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 第4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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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白的兔子憨态可掬,四周点缀着色泽同样粉嫩的花叶。 手指轻碰一下,那兔子轻颤起来,瞧着栩栩如生。 韩松勾唇,已经能想象到锦锦收到这朵珠花后眉开眼笑的模样了。 他也不问韩榆为何去首饰铺子,不客气地收下了:“我替三个孩子谢谢小叔。” 韩榆莞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韩松也笑了。 ...... 马车停在文武伯府,韩榆下来,又往城南驶去。 韩榆进门,韩一就迎上来。 “主子,那位在您房间。 ” 韩榆点头表示知道了,褪下大氅交给韩一,径直推开房门。 越含玉坐在灯下看书,腿上趴着肥猫。 黑煤球对她的态度堪称谄媚,尾巴圈着手腕,叫声也嗲里嗲气,圆咕隆咚的猫瞳直勾勾望着越含玉。 韩榆静静观望片刻,故意说酸话:“我的猫对你比对我还要亲近。” 越含玉抬眸,看着他笑。 这样一来,反而笑得韩榆不好意思了,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在她旁边落座。 “喏,新年礼物。” 越含玉指了指桌上的盒子,示意韩榆打开。 韩榆饶有兴致地看了眼,心底浮现诸多猜测,起身打开盒子。 是一只走马灯。 竹条扎成,灯壳里贴着彩纸剪成的图案。 在蜡烛的作用下,剪纸图案映在灯壳上,缓慢往来回转着。 图案跟活了似的,一幕幕自眼神闪过。 韩榆俯下身,仔细打量。 初遇时。 并肩作战时。 离别时。 重逢时。 云远府府衙的屋顶上,迟来百年的亲吻。 “咳——” 韩榆心头酸楚,耳尖却不受控地浮起热意。 不必问就知道,这只走马灯是越含玉亲手制作。 韩榆从灯上移开眼,落在越含玉手指上。 烛火昏暗,但不影响韩榆看清素白手指上刺眼的红痕。 韩榆一言不发地走到角落,取出家中常备的药箱,打开找到伤药。 竹条只划破表皮,韩榆挨个儿敷上浅黄的药粉。 这药粉里掺入了小白的叶片,治愈效果极佳。 越含玉敏锐地察觉到,眼 底笑意盎然。 上完药,韩榆轻声说:“我也给你准备了。” 见韩榆往书桌走去,蹲下身打开暗格,越含玉忍不住轻笑。 总是这样,什么东西都往暗格里塞。 当然,她同样清楚,能在韩榆的暗格里占据一隅之地,必然是万分重要的东西。 越含玉单手托腮,拭目以待。 韩榆把白玉色的陶瓷小罐放到桌上,在凳子上正襟危坐:“打开看看。” 越含玉拿起来,比她手心还小了一圈。 打开盖子,一股甜香涌入鼻息间。 “口脂?” 越含玉无名指在檀色的细润膏体上轻轻按压,点涂在下唇,又用指腹晕染。 口脂的颜色并非当前在贵妇小姐中极受欢迎的朱赤色,却意外非常适合越含玉。 点涂完上唇,轻抿一下,越含玉侧首看向韩榆:“如何?” 韩榆别开眼,又转回来。 自然是极好的。 越含玉又问:“你做的?” 韩榆眨了眨眼,没有否认。 越含玉唇畔的笑意无限放大,沾染口脂的唇弯起像月牙。 “我很喜欢。” 她靠近,韩榆嘴角一暖。 丝丝缕缕的甜蔓延开来。 比蜂蜜还要甜。 烛火摇曳,两人都红了脸。 - 翻过年,便是永庆二十七年。 正月下旬,地方官员陆续回京述职,并等待礼部的任命。 韩景修就是这时候带着妻子儿女回京的。 他回来的那天,韩榆公务繁忙,挤不出时间出城相迎,只韩松和顾复前往。 韩景修没想到他外放几年,爹娘又认 了个干儿子。 看着顾复熟悉的面孔,韩景修脚下踩空,险些从马车上摔下来。 “阮......” 顾复松开扶住韩景修胳膊的手,后退一步,拱手作揖:“在下顾复,太平府人士。” 太平府? 难道不是阮家人? 韩景修掩下眼底的惊愕,看顾复的神情不似作伪,也不再多想,笑着说:“我比你大了半个月,你唤我三哥便是。” 顾复从善如流地喊道:“三哥。” 韩景修拱手:“四弟。” 韩榆无声注视着这一幕,心底十分宁静。 他和韩榆、顾复商讨过,是否要告诉韩景修真相。 顾复表示无所谓,总归是以兄弟相称。 韩榆认为,韩景修作为局中人,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而眼下在城外,有些话不宜说。 大家寒暄几句,一并回到韩家后,韩松就把顾复的身份告诉了韩景修。 韩景修目瞪口呆,看着顾复半晌没回过神。 良久,他才闭上足以塞下一颗鸡蛋的嘴巴,叹息感慨道:“真是造化弄人。” 虽然震惊,但他还是接受了这个真相,也尝试着与顾复亲近。 几年的外放生涯让韩景修的心性坚韧许多,不再是当年那个轻易被挫折和变故打败,鸵鸟一样只知逃避,一蹶不振的青年人了。 傍晚时分,韩榆忙完堆积如山的公文,匆匆赶到韩家。 韩景修的一双儿女正缠着顾复,撒着娇让他陪他们一起玩滑梯和跷跷板。 韩榆会心一笑,心底愉悦油然而 生。 次月,韩景修出任顺天府府丞。 值得一提的是,去年灵岩寺事件后平安归来,永庆帝再一次给京卫指挥使司来了场大清洗。 清洗的结果就是他的亲信——现任京卫指挥使曾被万两黄金收买,与梅武狼狈为jian,任由梅武在京卫指挥使司暗箱cao作,安插自己的人手。 永庆帝怒不可遏,把证据砸到京卫指挥使的脸上,命禁军将其拉至午门斩首。 二月里,前云远府驻军总兵苏升泰回京,接任京卫指挥使一职。 文臣不宜与武将走得太近,即便韩榆手握火药营,也只命人备了贺礼送去苏家。 梅仲良已死,苏升泰理应得到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