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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嫁jian臣夺你狗命! 第207节

    闻言,锦儿的心情终于好了些,似乎多了点期盼,使劲点了点头:“那你到时候可以一定不要忘了跟大人说哦!”

    折镜几乎是立刻回道:“一定不会。”

    第374章 美梦破碎

    苏府众人回到府中,便进了后厅密谈。

    后院的鹿霜霜收到消息,连忙急切问道:“可是有苏幼月的消息了?”

    红袖点点头,却又面露为难:“奴婢依稀听到苏老爷和苏夫人提到她,只是离得远,听不真切。”

    鹿霜霜急得忍不住直埋怨:“你能做好什么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红袖满腹委屈,如今夫人害了苏大小姐,害得他们二房的家眷在苏府的身份都十分敏感,自己哪敢离得近去听,要是被发现了,定然是会被重罚的!

    只是她怎敢在鹿霜霜面前发牢sao,只得继续说道:“奴婢还隐约听到他们好似提了一嘴夫人。”

    “他们怎么说我娘?是不是能把我娘放出来了?”鹿霜霜一听,急切问道。

    红袖怕再触她霉头,只好安慰:“奴婢虽然没听清楚,但听他们语气尚可,夫人毕竟是生下了小姐和两位小少爷的,苏家鹿家再怎么也不会真叫谢大人真将夫人如何,老爷就算不考虑夫人,也要考虑小姐和小少爷们……”

    “那想必娘就快出来了!”鹿霜霜这么多日以来,终于有了一件高兴事,她一高兴,就立刻又上了头,“苏幼月那个小蹄子,真是害人不浅,明明那天就是别的绑匪要绑架她,最后却害得我娘坐牢!”

    “最好,她就永远别回来了!”

    红袖平日里虽一直捧着鹿霜霜的臭脚,和她臭味相同,可这次却不敢苟同,若是苏大小姐不回来了,恐怕夫人逃得过初一,也逃不过十五,那小姐和小少爷也是真的完了!

    红袖不敢反驳,鹿霜霜自然也没往深处想,满心欢喜地等着自己娘被从大牢里放出来。

    谁知道才到第二天一早,鹿小宝就哇哇大哭着找上门来:“姐,他们说娘被判刑了!”

    鹿霜霜本来还半梦半醒的,听到这话,吓得一个激灵:“你说什么?”

    鹿小宝都还不太能理解判刑是什么意思,就知道别人说他娘回不来了,于是一个劲地哭,鹿霜霜一把抓住他身后的嬷嬷:“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我娘要被放出来了么?”

    昨晚她还在做着小王氏被放出来的美梦,这会儿是彻底傻了眼了。

    那嬷嬷也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小王氏被判了刑,二老爷一纸休书直接送到了牢房里。

    鹿霜霜一听,眼前一阵发黑,险些站不稳,好不容易站稳,就直往院外冲,等跑到院外时,正好看到走来的鹿森,她顿时声泪俱下:“爹,你怎么能…怎么能给娘休书?”

    鹿森心情正差,听到女儿的质问,脸色更冷,一时间倒把鹿霜霜看得后知后觉生出几分后怕。

    谁知父亲却不似往日那般暴起,反而只是森冷道:“我们鹿家容不下你娘这样的毒妇,若是你要跟着你娘走,鹿家也不拦你,今后你就跟着你娘回你外祖家去。”

    他语气越平静,鹿霜霜就越觉得可怕,从前鹿森发火,她也怕,但那是只想躲着的害怕,如今却是一种从心里渗出来的惧怕——

    她意识到,父亲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且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不光不要母亲了,还有可能不要他们这几个亲生孩子了!

    鹿霜霜一阵崩溃,当初他们一家和和睦睦从辽东出发的时候,她怎么都没想到,到了燕京,一家人会走到今天这种境地。

    鹿森深深看了女儿一眼,似乎有什么想说的,可最终又没有说,转身就往另一侧走。

    正这时,鹿小宝也赶了过来:“爹,爹……”

    只是鹿森却没有理会,一眨眼就没了身影。

    鹿霜霜看到父亲这副态度,心像是坠入了冰天雪地中的寒水里,凉得透彻。

    见鹿小宝要去追父亲,她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回,猛地一把扯住了他。

    “姐?”鹿小宝流着眼泪,茫然地看着她。

    鹿霜霜紧紧抓着他的手:“小宝,以后在爹面前,不准再提娘。”

    “为什么?”鹿小宝更伤心了。

    鹿霜霜眼中的泪花也闪了闪,但很快一字一顿道:“你要记住,这全都怪苏家,怪苏幼月!是他们害得我们一家人!”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打击好像让鹿霜霜深沉了不少,她迅速明白了他们的处境。

    以父亲的年纪,尚能续弦,随时都能再娶一个美娇娘回来,再给他们生下几个弟弟meimei。

    到时候,一边是他所憎恨的前妻生下的孩子,一边是随时在他身边陪伴吹枕边风的美娇娘生下来的孩子,那二房今后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么!

    外祖家更是不能去的,虽然鹿家二房不及大房,更远不及当年的鹿家,可只要有鹿家大房和苏府这门姻亲在,再怎么都不会落魄到哪去。

    何况外祖家如今也是舅舅们当家,以她那几个舅舅舅母的性子,怎么可能容得下她和两个弟弟!

    她和两个弟弟,今后就是罪奴的儿子了,她是怎么都没想到,谢府和苏府居然真如此冷血,丝毫都不顾及他们姐弟几个!

    须臾之间,鹿霜霜仿佛成长了许多,可藏在眼底的恨意却终于刻骨了起来。

    鹿小宝一懂半懂,眼中却也迸射出了深深的恨意。

    另一边,鹿森又不知穿过了多少个院子,终于在看到前方站着的鹿林时停住了脚步。

    “大哥……”

    鹿林走来,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谢大人也是跟刑部打过招呼的,至少……会保住她性命。”

    听到这,鹿森眼中的感伤却顿时消失,只余愤怒:“她害了大姐一回,害得爹和娘到死都没见到大姐,我们两家人更是跟大姐分离了十五年才团聚,如今又来害大姐,还连累了囡囡下落不明,简直是死不足惜,保她做什么!”

    “我只是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若不是这次在昭狱里将这件事也一并审了出来,他这辈子都不知道,当年大姐出事居然不是意外,而是他是枕边人害的大姐!

    鹿林沉默了一阵,知道弟弟不是为了自己想的伤感,就放下心来,叹了一声:“怕是本性如此。”

    弟弟是个直脑筋,心思单纯,根本不会去揣摩别人的心思,这反倒让小心机满满的小王氏钻了空子。

    当初一家人的确反对过,可拗不过他喜欢,最后还是同意了。

    没想到,却酿成如今这个后果。

    看来人一辈子的婚姻大事,的确不可马虎,娶妻娶先,嫁夫嫁德,同样重要。

    鹿林再想到如今被教坏了的侄子侄女,顿时又是一阵头疼。

    罢,路还长,今后可以慢慢教导他们,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囡囡要紧。

    第375章 掌中之物

    月光落入沙海,犹如霜降。

    苏幼月在屋中躺了许久,没有人再进来,外面嘈杂的人声也渐渐安静,她听见东荣那些人陆陆续续进了房间休息。

    没有人管她,仿佛笃定了她只会乖乖待在这里,哪都不敢去。

    又过去许久,万籁俱寂。

    躺在床上许久的苏幼月慢慢坐了起来,迎着窗外的月光,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手腕掰了回去。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但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片刻后,她活动了下已经恢复如初的手腕,从床上起来,看向窗外。

    银色的沙海无边无际,像是银河铺满人间,可苏幼月却一清二楚,这番绮丽迷人的美景之后,隐藏着的无数危险。

    原本她也没打算逃。

    毕竟她能逃走的几率微乎其微,更莫说逃走之后怎么活下来都是个难题。

    可今日听到拓跋枭要带她回东荣,她却立刻下定了决心。

    她决不能去东荣,她总有一种预感,若是到了东荣,她便再难回到大盛了。

    她已经揣摩出了拓跋枭的意图。

    他想用她来威胁谢渊。

    苏幼月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而且,今日那个毛发旺盛的东荣国人看她的眼神让她十分不安,她总感觉,他会趁机对她下手……就像对今日那个死去的女人一样。

    看着无人看守的窗外,苏幼月慢慢攥紧了手心,低头最后一次确认手腕已经彻底恢复后,就朝着窗户走去……

    大漠夜晚的风很冷,沙子很凉,空气里氤氲着一层白烟似的雾气。

    苏幼月从客栈里溜出来,偷了些水和食物,还有一条抽骆驼的鞭子,可她却忘记了至关重要的信息,大漠白天和晚上的气温简直是两个极端,明明白天还烤得人快要中暑,晚上就冷得像是到了寒冬。

    她从绿洲里出来,赶了没多久的路,就冷得牙齿直打颤。

    远处似有狼嚎响起,此起彼伏,更让她的心凉了透彻。

    她忘了,沙漠里是有荒漠狼的,它们成群结队,嗅觉敏锐,若是遇到她,一定会把她撕个粉碎。

    苏幼月摸了摸自己方才带出来的鞭子,却也没有什么安全感,只是自问自答了句。

    “后悔么?”

    “不……”

    她宁愿去只身面对恶狼,也不想回到拓跋枭身边去了。

    苏幼月刚继续往前走了一步,就一脚踩进沙丘上的流沙之中,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从沙丘上摔了下来。

    沙子很软,像是刚下到人间的碎雪,她身上倒是不痛,但等她抬起头来,对上对面沙丘上一双幽绿的眼睛时,却呼吸骤停。

    一双、两双、三双……数不清的绿色橙色眼睛出现在沙丘上,盯着她。

    苏幼月的呼吸都一度断了。

    回过神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逃,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刚才摔下来时,连唯一防身的鞭子都掉了。

    她微微咽了口唾沫,猛地一下就冲过去要去把鞭子捡起来,可也就是这时,狼群动了。

    一头头狼像是游动的灰影,速度快得像是多脚的蜘蛛,密密麻麻朝着她奔来,她的手已经离鞭子近在咫尺时,就已经被狼群给包围了。

    生死关头,苏幼月脑海中闪过太多。

    谢渊、爹、娘、祖母、meimei、锦儿……她小时候的、上一世的、这一世的许多回忆,像是爆炸一般在脑子里全部乍现。

    她瞳孔几乎也快要缩成一个尖锐的椭圆。

    她要死了——

    沙丘之上,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逆着月光,他几乎化作黑影的身形流利漂亮至极,形是形,骨是骨,筋是筋,每一笔的线条都像是神来一笔,连衣服上的飘带也似被造物主钟爱,在月光下的线条犹如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