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雁1
孤雁1
大雁成群结对,可以飞跃三千里的寒冬。可失去了一同前进的同伴,只能孤独死去。 莘月在这时回到了宫殿,她看见了一同玩耍的两个人,而凯瑟已经冲过来,蹭着自己的腿。 “母亲!”珍珍挥了挥手,跳着过来。成萧站起来,看着莘月身上带着大片的血迹,但是珍珍却好像熟视无睹。 珍珍扑进莘月的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莘月把珍珍抱了起来,才慢慢的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成萧身上。 看起来,真的没有半分相似。 “nongnong。”成萧开了口,唇齿相接,吐出了这两个字,念的缠绵悱恻。 莘月慢慢走过来,成萧嗅到了浓重的血腥气息。 她在自己面前站定,没说一句话。怀里的珍珍,看看自己的母亲,又看看对面的成萧,有些奇怪的问道:“母亲,在这里站着为什么呢?” “请进。”莘月终于开口,用着她原本的声音说话。比起那时,稍稍有些沙哑。 真的,没有一点相似。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过去的那个灵魂已经完全消失了。那些被痛苦包裹着的东西,已经完全剥离出来,或者说完全袒露。 莘月一头短发的模样,真切让成萧感到了昨日之日譬如死的意味。以前佳期蓄着发,发丝柔软,在怀中安放时便会触及自己的肌肤。 但是莘月——她完全不是那样的。她的眼神永远是坚毅的,似乎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样的她,能不能放下一切与自己离开呢?成萧在这一刻,心下有了无尽的彷徨。 他已经走到了这里,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但是心中的话就想卡壳了一样,一字一句都说不出来。他们之间总是相隔太过遥远了。就算有了那五年,就算他们曾经已经结为夫妻。但是对于她,成萧只是做了最后那一个决定,却失去了她。 只是他现在不会再后悔了。如果不是现在的他,或许是站不到她的面前。除了那五年,他们曾经也是见过的。他知道莘月的秘密,正如那位聪明的姑娘也已经知道了他的来历。他穿过漫长岁月来到这里,或许只为了等待此刻的来临。 千万,千万要找到她。不要再让她,一个人了。 莘月抬起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成萧。她现在大概能确定他知道了自己是那五年与他相遇相知的女孩,尽管她们两个只是共用一个躯壳。她也大概猜到了成萧是通过谁知道了一切。 这些她都不在乎。只是成萧的目光让她不太舒服,她希望这个男人不要生出过多的纠缠。他迟早要明白,她和孟佳期,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那五年他深爱的姑娘,在那一枪之后已经消失了。 “我希望,你能离开。”莘月双手交叉着,没有看向成萧。 “为什么?”成萧问。 “如果可以,带上珍珍。”莘月继续说道。 这个意思,她不会一起离开了。“那你呢?”成萧张张口,却只能这么问道。难道她的未来,从来没有把他规划进去吗? “我是逐月未来的妻子。”再过几天,就是婚礼了。 “你不爱他。”成萧看着莘月琥珀色的眼睛,笃定的说道。 “我也不爱你。”莘月转过头来,直视着成萧的眼睛。 “你说谎。”成萧红了眼角,快速的反驳道。“你骗我。”站了起来,成萧轻声说道。 “我没有理由……” 接下去的话被成萧用嘴堵住,他亲了过来,按住莘月的两颊,吻的很用力。 “啪——”红色的掌印浮现在成萧的左脸上,白玉一样的皮肤迅速充血了。 眼角的泪痣食堂要化成泪滴落下,成萧扯了扯嘴角,擦了一下:“对不起,我有些太过激动。” 看着自己面前神色悲哀的成萧,莘月别来了眼。她的记忆里,成萧从来不是这副模样。不要再露出这样的表情了……你不该…… 放在身侧的双手轻轻颤抖着,莘月闭上眼睛说道:“明天你就走吧,我会安排人送你出岛。” “然后你一个人独自死去?” 莘月瞬间睁开眼睛,她有些冷然的看着成萧。 成萧嘴角带着苦涩,他签了莘月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知道吗?曾经有一个姑娘,在我胸口上开了一枪。” 怎么会…… “但是我没能阻止她……”成萧渐渐靠近,他贴在莘月的耳边说道:“她跳下了悬崖之前,亲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莘月的瞳孔有微微的放大,她混沌的记忆里似乎确实存在着这样一个片段,只不过埋的太深。那时……她什么都不在意了,在发疯了之后,选择亲自结束自己。 “nongnong。”成萧试探性的,轻轻抱住了她。看上去坚硬的莘月,却也还是小小的一个。 “我们是一样的对不对?”成萧亲了亲莘月的脖颈,注视着上面纹着的那只比翼鸟。 “不要再独自死去了,求求你。”成萧托着莘月的身体,把她放到了宽大的办公桌上。莘月完全没有动作,她眼神迷茫,眼睛里似乎盛开一束霜花。 “我没有。”莘月闭上了眼睛,叹息了一声,双手拖住成萧的脸,她轻轻的说道:“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我不知道……”成萧有些彷徨,他对于莘月毫无办法。 “我会留在你的身边。”莘月将额头抵在成萧胸前:“你看见过,那个公主,她长的和我很像是不是?” 那天,出现在显示屏上面的那个女人…… “我会说服他们,让她代替我成为princess,等婚礼结束了,我就会得到真正的自由。” “成萧。”莘月抬头看他:“我……” “让我爱你。”成萧解开了莘月带着血迹的外套,又剥开里面的衣服,露出了白皙的不带一丝污垢的胴体。别再说任何话了……nongnong,nongnong,我该拿你怎么办? 成萧的吻,带着缠绵的节奏,从额头一路蜿蜒而下。在莘月的唇上停留了许久,又下移,流连在瘦削的锁骨,丰满的胸部,小巧的脐眼。他的动作轻柔无比,生怕惊扰了莘月的情绪。 柔软的唇舌陷入一片水光潋滟之中,轻轻的研磨,舔弄,潺潺的春水流出。成萧托着莘月两条笔直纤细的腿,带着薄茧的双手摩挲着。 自己似乎漂浮在云雾里……能感觉到一双手在抚弄着自己的两颗rutou,底下的花心有guntang的气息。空虚与愉悦同调,冰冷与火热碰撞。 自己不应该的……但是出口的声音却是带着喘息的呻吟。 “nongnong,给我好不好?”成萧双眼含着春情,眼角的痣也带着潮湿。 女子柔软的手抚上自己的面庞,她靠了过来,献上了自己的唇。 唇齿相接,成萧不再犹豫,他拨弄了xue口一番,确定粘稠的液体已经充沛,缓慢的将自己埋入了莘月的身体中,缓慢的,与她结合在一起。 底下的roubang愈发深入,似乎想霸占自己甬道的所有。摩擦与抽插,顶弄着,快感闪电一般流窜过大脑皮层。胸前是唇舌侍奉着,他将两颗rutou捏在一处,一并吞吐着,吮吸着,直到上面的红的娇艳。 莘月的双腿被抬的极高,架在成萧的肩上,脚背绷的直直的。阴蒂被碾压的快感,底下被撑得周围几乎透明。成萧做的动作越来越凶狠,底下使得力气越来越大,大开大合,九浅一深。激烈的交合,似乎想把自己榨干,融进对方的身体。 仿佛是原始的动物那样,成萧将身下的人儿翻了一个面,确保她姿势不会撞到前面的墙壁之后,掰开她的臀瓣,又将湿淋淋的yinjing插进去,听着她轻声的哼哼。 滋滋的水声暧昧,就好像底下的她已经被自己完全驯服。莘月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她只是在快感来临的时候露出一两声,也足够成萧卖力了。但是这个姿势,成萧看不见莘月的表情,他感到一些厌烦,又把她翻了过来,面对面,托着她的身体,干脆躺在上面,让莘月能被插到最深的地方。 女上位明显更加深入了。莘月半睁着眼,脸上一片潮红。细密的汗珠挂在上面,她前后摆动着,臀上还托着成萧的大掌,时不时的捏两下。 成萧看着莘月的身躯在上面起伏着,两只乳儿翻飞,上面还有自己留下的吻痕。 她是自己的,正如自己是她的。两个人天生就是要结合在一起。 “nongnong,nongnong。”成萧抱住了莘月,凶狠的亲吻着她,呼吸错乱:“救救我。嗯?救救我。”下腹顶弄着,一股液体射入,把里面充满然后又慢慢的溢出来。 捧着成萧的脸,看着他眼中的爱恋与痴缠,莘月也似乎乱了清明。 “不要离开我。”成萧面上带着痛苦。 莘月放在成萧背后的手没有迟疑,极迅速的落在了xue位之上。刚才还陷在情欲之中的男人,下一秒就晕厥了过去,眼中最后一秒流露的是哀求。 幸好,自己那时候找缇娜学了这一招,连莘月自己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使用的这一天。 她苦笑一声,缓慢的将自己,与成萧分离。 淅淅沥沥的液体滑落,现场一片yin靡。快速的清理了身上的液体以后,莘月毫无压力的抱着成萧去了浴室,把他身上也清洗干净。 莘月的手,放在了成萧的右手上:他的无名指,上面套着一个戒指。 莘月取下了那枚戒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最后吻了一下成萧的额头。 身穿着短劲的装束,隐隐不甚熟练的托抱着怀里的小孩。她看见莘月怀里抱着的一个成年男性,让开了一条路。两人静默无言,飞快的赶到了海边的码头。 将两人安置好之后,莘月就要离开了。 “princess,再会。” “隐隐,拜托你了。”莘月对着她点了点头。 这里不适合成萧他继续待下去了,包括珍珍……现在出岛,还来得及。 隐隐站在船头,看着莘月的往回走去,隐入了黑暗之中。月色如水,船只沉默的前进着,又飘入了迷雾之中。 隐隐抽出自己的佩刀,月光照在刀上像是一道弧光,银色的丝线在上面缠绕着,令人炫目。 她转头,正想返回船舱,一道身影却从里面走出来—— “该隐,好久不见。” 隐隐的眼睛瞬间睁大,身体做好了进攻的姿势。 “别急。”另一端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缇娜怀里托着珍珍出来了,一柄极薄的手术刀抵在昏睡的女童颈间,银色的月光汇聚在刀锋之上。“不要动。”她说。 隐隐的眼睛瞪的极大,整个身子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她的胸前剧烈的起伏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压住了挥刀的冲动。 “该隐,不用这么看我们。”君印微笑:“我们不是敌人。毕竟珍珍她也是我的外孙女。” 隐隐哼了一声,嘲讽的眼看向缇娜。 缇娜得到了君印的眼神示意,放下了刀,将珍珍重新放回船舱里。 “你们想做什么?”隐隐质问道。除了莘月,没有人能握住她的缰绳。如果保护珍珍不是princess的命令,她必定要那两个人当场血溅三尺。 “该隐,你甘心么?”君印问道。 “甘心在这个时候远离莘月?”君印灰色的眼睛里带着同情,看着自己面前的该隐。 “如果不是你们!”隐隐咬牙切齿:“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不,不是我。”君印摇摇头:“只是落茗她对莘月有些严格罢了。有时候父母总会在自己的儿女身上投下过多的希翼。” 不,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恶魔罢了。过去一切的纵容,都是无名之恶。他们以一个居高临下的视角,冷眼看着那个孩子挣扎,痛苦。对他们而言,princess不过是一个器皿…… “啊呀,该隐为什么你这么愤怒呢?”君印露出疑惑的表情。那富有迷惑性的样貌曾经欺骗了多少女人,但是他绝对不可能逃过隐隐的眼睛,因为那种从灵魂上升的恶臭,是无法掩盖的。 “不要这样,明明你也是吃了一部分的。”君印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恶魔的低语:“因为获取了princess的部分基因而没有死掉的该隐,是最感谢莘月的对不对?” 君印慢慢的走到隐隐身边,他身处迷雾之中,走动之间,雾气仿佛在流动。君印无视了她颤抖的双手,在她耳边说道:“同时你又憎恨她,因为她给你带来了无尽的痛苦。” “这一切,我都了解。”君印的右手按在了隐隐的肩膀上,左手挑起她的下巴:“可怜的该隐,就让我,来为你引航吧。” 该隐黝黑的眼瞳失去了光泽,她的呼吸逐渐平复。 “好孩子。”君印满意的勾起嘴唇。不愧是,莘月训练的月之刃。 但是有些时候,太过纯粹的东西,更加容易被渲染。无论是这时的该隐,还是那时的莘月。只要在内心坚不可摧的高塔上,放置一根轻如鸿毛的针,那么那根针就会钻入高塔之中,与血rou共生,成为关键时刻,高塔崩塌的着力点。 航船停滞在水面之上,像是晚栖的鸟儿。 将珍珍放置在船舱,并且盖好了被子之后,缇娜走出了船舱。她看见隐隐已经站在了君印身后。无需多言,她明白君印的催眠已经成功了。她师从君印,对于这个能将药物融入烟雾,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实施催眠术的男人感到由衷畏惧。 “宫主,已经检查完毕。珍珍是被喂了催眠的药,六夜成萧是被点了xue位,大概明天早上就能醒来。” “缇娜,你做的很好。”君印满意的看着她,缇娜在他离岛期间,帮助他掌握了很多消息,其中包括了莘月完整的信息提取。 “多谢宫主夸奖。”缇娜向他行了一礼。 “棋子已经凑齐了,该轮到我们的princess落子了。”君印双手背在身后,看向被海雾笼罩着的月亮——几乎圆满的弧度,散发着耀眼的光辉。 当满月来临,正是莘月和逐月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