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赵磊：“您瞎猜什么呢，您这才见过一次，怎么就知道人家庭条件不好了。” 老板娘白了儿子一眼：“我看你这脑袋学习都学傻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还用猜什么，要是家庭条件优越，谁会把自己好不容易得的奖品卖了啊，更何况，她还跟着她姨来这儿拿货，要不是家里穷，一个快中考的初三毕业生，这时候复习的时间都不够呢，怎会跑来这儿拿货出去卖，不过，还真不能小瞧这丫头，人不大心眼却不少，拿货的眼光尤其毒辣，要不是年岁太小，还真是个做生意的好材料呢。” 赵磊：“您这越说越离谱了，您别看苏晓月是七中的，成绩却不差，我们学校的招生老师都瞄上了，只要她最后的大考仍然能维持这样的水准，进一中便十拿九稳，若是再进步一些，没准能进重点班呢。” 老板娘也觉得自己的话不靠谱，笑道：“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成绩这么好，将来肯定要上大学，这大学生可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哪会摆摊做小买卖呢，不过这丫头还真懂事，都这时候了不在家复习，还帮着家里过来拿货。” 赵磊往楼梯口看了一眼不禁有些担心：“妈，您说苏晓月拿的裤子能卖出去吗？” 老板娘笑了：“这个你就别担心了，刚妈不是说了吗，这丫头年纪不大，眼光可毒着呢，她拿的那个踩脚裤，是今儿才到的新货，咱们这边儿不比南边，新款总会上的慢一些，妈上这批货就是因为南边正火，尤其这种踩脚的款，都卖疯了，要是这批货走的好，你上大学的钱，妈就不愁了。” 赵磊：“我还没上高中呢，就算考上大学也是三年后的事了。” 老板娘：“三年一转眼就过去了，上大学费用大，多存点才稳妥，免得到时候抓瞎，行了，别在这儿呆着了，乱糟糟的，还是去书店吧，哪儿安静没人打扰，离着中考一天一天近了，得抓紧些，快去吧，等这边儿收了摊子，我跟你爸过去接你。” 赵磊本来想帮忙的话，都到嗓子眼了又咽了回去，爸妈这么辛苦做生意，就是想多赚点儿钱，供自己上大学，本来赵磊平时是有些自卑的，他同学的家庭条件，虽不说人人都很优越，但大多数都不错，不算叶陌那样家世显赫的，就是平常的，父母不是老师也是坐办公室的干部，像爸妈这样在批发市场干个体的就他一个，个体户不是多光彩的职业，所以他在学校几乎从来不提爸妈的职业，爸妈也不希望他的同学知道，一再嘱咐他少来，最好别来。 可今天见过苏晓月之后，赵磊忽觉自己的自卑很可笑，个体户怎么了，不都是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吗，爸妈付出的辛苦一点儿不比别人少，自己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的说出来，非要藏着掖着，看看人家苏晓月多堂堂正正，不仅不藏着，还帮着家里过来拿货，一点儿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人家还是个女生呢。 想起苏晓月，赵磊越发觉得自己不像个男子汉，虽然他如今还没正式成年，但十六也不小了，总该懂事了，可心里明白归明白，面对mama殷切的目光，依旧说不出留下的话来，只能顺着mama的意思去书店复习了。 不说，赵磊心里的纠结，且说晓月跟张小茹拿了货之后，才发现健美裤虽是弹力面料，但一百条也有些份量，装了整整一个大编织袋子，提下楼很是费力，末了还是老板娘热心肠，招呼赵磊的爸爸，帮着她们搬下了楼，还用尼龙草结结实实的绑在车后座上，两人才把一百条裤子拿走。 两人没回家，照着先头的计划，去了夜市，又是拿货谈价，又是遇到熟人的，折腾到夜市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夜市来说三点太早了，但早也有早的好处，可以挑一个好位置。 晓月左右看了看，选定了夜市入口，其实这个夜市是自发形成的，并无专人管理，进出口也是四通八达，从哪儿都能进，并不固定，所以晓月选定的地方，说是入口，却并不是唯一的，整个夜市这样的入口有好几个，不过晓月觉得这个守着马路，旁边就是公交车站，再往前走一百米是地铁站，马路对面是一大片居民楼，因为这边有公园，对面住的居民吃了晚饭估计会往这边儿来遛弯，顺便逛逛夜市，无论是从公交车地铁下来的，还是对面居民来遛弯，都会从这个口进，摊子摆在这儿最合适。 张小茹虽是奶站的售货员，但自己摆摊却是头一遭，一时间不知从哪儿着手，好在张小茹虽是长辈却没有长辈的架子，今天拿货的经历，让她从心里信服晓月起来，晓月说什么是什么，言听计从。 晓月一说摆在这儿，张小茹便迅速行动起来，从包里拿出尼龙草，拴在入口旁边的两棵树上，成了简易的晾衣绳，再把裤子用夹子夹在绳子上，裤子一共有四个颜色，黑色，烟色，藏蓝跟白色，一个颜色挂两条，岔开挂，虽然只有四个颜色，乍一看上去却不觉得单调。 挂好了裤子，张小茹看向晓月：“然后呢？” 晓月忍不住失笑，小茹姨还真是没摆过摊的，打量小茹姨一遭，从编织袋子里拿出一条白色的塞了过去：“小茹姨去厕所换上这条吧，就当做gg了。” 张小茹有些踌躇，做gg倒没什么，可这条白的，自己可从没穿过这么扎眼的裤子，不过见晓月正忙着整理绳子上的裤子，咬了咬牙，穿就穿怕什么，反正这边儿也不是河沿路，没人认识自己。 第62章 摆摊初体验 张小茹想着当售货员不也是卖东西吗，摆摊也一样，咬了咬牙便去公厕换了条白的健美裤，张小茹以为这样扎眼的颜色穿在自己身上，肯定不合适，谁知竟出乎意料的好看。 尤其晓月把她上身的格子衬衣下面的扣子解开，系在腰上之后，一下子仿佛腿都长了好些，搭上踩脚的白色健美裤，她自己都感觉好像高了一大截儿。 女人哪有不爱美的，更何况张小茹因为喜欢刘正荣，一直心心念念的想着好看，她也下了不少心思，跟人学了剪头发，也尽量多买些时兴的衣裳，把自己打扮的时髦一些，就怕刘正荣嫌弃自己土气，毕竟刘正荣平时就挺爱打扮的，有事没事就去发廊弄头发，也总买衣服。 可自己打扮了半天也没见刘正荣多看自己一眼，张小茹都有些气馁了，或许自己再怎么打扮，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可今天这一身让张小茹又找到了一些自信，她觉得自己穿着这身，往这儿一站，跟那些时装杂志封面上的女郎，也差不太多了，一样的时髦好看。 不禁拉着晓月道：“怪不得刚那老板娘说你眼光好呢，还真是，你随便把我的衬衣系了一下，立马就不一样了，我自己都觉得好看。” 晓月：“这可不是我眼光好，是小茹姨你本来就好看啊。” 张小茹被她夸的脸有些红：“哪里好看了？”心道真要是好看，你小舅能连一眼都不瞅，每次碰上也就打个招呼就跑。 晓月哪会不知她的心思，遂道：“小茹姨，有句话你听过不，说这世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只要会打扮都是美女。”说着顿了顿道：“其实小茹姨你的身材比例很棒，打扮起来完全是大美女，只可惜你平常总穿大衬衣，要不就是臃肿肥大的款式，把好身材都遮起来了，所以才看不出来。” 张小茹摇头：“让你这丫头夸的，我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知道你这丫头眼光好，回头我再买衣服，就你给我挑去，到时候你可别嫌小茹姨烦。” 晓月做了个躬身的姿态道：“只要是小茹姨召唤，在下随时恭候。” 张小茹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拉起她道：“你这性子啊，真跟你小舅一个样儿。” 晓月眨眨眼：“一样才好呢，小茹姨肯定也喜欢我。” 张小茹一张脸腾的红了起来，正好解释两句，就来了两个姑娘问裤子多少钱，张小茹这才想起来，还没定价儿呢，急忙看向晓月。 晓月倒是不慌不忙的道：“四十八一条。” 张小茹一愣，这裤子进价可是才十六啊，就算卖三十二那也是翻倍的利润，要是卖四十八的话，一条裤子岂不就能赚三十二了，都比进价高两倍了，这也太黑了点儿吧。 但是那两个姑娘却是眼睛一亮，本来也不过是看见自己一直心仪的裤子，习惯性过来问一问，也没真打算买，可晓月这价儿一说出来，两个姑娘就心动了。 她们可是想买这裤子很久了，商场都去过好几回了，盼着商场打折的时候，能便宜点儿，可这裤子卖的好，根本不打折，一直是五十八，一分都不能少。 五十八买条裤子，她们才刚上班的一个月的工资都拿不了这么多，哪舍得都买了裤子啊，越是到不了手，越是心心念念的想要。 这忽然在夜市口碰上了便宜的，简直是意外之喜，左边那个编着蝎子辫的姑娘却有小心思，开口道：“这么贵啊，能不能便宜点儿？” 右边的姑娘立马会意，附和道：“是啊，这夜市上可都是便宜货，你怎么卖的这么贵啊？” 晓月也不着急仍是笑眯眯的道：“两位jiejie，这是健美裤，今年正时兴，商场里卖五十八一条，我们这儿卖四十八，可是比商场整整便宜了整整十块钱呢。” 那姑娘显然不善于讲价，被晓月一句话堵住，就不知该说什么了，左边的姑娘却机灵，伸手摸了摸裤子道：“虽说料子差不多，可式样不太一样，商场里是平脚的，这个却是踩脚的，不一样的还买什么，走吧。”说着挎着旁边的姑娘做了个假意要走的样子，可眼角余光却还盯着裤子呢。 晓月不免暗暗好笑，想来这两位姑娘是等着自己叫她们回来好便宜一些，可惜晓月并没有叫住她们的意思，有道是褒贬是买主，这两位姑娘明显是想买，便宜不便宜都会买，根本不用自己多此一举。 果然两个姑娘往前走了十几米，便又折返了回来，站在摊子前道：“我们是真想买，你就便宜点儿呗，这卖东西哪有不划价的，你便宜点儿卖给我们，回头我们介绍同事也来你这儿买，你多卖几条，不全有了吗。” 张小茹偷偷拽了拽晓月的衣摆小声道：“要不便宜点儿卖给她们吧，也算开张了。” 两个姑娘听见了张小茹的话，忙道：“就是，就是，我们这给你们开张呢，得多便宜点儿才行。” 晓月哭笑不得，小茹姨这波cao作真够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两个姑娘是一头的呢，晓月也知道张小茹的心思，因为知道进价便宜，所以觉得买四十八太贵了，也不想想，她费半天劲托人情买的健美裤，可是四十五，她还觉得占了大便宜，她那个还是平脚的老款，这可是刚过来的新款，商场估计还没有呢，要不是头一回摆摊，心里没底，晓月都觉卖四十八太低了。 小茹姨都帮着讲价了，晓月还能应绷着不成，毕竟这买卖自己也就掺个股，说到底还是小茹姨的，以后自己至多放假的时候来帮帮忙，不可能学不上了跟着小茹姨出来练摊。 想到此，正要说个便宜些的价格，却来了个女士，年纪看着有三十上下的样子，皮肤白皙，齐肩的头发大偏分烫了水波卷，珠光白的衬衣，小立领，从领口到肩膀是同色的蕾丝，下面搭了一条黑色微喇叭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小跟的船鞋，跟她手里的包一样都是驼色，戴着银色大圈耳环，脸上的妆很精致，就算以晓月这个后世重生回来的眼光，也丝毫不觉违和，反倒是因重生之前，复古风正大肆流行，这位女士的妆容打扮，在晓月看来，绝对是个时髦精。 九十年代初，人们对于美的追求刚刚觉醒，知道什么时髦，怎么装扮自己，但真正能做到细致和谐又时髦的穿搭的女人，凤毛麟角，所以晓月敢肯定这位女士绝对不是一般人，或者说她的工作不一般，晓月猜跟时尚相关。 而这位女士不止时髦身上还有骨子隐约的书香气，难道是做杂志的？ 晓月正猜着，女士却已经开口了：“你这裤子一共有几种颜色？” 晓月道：“有黑色，烟褐色，藏蓝色跟白色四种颜色。” 女士点点头：“那每个颜色都给我一条。” 第63章 来了个时髦精 张小茹立马兴奋起来，也顾不上照顾先头两个姑娘，急忙翻出四条颜色不一的健美裤就递了过去，女士略迟疑了一下道：“有没有袋子，我本来是上对面小区访友，下车瞧见你们这挂的健美裤，才过来的。” 她一说晓月就明白了，女士买裤子是临时起意，还得去拜访朋友。” 想了想道：“jiejie要是去串门的话，有袋子只怕也不方便，要不这样，jiejie如果方便的话，留下您单位地址跟联系方式，我们明天给您送过去，钱明天裤子送到了再付。” 女士一下就笑了起来，看向晓月：“你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倒真会做生意，要是你们管送的话，我每个颜色再加一条。”说着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来递了过来：“这是我的名片，单位地址电话都有，你们照着地址送过来就行，没有意外的话，我一般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之间都在。” 晓月接过来一看，见名片上写着风尚杂志主编，叶薇，不禁暗道，果然自己猜的不错，这位果真是时尚文化圈的，怪不得气质这么好呢。 看清了地址，晓月更觉有缘，原来在时尚圈颇有地位的风尚杂志社的地址竟然就在七中旁边，这样的话，就不用小茹姨特意跑了，自己利用午休时间去一趟就好了。 想到此便道：“明天中午大约十二点左右可以吗？” 叶薇虽有些意外这个时间，却也点点头：“可以。” 等叶薇走了，张小茹才忍不住道：“晓晓，咱可没收定钱，万一明天她反悔不买了怎么办？” 晓月摇摇头：“不会的。”说着又顿了顿道：“就算她反悔了，拿回来接着卖就是，也没什么损失，况且这位jiejie工作的杂志社就在我们七中旁边，我明天中午顺道去一趟就行，并不费什么功夫。” 张小茹愣了愣：“杂志社，什么杂志社？” 晓月：“风尚杂志社。” 晓月话音一落刚那两个划价的姑娘，惊呼了一声：“哎呦老天爷啊，竟然是风尚杂志，那可是咱们市里最畅销的，里面的彩页上模特穿的衣裳可时尚了，我期期都买，她竟然一下子买了这么多条健美裤。” 两个姑娘一对眼，立马就知道，这裤子肯定是最时兴的新款，要不然风尚杂志的怎么会买呢，忙道：“我们要四条，一个颜色一条。” 张小茹忍不住道：“你们就两个人买四条做什么？” 梳蝎子辫的姑娘眨眨眼：“四个颜色，我们俩可以换着穿，这样买两条就相当于买了四条。” 张小茹点点头，这倒是，她有个相好的同事，也经常这么干，反正大家身量差不多，衣裳换着穿，也有个新鲜感，毕竟条件有限，不可能总买新衣裳。 忙去拿了四条给她们，晓月终究给她们算九十两条，一百八四条，毕竟人家买的多，多少得便宜点儿，也算拉个客户。 果然，九十两条一卖，旁边刚才过来观望的，一见便宜这么多，又有好几个买的，顾客也不傻，晓月既然说了九十两条，就算不认识的也临时搭成了伙，两条两条的买，比买一条便宜三块呢。 不知道是谁嚷嚷的比商场便宜了整整十三块，话一出来，不多会儿功夫，人就围了上来，你买两条，我买两条，生意一下就火爆了起来，好在颜色都是分好了的，也都是均码号，不分大小，只要说颜色给钱，拿着就能走。 人都一样，越是买的人多，越跟着凑热闹，人越来越多，一百条裤子，不一会儿就卖了个精光，得亏刚才小茹姨提前把明天订下的四条藏在了袋子里，不然，让人看见，指不定非要买了去。 晓月跟张小茹，看着空空如也的编织袋子，彼此发了会儿呆，一时间都有些回不过神来，尤其张小茹，刚拿货的时候，说实话心里还忐忑着呢，琢磨着要是卖不出去，就拿到单位给同事们分分，反正批发价便宜，应该不会砸在手里，自己这一千不要紧，怎么也得把晓晓的八百弄回来，这可是她卖奖品的钱。 谁想，这刚摆上摊子，前后也就一个小时不到，就卖没了，而且，四十五一条卖的，虽说是比商场便宜了十三，可拿货价儿小茹比谁都清楚，才十六，也就是说卖四十五的话一条裤子就赚二十九块，十条是二百九十块，一百条可就是二千九百块，两千九百块啊，从家里出来到批发市场拿货，再到这夜市上摆摊，都算上也不过四个小时，一千六的本钱就赚了两千九，我的老天爷啊，这哪是摆摊做小买卖啊，都赶上大街上白捡钱了。 要不是攥着手里鼓囊囊的包，张小茹真以为自己做梦呢，就算做梦都不可能赚这么多。 晓月比张小茹稍微淡定一些，毕竟是重生过一回的人，不至于两千九就给吓住，而且刷论坛的时候，也常看见有帖子说九十年代遍地是黄金，只要弯弯腰就能赚大钱云云，自己虽也知道九十年代的确机会多，但当时自己却没太直观的感触，毕竟知道是一回事，亲身体会又是另一回事。 如今亲身体会了一把，晓月非常认同，那个帖子很中肯，九十年代的确遍地是黄金，哪怕在街上摆摊都这么好赚，别的就更不用说了。 裤子都卖光了，两人收拾收拾，准备回家，收拾的功夫，还有好几个人过来扫听，她们明天还来不来，几点来，她们好一早赶过来买，还有好几个要给订钱，两人一概不收，不过却说好明天晚些，估计五点能过来。 这是小茹姨决定的，张小茹知道，今天晓晓能跟着过来，是因为自己第一次摆摊，又赶上星期日，不用上学，可明天就是周一了，晓月得上学，下了学也得复习功课，虽然晓月说她有把握，张小茹也不能耽误她，学习是正经大事，更何况晓月的成绩那么好，又是初三毕业班，这丫头是要考高中上大学的，是人才，是栋梁，可不是跟自己做小买卖的。 更何况，张小茹也明白，既然想走这条道，就得自己拿起来，总不能总指望别人，虽说在张小茹看来，晓月并不是别人，但张小茹也想拿出自己的能力来试试，不为别的，怎么也得让刘正荣刮目相看。 第64章 一小时就赚了二千九 两人收拾了东西，骑回河沿路的时候还不到六点，一拐进河沿路，远远就瞧见靠在院门口抽烟的刘正荣，一见她们回来了，掐灭了烟一丢就迎了过来，接过晓月的自行车，瞥了旁边的张小茹一眼，忍不住打趣了一句：“要是再不回来，我还以为你拐带着我的外甥女跑了呢。” 张小茹被他这句话一噎，没好气的道：“刘正荣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不是，到底会不会说话，怎么好好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呢。” 刘正荣倒是愣了一下，心道，平常自己跟张小茹说话，自己说三句她也就回一句，总低着个脑袋，平时瞧着挺机灵的，可一到自己这儿就变得木呆呆，日子久了，刘正荣连跟她打趣的心思都没了，打头碰脸的遇上，打个招呼就过去了，今儿倒是长气了，自己一句话，惹出她这好几句来。 刘正荣遂来了兴致呵呵一笑：“呦呵，咱们小茹妹子，今儿这是怎么了，不是家里亲戚来了吧，要不然脾气怎么这么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