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怀孕小美人被竹马捡回家了在线阅读 - 第59章

第59章

    丈夫的眼里满是阴郁,他把香烟随手丢在地上,站起来,朝观泠走来。

    一句话宣判了观泠的死刑——

    “去哪里了?两个小时才回来?”

    “您……”观泠直接绝望了,“不是您……”

    完了。

    他竟然……和别的男人,和一个他根本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做了。

    完了……

    完了……

    怎么办……

    “不是您……”观泠一下子跪地上了。

    “什么是不是我?”丈夫鼻尖轻嗅,他今晚格外暴躁,和这些天令观泠喜欢的样子完全不同,像是又变回了两年来观泠最熟悉的那个喜怒无常的真正的丈夫,他羞辱观泠道:“观泠,你他妈的身上怎么有股sao味。”

    恰好,那粘稠的东西顺着观泠的小腿滴了下来。

    观泠大叫出声,惨白着脸,金色的头发黏在他的脸上,他脖子上还有别的男人咬出来的痕迹,他捂住,他要把一切背叛丈夫的痕迹都捂住,可他做不到,他没有办法。

    他丈夫这样聪明,一定意识到了什么的。

    果不其然,他捂住脸,弯着腰,对观泠笑了很久,这种笑意森寒至极,是暴怒者在压抑怒火。

    “婊子。”丈夫抬手,抚摸观泠毫无温度的美丽脸庞。

    观泠对丈夫疯了一样一直重复着:“不!不是——我以为……以为是您……我以为……是您啊……”

    丈夫站在他面前,他哭得愧疚又凄惨,一直喃喃自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背叛了他的丈夫……怎么办……怎么办……

    他揪着丈夫的西装裤,这些天来他的幸福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他仰起脸,望着丈夫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他求饶着哽咽哭着:“我今天出去……我、是隔壁那户人家……小孩子生病……我去帮忙……回来的时候……巷子……我以为是您……我才没有反抗……我以为,是您跟我玩游戏……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老公,我没有出轨,我真的没有……别不要我……”

    他的确想过和丈夫离婚,可那是之前了,这些天丈夫对他的好足以让他觉得是有可能和丈夫好好生活的……他的丈夫可以对他很好的……他不想离婚……他已经想和丈夫好好地过一辈子了……他在这个世上,只有丈夫这一个亲人了。

    他的哭声越来越微弱,大脑已经无法思考,最后一根绷紧的线也要断了,终于,在迟钝无比的痛苦里,他得到了丈夫的审判:

    “我不能有个出轨的婊子当妻子。”

    “观泠,我们离婚吧。”

    第二十二章

    在地狱般痛苦的婚姻里观泠挣扎了两年, 终于拨云见日看到了天堂的曙光,丈夫这些天对他太温柔了,像是一场美梦, 他不再痛苦, 他深陷其中,如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病患对加害者产生了不可遏止的依赖,他甚至有过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爱上了丈夫,这份爱意尚且朦胧,便被丈夫无情扯碎,在他眼前活生生地焚烧殆尽。

    他跪在地上,双眼失神, 眼睁睁看着丈夫后退几步,逐渐远离他, 像是彻底退出了他的人生, 再一次,让他孤独一人陷入绝望。

    他的丈夫居高临下再一次把他推入地狱般的人生, 对他冷漠又厌恶地说:“观泠, 我们离婚吧。”

    观泠,你出轨了,你脏死了,你有丈夫,那为什么还会和别的男人进巷子, 一点都不反抗地任由那个男人对你做什么?

    你很shuangma?还是你一直都是这样道德感低下的、不要脸的人吗?

    观泠,你不配做妻子。

    你脏死了。

    观泠捂住耳朵,他丈夫分明没有对他说这些话, 可他耳朵里全是丈夫的声音在永不停歇地对他进行辱骂,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今晚下着大雨,雷声很大,他也很害怕,可邻居需要帮助,他不能见死不救,所以他出门了,他分明是做了好事,可上帝为什么要惩罚他呢?因为他太好奇,所以在那个黑巷子外站了一会儿才让坏人有机可乘,用丈夫的声音蒙骗了他令他做了对不起丈夫、对不起婚姻、对不起已经去世的父母对他的教导吗?

    一切都是他的错吗?他太笨,太容易轻信别人,他没有反抗,所以造成了这一切吗?

    离婚……

    和他离婚……

    怎么办……

    “我……”观泠的唇瓣止不住地颤抖,声音很哑,带了一股欢|愉后的潮湿,他的声音也在堂而皇之地证实他肮脏的罪证,他在丈夫沉默的注视里,垂下一双哭红了的眼,眼珠没有一丝光彩,像是整个灵魂都崩溃地被神明踩入血池进行了处死。

    “我不想离婚……”观泠艰难地吐出这些字,他捂住心口,觉得心口空荡荡的,什么也感受不到。

    我不是故意背叛您的……为什么,不信任我呢?

    眼前一片发昏,观泠因为精神崩溃晕过去之前,好像看见丈夫朝他走来,那薄情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对他说了什么,可他听不清。

    观泠从医院醒来时,身边一个陪伴的人都没有,他住的是最高级的顶楼病房,装横华丽,隔音优良,在一片死寂地只能听见输液管将营养液滴滴答答输入自己血管的水声里,他坐起来,双手抱头,哭着把自己的脸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