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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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律令!” 陈子轻左手的指诀一变,面前的鬼影顿时化作一团黑烟,化为虚无。 “呼——” 除去了鬼影,陈子轻擦着脑门的冷汗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他,没好气地给了刘志扬一个白眼。 “不是浴缸的问题,”陈子轻指着浴缸下的地面,“是瓷砖。” “刘经理,你这浴室的瓷砖是哪来的?尤其是这浴缸下面的。”陈子轻问道。 刘志扬惊魂未定:“是我卖材料的朋友,打……打折卖我的。” “朋友?打折?”陈子轻意味深长,“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这朋友对你不错,肯把这么好的瓷砖卖你。” 渐渐的刘志扬已经回过味来了,脸色铁青道:“这王八羔子的,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喂!是我!刘志扬!”刘志扬迅速拨通了卖他瓷砖那人的电话。 连骂了十多分钟后,刘志扬才挂断了电话,他用感激无比的眼神看着陈子轻:“小师父,我那朋友……呸!那jian商,全都交待了!” 刘志扬狠狠地啐了一口:“这些瓷砖是他低价从别人那里收购来的。” “说是有一家建材店,里面发生了一起命案,有个女人死在了店里,里面的瓷砖当然也就没人敢要了。” “结果我的朋友就买了,然后又转卖给了我。”说道最后刘志扬又气又怒,肠子都快悔青了。 听清了原委,陈子轻这才想起自己还躺着呢,他赶紧从浴缸里爬了起来,感觉自己腰酸背痛,行动很吃力。 “行了,没事了!”陈子轻捶了捶肩膀,“鬼已经驱掉了,让你老婆孩子都搬回来吧。” “费用记得打,我还有事,要赶紧走了。” 陈子轻确定了,他没有退步,只是人脸像不在他能力范围。 . 这单子做完,陈子轻就不敲木鱼了。他跟岳起沉回出租屋住,花二十块钱买了吃只仓鼠养。 没过两天,仓鼠就被岳起沉挂平台转卖了。 家里有只仓鼠就够了,养两只干什么,还是一公一母,交配吗。 陈子轻买的豪华版粉色仓鼠窝,上下两层各有睡觉的房间,带楼梯,基本设备应有尽有,他变仓鼠后就不受控地钻了进去。 岳起沉蹲在笼子外,看他在上跑轮上跑个不停,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你做人不锻炼,做仓鼠怎么勤快上了?你看你那小短腿。” 陈子轻:“吱吱!” 别说了,谁想跑啊,我还不是克服不了本能。 岳起沉哪都没去,就看他跑,照片拍了一堆,视频录了几十个,变换角度给他录。 老僵尸过来,蹲到小僵尸身边:“儿子,你别跟爹说,笼子里的仓鼠是你媳妇变的。” 岳起沉起身走到仓鼠看不见的视角,压低声音道:“除了他,这事上还有哪知仓鼠这么可爱。” 老岳两眼一黑:“我接受不了。”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他还不定能接受你这个公公。”岳起沉说,“你什么时候回身体里?躺着睡不着的时候琢磨琢磨给你儿媳的见面礼。” 老岳一摆手:“见面礼?那不一棺材都是。” 笼子里的仓鼠还在跑,老岳大概品出了人类所讲的爱屋及乌,他这会儿看着,觉得仓鼠儿媳是有那么几分可爱,关键是好玩,在棺材里蹦蹦跳跳悉悉索索,解闷。 老岳想到个要紧事,问道:“他这变物种的能力,影响生娃吗? 岳起沉闲散地往墙上一靠:“爹,你儿媳是男的。” 老岳很重视这个问题:“所以影不影响生娃?” 岳起沉黑了脸:“不影响!” 老岳放下心来:“那就好。” 仓鼠从跑轮上下来,爪子扒了扒木屑,撅着小屁股蹲在一处,黑黝黝的小眼睛四处搜寻。 岳起沉一肘子对着空气拐一下。 老岳飘走了。 仓鼠儿媳要撒尿了,他在现场的确不合适。 . 老岳再过来时,岳起沉发现他不对劲,不但时不时地砸个嘴,还嘀嘀咕咕。 “家让人抄了?”岳起沉道。 “哎呀,别打扰你爹,没看你爹要长脑子了吗。”老岳站在阳台的护栏上面,背后是乌沉沉的阴天,大雨就要来了。 “儿啊,你听爹跟你说个事。”老岳喊给仓鼠喂苹果的儿子。 陈子轻见岳起沉把一小块苹果给他,立即就捧着咔嚓咔嚓啃起来。 “慢点吃,噎着了我都不好给你做人工呼吸。”岳起沉瞎说一通,懒洋洋地去了阳台,“什么事?” 老岳搓几下刚毅的面庞:“这事是上个月发生的,爹忘了跟你说。” 岳起沉眼神询问。 老岳回忆着,儿子让他趁灵魂状态瞧瞧朋友的后代,活久了,朋友多是多,但最终都会沦为不起眼的过客,深海里的沙砾,勉强让他有点印象的少之又少,他没瞧到哪个后代,都绝后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岳没唏嘘,之后就是他跟着儿子去邱家。 老岳第一次去没多想,也没发现什么。 直到第二次,老岳见到了邱家老太爷,当时护工在给老太爷清理头发,对方头发里有块特别的疤痕。 常人猜不出是如何导致的。 老岳不同,他一眼就猜到了,不仅猜到了,还认出来了。 那是被僵尸的尖锐指甲抓过留下的痕迹。 而且是他抓的。 但他抓的可不是邱老太爷小时候,他抓的是强盗生的小强盗。 岳起沉眉头一皱:“确定吗,没有认错?” “应该,大概……错不了。”老岳闻言就有点迟疑,毕竟年代太过久远,那小强盗长什么样他早忘了,跟现在的风干橘子皮对不上号。 “我再去一趟。”老岳消失在阳台上。 夜里,岳起沉感应到他爹的气息,便给小仓鼠拉好被子,起床去客厅。 “确定了。”老岳瘫在沙发里。 岳起沉若有所思。 “爹攻击人类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就是有意识的时候。没意识的时候不算。老岳说,“所以好确认,我偷偷对了抓痕,是我的。” 老岳搓搓手:“哎,不是爹欺负小孩,是他太欠,他侮辱跟他差不多大的小丫头。” 岳起沉睨他一眼:“那你怎么没把人打死,挖开脑子吃掉?” 老岳嫌弃道:“能干出那种事的,脑子都坏了,爹可不吃。” 岳起沉点头,他也不吃。 老岳又提了个物证:“对了,当年我用了邱家一管事的壳子,图新鲜当了两个季节的差,送了邱家小丫头一枚玉石,在那老不死的脖子上挂着。玉石底下有我瞎刻的小鸡啄米,不管过多久都找不到第二枚。” 那个时候儿子在沉睡,不知道他闯荡江湖的这些事。 “照你的发现,”岳起沉慢声,“小强盗改头换面做了邱家的女婿?” “不是没可能。”老岳欣慰儿子没有被恋爱失智,还能捋出个问题来,“我也在咂摸。” 他们僵尸没心机没城府,不像人类那么复杂狡诈,很多行为都没法分析揣摩。 父子俩半天连个屁都没咂摸出来。 岳起沉说:“爹,这件事我们后天再讨论。” “为什么要后天,这么明确的时间,难道儿媳就做两天仓鼠,两天后变回来?”老岳从儿子的表情中拿到了答案,他瘫在沙发上蹭蹭后背。 儿媳的家世他不满意,小强盗的后代。 可他不满意算个鸟蛋,他看了眼回房的儿子,唉声叹气地摇摇头,造孽啊。 . 两天后,结束惩罚的陈子轻洗了个燥,冲掉身上的仓鼠味道。他见岳起沉进浴室,下意识捂上捂下。 岳起沉喉头动了动:“别捂了,你哪儿我没看过。”都舔过不知多少遍了。 陈子轻默默放下手,脸被热气熏得泛粉。 岳起沉盯他胸:“快点穿好衣服出来,有个正事要说。” 陈子轻擦身上水的动作不停:“什么?” 岳起沉大步进隔间,拿走他毛巾替他擦拭:“你感兴趣的,腿站开点,里面也要擦。” 陈子轻立刻就想到是人脸有关,他抓住岳起沉的胳膊:“不擦了不擦了,就这样吧,现在说事情。” “出去说。”岳起沉把他转个边,毛巾顺着他背脊一路擦下来,掰开擦擦。 陈子轻将手伸到后面,抽他几下,把他抽兴奋了,不停流口水。 但岳起沉也就这样了,没就此让小和尚疼疼自己。 因为有正事。 . 陈子轻带着一身水汽去客厅,端起岳起沉给他倒好晾着的水喝几口。 岳起沉先是说起他爹,之后才提到老爹告诉他的信息。 陈子轻忙看他指的虚空:“叔叔你好。” 老岳笑容和蔼可亲:“儿媳你好。” 岳起沉原封不动地传话,陈子轻脸一红,接了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