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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 15 是妳

    

人在江湖 15 是妳



    精關失守,極致的快感卻突令他大腦一震,彷彿甚麼東西同時碎裂開來。

    無數畫面隨著熱流激射湧入混沌的意識,粗大的東西依然在女人體內漲著,他抱着她,卻像是一瞬間,終於明白了前世今生的羈絆。

    曾經為著獸慾陷落所付出的慘烈代價,原來自己總也想不起的她,竟是陳浩南的女人,而自己總也拼湊不起的那段回憶,關於陳浩南如何由自己手中逃脫的迷霧,終於尋回失落的答案,

    那日她身上湧出的汩汩生命,鮮紅熱燙,失了他的神智,最終令自己有了那樣一個敗局。

    一切,恍若拼圖歸位,為什麼短短三日的rou體交纏,自己竟會對她有了這樣深的執念?

    這是老天開的玩笑,又或者只是自己死前的念頭創造了這一切,他不知道,若真是如此,那麼這一世,又將代表什麼?。

    她似乎仍沈醉在初次高潮的餘韻之中,軟軟地躺在他的臂彎之中,圓圓的眼睛此時輕輕閉著,長睫輕顫,和記憶中鮮血淋漓地被他擁住的樣子重合,烏鴉忍不住緊緊將她壓進自己懷中,心中不知道是喜是痛,

    “阿細,以後,做我的女人,”

    吻着她的額頭,他說出了和上一世相同的話,他不可能放過她,無論是為了那莫名的執念,又或者是那份曾經第一次在心中產生的劇烈疼痛。

    兩人身上都帶著汗,蘇小小累的幾乎動彈不得,第一次品嘗男歡女愛的極樂,令她心中滿滿地溢着許多她不明白的情緒,然而此刻聽見他的話,雖然心裡一點也不悲傷,但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些想哭的感覺,

    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腰,滿足而慵懶,輕輕在他懷裡點點頭,心,似乎已經徹底的滑向了這個男人。

    隔日一直睡到天光大亮,她才清醒,男人似乎早已起身,渾身酸疼,然而想到昨晚依然忍不住羞澀,男女之間,最親密的接觸便是這種感覺嗎?在影碟店工作,自然是什麼咸片都看過,只是親身的感受,卻猛烈了不知多少倍。

    “陳太,今天吃什麼?“,他從背後擁住她,

    說到做飯,他是真的半點不會,平日裡都是在外面吃,懶得買就吃及食麵,對於口腹之慾並沒有多大追求,不過她做的東西,卻引起了自己想繼續吃的慾望,就和想繼續幹她的慾望有些類似,怪了。

    蘇小小側過頭瞪了他一眼,”不要亂叫,誰是陳太!“

    ”妳囉!“,他不正經地笑了笑,雙手環着女人的腰,帶著兩世都想不明白的念頭,這細細粒的身子,為什麼讓自己這麼著迷?

    若是她,自己也許真的願意就此停留。

    看她利落地往鍋裡放著海鮮,噴香直竄鼻尖,氳起的熱氣帶著一種令他很陌生的味道,就像是這個昨日以前還毫無生命的小屋,突然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放這些蚵啊蠔的,是不是想我幹死妳?昨天爽到了吧?”,他膩在她的頸間,脖子上還有點點歡愛的痕跡,

    蘇小小憤然放下湯勺,臉不由得發紅,這傢伙五分鐘不說下流話就活不下去,但要反擊些能堵住他的話又力有未殆,他開心的笑起來,直接在軟潤的唇上吻了一下,

    “你背上的傷好之前都不要想!”,一早就發現那人背後的繃帶滲着血,定是昨夜放縱的結果。

    “我覺得動一動好得快,”,

    他幫著把海鮮粥端出去,其實這樣程度的傷,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她壓着自己換藥的樣子,無端令他感覺那股通常都是向下衝的熱流,竟反向地向上,熱熱的很陌生,他的心從來沒有溫度。

    吃了一頓不早不午的飯,為了逃避那男人色慾薰心的眼神,蘇小小只得推著他套上衣服去外面逛逛,她對西貢其實不大熟悉,中學時也許校外旅遊來過一次,記憶中有片湛藍的海灣。

    開著那輛沒有駕駛座窗戶的野馬,雖說沒有多貴,但車如女友,車窗砸破就像在他馬子身上畫了一刀一樣,偏生這一刀還真是自己馬子劃的,烏鴉心底難得有些無奈,

    不過當時,若她沒有開著車衝過來,要脫身恐怕得費一般功夫,傷勢也不會這麼輕,手下傳來消息,阿棟已經急不可耐地又接收了新佳美,而祥叔那老傢伙更是打算招開社團會議,取代駱駝駱柄潤的龍頭地位,只是拉攏支持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然而這些,他都不是太著急,東星內部,遲早會在自己手中,他在意的,依然是那個宿命般的敵人,陳浩南。

    見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開車,蘇小小不由得偷偷看了男人一眼,不會吧?還在心痛車窗?

    ”大不了賠你車窗,這麼小氣,“,她有些不開心,自己這麼做還不是為了救他?

    拉回思緒,烏鴉一時有些沒弄明白她在說什麼,反應了一秒才笑,”我沒在想車窗的事,而且陳太這麼機警,我高興還來不及,六個窗都砸了也沒關係,“

    見他立刻油嘴滑舌,蘇小小不想理他,”西貢你很熟?“,

    車子停在一條小步道口,這裡並不是西貢鎮上,相較於繁華的海鮮街一帶,小屋的位置更為偏遠,在郊野島上,比長山更遠,這裡有一座看上去香火零落的天后廟,

    他沒有馬上回答,車子熄了火才道,“小時候住過西貢,”

    “喔?”,似乎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答案,走上步道,他自然而然地拽過她的手拖著,掌心交握,蘇小小心裡忽然有些奇異的感覺,絲絲甜蜜,這不就是拍拖?

    而似有所感一樣,烏鴉亦轉頭看了她一眼,心中忽然有奇怪的想法,這傻女,不知道男人有多惡,若她知道上一世自己對她的所作所為,會不會恨他?她說過她恨自己,他不斷地迫她,彷彿想在那一場一場的性愛之中,逼出她除了恨以外的東西。

    當時,他自是沒有絲毫愧疚的,無論是強暴她,又或者是監禁着她,然而最後,在這場意外之中全盤皆輸的,究竟是誰?

    “做什麼這樣看我?”,

    蘇小小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地臉頰一紅,然而下一秒,那男人卻忽然吻住她,熱烈而濃重,她呆了半晌,他的吻既有情慾,但更像是一種探求,從今晨開始,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產生了一些變化,不再是純然的慾望衝動,無端的令她心跳加速。

    她被吻的意亂,沈睡了二十年的的慾望,恍若被昨夜的激情挑動,理智上覺得這個男人太過危險,然而情感上,卻再也無法回頭。

    見她矇懂而被撩撥起淡淡迷茫慾念的眼神,幾乎立時便令他下身一漲,然而他卻在此刻放開了她的唇,

    “先拜神,然後回家cao妳,”

    說什麼啊!被他的下流話拉回神智,蘇小小氣的瞪他,這傢伙還會信神?根本是個鬼見愁吧!

    沿海的城市,總有大大小小的天后廟,都供奉着林默娘,光是西貢就有三座,這個世界,海洋面積遠遠大於陸地,而自古人類對於那樣變幻莫測的領地始終無法全然佔據,甚至是想要卑微的與之和平共處,都唯有寄託仙佛,才能稍稍令艱辛的生活產生一絲勇氣。

    小徑盡頭的廟宇主體勉強還算是整整齊齊,規模迷你,不遠處有另一個破敗的建築架構,似乎曾想擴建,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並沒有完工。

    勉強能稱之為大殿的狹小廳堂中,一個昏昏欲睡的廟祝正在打盹,這裡就和整個郊野島一樣原始,夏日時分,卻沒有遊人。

    原以為那男人定是過廟不拜的那種人,沒想到他竟好似專注地上了一炷香,蘇小小閉上眼,除了祝禱老豆的病況好轉,又忍不住偷偷祈求了他的平安康健,她心裡有些苦笑,江湖爭鬥你死我活,若他真有如神靈眷顧大殺四方,其餘人又該如何?

    不過,人的心,本就是自私的,既然他已在眼前,自己便要拼命為他祈禱。

    廟祝見難得有人上門,熱情的不得了,似也不為着香油錢,純粹只是半天沒有人煙太過無聊,一直讓他們求籤,還說免費解。

    他看了一眼籤筒,想了兩秒便拿在手中,然而心中似乎還沒想好要問些什麼,一支籤便突然隨著動作從筒中滑落,以往他從來不信這些泥胎雕塑,甚至連關二爺都大逆不道的砸過,然而現在連重生的事都能發生,不由得他不信,冥冥之中,也許真有主宰。

    那中年人接過他遞來的竹條,翻着手中籤譜,臉色忽地有些尷尬,這好不容易上門的人,本該說點天花亂墜的好話,然而手指卻頓在"下下"兩字上面,

    沒等他說話,面前一對拖着手的男女似乎同樣看見了,那一臉匪氣的男人沒有太多神色變化,虎狼般的眼睛盯著他,只是在等他解釋,他勉強笑了笑,“嘿,施主不要擔心,我先問問,求籤時,你向媽祖娘娘問的是什麼?”

    ”我沒還想好,籤已經掉出來了,難道應該再來一次?“

    廟祝搖搖頭,“進得廟來,媽祖娘娘早已知道你的來意,第一支籤,才是最准的,”,然而話一出口,他便後悔自己太過直白,這不是說人家下下籤毫無轉圜嗎?

    “我是說,嘿嘿,那你必定是同時有好幾件事參雜在一起,都想問?是事業,還是姻緣?”

    男人靜默了一會,突然說,”那我問一個人,“,

    這一世之中,他與陳浩南,究竟誰能隻手遮天。

    中年人皺了皺眉,又仔細看了看籤譜,”這個人,若是個男人,那確實顯示前途未卜,不會太順利,甚至會有血光,不過.......”,他又看了一眼那個清秀的女孩,眼睛一轉,手中將籤譜翻到另一頁,“若這個人指的是女人,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陰陽相對,這支籤便會是上上大吉!”,

    他研究了一下籤言又忍不住皺眉,“怪了,此人原不該與你交集,但若存在,便是吉星,”

    一切依然吉凶未定,然而這一次,自己終於在命運的轉輪之中,佔得先機?

    烏鴉回身,案上那尊樸實無華的黑木神像充滿塵世煙熏火燎的氣息,此刻在他眼中,卻無端的帶上了神秘,吉星,是她嗎?

    又是那種陰晴不定的神情,蘇小小看了一眼開著車的男人,總覺得從今天開始,他有些奇怪,然而那隻放在檔位上的大手卻忽然伸過來抓住她,

    “一直偷看我,是不是想野戰?”

    她甩了甩手,甩不掉,“變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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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希望雙更能讓我慘淡的珠珠和收藏業績有些突破,

    終於快週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