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灯
夜里的灯
徐年的肩膀偏宽,虽然也有肌rou,但大致的体型是瘦的,肩胛骨凸起得明显。 大概就是左右肩胛骨那块,密密麻麻长了一大片热痱,后来涂上了一层痱子粉,转过来的时候稀稀疏疏地往下掉,洒到脊背下方,睡裤、凉席上面都是。 金月笑,“这怎么睡啊?” 徐年做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吞咽动作,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金月又问他,“你作业真写完了?” 徐年说:“没有。” 金月稍微往后退了一些。 房间不大,她从床和柜子之间退出来,立刻就靠近书桌,徐年感觉到她离远了,于是转过身体,金月正在收拾桌子。 她把桌上的东西收好,跟徐年讲,“我写完了,你先用吧。” 徐年盯着她的表情。 因为疲惫而没有力气假装,她正处于一种面无表情的状态当中,说完这句话以后补充:“我在学校就写完了,刚在看书,今天太累了,想早点睡。” 徐年点头说:“好。” 其实她没有必要补充的。无论是出于不愿意和他同桌的目的,或是什么别的,他都可以欣然接受。 但她加了这句,他能明显感觉到她卸下了一层防备,说的既不是反话也不是气话。 她是真的没有拒绝他。 徐年的喉结又滚了一滚。 他沉默地走到客厅,拿了书包以后又走回来,金月站在柜子前面拿衣服,告诉他说,“我去洗澡。” 徐年只是点头。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终于控制自己不再想她一举一动背后的心理,打开她的台灯,坐在她的座位上面,看到她贴在墙上的便利贴。 这间原本是爸妈房间的主卧成为了她一个人的卧室,他觉得好陌生又好熟悉,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还有她的味道。 她洗过澡推开门进来,洗发水的柑橘清香扑鼻,她站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手臂。 出浴的蒸汽笼罩下来。 “我取一下吹风。” 徐年让开。 金月准备往外走,徐年说,“你在这里吹吧”,他说,“外面热,而且我也写完了……” 金月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他想接着说,“我可以帮你吹”,但是没有说出口,他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 真的过多了。 他把东西收好,坐回到地铺上躺下。 金月吹完头发,又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手放在开关对他说。 “我关灯了。” 那天晚上徐年做了一个春梦。 梦到他当时脱下了衣服,金月说,“你转过来让我看看”,然后他背对着她。 她的手抚上他的后背,徐年颤了颤。 金月说,“我知道你喜欢我。” 徐年觉得心脏都要裂开了。 她把手放上他的肩膀。 徐年反握她的手,她没有躲。 所以徐年转过身来。 “不觉得恶心吗?” 金月没有说话。 她今天的表情特别认真,让徐年仔细回想,他可以看出这个表情是她在那辆车驶过时,把他扯入怀里的同一种——过于惊讶,非常严肃,当然也很笃定。 徐年说,“我想亲亲你。” 金月没有说什么。 这时候,他开始知道自己身处梦中了。 梦里的金月看着徐年靠近自己,不闪不躲,默默和他接吻。 他吻到她的嘴唇,把她的小口打开,轻轻咬着她的下唇。他已经硬得很厉害,手停在她的腰间,把她的睡裙掀了起来,摸到她腰间的rou。 非常柔软,也极细腻,缎子一样,他向上摸到她的胸。 她没有穿内衣。 徐年说,“可以脱吗?” 金月说:“嗯。” 他的呼吸声变重了。 很沉很沉,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他在哪里,也忘记爸爸了。 他把金月的内裤褪到脚跟。 她盘起身体,顺从地让他脱掉衣服,浑身上下赤裸裸的,躺在地铺的凉席上面。 他怕她冷,又亲了亲她,“你冷吗?” 金月说,“还好。” 他觉得她好温柔。 又一次亲吻下来,他把自己的衣服也剥光,一点点靠近她的身体。 他想象电影里某个详细的场景,知道她的身体里有一处可以容纳他的地方,那是他一直想要进去的地方。 徐年说,“我想进去……” 有点开始发痴了。 他怔怔看着她,感觉她在哭,说,“嗯”。 徐年停下来,问梦里的金月,“你不想我进去吗?” 金月没有说话。 他再次想起他其实是在梦里。 他说,“如果你不想,我不会做的,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金月没有说话。 然后他就醒了过来。 窗外的蛙声鸣响,空调外机轰隆隆,时过午夜,黑暗笼罩在他的眼前。 徐年站起身,床上微微隆起,他避开她,走出了房外。 坐在客厅的餐桌上。 那是一个月以来他学习的地方,现在桌前没有书本,也没有灯,他把手伸进裤子里面,将内裤卷起,掏出性器,低头看着自己勃起的rou茎。 然后用右手握住。 他尽量动得很小心,不愿意打扰到金月,不想她在半夜醒来,面对突然无法控制、正在自慰的哥哥。 但他真的很想她。 如果她不愿意,他可以永远想着她生活,活在自己搭建的世界里面,哪怕那个世界里没有她。 但他真的好想和她在一起。 好想吻她,好想抚摸她的身体,好想和她融合为一体。 椅子轻晃。 他喘息,rou茎泌了些许粘稠的浆液,他把浆液拨到茎身根部,轻轻揉动yinnang,接着重新罩住guitou,从上往下地裹。 越来越快,想象他没有做完的那个梦,她的手指触碰他的身体。 徐年颤抖起来。 他用力裹住yinjing,最后撸动几下,用左手盖住马眼喷溅出来的液体。 坐在椅子上发呆。 脑袋空白,慢慢回过神,站起来,想要拿桌子上的纸。 他就在这时看到沙发上的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