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手一动,锅铲猛然磕在锅边。 声响清脆。 姜源倏然起身,还想说什么,又担心姜致那边的情况,姜致厨房一喊,几步走上前,进厨房。 焦急地问:“怎么了?” 姜致捂住一只手腕,小声:“我烫到手了,你来炒菜吧。” 姜源没有意外,点点头,接过姜致的工作。 姜致匆匆朝门口走去,她不是真的烫伤,主要是不敢放周融和姜源单独在一个房间里。 眨了眨眼,她看向周融,脚步声一顿,飞快朝他走过去。 垂下眼,姜致相当丢人的将刚刚和姜源说的故事和周融又说了一遍。 周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姜致干巴巴咳嗽一声,厨房里的姜源耳尖,听见了姜致那一声咳嗽,开口喊了一声姐。 纤薄背脊一僵挺直,伸出手,她搭在他的膝盖上。 鼻尖发红,眼神慌乱。 不断地往厨房里头看着。 她忍辱签下合约道:“只要你同意,今夜什么姿势都可以。” 周融:“真的?” 姜致半屈起身,加大自己的筹码,“如假包换。” 姜致的身体很软,甚至可以说,在某些姿势上面,是天赋异禀。 只是她没尝试过,害怕,死活不同意,气的周融昨天扇了她两下屁股,才把人哄消气。 周融脸色好看了不少,他深深看了一眼姜致,什么话都没说,随后指了指电视柜下面。 姜致一时没懂,周融轻描淡写道:“你不是被烫伤了,不装的像点?” 姜致:“……” 在周融指出来的位置,姜致成功翻出一个医药箱。 姜源出来,就看见姜致半蹲在地上,好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乖乖将手伸出去,给自己的主人包扎,男人面色漫不经心,可从手法上来看,十分细致,不像是老手。 包扎完,姜源没回过神,周融倒抬起眼看他,清冷说:“做完了?” 姜源点点头,后退一步,呆呆看了看厨房,“还有一个汤,过一会就能吃饭了。” 周融平静点了点头,松开姜致,坐上餐桌上。 整个人从骨子里散发的那种矜贵气质无与伦比,光光是坐在那,就足够让人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 手指敲着桌面,姜源不自觉坐下来。 周融问:“听说你在读大学?” 姜源:“是。” 周融:“在哪读书?” “我的母校。”姜致说:“京市理工大学。” 原本姜致不推荐姜源去这个学校的,偏偏姜源死心眼,说什么一定要和她在同所学校毕业,以后也省得介绍了。 京市理工大学也不差,所以姜致随着他去了。 周融挑了挑眉,没说话。 姜源没有错过周融这个神色,于是问道:“小周总知道?” 周融轻笑一声:“知道一点,之前也是这所学校毕业的。” 脚步微微一顿,姜致下意识朝他看过去。 姜源惊讶道:“你是我和我姐的学长?” 周融:“算是吧,不过我没读完,就出国了。” 谈起这个事,姜致好像有些印象,她在读大一的时候,听见过有本来保研的学生结果出国的消息。 这个人不是周融吧。 厨房里的高压锅滴滴嘟嘟的响,姜致思绪打断,索性不再想,去厨房里端汤。 是菌子脊骨汤。 倒出碗里,guntang热气淹没脸颊,汤汁和碗边缘差不多平行,烫得很。 姜致折身翻手套,在和周融家厨房相差无几的地方,翻出一双厚厚厨房用的手套,她转身回去捧碗,却只得到男人宽厚背影。 再抬头,越过周融肩头,她看见姜源满脸复杂的表情。 似乎有什么要说的。 用过餐,周融先回楼上,留下姜致两姐弟来收拾残局。 姜源轻声:“姐,他真是你上司吗?” 姜致垂下眼,避开姜源的目光,反问说:“不然呢?” 顿了顿,她将半大的小伙推出厨房,不耐烦道:“你先出去,我来收拾。” 姜源没法,只能收拾起家里,把自己行李箱的东西拿出来。 侧过头,他看向厨房亮着的一盏灯,走进去,“姐,有句话我还是想说,我们不能干昧了良心的事。” “我知道。” 姜致的态度太正常,正常的让姜源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他一路舟车劳顿,收拾完东西,差不多就回客房睡觉。 姜致关上厨房的灯,坐在沙发上,她没开灯,眸色浅浅,手机霎时亮出一道光,一条新的消息。 因为担心姜源乱翻自己的手机,姜致特意设置提示不显示的设置。 点开消息,里面是周融的消息。 他言简意赅:“上来。” 姜致踌躇许久,抬脚上楼。 门轻轻关上,月色请冷遗落在地面。 另一扇门却被推开。 姜致刚到,周融的吻铺天盖地的下来,他一手攥住姜致包扎的那只手腕,呼吸粗暴,似乎要将姜致给吞下去。 喘不上气,胸膛起伏,眼尾泛红。 刚想推开,男人的身影又重重压上姜致。 姜致身体止不住发软,又被周融一把掐住腰,勉强没有从门板滑落。 她强撑着一口气:“你就是个禽兽。” 周融轻飘飘扫过一眼,欲望在眼底翻腾,他笑了声,毫不在意姜致的评价。 “禽兽怎么了,男人都是禽兽。” 他对自己点评到挺到位的。 姜致胸口闷闷的,瞪了周融一眼。 想反驳,大脑缺氧,一时词穷。 周融的鼻间尽在咫尺,平日沉冷淡漠的面容上带着几分不羁,“还是说你能举例谁不禽兽?” 第38章 每一天每一夜 没等姜致缓过神来,周融的薄唇倾身覆上,不留丝毫余力,仿佛在告诉姜致,他说到做到。 生锈的味道在攻略城池的凶猛里弥漫。 双手攀上肩头,姜致用力瞪着周融,细长的指痕在宽肩窄腰上留下鲜红的痕迹。 周融就是禽兽。 谁说不是,她就跟他急。 姜致隐约听见周融和谁的说话声,不远不近,就在客厅。 眼皮很重,抬不起来。 耳朵里也捕捉不了只言片语,姜致努力睁开眼,听见门口抵达的脚步声。 “还没醒?” 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置于头顶,姜致想醒,可身上似有千斤重,手也撑不起来,意识模糊。 相当漫长的夜过去,姜致恢复了些力气。 水顺着喉咙流进来,缓解火烧一般的错觉。 姜致睁开眼,入眼即是细长的针管,她不适应地眨了眨眼,又往一侧看去。 男人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双腿架起,他低低垂下眼,阳光模糊照进窗口,光线流转,面容篆刻的清冷温和。 似乎是她的视线太过炽热,又或是医生推门而进,男人倏然睁眼。 神色淡淡,他扫过她,又看过门口的医生。 “换水?” 姜致循声看去,医生正站在门口,手持吊瓶,他似乎和周融很熟,并不畏惧这个冷脸。 故意戏谑说:“不然呢,我也没想到你真行,能把人弄成这样子,之前有症状就不要做了,搞得现在发炎感冒。” 周融起身,给医生让开半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