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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迟但到

    

虽迟但到



    可是高三小孩想长大总是特别快的事。

    纪嘉芙不知是哪天起床就透过窗子看见浅碧浓绿遮住盛大的太阳,只余碎金子微小地从罅隙里掉出来,一粒粒结成春夏衣缘的盐,她心爱的过膝短裙就能重见天日,抖去在衣柜里积压的尘灰。

    艺考要去华影本校,她在临行前一天的夜里还是贪心地对谢深发去了视频邀请,铃声响了许多遍才接通,镜头里谢深头发微湿,似乎刚洗完澡。

    那种水汽缭绕的欲情感扑面而来,纪嘉芙眼睛都快直勾勾地黏上去,“谢老师,我明天要去B市啦,”她好像就变成水汽里最轻最细的一息,话绵绵钻进他耳朵里,“借我一点好运气吧。”

    谢深有时就故意很不解小女孩的心思,黏稠的糖浆都能毫不沾身,“如果你要用英文念台词的话,我倒是可以教你怎样发音更漂亮些。”

    纪嘉芙鼻子小狗般皱皱,他明明知道自己没准备这些,“我才不想要这种鼓励啦。”

    “明天穿什么去?”谢深很快地打断她那些桃色念头。

    她站起来向他展示身上那条过膝短裙,雪白的腿有种奇异的柔化感,分明没有什么粉调滤镜,可少女的美感几乎饱和,“当然啦,考试的时候要考舞蹈,我不会这么穿的,”她絮絮着,“不过我很想穿成这样在华影拍照片。”

    谢深沉默了一会儿,蹙眉道,“你最好不要这么穿。”

    “啊?”纪嘉芙不情愿地坐下,又像突然得知什么秘密般笑出来,带点坏心眼的模样,“哦,我知道了,您是不是吃醋其他男生看我的腿……”

    “B市明天15度,”谢深冷着脸向她扬了扬另一部手机,屏幕上是第二天的B市天气,还有强风预警,“不让你感冒着去考场,就是我送你的好运气。”

    不该怕被不怀好意的眼光打量,不该为担心自己领地为别人窥觑,就剥夺女孩子穿过膝短裙的权利,可如果因爱漂亮却变成感冒发烧的小病号,他又不能第一时间赶过去喂她吃药,陪她打针,那时对他们二人而言,才算是坏事。

    纪嘉芙挂掉视频后乖乖找出了初春时穿的厚衣服,心里好像也如那叠得整齐的布料般熨帖了,谢老师嘴上不说,对她还是很好很好的。

    ivy:可是我有点……您懂吧_(:τ」∠)_

    纪嘉芙像发情期的小狐狸般贴着墙角,去镇自己微烫的脸颊,躺成颜文字的姿势,她没坏心勾他,可从前与Ammo一周总能少说进行两回游戏,现在却只能守着做禁欲的高三生,毕业倒计时每日都会被她默数上,越数觉得心里那块欲壑越深,要谢深去哄一哄才能小小填一层。

    更何况今天还看了出浴后的谢老师,就差撩起裙子请他解这道困惑她许久的难题。

    Ammo:湿了?

    她猛地翻坐起身,常常觉得自己是在施召唤术的女巫,如今终于将那个会带她品尝情欲的Ammo召唤出来,正想挑一个最好能看出眼神忽闪的颜文字发送过去,结果下条消息却让她心凉了半截。

    Ammo:不许自慰,睡觉。

    “呜……”狐狸爪子在床单上难耐地摩擦出扭曲痕迹,好讨厌,Ammo可能已经被谢深绑架了,只剩纪嘉芙一个人承担她沉甸甸的青春期。

    纪嘉芙常常觉得自己命过分好,除了在谢深身上小小碰过几回壁,其他时候都是顺风顺水的,考试集体小品表演时她发挥得格外出彩,老师看她的眼神都尽是亲切笑意——走出考场时就像踩着风般,在面容皆不赖的艺考生人群中也分外明亮。

    如谢深所说,B市这座北方城市还丝毫没有初夏的痕迹,她往手机上打字时还冷得瑟缩,只余手指在袖口露出短短一截,“我考完啦”还没有编辑完,就迎头撞上一个怀抱。

    “对不起对不起……”纪嘉芙赶紧抬头道歉,结果剩下的话就像未发出的消息一样卡壳在嘴边。

    是谢老师。

    谢深照旧穿黑大衣,是与以前不同的款式,头发也打理得精致,竟戴了金丝眼镜,一双眼在镜片后暗光隐约,似乎更矜贵了。不,这不重要,纪嘉芙张大的嘴吃进冰冷的空气,可她还是发痴地维持着这个圆圆的口型,连学生见到老师该问好的基本礼仪都抛却了。

    虽然是周末……可是,他,他怎么来了。

    “走吧。”谢深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有多不合理,已经开始往前走,她便小跑着追上去,终于能磕绊着讲话,哪有刚刚考场上顾盼神飞的得意模样,“谢老师,……谢老师!您怎么来了。”

    谢深脚步减慢一分,“来看看华影里有没有未来的女明星。”

    胡说,华影里女明星那么多,可只有她纪嘉芙是他的女明星。

    她放肆地去挽他的胳膊,毫无女明星保护隐私的自觉,这时候手也不怕冷了,就算指节都被冻得发红,“您什么时候来的呀,为什么不和我提前讲一声,我刚刚表现得特别好……”

    谢深的下一个动作打断她的喋喋不休。

    他将那只小小的手揣进口袋里,用自己那只始终未伸出的手盖好,依然是凉凉的体温,纪嘉芙却好像被烫到一样下意识想缩回——可缩不回了,手被一种明明不重的力量给轻易擒住了。

    “回去再说。”谢深面色如常。

    回去,回哪里,纪嘉芙和谢深走进酒店大堂时仍脑袋晕晕,在电梯间里嗫嚅着,可身子就像将化的糖黏在那件黑大衣里,“可是我mama……”mama还在她们订好的酒店里等她。

    “等下送你回去,”谢深任小女孩轻绵的呼吸扑上来,眼睛盯着那红色层数一个一个变化,“你放心。”

    房间里开了温度很高的空调,纪嘉芙几乎是一进门脸就熏红了,黏黏一滩水袭上正在挂门锁条的谢老师,“您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如果语气能够具象化,她想它们一定可以变成丘比特爱神箭矢上的小小红心,瞄准,射中。

    谢深果然就像中箭般身形一僵,也只是极短的一瞬,下一秒他就回身抱稳了软绵绵的纪嘉芙,让她靠着全身镜站立,“这是你艺考结束的贺礼。”

    贺礼?纪嘉芙还没反应过来,那混合着香水烟气的吻就落下来,与车里那个吻是不一样的,谢老师的气息也微妙地变热了,他在用力地吻她。

    欺身,压过来,吮吸,这些词条就断裂了,随着纪嘉芙思绪的中断而无法形成艳情的连句,她的舌头还是不能熟练地跟着搅动,只有腮颊微微颤抖着,黏膜与水液细细地混出响声,好像要被吃碎了,她的腿就求生般挣扎,或者说撩拨般蹭动起来。

    她感受到谢深的手很有预谋地一只向上一只向下,胸衣和内裤遮盖的地方就同时被覆盖住,就像呼吸的嘴一样堵紧了,胸上是周团旋磨着,力道带着几分粗暴,好像想揉散那腴媚的一团。而下体则被极轻地搔刮,接近羽毛飘落。

    可纪嘉芙竟是瞬间就湿掉了。

    那些软rou清晰地突出形状,隔着内裤乖乖地要去吃那只礼貌的手,可手只是温和地来回撩拨,布料湿透到近乎透明,却被这种摩擦弄得质感粗砺,它又缓又狠地磨着整片rou户,那里很快就哭泣着肿胖起来。

    纪嘉芙的嘴终于得到自由,能够发出惊泣又快乐的小小喘叫,似乎能够吹出玫瑰色的气泡,“谢老师,谢老师……”她几乎是祈求般将下体更靠前地贴紧那只手,去感受这种致密的舒爽,又好像有粒粒细盐硌着形成轻痛,她说出那个召唤的咒语。

    “Ammo……我想要你。”

    谢深的眼光蓦地变暗,抵在阴蒂上的指节也下意识地往里顶去,好像是想抵制女学生偷偷露头的放浪,又近乎一种欲说还休的劝退。

    纪嘉芙马上激烈地颤抖起来,“啊……啊!谢老师……”

    他何尝不想。

    最近的他甚至对纪嘉芙产生了模糊的恨意,很恨她对自己的克制接二连三的无理挑战,她是不能承受的,他心知肚明,他用一种冰冷与疏离将那些黑色的欲望包裹得密实不漏,可总有一只小小的手用指甲去不断刮那层外壳,还要放进嘴里吮吮剥落的糖渣,笑着说,真好吃,再多给我些好不好呀,求求你啦,求求你啦。

    有时候小女孩的坏真的很残忍。

    好像是要去品尝那吃进去的糖渣一样,谢深将手从那团乳rou上移开,两根手指径直伸进那不断翕合的艳红口腔里,发泄自己那近乎残暴的性欲。

    他看着她眼里瞬间不适地蓄满了眼泪,脸颊也涨得通红,就更坏地抵着舌面旋动起手指,去抚摸那层黏膜,听她“呜呜”地叫成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谢老师的手指正模拟性交一样在自己口腔里抽插。

    抽插,这个词语也足够让思春期的处女纪嘉芙脸红心跳,这样想着,那种含入异物的呕吐感突然奇异地消失了,她下意识去讨好地吮吸那两根作恶的手指,让它们留下自己崇拜的津液,水声立刻配合地变得更响亮。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扭曲而美丽的笑容。

    谢深发现了。

    阴蒂在那一瞬间被拧紧,拧,这是一个饱含爱意与暴烈的动词,好像一颗烫手的火种被勇者赤手攥紧,纪嘉芙的神经末梢在这刻都战栗起来,那种甘美带着她不断飞升又跌堕,“唔………唔!”她叫不出谢老师,只能这样哀愁又愉快地呼唤,她腿心绞紧着抽搐,完成了一个处女的高潮。

    她脚软地向下滑去,手却还逞强地去摸谢深那早被撑到变形的裤心,那里面裹着什么,她清楚的,她想也勇敢的回赠。

    手却被攥住。

    “为什么……”她的眼泪终于爆发了,抬起头看面色冷凝的谢深,做这样快乐的事时不该再这样冷凝了,也许谢深天生就是这样的表情,可看在眼里还是让她觉得小小生气了,她的嘴角还挂着银丝摇摇欲断,“谢老师,这里,这里不是苑庆……你是谢深,而我也不是你的学生。”

    谢深蹲下身,去凝视他委屈的小狐狸半晌,终于问道,“我有让你快乐了吗?”

    她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说出的话却轻碎,“可我也想让您……”

    “这就够了,”谢深拍拍她的发顶,传递一种安心的力量,好像刚刚暴露了危险气味的人不是他,“纪嘉芙,那从今天到高考之前,你就该听话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