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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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陡然从内院疾步走了出来,对着宋渊丞便是厉声呵斥:“真是晦气!你怎的又来我家?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别再来招惹我女儿!你再这样,我们便要告你私闯民宅,强抢民女!” 李氏叉腰挡在沈思卿的面前,没给宋渊丞好脸色。 沈思卿神色未变,上前想拦住李氏。 可对面的宋渊丞却神色未变,眼神示意无妨,他往后退了几步,受下了李氏的句句怒骂。 他不仅没有生气,眼神更是带了几分赞许。 他温声笑了笑:“伯母说的是,日后若我再来打扰,就请伯母继续这样将我赶出去即可。” 这话让沈思卿怔住。 也很快,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想给她有一丝一毫的困扰。 李氏却被他这话说得一愣,满是莫名。 而宋渊丞也并未在这里多留,很快离开。 沈思卿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心底莫名生出几分异样情绪来。 她不知道,下次相见时,还会不会是现在这个宋渊丞。 “真是稀奇了,今日这宋渊丞怎的跟变了个人似的,倒有几分过去的神态。” 李氏小声嘀咕了几句,回头见到沈思卿,又是改口:“不过他再如何装,也改不了他负你之事,思卿,你放心,他奈何不了你。” “好。” 沈思卿没有多说,眸色沉沉收回了视线。 另一边。 宋渊丞回到府内后,径直走向了书房。 他是今早醒来才知自己这段时间做了那么多离谱之事。 可他却毫无记忆,这让他心底生出不好的预感。 即便是这次醒来,他也能隐隐察觉到,另外一个宋渊丞依旧存在于他的脑海深处,不知何时会冒出来。 他眸色凛然,心往下沉。 十年,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忍住了自己的思念,忍住了见沈思卿的心,才让她过上崭新的生活。 他绝不要因为此刻这个不确定的自己,让一切功亏一篑。 思忖许久。 宋渊丞写下一封信,将其重新收入信匣之时,却是眸色骤然一沉。 只见信匣最上方赫然摆着一封他记忆中完全没印象的信。 那是——另一个宋渊丞给他的回信。 第24章 将回信抽出。 视线一一浏览,宋渊丞的眉头也一点点皱起。 看到最后,他的眉眼间浮上了一抹怒意来。 因为这分明是一封赤裸裸的挑衅书。 信中写: 十七岁的宋渊丞,虽你已看不见这封回信,但我还是给你回,毕竟你给我写的信,我颇未不满。 我不知你为何要处处以沈思卿为重,她虽是位得体的妻子,却也不至这个地步。 况且现如今的沈思卿实在是叫人厌烦至极。 十七岁的宋渊丞,你如今年岁太小,便以为你那短暂的欢喜能维系一生。 其实并非如此,人这一生,每个阶段都有不同心境。 等你到我这年岁,就该知道,男人事业为重,家中有良妻美妾,有后代承欢膝下,才是最好的。 我险些就能体会到这世人皆羡的人生。 可惜,竟全被你毁了。 你被二十五岁的沈思卿骗了,她为了一己私欲骗了你,让你改变了你自己的人生,这实在不妥。 但你放心,我如今来到这里,就会拨乱反正。 你尚未体会到的,我都会重新夺回来。 二十七岁的宋渊丞于庆康三十二年七月初二留。 信上洋洋洒洒,字迹龙飞凤舞,彰显着写信之人的狂妄。 宋渊丞眸色却一点点发紧,他攥紧了信纸。 简直不敢置信,这竟然会是另外一个他自己。 他到底是因何而变成如此狂妄自大,如此无耻? 宋渊丞眸色冷凝,将手中的信撕个粉碎,更是将一开始写好的信放于烛火上烧尽。 待信燃烧殆尽,许久过后。 他铺纸磨墨,重新落笔,给另一个宋渊丞致信。 落下最后一个字后。 他并未收起,就将信这么直白铺在桌案上,确保能让对方第一时间看得见。 随即。 似有所感,宋渊丞脑中胀痛起来,他放下笔,身体摇晃了几下。 但他仍旧竭力忍耐,一路走出书房。 “留竹!!” 他唤来最亲近的侍卫,忍痛做了最后的交代,而后耳边嗡鸣一片,往前栽去,再没了意识。 “大人!” 屋外雨声淅淅沥沥。 一抹奇异的香味扑鼻,床上的男人眉头皱起,缓缓睁开了眼。 留竹当即上前来:“大人,您醒了?” 那人神色透着不耐,缓缓坐起来,他看了眼正在燃的熏香,不觉皱眉:“把香撤了,难闻。” 留竹神色一愣:“这香是大人您要点的。” 宋渊丞眉头登时皱得更紧了些。 他何时让人去点了这香? 脑袋沉甸甸的难受得很,宋渊丞也懒得再多问,只往外看了看天色,雾蒙蒙的,似是才天亮。 他坐起身来:“更衣,该上朝了。” 这话一出,留竹神色更为古怪了。 “大人,今早你已去上过朝了,如今是黄昏,该用晚膳了。” 宋渊丞如遭雷击般,终于意识到那抹不对劲是从何而来。 他低头一看,他喜好素白衣裳,可他此刻身上却是一身玄衣。 脸色陡然铁青。 宋渊丞大步起来,喝了一口茶才算是压下心中的阴郁。 过了片刻。 他沉声开口下令:“备车,去沈府。” 然而话音落地。 留竹却未动,只问他:“大人,密令呢?” “什么密令?”宋渊丞眸色疑惑。 “大人你一刻钟前才下的令,说若您若是要做任何跟沈姑娘有关的决定,都需要对上密令才能执行。” 第25章 宋渊丞的脸色陡然黑沉如铁。 他满眼是隐忍的怒火:“我亲口下令,还要什么密令?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心里升起巨大的荒唐。 宋渊丞当即下榻往外走去:“我自行前去便是!” 可人尚未走出屋内,留竹却赫然和几名侍卫一同将他拦在了屋内。 宋渊丞的怒意油然而生:“放肆!竟然敢拦主子?” 可他们却没有丝毫要相让的意思。 “大人,您病了,莫怪小人唐突。” 留竹低垂着头,紧紧盯着他,“您自己下过令,若您变得陌生,我们便可不听令,也绝不会让您离开府中半步去纠缠沈姑娘。” 每说一句话,宋渊丞的脸色就难看了几分。 他的手紧紧攥起。 不过一日,不过一日,他竟然就被禁锢至此! 好,好!好你个宋渊丞! 从意识到自己失去一日记忆的这刻起,宋渊丞便知道是那个天真的宋渊丞回来过了。 原来,原来他们倒真如沈思卿所言,成了两个不同的人。 只不过,他们被迫在同一个身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