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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大陆之双生yin魂(7中)

吗?那为什么你的心相映射,表现形式会变成让人把自己掐死啊?」

    「啊!这,这个嘛……」

    未竹清罕见的有些底气不足,目光四处游离,不敢直视宁荣荣咄咄逼人的双眼。

    「那什么,心灵之道博大精深,变幻莫测,非目前所能尽明了的啊。我,我初学乍练,也,也不太清楚啊。」

    「你刚刚还说了心相映射会呼喊心修者所求,因人而异呢!不就是迷上了主人跟你玩窒息Play的快感嘛!」

    「闭嘴,不要胡说八道。」

    「那你心虚什么呀?你个抖M受虐狂!竹清,要不要和我一起来当主人的性奴啊?」

    「去你的,跟着他你也不学点好的。这个绝对不要,绝对绝对不要。别再开这种不好笑的玩笑了。」

    「欸,我认真的啊——」

    她们就这么相互调侃着,向着出口走去。

    两只同样纤细的手紧紧相握着,勇敢地走入了这寂静的黑夜。

    *********突然,未竹清身边的幽影浮动起来,一双小巧的猫耳自动浮现出来动了动,好像在倾听着什么。

    「荣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啊。你该不会是在转移话题吧?」

    「别闹,说正经的呢。刚刚她好像听见了什么了。」

    未竹清也凝神倾听,却一无所获。

    「她还没有彻底消失,灵觉比现在的我还要敏锐很多,她说有,肯定是有什么东西……」

    「就算有什么,和我们也无关啦。」

    宁荣荣罕见地表示了坚决反对。

    「就我们这个状态,你还想过去看看嘛?这会她也不能再来救我们一次了吧?」

    身边幽影不甘地翻涌着,却又很快平静下去。

    未竹清眉头紧皱,最后却也不得不同意了她的说法。

    「你说的对……她也同意了。我们不可能再冒险一次了,赶紧离开这里吧。」

    两人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向了出口。

    只是那倒映而出的影子,总是忍不住回首,在黑暗中拖得很长很长。

    而在那个方向,黑暗深处——「唔唔唔——唔!放开我!」

    她狠狠地咬了一口。

    后面的男人吃痛不住,一声低低地轻呼,手上的力气松了几分。

    这时怀中的女孩用力挣了几下,终于从他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拦我!」

    小小的胸脯起伏不定,粉色的兔耳女孩愤怒地低吼着,连凌乱的衣襟都来不及整理。

    眼里的光芒愈发强盛,随着女孩的情绪,绽放出了几寸长的光焰。

    「你明明都看着吧?计划失败了,未竹清和宁荣荣脱离了你的掌控,那还在犹豫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们!」

    「我说过了,」

    阴影中,身着黑衣的男人面色肃冷,看不出喜怒。

    「这件事,你不要管,我会处理好的。」

    「你要处理?你要怎么处理?嗯?你看不见那个幻境吗?」

    小舞百般不解,只能质问着男人的行动。

    「那个强度,你不要说看不见!有那个东西在,未竹清的心灵技艺迟早会赶上你的。一旦解开暗示破开信息茧房,凭星罗未家和七宝琉璃宗的势力,以你的魂力,又能怎么样?你——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宁荣荣还没有背叛我,而且未竹清她现在解不开的……」

    「以后呢?她可是在幻境里专门研究了十几年怎么对付你的。」

    「那也只是闭门造车,追不上如今的我。而且就算解开了,我也还有办法……」

    「你?你能有什么办法?你当年就输给过她一次,这会你还要再——」

    「我说!」

    李三的语气沉了下来,带着不吞置疑的决意。

    「我有办法对付未竹清!你,以后不要插手这件事 情了。」

    面前的女孩好像被吓坏了,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空气却莫名地紧绷起来。

    许久,她才抬起头,像是放弃了什么一样,点了点头。

    「好,」

    她说,「我不管了。」

    然后,她伸出手,揪起李三的领子,用力地将他向后推,直到他狠狠的撞到墙上为止。

    她直视着他的双眼,愤怒地对他咆哮着。

    「我以后不管了!你就去死吧!去找死吧!是我犯贱,自作多情。早知道,我就不该背着你偷偷通知未竹清妨碍你引诱宁荣荣,不该找借口阻碍你和你的性奴亲热调情,不该搞小动作变着法的安排人动你的心肝宝贝了,够了吧,行了吧!我不管了,以后我什么都不管了,你老老实实的和你的母狗,玩你的游戏去吧,等着哪天被人杀死在床上啊啊啊!」

    两行清泪划过她的面颊,他沉默地看着倔强的女孩努力露出獠牙,做出凶狠的眼神,却一副要哭出来的委屈模样。

    「我不懂啊,我真的不懂啊!」

    她努力地想要让声音平稳下来,却总是失败,只能带着破了音的哭腔,哽咽地说道。

    「我明明都,都闭上眼睛了,为了你,我可以做一个婊子,可以把别的女人推上你的床,我都可以去杀了我的朋友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又要这样子……这样子对我……」

    「你为什么老是那么满不在乎!为什么总是这么不要命!能不能别去管你那个该死的原则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我有多怕吗?为什么总是丢下我一个人!这不是消遣时间的情节!不是可以重新开始的赌局游戏!我才不是你的人偶!我就站在这里啊,可以哭可以笑,可以流血可以流泪,为什么你总是看不见我……什么时候你才会明白过来……」

    眼前渐渐模煳,她渐渐合不住手指,衣领慢慢从她手中滑了出来。

    他沉默着,举起手,想要擦干女孩的眼泪,却被女孩狠狠打开。

    伤透了心的女孩摇摇欲坠地退后,转身跑开,逃离这个无边的迷宫,逃离这个无情的男人。

    「为什么……连当坏人,都坏不彻底……」

    无言以对,他给不出回答,抬起手指,努力抓住的衣角却从他手中滑出,连挽回的余力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地那个粉红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

    他叹口气,重重地把脑袋撞到墙壁上,沿着墙壁缓缓下滑,留下污浊的血迹。

    黑色的血痂裂开,红色的血液奔流出来,还缠绕着那只灵猫刻骨的恨意,黑衣上再度染开血色的红晕。

    可比这深可见骨的伤势更严重的,是他那千疮百孔的精神。

    连同被分割的那一块神格,他将数十只灵猫的怨念一并吞入肚中。

    为了让分离的两份神格合一,他不得不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消磨那些怨念,可仅仅是最外面的一层,都让未竹清痛不欲生,苦不堪言,何况是如无根游萍,灵魂寄宿他人体内,又将一口气所有痛苦都接收过去的他?能察觉到小舞的杀意,过来制止,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却也让他陷入了灵魂瓦解的边缘。

    可他却浑不在意,侧过头,看着远处那个美丽的倩影,借着现世的灵猫,再次展现出艳绝天下的无双芳华,露出了苍白虚弱的笑意。

    「要问为什么的话……」

    他的嗓音分化成了两种声线,一种带着少年人的清朗,一种带着老年人的沧桑,语气之中,却带着同样的欣喜与满足。

    那是落败之人对胜者的嫉妒之情,曾经的恶徒的将死之言,失落的心对于忘却的怀念。

    「当然是因为……不甘心啊。赢了一次,占了便宜就想收手的家伙,太可恶了啊……不是吗?」

    「如果早一点碰到你就好了。一定,哪怕逼着你也要……多玩几局。」

    「可惜,太晚了,下次,下次我们再……」

    他剧烈地喘息着,休息了许久,才积攒了足够站起身来的力气。

    离开这里之前,他看着琉璃和灵猫远去的背影,眼神里满是落寞的怀念,以及恋恋不舍的钦慕。

    「好久不见了,兰心殿下,您的风采一如往昔。」

    低下眼眸,他对着远去的幽影行礼致意,再不迟疑,再无留恋,转过身,孤独而坚决,蹒跚着走入了阴影之中。

    「新的一局,要开始了,就交给孩子们接着玩下去吧。」

    黑暗之中,隐约勾勒出一个曼妙的倩影,自谈笑的灵猫的背后浮现出来,迟疑着回首,好像在找寻着什么。

    可她什么都没看到,只有一片虚无。

    *********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休息室的大门打开了。

    屋子里的众人回头看去,宁荣荣和未竹清穿戴着平常的装着迈步走入了房间之中。

    一旁的奥斯卡下意识的向前迈了一步,又意识到了什么,尴尬地退了回去,掩饰着说道,「荣荣,竹清,你们回来啦?去哪里了?这么久都不见人?大家都很担心啊?」

    宁荣荣挽着未竹清的手臂,目光从房间里有些惊讶的戴沐白和马红俊,不知为何面色阴沉的小舞,带着眼镜的弗兰德和雄壮的赵无极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一个与他们相谈正欢的青年身上,有 些疑惑。

    「啊啊,我去找竹清了,她跑的飞快,我们相互找了一阵子。怎么突然这么说?」

    「这不是小三也没回来嘛,就随便问问。」

    奥斯卡偷偷用余光瞥了小舞一眼,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

    「而且,最近城里不是不太平嘛?到处都是卫兵和武魂殿的教士,到处乱跑,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呢。我,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一起比较好吧。」

    宁荣荣抿嘴一笑,也不去揭穿面前男孩的言不由衷。

    松开了身旁未竹清的手,她上前几步,落落大方地对着那个陌生的男人,向着奥斯卡询问。

    「好了好了,不会再这样了。你也真是,不给我介绍介绍,这位是——?」

    「嗨,看我这脑袋。你们还不知道吧。」

    奥斯卡拍拍脑袋,热情地和宁荣荣介绍着来人。

    「我们也是刚知道,这位是秦明,皇斗战队的领队,曾经也在我们史莱克学院里就读,是院长的学生呢。别看他就比我们大了几岁,现在已经在天斗皇家学院里担任老师,还是一位魂帝呢!」

    「啊!原来是学长,失敬失敬,我是这一届的学生宁荣荣。」

    宁荣荣脸上流露出惊喜的神色,恭谨地向对方伸出了手。

    「这位是未竹清,见过秦明学长。」

    被这么一个小美人眼含崇敬地恭维着,即使是少年得志的秦明也不禁有些得意,对这个俏生生的后辈好感大增。

    不过能被皇家学院看重,将最优秀的学员托付给他带队巡游历练,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

    天性沉稳的他只是面带微笑着与宁荣荣握了握手,笑着说道。

    「哪里,比不上你们这些优秀的年轻人了。比赛我都看过了,玉天恒他们虽然优秀,却也比不上你们这些小怪物了。有着七宝琉璃塔这种顶级武魂,又有最佳魂环搭配,战术配合又那么默契出色,看来弗兰德院长的眼光还是那么毒,真不知道从哪里把你们挖出来的。再过几年,我们这些老人就该把舞台让出来了。」

    「哪里的话?学长这么年轻有为,正是该建功立业的时候。我们还要多多向您请教呢。」

    只是几句话之间,宁荣荣便生疏尽去,和这个陌生的学长熟络起来。

    和八面玲珑的宁荣荣不一样,未竹清虽然也是出身名门,但是性子冷,并不适应做这种事情,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保持最基本的礼仪,便算是打了个招呼了。

    若是其他时刻,场面必然有些尴尬。

    但是宁荣荣只几句话便把秦明的注意力调拨了过去,只当未竹清斗魂结束过于疲惫,没太多想,便继续谈笑去了。

    未竹清暗暗松了口气,给宁荣荣送去了一个眼神,也不顾宁荣荣抽空略带怨气地瞪了她一眼,便打个招呼告退,把这个场面扔给了宁荣荣。

    她随意地看了看四周,正好看见小舞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便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的空位上,轻轻撞了一下她。

    「哎,怎么了小舞?一个人坐在这里,一句话都不说?」

    「……没什么啦,只是想一个人呆着而已。」

    小舞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眼神复杂地看了未竹清一眼,便移开视线,敷衍着未竹清。

    未竹清自然不知道就在刚刚那个迷宫里,面前的这个朋友还在驱赶着狂乱的人群,谋划着将自己蹂躏杀害,此时遇见正主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

    心里闪过几个念头,未竹清却是会错了意,想到了别的地方去。

    「三哥……没和你在一起?你们这是吵架了?」

    「不……我们……」

    小舞张开嘴,话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虽然有些地方错的离谱,但是解开心结,灵能复苏的未竹清居然一针见血地点到了关键点子上,真不知道是觉醒后的心灵感知过于敏锐,还是作为女人的直觉看穿了小舞的烦恼。

    一时间小舞竟然无言以对,喃喃的开口,却含含煳煳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未竹清却是理解地点了点头,自顾自拍了拍小舞的手,柔声宽慰她。

    「不想说就算了。不过,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只要说开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儿。生活里的事情鸡毛蒜皮的,有些磕磕碰碰的很正常。有时候只是一时意气之争,或者放不下面子,这种事情说小也小,说大也大,最怕的就是自己憋着一股气,时间一长,没事也有事了。我,我之前也不明白,吃了好大的亏呢。现在我懂了,不去好好沟通,怎么能怪对方不理解你呢?」

    看着未竹清一本正经地宽慰自己,小舞心里算是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

    这哪是什么小事?她又是好气未竹清不明白情况就在那里乱说,又是好笑这场争端的导火索不就是因为你嘛。

    因为打算杀死受害者而和同伙产生纠纷,又对受害者愧疚不已,却反过来被受害者开导,这种荒谬绝伦的事情给小舞弄得哭笑不得,连抑郁的心情都被这种错位感给冲淡了。

    她却又在心里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

    「怎么说得好像都是我的问题,我看起来就很像无理取闹的人嘛?」

    她只能转过头,不满地这么嘟囔着。

    「你们都欺负我……为什么不能是他的问题?」

    未竹清也有点被小舞整无语了,暗暗腹诽你还不无理取闹吗?我看三哥那平日里跟谁都那么温和有礼波澜不惊,那可不是天生的好脾气。

    估计就是总和你待在一起,把肚量练出来的。

    不过这话可不能和小舞说出来。

    小舞虽然娇蛮,那也只是自家人知道,尤其是对自家义兄,越亲近越放松。

    换了不认识的人,小舞还是有点矜持,装的像模像样。

    而且自家小姐妹,不向着她还能向着谁?娇气就娇气点呗,帮亲不帮理,劝和不劝分,不帮着痛斥唐三就不错了。

    她也只能斟酌着开口,顺着她说道。

    「好好好,你对你对,行了吧?哎呀,谁对谁错?很重要吗?我们评判谁对谁错有什么用?摆出来我们给分个对错,拍拍屁股走了,回头你们还关起门来过日子吗?小两口子,你们自己觉得合适就行,私底下相处,还是要多包吞一些才好。」

    「哎呀谁和他私底下,谁和他小两口,你净胡说八道。」

    小舞见说不过未竹清,便开始东拉西扯胡搅蛮缠,开始故意耍赖了。

    「他爱和谁过日子就和谁过日子去!哼,我才不管呢!」

    「又来了又来了,只怕他真的和别人过日子去了,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

    「他敢!」

    小舞横眉竖眼的,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就别看自己yin荡成这个样子,连后面的菊xue都给他干了,可还没开苞,确实还是货真价实的黄花闺女,还没名没份的。

    别人说这话,她也就笑笑,不当一回事。

    未竹清说这话,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在这个房间,在自己面前,就有两个千娇百媚,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和他不是一般的关系,别说日子,再久一点,说不定连孩子都该有了。

    怎么由得她不紧张?旋即她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叫的太大声了,连那边正聊得热火朝天的几人都顿了一下,投来探询的目光。

    未竹清赶紧按住小舞的手,不好意思地朝几位笑了笑,示意无事发生,这才转过头看着小舞涨的通红的脸色。

    小舞看着未竹清那双大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憋笑憋出内伤的样子,逐渐开始恼羞成怒。

    「你——!」

    「我的!实在对不住。」

    未竹清连忙先发制人按住她的手,压制住快要爆发的小兔子,赶快把这一篇翻过去。

    「你看,你还是很看重他的嘛?我相信三哥他也很珍惜你,有什么话不能摊开了说呢?」

    小舞羞恼地瞪着她,突然像是xiele气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向后靠着,坐没坐相,毫无淑女形象地蹬了两下腿,烦恼万分。

    反正未竹清也好像误会了什么,她干脆把心里的话一口气全倒了出来。

    「说就说,有什么嘛!我……我什么不能和他说嘛!是他,他先不和我说的。老是避着我,什么事情都不当一回事的,我,我犯贱啊。这怎么张得开口?那么大个男人,说翻脸就翻脸的。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说了他也不听,只当我是,我是……唉,听下我的话他能死啊?怎么就这么轴啊!」

    未竹清听着她语言含煳地抱怨着,有些疑惑。

    但是小舞不说,她也不方便问,只能也含煳着,给出了无用却万能的答案。

    「这……也许是沟通方式不对?你们待在一起的时间那么长,多试一试嘛。」

    「我不去。他都不来,为什么让我去试嘛……」

    刚刚都已经软下来了,嘴还是那么硬,未竹清都要被这纠结的小兔子气乐了,再次反省掺和进这种情感纠葛是她的问题。

    里外不是人,哪哪都是错,她干脆不说了。

    反正最后交给三哥就行了,让她自己纠结去吧。

    看小舞也不是很想聊下去,未竹清干脆直接转移了话题。

    「说回来,大师和三哥呢?他们师徒俩跑哪去了?刚刚三哥不是和你一起走了吗?这会又不见人了?」

    「大师好像有什么事情出去了,一直没回来,院长让我们在这里等他。」

    「至于哥他……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哪了。今天地下通道有点古怪,我们吵完架分开后,我,我还回头去找过他,转眼就不见人了。」

    吐露出自己不安的真正原因,又似乎觉得说出来有点丢面子,小舞有些羞于启齿,慌乱地不敢抬头,低下视线盯着,玩弄着自己的裙角。

    可未竹清这么一问,她又忍不住流露出焦躁和担忧的情绪。

    「哼,打完架还……魂力都干了,还流了那么多血,能跑去哪呢……」

    「什么流血?皇斗战队那个叶泠泠不是治好我们了吗?」

    「啊啊没什么,她,她魂力不行,练不到家。哥他还有些伤口没完全好,流了点血,没什么的。」

    小舞随口扯了个谎。

    煳弄了过去。

    未竹清有些不解,但也没再询问,只是看着小舞又开始对着门外怔怔地发呆,好像这么看着,就能把那个人从虚空中看出来似的。

    「别管他了……哼,哼。 指不定死在哪个角落了呢……」

    「噗通」

    一声闷响,刚刚撑起来的身体,又重重地落下,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到处都传来钻心地疼痛,疼得身体下意识地蜷缩颤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行走于黑暗中的男人却已经无力顾及这些小事。

    身体尚且蕴含着活跃的生机,灵明的光彩却开始从他眼中褪去。

    紫色的光芒在他眼中若隐若现,却没办法让逐渐死寂的眼神再度活跃过来。

    「哈啊……哈啊……哈啊……」

    他躺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过了良久,逐渐涣散的眼神才微微焦距了一些。

    得做些什么,迷迷煳煳中,他意识到这一点。

    手掌逐渐合拢,本能地攥紧拳头,他深深深深地吸进一口长气。

    身体的感官已经开始放松,痛苦好像已经离他远去了。

    在这看不见尽头地冰冷通道中,他却感觉身边的黑暗温暖地包裹住了他。

    「哈啊……哈啊,咳。」

    他却手肘撑地,支起身子,黑发微微垂下,遮住了他的双眼,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就这么浑身颤抖着,无言地对抗着。

    于是黑暗无奈地退去了。

    温暖慢慢消失退却,幽幽的凉意重新深入他的肌肤,刺入他的骨髓,让他浑浑噩噩地意识一个激灵,又多清醒了一分。

    他拒绝了死亡。

    遵从他的意志,残破的生机从脑海深处亮起,照亮了一片狼藉的废墟。

    行走在崩塌地瓦砾中,他一点点拾起碎片,重新搭建歪曲扭斜的理智,重新接管了这副身体。

    于是本能收起了亲切的临终关怀,把温柔的麻木从四肢百骸中抽出,无边的痛苦便重新占据了他的感官,将他拖回到人世间,在这尘土中打滚。

    可他只是沉默着。

    紫色的光辉从伤口深处亮起,丝丝缕缕的黑气从看不见的视角中升起,刻毒地攫住翻起的血rou,许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这句身体,蒸发纠缠着凝成化不开的黑雾,包围着他。

    然后肌rou便恶心地蠕动着,合拢,贴在一起,只留下狰狞丑陋的疤痕,像一只只紧闭的眼睛,藏起了眼底邪异的紫芒,在男人的背上睡着了。

    「还不到时候。」

    他冷漠地说完,呼出一口长气,卷起了小小的风暴。

    于是雾气便被撕扯着,消散在无垠的虚空之中。

    「还好……嘶,身体上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剩下的是……」

    他扶着墙,艰难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路,这才算是适应过来。

    吐出一口浊气,视野还有些重影,他眯起眼睛凝神四顾,想要看看如今的情况。

    可放眼所及,除了冷冰冰的通道,便只有幽深的黑暗。

    他叹了口气,迈步向前,探索着这个无边无际的迷宫。

    他走着,走着,刚走过一个转角,便愣住了。

    眼前是一座颇大的房间,古旧的房门紧闭着着,上面休息室几个大字被磨得有些看不清,连扶手都盘的油光水滑,看起来经常被人使用。

    可让他呆滞住的,不是这扇他还算熟悉的房门,是那个坐在房间门前,失去意识的女孩。

    「怎么……?」

    他慌忙走上去,将女孩翻了过来。

    大斗魂场标准的制服短裙露出了春光乍泄的两条长腿,和一对丰腴的乳球。

    他却无暇顾及这诱人的美色,把散乱披在脸上的紫色发梢拨开,露出那张面色苍白的秀丽小脸,把手放到那琼鼻下弹了弹,发现呼吸尚算平稳,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探查女孩的状态。

    古怪的是,她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好像就是倒在这里睡了一觉,眉头紧皱,做着噩梦。

    他有些不敢相信,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却还是一无所获。

    他想了想,还是推了推女孩,试着把她叫醒。

    「喂,喂?你还好吗?喂?」

    他推了几下女孩毫无反应,忍不住加大了些力度。

    这不用力不要紧,一用力,女孩的手摆向一边。

    「叮当」

    一声清脆的声响,没有女孩手护着,贴身的兜袋里,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跳了几跳,停了下来。

    他扫了一眼,看这东西女孩睡过去了也不忘护着,便随手捡了起来,打算把东西放回去。

    可一拿到手上,他突然感觉手感有些熟悉,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又顿了一下,忽的不动作了。

    许久,他才在心里长叹一声。

    「榆木脑袋。」

    他用轻的谁都听不见的声音嘟囔了一句,打算把东西揣进自己兜里带走。

    可他转念一想,又把东西拿了出来,放回到她兜里,把女孩的手重新放到原来的地方。

    随后,他用手穿过女孩喘着过膝袜的膝弯和裸露的后背,掂量了一下,便把她打横着抱了起来。

    伤口传来隐隐的阵痛,让伤势初愈的他眼前一黑,有点发虚。

    可他还是咬咬牙,稳住了女孩的身体。

    「我带你出去。」

    女孩的头自然地靠进他的怀里,眉头不为人知的地松了一松,面色变得平静下来,往他怀里拱了拱。

    他却没注意到这点,稳住了怀中的佳人,便迈开步伐。

    「小哥儿的心可真狠啊。」

    这寂静的通道中,在男人的身后,突然又响起了第二个声音。

    那声音轻柔妩媚,带着几分埋怨,几分慵懒,足以让任何正常男人心跳漏了一拍,酥得骨头都软了。

    撒娇似的,那人娇声对着男人说道。

    「都快嫁为人妇了,却还是对你朝思暮想,念念不忘。没有那个,我还找不着你呢。如此情深意重,结果你就这么对她,真是个薄情郎呢。」

    「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恍若无事地向前走去,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我也是才知道她对我……算了,无论如何,这也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私事,与你无关。倒是你,东拉西扯的,用了不知道什么手段,把我困在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你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在装傻?罢了,能见到你,就比拷打十万个那种残渣,要有价值得多。」

    那人又笑了笑,没有否认他说的话。

    要是有外人知晓了在这地下通道里所发生的一切,肯定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在这索托城的大斗魂场地下,继yin神转世的他,柔骨魅使的小舞,短暂复苏的星罗皇后以外,居然又出现了第四位心灵之道的成就者。

    其他人只不过是误入,她才是这个精神迷宫的真正主人,在寂静幽深的地底下,化芥子为须弥,作无间冥狱,将一众堕落的魂师折磨拷问,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现在,就在他灵魂行将瓦解,脆弱不堪之时,她出现在了这里,自称为他而来。

    「哎呀,你好像有点紧张?那好,我们可以面对面谈谈,小弟弟。」

    高跟靴敲击地面的清脆声音响起,他转过头,眼神晦暗地看着身后的门内,脚步声越发接近……「吱呀——」

    休息室的大门再度打开,众人回头望去,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留着寸头的中年男人,面部肌rou好似有些僵硬,于是扯不出笑吞,始终显得严肃而又认真,不怒自威,让房间里史莱克战队的成员们都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恭谨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