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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等着她回家

    

第82章 等着她回家



    隔天下午,赵家爆出了一条特大喜讯。

    这喜讯和赵慈没有关系,它来自于大哥。

    他媳妇是位务实讲效率的好女人。

    重压之下,她坐在马桶上不喜不悲,只举着手机给验孕棒照了个相,然后将两条杠的它传给他瞧。

    彼时他正和赵二哥凑在一起,指导新一轮的利剑行动。

    看到杠杠以后,赵大哥脑子一热,给在座的每一位弟兄发了现金红包。

    虽然领证的黄道吉日未到,喜酒也未办,但这并不妨碍他日夜cao练她。

    有志者事竟成,他终于要当爹了。

    吃晚饭时,全家上下,都为了这尚未成形的孩子笑得合不拢嘴,荣升四叔的赵慈自然也不例外。

    他最近练出了一种皮笑rou不笑的高级功夫,只要一咧嘴,就像积极向上的接班人,一点负能量都没有。

    赵老爹说如果是男孩,就叫赵阳,女孩叫赵月。

    好记,大气,宛如称霸东方大陆的雌雄侠客,倘若赶上了龙凤胎也能用。

    赵二哥不是很满意,说如今不时兴这么古早的名字了,他翻着白眼,问假如一下子整出来三胞胎呢,要叫什么。

    “叫赵星。”

    这一夜,赵星的四叔失眠了。

    他抱着小本本躺在床上,手边摊开一本词典,涂涂画画,设计了几套过耳难忘的好名字。

    它们不仅古早响亮,还处处体现了他对她的爱。

    赵慈摸摸脸,想他跟尚云养出来的孩子,肯定比大哥的聪明,也更漂亮些。

    最好是个姑娘,就像她娘那样。

    赵慈从十一点涂到凌晨一点,越涂越高兴。

    最后他决定,冠名的权力还是交给尚云比较好。

    不管怎么说,爱妻的文化素养,都比他高那么一丁点。

    他揣着美美的梦,满足地睡去。

    眼睛一闭再一睁,黢黑的天便又晴了。

    孩子的名字没想出来,是男是女,到底生两个还是三个,赵慈暂时仍理不出头绪。

    但眼下,铁板钉钉的事确实有一桩,再有几天,程家那支整装待发的徒步小分队,就要出征了。

    当然,这是孩子她娘与另一个男人的花好月圆,没他什么事。

    不过赵慈都跟尚云打听清楚了,他知道机票是从潭城飞往马德里的,在那里暂住调整,再坐火车去萨里亚。

    至于徒步的路线,要在哪个镇子过夜,他亦一清二楚,早已在电子地图上标了小旗子。

    他对西语一窍不通,心却细,连镇上的警局地址,医院电话都做了备注。

    赵慈温书累了,幕间休息时,也会取出架子上新买的西班牙旅行指南,翻到加利西亚那一章读几页。

    他一页一页翻着,看到相片上绿色的丘陵,还有乡间小道两旁的花簇,他就想到尚云,想到她会欢欢喜喜地走过那些地方。

    而赵慈亦十分cao心。

    姑娘体力一般,嘴巴也有点馋,下大雨淋坏了,或是脚上起水泡怎么办。

    即便程策勤快地像个骡子,把两人份的行囊都背在身上,他也担心她吃不起苦,不能把这段一百多公里的路走完。

    赵慈揉揉酸涩的眼睛,将书合起来放回书架。

    他勒令自己别再继续往下想,如果想得太多,他今晚又免不得要把手伸到裤子里去。

    射精伤脑,禁欲养生。

    他现在要把精气神养起来,毕竟考试才是第一要务。

    然而,或许是精气神养得太足,身体胀得吃不消了。

    这晚七点多,赵慈躲在卫生间里,忍不住对着她的照片凶狠地来了一发。

    尚云穿T恤短裤站在溪水里,对他摊着手笑,阳光明媚的,而他却在只有月光照明的暗室里,对着她粗喘。

    赵慈将那照片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握紧了自己撸动。

    他低着头,眼睛微微向上看,视线与她的笑纹绞在一起。

    他很快就射了,接连冲了三四股,湿淋淋地全部溅在瓷砖上。

    爆发的时候,赵慈偏着头去吻她,照片冰凉的触感贴在嘴唇上,刺激得他手都抖了起来。

    一切结束后,赵慈把烂摊子收拾干净了,走回卧室歇了一会儿。

    约莫二十分钟过去,楼下传来了意料之中的动静。

    他从椅子上起身,立在那张糊了风景海报的窗边,偷瞄程策与尚云在门口拥抱。

    孙子心思奇巧,将一束小花藏在背后,再一本正经地把它竖到她面前。

    它瞬间点燃了粉红色的炸药库,女朋友开心地又笑又摇,挽着胳膊,使劲把他往里拽。

    赵慈一看这情况,便知道程策今晚依然不会走,一定会留下过夜。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sao,若是进了屋,关上门以后,还不晓得要怎么搞她。

    赵慈重新洗了把脸,然后走到床边坐下,低头在日历上多画了一个红叉。

    她与程策双栖双宿的假期即将开始,但他已不再生气,反而希望她会在那里过得开心快乐。

    因为,只要把这最后的苦日子熬过去,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时代就来了。他不闹事,会很乖。

    他安安静静的,就在这里等她改邪归正,等着她回家。

    出发前一天,为了给旅途求平安,也顺便为赵慈的雅思考试求个吉利,三人约好一起去牛头山,早去早回,办完事就走。

    这是人家第一次结伴徒步,却不是他第一回考试。

    赵慈神算子附体,对结果是心里有数的,他之所以同去,只为见吴道长,探讨一些百思不得其解的私密难题。

    比如说,为什么每天早晨起床时,都有一种神游太虚的飘忽感,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仿佛在梦中裂成两半了那样。

    他之前在百科上查过,按着症状仔细对照,发现自己是重度精神分裂,已经是活死人了。

    被赵三哥押去常大夫的诊所瞧过病以后,对方抖着腿,说这就不叫事,纯粹是青春期强烈晨勃造成的幻觉。

    赵慈跟三哥交心,表示常大夫的手艺越来越糙了。

    同样是长辈,他更相信吴道长的水平。

    他就这样捧着一颗急于求知的真心,赶到了道观。

    与六神无主的赵慈相比,程策挺踏实的。

    他告诉四眼大徒弟,多亏上回道长相助,他在考试时下笔如有神,思路从来没有那么清晰过。

    站在他身后的尚云附议,说一气呵成,作文写得飞起来。

    赵慈听了这夫唱妇随的屁话,眼睑抽搐了两下,没吭气。

    之后,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尚云先行一步,在大徒弟的陪同下,去殿里求了一支签。

    当时她全神贯注,想得比较远,比较野。

    而这道观的确是一块福地,她如此诚心诚意地求,自然遂了心愿。

    签条落地时,尚云忽然觉得殿内的势也不同了,一凝再一冲,有种威猛刚劲的霸气绕在周身。

    她的感觉是对的。

    因为签文明明白白地预示她鸿运当头,不仅要行大运,更会在不远的将来抱大娃。

    尚云感动不已,她虽然年纪还小,资历尚浅,却暗暗怀有一颗当娘的心。

    大徒弟聆听了她的心声,说她一定会心想事成,望她今后稳扎稳打,好好学习,好好生活。

    “钱师父,谢谢你。”

    “客气什么呢?走,今天中午我下厨,给你们做好吃的。”

    他俩有说有笑地回了西厢房。

    然后,在一推开门的刹那,就看到屋角的长板凳上,正直挺挺横着两个男的。

    蹲在旁边扑棱扇子的小师父见主心骨回来了,一抹额上的汗。

    他惊慌失措地解释说,之前好好坐着喝茶看书,两位男施主不知咋的中了暑,身子甩着一软,突然就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