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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团宠皇孙的直播日常 第87节

    胤禛也才瞧见蹲在几人中间的弘晖,浑身圆滚滚的,像极了年画里的小仙童,只是这小仙童似乎遇到了麻烦。

    “啊嘛…窝的社头…被要怪抓猪了…”弘晖的余光瞥到自己阿玛,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胤禛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肩头微微抖动着,右手握拳紧紧抵在唇边,却还是有零星的笑意溢了出去。

    “啊嘛…坏……”

    身后传来弘晖气急败坏却又吐字不清的暴怒。

    第71章

    “啊嘛…救敏啊…”

    许是冻的久了,弘晖的小舌头开始针扎似的疼了起来,疼的小家伙直飚眼泪,含糊不清喊着胤禛救他。

    胤禛轻咳了两声,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再笑下去估计小家伙要炸毛了,他接过丫鬟端来的温水,小心翼翼淋在弘晖舌头上。

    舌头被解救后,弘晖一转头就埋进了胤禛怀里,还伸出一根手指闷声闷气道:“啊嘛坏,窝要跟啊嘛绝交一炷香。”

    “窝的舌头……它变哒了…”

    弘晖像只小奶狗似的吐出舌头,舌尖有些微微红肿,他似乎很惊讶自己的舌头为什么会变大。

    胤禛也注意到儿子微微红肿的舌头,眉头微蹙,吩咐苏培盛去寻大夫来,又轻声哄起了儿子,“别怕,待会大夫来给你瞧瞧。”

    一听要找大夫来,弘晖就不乐意了,指着自己的舌头说:“啊嘛,他要吃甜甜的东西,吃冰糖葫芦。”

    胤禛微微挑眉:“那可不行,明天舌头肿的话都说不出来怎么办?还是要让大夫给你开些药吃。”

    一听要喝苦药汁,弘晖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瞬间就把舌头缩了回去,“窝…我没似。”

    【噗嗤哈哈哈哈,救敏啊!这也太可爱了。】

    【发生了什么,我好像一只瓜田里的猹,瓜围绕在我身边我却什么也没吃到。】

    【系统太鸡贼了,回来后直播都不定时了,还好我设了提醒,一直播就进来了,还拿到了第一手录屏。】

    【姐,求!】

    【 1】

    【 1】

    【 10086】

    【我看了直播,乖崽表演舔栏杆,舌头被粘上了哈哈哈哈,现在变成大舌头了。】

    【哈哈哈哈哈我也有录屏。】

    弘晖刚一抬头就被弹幕淹没了,密密麻麻的笑声冲击着他幼小的心灵,小家伙怒了,伸出一根手指,嚷嚷了起来,“窝要和你闷绝交一炷香。”

    【快快快,录下来,等他长大后给他看。】

    【你们也太坏了,怎么都不给我分一份。】

    弹幕越来越变本加厉,弘晖气得小脸蛋红彤彤的,还没等他揪出白榆让它关了直播,苏培盛已经带着大夫进了屋。

    弘晖趴在榻上,撅起屁股对着胤禛,一副打死都不开口的模样,惹得胤禛额角的青筋直突突。

    胤禛曲起手掌,照着弘晖的屁股拍了两下,声音虽响,打的却并不重。

    “哇…啊嘛大坏蛋…”弘晖把头埋进柔软的靠枕里,双手捂着屁股干嚎了起来。

    胤禛没有理他,转头看向大夫:“孙大夫,大阿哥舌头被冻了好一会,这会又红又肿,需要几副药才能消肿。”

    孙大夫自然听出了胤禛的言外之意,“依四爷的话来看,这怎么也得喝三天的药才能消肿,这几天都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

    乌拉那拉氏哎呦一声,连忙叫来春雪,“厨房还炖着给大阿哥的火腿鲜笋汤,大阿哥也吃不了,你们几个待会分了吧。”

    春雪看了一眼顾头又顾腚的大阿哥,笑道:“那奴才先替他们几个谢谢大阿哥了。”

    弘晖哼道:“不迟就不迟,窝寄几有钱,窝要出去迟大餐。”

    弘晖爬到另一边,从榻上滑了下来,胡乱套上靴子,背着自己的小包就往外走,任由乌拉那拉氏怎么喊都不停。

    乌拉那拉氏嗔了胤禛一眼,“四爷明知道晖儿怕疼,您怎么还打他。”

    四爷表示很冤枉,他曲起手掌打的那两下根本就不疼,分明是这小家伙恃宠而骄,稍有不如他意就闹腾了起来,换了往日他肯定要教训一番,只是这半年来发生的事太多了,反正这孩子也只会在正在宠他的人面前这样,胤禛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跟去看看,福晋别忘了弘晖的鲜笋汤。”

    而另一边,弘晖骑着小白畅通无阻的出了自家大门,冷风夹杂着雪花吹到小家伙脸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街。

    小白跑了快一刻钟,弘晖才看见熙熙攘攘的街道,四车宽的街道上干净整洁,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街道两边挤满了各种摊位,街道上方冒着热气腾腾的白雾。

    这是外城的西市,因品种多且新鲜西市十分受外城普通百姓的欢迎,因此哪怕到了这个时候来,西市的人依旧很多。

    弘晖骑着小白慢腾腾逛着西市,好奇地打量着摊位上的瓜果蔬菜鲜rou,弘晖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小贩的注意。

    锦衣华服的小公子在他们眼里就像待宰的肥羊,只是没多久小贩们又注意到一直跟在小公子身后的高大男人。

    弘晖看到人家摊位上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坚硬的壳上画着不规则的金色圈圈,“哇!这厮神马呀?”

    摊主虽然有些害怕小家伙身后的男人,但还是招呼了起来,“小公子,这是王八冬日吃着特别补,就剩这么一个了。”

    弘晖用马鞭轻轻戳了一下王八,缩进壳里只剩下半个脑袋的王八丝毫不为所动,好似已经没了气息。

    摊主看到弘晖瞪大了眼睛,连忙解释道:“这王八跟蛇一样会冬眠。”说完摊主拿起王八扯了一下它的腿,那王八果然挣扎了两下。

    弘晖一脸兴奋地回头朝胤禛招手,“阿玛阿玛,王八好吃吗?”

    胤禛走到摊位前,仔细打量了一下摊主手里的王八,说是王八也就是常见的草龟,这摊主也不像专门卖这个的,旁边卖的猪rou只剩下些大棒骨。

    “小孩子可吃不得这些。”胤禛扶正小家伙的虎头帽,随即看了一眼时间,他们出来已经快两刻钟了。

    “快上马车去,待会冻病了还得喝药。”

    弘晖把脑袋埋进胤禛的怀里,刚被吹的冰凉的小脸蛋瞬间被胤禛炙热的体温包裹住,小家伙伸出小手塞进了胤禛的脖子里。

    “好苏福~”弘晖露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胤禛面不改色,转头吩咐苏培盛把草龟买下,胤禛买下草龟自然不是为了吃,这东西还能养着玩,等到明年春天弘晖就多了一个宠物。

    胤禛抱着儿子上了马车,马车里烧着银丝碳,熏得整个马车暖烘烘的,胤禛卷起一侧的窗帘,让马车里的烟气消散开。

    弘晖趴在窗口上望着外面的鹅毛大雪,幸好他阿玛来的及时,不然自己就要冒着鹅毛大雪回家。

    此时的小家伙完全忘了自己出门要做什么,十分兴奋地伸出手去接亮晶晶的雪花,晶莹剔透的雪花刚一触碰到温热的手心,瞬间就化成了水。

    “阿玛阿玛,为什么手里的雪化了,外面的雪没化。”

    “因为弘晖是个大暖炉,温度一高自然也就化了。”

    “那我要是捏个雪球在手里,它也会化吗?”

    “会的。”

    回到家正是吃午膳的时候,桌上果然有那道火腿鲜笋汤,乌拉那拉氏给父子二人各盛了一碗汤,才坐下听弘晖说街上的趣事。

    吃完饭,胤禛坐在暖阁看书,乌拉那拉氏忙给父子二人缝冬日穿的厚袜子,一时间岁月静好。

    “阿玛阿玛!”弘晖风风火火跑了进来,手里还捏着一个拳头大的雪团,啪的一下扔到桌子上。

    “阿玛骗人,它根本就不化。”

    胤禛看到水珠顺着桌角滴落在榻上,因为暖阁温度高,雪团外层已经开始慢慢化成了水,流到满桌到处都是。

    乌拉那拉氏连忙把榻上的东西收了起来,慌忙让春雪把桌子收拾一下,“春雪,快把榻上的东西都拿走。”

    春雪和袁嬷嬷把桌上的东西全收了,榻上的软垫也换了一个干净的,片刻后,暖阁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乌拉那拉氏放下手中的针线,拿着袁嬷嬷递过来的药膏,“晖儿过来,额娘给你抹些冻疮膏。”

    弘晖连忙捂紧嘴巴,“窝舌头没四。”

    乌拉那拉氏被弘晖搞怪的样子逗笑,她连忙解释道:“你才玩了雪,仔细冻坏了手。”

    弘晖乖乖伸出冻的有些红的小手,任由乌拉那拉氏给他涂药,涂完药小家伙举着手爬到了胤禛怀里,伸出脑袋去看胤禛手里的书。

    “阿玛闻闻臭不臭?”弘晖看不懂书上的内容,坏笑着把小手凑到胤禛脸上。

    胤禛认真地闻了一下,“不臭。”

    弘晖嘻嘻哈哈收回小胖手,唰的一下又把脚丫子伸了过去,“那我的脚臭吗?”

    胤禛看到眼前胖乎乎的小脚丫,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捏着鼻子道:“太臭了,阿玛快被熏晕了。”

    乌拉那拉氏也被父子俩逗得前俯后仰,“晖儿快把脚放下来,疯跑了一天全都是汗,待会去洗了脚就不臭了。”

    弘晖犟脾气来了,“不臭不臭,额娘昨天还说我身上有奶香味,那我的脚也是奶香味的。”

    说着就把自己的腿掰成一字,认真闻起了自己胖乎乎的小脚丫,“真的一点都不臭。”

    弘晖丝毫没注意到憋笑的夫妻二人,胖嘟嘟的脚趾灵活的动了动,随即一口咬下去,却没想到小家伙脸色瞬间就变了。

    “呸呸呸…”

    小家伙吐着舌头,小脸蛋有一瞬间的扭曲。

    【名场面又来了,继早上舔栏杆,现在又啃起了脚丫子。】

    【别的不说,乖崽的脚肯定有味,他自己都忍不了。】

    【我都能想象十几年后的乖崽长成一个翩翩少年郎,然后再把这些给他看,绝对的社死现场。】

    【你们夺笋啊,这些不应该留给乖崽的孩子看嘛。】

    弘晖连漱了好几杯水,最后才恹恹地躺在榻上,胤禛捏了捏他的脸,“你这喜欢乱啃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乌拉那拉氏不以为然:“小孩子都喜欢这样,大些就好了。”

    弘晖哼哼唧唧道:“我一会要用牛乳还有花泡脚,肯定能泡香。”

    。

    第二日雪终于停了,弘晖跟着乌拉那拉氏回了趟外祖,乌拉那拉氏阿玛早些年上过战场,也因此落下了病根,一到冬日就发作。

    一入府,弘晖就跟着额娘先去给外祖请安,屋里散发着一股nongnong的药味,躺在床上的费扬古脸色苍白,一道略显狰狞的伤疤从眼角延伸到下巴。

    “阿玛也真是的,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这么冷的天非要去骑马,如今好了躺在床上受罪的还是您自己。”乌拉那拉氏一进屋就忍不住唠叨起来。

    费扬古自知理亏,只能陪着笑,余光瞥到站的稍远的弘晖身上,他朝弘晖招了招手,“晖儿到玛法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