪里受伤了，结果反而招来一顿臭骂，所以侍女记得极为清楚。 即便如此，史不空还是不放心，才要求聂玄和他见面再最终确认一下。 所谓的确认，也就是核对一下聂玄母亲死亡那天的具体日期。 自己母亲的忌日，聂玄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脑子里，所以当史不空说出那天的具体日期后，聂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双眼之中泛出丝丝杀气。 现在，毫无疑问，聂玄的杀母仇人就是铁无忌和谢风平！ 聂玄冷静了一会后对史不空道：“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日后只要你有需要我聂玄的地方，尽管开口。” 史不空急忙摆摆手道：“聂兄，你这么说就是太见外了，咱们是朋友，什么欠不欠的，不过我想问一下，你准备怎么报仇？” 这个问题其实聂玄一路之上都在想，但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个最终的答案，虽然凶手只是两个人，但是在他的心里，整个地玄门和整个阴阳窟，都要为自己的母亲陪葬，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目前的修为别说对付阴阳窟了，甚至连地玄门的长老怒狮都打不过，要想报仇，谈何容易。 这些想法聂玄自然是不会告诉其他人，他冷冷的道：“怎么报仇是我的事，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看到聂玄在瞬间又恢复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史不空心里苦笑不已：“聂兄，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是想……” 就在这时，两人的身旁突然想起了一个声音：“聂大哥，其实报仇很简单，但是看你要什么样的效果了，如果仅仅是杀了他们两个人，你觉得就能让你泄恨，让你知足了吗？” 聂玄和史不空同时转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发现竟然是红枫，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而且显然也听到了刚才两人的所有对话，此时的他依然带着满脸的微笑注视着聂玄。 不知道为什么，史不空在看着红枫的微笑，内心竟然升起了一股寒意。 聂玄冷冷的瞪着红枫：“你什么意思？” 红枫依然笑着道：“我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我觉得报仇也好，杀人也好，其实都很简单，而且死亡其实也是种解脱，所以我认为，与其让你的仇人痛快的死去，不如让他们生不如死的活着，这样才叫报仇！” 这一番话说的史不空内心的寒意越来越重，身体都渐渐的开始觉得发冷，连忙看向了聂玄，却发现此事的聂玄，双眼竟然空洞一片，站在那里像是没有了灵魂一般。 此时此刻聂玄的脑海之中正不停的回荡着红枫的这番话。 “死亡其实是种解脱。” “与其让你的仇人痛快的死去，不如让他们生不如死的活着” 是啊，自己当初光是想着杀死这些人，就算是为亲人报仇了，但是他们的死并不能换回自己亲人的生…… 终于，聂玄眼中的神采渐渐恢复，而他的嘴角也随之浮现出了一丝冷笑，他非常赞同和欣赏红枫说的这番话，不过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性情已经随着这次思索有发生了一点不为人知的转变。 “红枫，多谢你的提醒！”聂玄罕见的对红枫绽放出了微笑。 看着聂玄和红枫两人相视而笑，史不空内心的寒意已经达到了顶点，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聂玄看向了史不空，眉头微微一皱：“史不空，怎么你很冷吗？好了，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虽然史不空很不想走，但是他也确实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而且最重要的是以前他惧怕聂玄是因为聂玄的背后有着邪皇的存在，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惧怕的已经是聂玄这个人了，所以他用力吞了口唾沫：“那，那我走了，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反正你也有本门的令牌，随时都能找到我。” 史不空说完之后，掏出自己的那面法器，刚想跳上去，忽然又转过身道：“对了，聂兄，有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最近一段时间，地玄门内的弟子频繁出动，好像是在搜寻什么东西，有好几次差点发现了罗家。” 聂玄冷笑道：“他们应该是在搜寻我的下落吧，哼，我不去找他们，他们反而来主动找我！” “那我走了！” 史不空站在自己的法器之上，神态颇为仓皇的离开了。 在史不空走了之后，聂玄对着红枫道：“红枫，你说的对，我不能让他们这么痛快的就死掉，那样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所以现在我要找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带你去紫氲灵xue之中，好好想想我该如何报仇！你一起来吧！” 聂玄找了个不起眼的大石头，在带着红枫瞬移进入到了紫氲灵xue的时候，聂玄并没有注意到，在红枫惯有的微笑之中竟然多出了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