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该说不愧是兄妹吗？

    看写信的字体和话语也能看出来对方是个干脆利落的性子，这种人很好打交道，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不好打交道。

    【拉蒂西亚：

    赛诺把你调查的事情告诉了我，我们对相关案件做了一些调查，以下是整理得到的线索：

    1.三年前四月十七号在道成林发生第一起‘林居狂语期’疑似案件，一名生论派学者步入疯狂，巡林官记录的他的症状如下：皮肤微红、呼吸急促、眼神涣散、步态虚浮、行为无力、不间断大笑、状若癫狂，除长时间未进食导致的饥饿虚弱之外，身体健康正常。但一小时后该名学者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身体机能迅速衰败、死亡。

    2.两年前二月六日、五月二十五日、九月十九日共计发现三人，唯有一人存活，放逐沙漠，进入阿如村。一年前一月三日、二月七日、三月二十一日、四月一日、六月六日、七月四日、十二月二十六日共计八人，四人存活，放逐沙漠，如今只寻找到一人。在一年前六月十九日，风纪官于沙漠追寻逃逸的学术罪犯发现其处于镀金旅团营地中，整个营地中镀金旅团成员共九人全部死亡，只有罪犯存活，但疑似遭受重大精神创伤，无法进行正常沟通。

    3.在所有死去的死者身上发现了共同的症状，即身体机能一切正常，但肤色潮红、口吐白沫、精神高度紧绷，疑似接触神明知识，但有对应的身体状况，不仅作用于精神。

    针对你提供的线索，我让人去找多莉打听。而多莉给出的线索是：她的手里有‘幻梦’，同行里也有可能有它的中介商。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克雷孟特·萨罗扬，也许是假名，为二十五岁左右的成年人，身高一米七五以上，长发，不清楚是男是女，满口谎言，消息灵通，三个月前离开须弥。

    目前多莉已经由赛诺带走，小吉祥草王大人下达命令，监控‘幻梦’流动，实行秘密抓捕。但该工作当前进展不顺，疑似教令院、风纪官中有他们的耳朵。

    让旅行者帮忙送信是个不错的主意。事后若有必要，我建议你选择相同的渠道，保证书信安全。

    另：交给旅行者‘幻梦’一瓶，推测其具有成瘾性，别乱喝。

    ——艾尔海森】

    莱欧斯利抬起头看向办公桌，走过去找了找，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过了的旅行者把那一瓶幻梦放在了一堆书边上，挤挤挨挨的，莱欧斯利拿起来的时候甚至碰倒了一本书。

    他似乎是想借用这种方式把瓶子隐匿起来，让不敢上手翻桌面的人拿不走它。

    看来旅行者跟着他们调查之后也发现了情况的严峻。

    幻梦这个名字，不仅在效果上有所体现，在外观上同样符合名字。

    就像莱欧斯利曾经见到过的胎海水，如梦如幻的蓝紫色交融混合，仙雾缥缈一般流淌在瓶内。

    “是气态的。”你看着他手里的幻梦，摸了摸下巴，道，“嗯，我想闻闻看。”

    莱欧斯利：“？”

    莱欧斯利把瓶子塞进抽屉，关好，转头对你说：“你还记得你哥哥在信的底下和你说什么吗？别乱喝。”

    “那怎么算喝。”你理直气壮地说，“只是闻一闻而已。你要不闻一下，以后碰上了你怎么知道自己中招了？”

    莱欧斯利似笑非笑：“最开始从尸体上闻到这种味道的人好像不是我吧。”

    你耸了耸肩，道：“好吧……假如闻一闻就能睡过去梦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这东西确实可以满足很多人同时跌进梦乡。”

    “不过我很想知道一件事，它是气态的，亚尔曼贩卖的是试剂，而香则是固体的。所以它到底有多少种形态？原材料又是什么？一次性大量吸入和少量多次吸入有什么区别，当时在食堂的那个人算是哪种情况？”

    你意味深长道：“再加上不知道在哪里的萨罗扬，以及蒙德传过来的情报，整件事变得有趣起来了。”

    第13章

    【亲爱的拉蒂西亚：

    关于你让我调查的璃月境内是否有‘幻梦’案件发生这一事，我去询问了凝光姐手下的特务，随后查阅了千岩军近二十年来的案件，有了一点结论，在此给你答复：

    就目前的案件卷宗来看，璃月境内还尚未发生这种事。但我看过你的症状说明之后，想起与须弥接壤的层岩巨渊似乎有同样的效用。

    五百年前那场战争过去之后，层岩巨渊的元素紊乱，魔物横行，总有残留的黑泥存在于地下。普通人接触的时间过久，便会头晕恶心、萎靡不振，更有甚者于幻觉中疯狂，迷失在地下，救上来之后，也不再具备和正常人沟通的能力。

    这部分归结为‘意外’，并不算是案件。但我总结了最近五百年的数据并进行分析之后，可以告诉你：本来作用正在逐渐衰减的层岩巨渊，按理来说其受害者数量呈下降趋势，然而在近十年，其数量平缓。甚至在去年封闭了层岩巨渊的情况后，附近走失、发疯的人数量未曾减少，反有增多。

    我怀疑丢失的那部分真实数据就在层岩巨渊中，就我看来，‘幻梦’也许与层岩巨渊的黑泥有关。而时下层岩巨渊重新开放，旅行者交付了一张清楚的地图，所以进入的人不在少数，受害者数量也激增。我已向天权说明了情况，控制住层岩巨渊，并派遣小队下去搜寻。假如有线索，会再次送信告诉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