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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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跟他说了谢浮送甜点跟季易燃找狗。 “搞什么东西,我一走,屁事一堆。”迟帘暴躁地说,“你非要搞明白那个王研的事?” 陈子轻点点头:“我和你讲过我不能什么都帮,也不会什么都帮,反过来的意思,你明白的。” 言下之意是,鬼魂相关有禁忌,活人比较被动。 迟帘盯陈子轻半晌,捞起他的t恤把自己埋进去:“行了,别管了,我去问。” . 当晚迟帘让陈子轻陪姑姑,他径自去谢家,对谢浮mama表达了那份甜点的谢意。 谢母看他上楼,对着他的背影道:“诶,阿帘……” 想说什么却没说,似乎话到嘴边认为没有说的必要。 儿子去迟家送甜点回来,手背多了块很深的咬伤,问是自己咬的,这怎么能怪迟家的不是。 她又不是季家人那么迷信,觉得是迟家什么东西刺激到了她儿子。 谢母想到往事心头一跳,坐不下去地回房给先生打电话,让他早点结束应酬回来,她需要他的安抚跟定心丸。 楼上,迟帘要跟谢浮聊王研。 谢浮先他一步说:“阿帘,你来得正好,我说个事,我白天去你家送甜点的时候,你对象有给我看嘉南中学一个高二女生的照片。” 接着又抛出一句:“昨天你在微信上也给我发了那张照片,是他的意思吧,他怀疑我认识那个女生。” 迟帘挠眉毛:“他,咳,他体质特殊,会画符,懂点驱邪的门路,在灵异方面有点本事。” 谢浮将手中转动的笔放了下来:“是吗。” “这个事老季也清楚,我让他说。”迟帘给季易燃打了个电话。 然后季易燃就也来了谢家,他透露出前段时间队里发生的情况,大邱,王放和meimei,以及符水的后续。 谢浮兴味:“那不叫有点本事,叫很大的本事。” “你们都知道,我不知道。”他似是不在意地随口一说,“现在是要怎样?” 迟帘懒懒地揉着头发打了个哈欠:“顾知之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谢浮耸肩:“我该说的都说了。” 迟帘不怀疑发小,只是顾知之那么坚持,说明这里面一定有名堂。 沉吟了会,迟帘说:“看他的意思,你应该认识那个女生,而且有交集。” 谢浮无奈地叹息:“而且我还答应了对方事情,多离谱。” 迟帘也觉得离谱,但他不能在外质疑对象:“老谢你尽快想出来,免得顾知之为这个事吃不香睡不着。” 手机上来了微信,迟帘打开语音,房里响起他对象的:“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马上。”迟帘回了个语音,控制不住地笑得很不值钱,“老谢老季,你们说他那么黏我,就不怕我烦了腻了吗?” 末了把手机一揣:“我问你们两个单身狗干什么,你们以后谈对象了还要参考我的经验。” 谢浮老神在在:“你的没有参考价值。” 季易燃的沉默相当于默认。 迟帘炸了:“怎么没有,老子的恋爱品质差哪儿了?” 谢浮闲闲道:“你得天独厚,怎么参考?” 迟帘:“……” 他一时没深究发小话里的意思,只念着家里的对象:“我不跟你们废话了。” 房门打开又关上,热恋中的人跑了,空气里残留的酸腐挥之不去,肆无忌惮地叫嚣。 季易燃也要走,他提醒道:“王研的事,你记得想。” 谢浮抚摸手背的纱布。 “要送走她,必须完成她的遗愿。”季易燃说,“看样子,其中就有你。” 谢浮似笑非笑:“真有联系,他要怎么做?让我去给一个鬼作伴?” 季易燃没做思考:“不会。” 谢浮微眯眼眸:“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季易燃不偏不倚地对上谢浮的审视:“他不会伤害,他男朋友的,发小。” 谢浮几乎是秒还击,有股子紧迫的意味:“那他缠着我问个没完,完全不顾虑我的个人感受?” 季易燃顿了顿:“缠你?” 谢浮悠悠地笑了一声:“是啊,我没和阿帘说,不想阿帘误会。” 季易燃没表情:“有误会,就解除。” “老季,你不懂,恋爱不是一加一或者二减一,通常一个误会没解除,反而引发了两个三个误会,搅合在一起挤压在一起就会,”谢浮发出一个“砰”的口型,“爆掉。” 他深思着摇头:“我还是不说了吧,你也别告诉阿帘,就当不知道。” 季易燃的额角不易察觉地鼓动。 谢浮欲言又止:“哎,那个顾知之不老实,花样多,阿帘不是对手。” 季易燃声线不变:“如何说?” 谢浮像有难言之隐:“别问了。” 没给季易燃回应的时间,他又说:“你家小花是不是长胖了,竟然都能在你拿着绳子的时候挣脱。” 季易燃心里有鬼,他没再多留一刻地转身离开。 房里寂静无声。 谢浮捋着发丝扶额:“大晚上的,好心情全没了。” “做点什么好。”他开手机进微信,一溜划拉到底,转两圈手机,随意就扔在了一段距离外的床上。 没什么想做的。 怎么这么无趣,谢浮走到窗边,双手按着窗台探出上半身,双脚离地,整个人呈现出往下栽的危险姿势。 谢浮呢喃:“三楼。” 才三楼。 谢浮欣赏了会满天繁星,“哗”地拉上了窗帘。 . 迟帘回去没给对象讲了会题就被姑姑叫去花园,九月底有了早晚凉的趋势,这个时间点风里没燥意。 姑姑把人叫出来却迟迟不说话。 迟帘嗅出信息,他眼皮狂跳,没犹豫就占据主动权:“姑姑,我和顾知之好上了。” 姑姑踩着小径上平滑的鹅卵石,硬生生地绊了一脚,她堆开侄子扶上来的手:“你这孩子,不声不响是想吓死谁。” 迟帘坐在草丛的路灯上面,疑惑地吐息:“我们明明有注意。” 姑姑说:“有什么用,一眼就看出来了。” “一眼?”迟帘猛地站起来,“姑姑,你骗我的吧?” 真要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他学校里岂不是人尽皆知?迟帘坐了回去,没有那个现象发生,他的朋友们都不知道他在搞基,还当他是直男,有个二次元新动向就发给他。 迟帘忽然茅塞顿开,姑姑是资深腐女,相当于有双火眼金睛。他叹气,亏他还想瞒过姑姑。顾知之比他更傻,以为不给他把嘴亲肿,姑姑就发现不了。 “这会信了吧。”姑姑留意侄子的表情变化。 迟帘闷闷地揪草玩。 姑姑一言难尽,她下车的时候,小顾在门口迎接她的到来,而她侄子拎着糖水越过她走向小顾,空着的那只手伸过去。 那是要牵手的架势,牵多了形成的肌rou记忆。 她虽然磕了很多年,可是侄子真的弯了,还是要慎重对待。 迟帘装可怜:“姑姑,你别告诉我爸。” 姑姑说:“放心,不会告诉。” 迟帘的神经末梢刚放松了点,下一秒就被姑姑宣布死期。 “等你高考完再说。”姑姑没在还玩笑的意思。 迟帘两手一摊:“那你可能就没有侄子了。” 姑姑不轻不重地踢踢他的鞋子:“胡说什么,我好几个侄子。” 迟帘嚣张不羁:“好几个侄子又怎样,谁能比我更能给你长面儿,你朋友圈一发我,那点赞跟评论不要太多。” “那倒是。”姑姑摸下巴,“你爸是个气管炎,你只要在你妈那边下功夫。” 迟帘当然知道这个局势,问题是,他妈看似把生命都奉献给了事业,随他自由生长,却是不能接受他做同性恋。 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亲戚里有个这样儿的,最终导致家破人亡落一箩筐惨剧,他妈冷眼旁观并评价“狠不下心纠正就废了”。 好一个废了,如今她儿子也要被她用上那个词了。 他妈想纠正他的“错误”,会怎么对他狠心?把他送到小岛上电击治疗? 说起来,老谢好像就在哪座岛上住过几年,实在不行,他就从老谢手里获取岛上信息,带着顾知之私奔去那座岛。 不行,顾知之那家伙想考大学出人头地。 迟帘头上要长草了,其实他有这个年纪大多人都有的软弱迷惘和逃避,他吃不了苦受不了委屈,身体娇气自尊心强,他也过惯了肆意挥霍的富家子弟生活,他投胎投得好,未来必将璀璨光鲜,这些他都知道。可他不能回头了。 他拍着手上的草屑:“还请姑姑支个招。” 姑姑说:“没招。” 迟帘跟大马猴似的跳起来:“你不是有很多同志漫画书吗,书里怎么过家长这关的没说?” 姑姑哭笑不得地看着小侄子:“那是故事,你也能用?” 迟帘垂手站了会:“我以死相逼,可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