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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嫁jian臣夺你狗命! 第211节

    苏幼月一抬眸,就看见他的上衣已经化成了一片破布,被他随手扔在了地上,而他整个人光着上身,浑身的肌rou线条,被夕阳照得蒙着一层光泽,有亮晶晶的血珠从他胸口滚下来,顺着胸膛一路蜿蜒,直至小腹,而他腰腹处的裤子也松松垮垮的,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要死不死的是,他的手则伸向了腰带,大有直接脱掉的架势。

    苏幼月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拓跋枭!”

    她不满地发出抗议。

    青年皱眉看了她一眼,随后不耐至极地啧了一声,总算把手从小腹拿开,径直走向了水源。

    苏幼月赶紧背过身去,不一会儿,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身后全是碎尸,她的脑子混乱得不行,却开始胡思乱想到,这厮说不定从前也在这洗过澡,这水又像是死水,难道自己之前相当于是喝了他的洗澡水不成。

    没过多久,水声停了下来,拓跋枭洗完了,可苏幼月也没有回头,一直到脚步声近在咫尺,她才迟疑问道:“等等,你穿好了么?”

    她没有等到回答,拓跋枭直接从背后伸手,抓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了过来,可等看到她还紧紧闭着眼睛,不由再一次气笑:“怎么,看一眼男人的身子,对你而言,就是背叛了谢渊?”

    “你们中原人就是麻烦,自己给自己设那么多繁文缛节,用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束缚自己的自由。”

    苏幼月不想理他,也没有睁眼,想着一会儿他自己就消停了,谁知他还越来越来劲了:“大盛人最注重名节,你说你如今走失了这么久,恐怕那些人早已议论纷纷,谢渊说不定听了、信了,再娶一个女人……”

    “拓跋枭!”苏幼月气得睁眼,“谢渊才不是这种人!”

    她可以容忍拓跋枭羞辱自己,但不能容忍听到他这么说谢渊!

    她睁开眼,才发现拓跋枭身上已经穿了衣裳,不过已经不是先前被她撕碎的那件,是从地上的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不过这衣服也是破的,剩下的布料仅够切割成一块马甲似的衣裳,被他套在了身上,两侧肌rou分明的臂膀还在外面露着。

    他还不知从哪捡来了一条围脖,松松散散地搭在脖子上。

    苏幼月见状就知道他刚才是故意吓唬自己的,更没好气了:“谢渊才不是你口中那种人,我不准你这么说他。你口口声声说什么自由不自由,难道背叛自己的心意就是你所谓的自由?那你口中的自由未免也太低级了!”

    见拓跋枭明显不服,她更不服道:“你不是养狼么,我没记错的话,狼也是一辈子一夫一妻,不会背叛自己的丈夫或是妻子,难道你要说它们也不自由?”

    “只有跟着自己的心意走,心才是自由的,你可以绑住我的脚,可以堵住我的嘴,但你永远别想管住我的心里在想什么。”

    第381章 还是杀了她一了百了

    苏幼月气呼呼地说着,一双眼瞳也因为nongnong的情绪像黑曜石一般明亮。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最后一抹残阳在她脸上消失。

    拓跋枭盯了她的面容片刻,就忽然将她脸甩到了一边去,冷笑一声:“我管你在想什么。”

    “你想杀了我也好,只要你有那个实力,就尽管来。”

    “在此之前,你就给我乖乖地待着。”

    他下手不轻,苏幼月被甩得脖子都痛了,心里的火气更无须多提,她感觉自己简直是一只抓不到人猫,气得只能无能狂怒地对着空气乱划。

    她可太讨厌拓跋枭了。

    若是有机会,她当然会杀了他!

    两人再一次冷战,但苏幼月都快已经习惯了。

    别说拓跋枭对着她没耐心,她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耐心也都快被他的喜怒无常给耗光了。

    她没看到,她背过身去后,拓跋枭也气得踹了一脚地上的尸体。

    中原女子娇弱?她的身子是娇弱,差点都被他给养死,害得他这几日还得顾着她的身体,但她的脾气倒是硬得堪比铁石!都落到这种人人宰杀的境地,居然还敢鄙夷他,说他说的自由是什么低级的自由!

    她凭什么敢鄙夷他!她一个沦落成他的俘虏的人也敢鄙夷他?

    拓跋枭踹完一脚,想到苏幼月方才的话,火气不消,反而越来越旺,他想起自从把这个女人带到身边以来一次又一次的麻烦,情绪也达到了顶峰。

    他就应该及时止损,现在就把她杀了,他现在已经根本不想着什么气谢渊不谢渊的了,他现在再跟这个女人再待下去就先要被她气炸了,她再多留在他身边一天、一时、一分、一秒,他都忍不了了,天知道接下来她还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气他多少回!

    在把这个女人带到身边之前,他早就知道女人就是麻烦,可从来没有想象过,居然能麻烦至此。

    她说的不错,违背自己的心意做事才不是什么真正的自由,他现在就应该满足自己,把她杀了,一了百了!

    拓跋枭的火气蹭蹭上涨,瞬间达到顶峰,他俯身,一把捡起了先前被他抢过来又扔在了地上的弯刀。

    就在他要握紧弯刀的那一刻,苏幼月却忽然看向他的背,蹙眉道:“你受伤了。”

    这次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他先前已经洗过了澡,身上不该有新鲜的、还在渗着的血迹。

    拓跋枭的思绪一顿,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女人从他背后快步走了来。

    “皮rou小伤而已。”他不耐烦回道,猛然转过身,似乎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伤。

    苏幼月看见他的脸色似乎比之前白一些,又见他是这副态度,心中就来气,这一次,她直接走到他身后,看清那大片濡染出来的血迹,不容置疑按住他的肩头:“脱下来。”

    虽然她也想杀拓跋枭,但很显然现在不是时机。

    他现在还不能死。

    拓跋枭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话,脸色变了又变:“你说什么?”

    “照这个流血的速度下去,你可能会死,你不能死。”苏幼月不想跟他废话,但还算细心地解释。

    母亲说的没错,大夫们行医怕的不只是疑难杂症,还有不配合的病患。

    对待病患,一定要有耐心。

    苏幼月心里劝慰着自己。

    而且,拓跋枭要是现在死了,那群狼必然会回来发疯。

    苏幼月却不知道,自己的话落在拓跋枭耳中,却是另一番意味。

    她不想让他死?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他不能死。

    可笑。

    方才还看他一眼还羞愤欲死,想要给谢渊守节。

    真是个说变就变,没有底线的女人。

    拓跋枭心里嗤之以鼻,握着弯刀的手却同他那对浓眉一起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最终他随手将刀先扔在了地上。

    背后的伤口的确不好处理,他就先放过她这一会儿。

    等治完了伤,再杀她不迟。

    他一把扯掉了那本就不牢固的破布衣裳,一条殷红色的伤口从右肩斜划下来,还在不断往外渗血,暗红色的粘稠血迹被布料摩擦后,在蜜色的肌理上晕开。

    不算什么小伤。

    看来就算是神明,也不是永远不会受伤。

    苏幼月揪着细细的眉,从地上又找了块布,替他清理着伤口,在燕京学医时,她一遍遍演练过要如何安抚病患的情绪,这会儿她饶是对着拓跋枭,她的语气也情不自禁多了几分哄孩子似的柔和。

    “一会儿会有点疼,忍着点。”

    拓跋枭如野兽般敏锐,如何听不出她语气的变化。

    他从来没听过她在他面前这样说过话,也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这样说过话。

    他想讽刺她,他拓跋枭这辈子受过的伤比她吃过的饭都多,会怕这点痛?别说这点,就是今天他背上的rou全都被削下来,他也不会发出半点声音。

    然而感受到背后微凉绵软的触感时,他又莫名闭了嘴。

    是她的手。

    很软。

    从他第一次碰到时候就知道。

    也很小一只,小得他总有一种错觉,那是一朵花、一片花瓣,柔嫩脆弱,他放在掌心,稍稍用力,就能给她捏碎了,这种必须保持轻柔对待的状态让他很不适应。

    不过他心里一清二楚,沙漠上的沙生花看似柔弱,却顽强坚韧,扛得住炎炎干旱,熬得过凄凄寒夜,也忍得了北丹一年四季不间断的沙风。

    她这只手他之前轻而易举就掰得骨头错了位,她却自己又偷偷接了上去。

    他感觉那一双绵软的小手小心翼翼在他背上忙碌着,动作很轻柔,却一会儿让他烦躁,一会儿让他平静,他的心情也成了脚下沟壑起伏的沙丘。

    就像他没想到卧在轮椅上十余年的残废娇小姐会医术一样,能把自己给她掰掉的手腕再接回去一样,他也没想到她的医术似乎还不错,不一会儿手就从他背上离开了。

    好一会儿背上没了那细微的动静时,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了?”

    他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宁静。

    “马上。”

    他听见女人又柔声一句,紧接着响起了脚步声,他回过头,就看见她跑向了遍布密刺的仙人掌林。

    这次她显然学聪明了,不过明显还是不擅长对付这些多刺的难缠家伙——

    不知道女人从哪捡了一把弯刀,小心砍下一根又一根汁液浓稠的仙人掌,然后又捡了一把刀,一把用来按着,一把用来削刺,动作着实有几分滑稽,一点儿都没有了她平日里那副或端庄或惹他生气的顽固模样。

    拓跋枭觉得有几分好笑,这一次他不是被气笑的,单纯是觉得她的动作看起来好笑。

    她不跟他对着干,顶撞他的时候,还是——

    可以让他克制一下杀意的。

    第382章 再三推迟

    未曾察觉间,拓跋枭已经杀意尽失。

    等苏幼月处理好仙人掌,大大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对着他忽而一笑时,他的心莫名像是被蜜蜂狠蜇了一下,霎时收回了视线。

    人的心脏就藏在身体里,如此柔嫩敏感,时时刻刻跳动,与外伤不同,心脏稍一不对,拓跋枭就警惕得直皱浓眉。

    可苏幼月又没有给他下毒,怎么可能有什么不对。

    不过这还是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笑。

    简直是莫名其妙的一个笑,她之前还说,这辈子再也不想碰那些仙人掌,这会儿又兀自跑去采,就不怕再扎她一手刺,让她泪眼汪汪地哭?

    其实这个女人不论是哭起来还是笑起来,都比她生起气来时好看多了。

    思及此,拓跋枭抬眼又朝她看去,见她已经不笑了,又是一阵无端地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