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葱油面
第三十七章 葱油面
简体版☆彡(繁体版往下拉) 不知过了多久,乔景禹才彻底将yuhuo全都释放了出来。身下的季沅汐已然麻木,目光涣散地瘫软在床上。 今日他在气头上,便也没有要求他将jingye射在体外,尽管之前也仅有那么两次他接受了季沅汐的这个要求。 于是,这会儿饶是再疲累,此刻她也得强撑着到楼下将那碗汤药喝进肚里。 “我有些饿了,下楼找点吃的。”在浴室清洗过后,季沅汐对躺在床上的乔景禹说完,便拖着两条发软的腿下了楼。 乔景禹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才想起从中午至现在,就没吃过什么,刚才的两次折腾更是耗费了大量的体力,现下倒是真觉得有些饿了。 遂穿好了衣服,便也下楼走到厨房。 “做什么好吃的呢?”乔景禹从背后搂住她。 “呀!”季沅汐吓得手一抖,将这黑浓的汤药汁洒了出来。 “烫着没有?”乔景禹连忙上前端过那碗汤药放到一旁的桌上,又将她的一双纤纤玉手放在自己的手中吹了吹。 “好些了吗?”几根嫩白的手指被guntang的药汁溅到,微微泛红,乔景禹心疼得皱起了眉。 “不碍事,那什么,你怎么下来了?”季沅汐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有些饿了,便下来看看你都寻着些什么佳肴。”乔景禹说着,回过头去瞥了瞥刚才那碗黑乎乎的汤水。 “最近,最近大夫说我,什么脾肾两虚,对,就是脾肾两虚,嗯。便给我开了几副汤药,都是补身子的。”季沅汐此刻词钝意虚,她抽出被乔景禹拿着的手,故作镇定地走到桌边,吹了吹那碗汤药。 早知道就凉着喝了,这药穗儿早就替她熬好了,刚才要不是觉得凉,想热上一热,这会儿也不会被他逮个现行。 一时嗟悔无及。 “哦?什么大夫?哪天也替我瞧瞧?”乔景禹也靠近那碗药,弯下腰去嗅了嗅,一贯不喜中药的他,刚闻到点味儿便用手捂住了鼻子。 季沅汐将心中的慌乱强制压下,言笑晏晏道:“你再补,我岂不是要灰飞烟灭了?” “我的汐儿学坏了~”乔景禹说着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怎的都学会说荤话了?” 季沅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是心慌还是害羞,一时间心如鹿撞,砰砰直跳。 “不是饿了么?光喝这个怎么能喂饱自己?”乔景禹边说边从椅背上取了围裙系上,“坐这儿等着吧。”他冲着季沅汐挥了挥手。 她便乖顺得坐在他后头,一边喝着手里的汤药,一边看着他洗菜、切葱、烧水一顿忙活。 平日里那个清冷无匹的男人,此时摆弄起油盐酱醋来,仿佛也沾染上了几分烟火之气。 “好了。”乔景禹把碗端到她的面前。 白瓷碗里,油亮的面条上缀着几截焦脆的小葱段,怕她腻,还烫了几颗小青菜在上面,还未入口就已是葱香四溢。 “还记得这个吗?”乔景禹用手轻轻擦去她嘴角上残留的黑色药汁。 “记得。”季沅汐的眼圈有些泛红,纤长的羽睫微微抖动着。 成婚的第一晚,他给她做的就是这样一碗葱油面。 用料简单,却令她回味至今。 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们的关系能像现在这般亲近,她能感觉出他对自己的宠爱,却又时常忘了报之以李。 有那么一瞬,她想将所有的一切都向他坦白,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谢谢。”季沅汐说出这两个字时,也将眼里的泪水一并咽回了肚里。 乔景禹笑笑,眼神里却是期待落空后的怅然…… 次日,乔景禹抽着烟,站在书房的窗边,看着季沅汐坐着汽车离开乔公馆后,便叫何进上来。 “三爷!” “去药铺查查,这里头都有些什么药。”乔景禹扔给何进一包药渣。 “是!”何进接过东西,转身出门。 “等等!别去‘济仁堂’。”乔景禹说罢,将烟头揿灭在烟灰缸里。 何进不明缘由,却也不敢多问,行个礼便退了下去。 乔景禹坐回椅子上,阖上布满血丝的双眼,揉捏着眉心。 这些日子,每每二人欢好过后,季沅汐不是饿了,就是渴了,无论多累多晚也得下楼去,还不让他替她跑腿。 不是没有怀疑,只是不愿去猜忌。 如同昨夜那场经久的欢爱,他都只是在麻痹自己而已。他们的感情和婚姻从始至终只有他是全情投入的,是卑微的。纵使付出了一切,她也仅是报以敷衍的态度。 那碗汤药是何物,他心知肚明,却仍是不愿意去面对。他想让她亲口来解释,只要她说的,他都可以信,然而她只说了一句“谢谢”。 疏离又客气。 再过一个星期,季沅汐的实习工作就要结束了,与此同时她与许多同期的毕业生一样都将面临之后的工作抉择问题。 是回归家庭,还是融入社会,又或者继续接受更高的教育,是这个年代的知识女青年都要面对的现实问题。 季沅汐的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一番打算。出国留学眼下对她来说不太现实,倒是周泽明的提议让她有些动心。 周泽明自从被调离“育德女中”后,一直在一所小学任教,同时还在做一名专栏作者。季沅汐就是在这家报社实习,故此二人常有联络。 周泽明此前就有意向自己创办一家报社,并且盛情邀请季沅汐毕业后加入报社的组建工作。 这对季沅汐来说,无疑是一次新的挑战和机遇。能从事自己喜欢的文字工作本就是一件令人欣悦的事情,更别说能自己亲自参与整个报社的幕后构建工作。且不论成功与否,光是这个过程就足以让她受益一辈子。 现下,唯一棘手的就是乔景禹。 对她参加工作一事,乔景禹本就不太乐意,更何况他对周泽明成见之深,季沅汐也是有深刻体会的。今晚,她务必要想好说辞,好好与他商量。 然而,今日乔景禹的脾气不太好,自何进查明那些药渣的成分后,乔景禹便早早忙完陆军署的公务回到了乔公馆。 公馆内的下人,无一例外地都对一脸阴郁的乔三爷避之不及。 季沅汐刚进门,就看不到半个人影。 “穗儿!穗儿!”季沅汐四处张望着喊了两声。 穗儿闻之从厨房里头轻手轻脚地溜了过来。 “都跑去何处了?一个人也没有?都快饿死我了。”季沅汐对着偷偷跑来的穗儿大声说道。 今日出去采访了,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她这会儿早就饿得眼冒金星了,也顾不上换衣服,放下包就坐到了餐桌前。 “小姐,姑爷一大早就回来了。也没用饭,就上楼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穗儿一边替她摆好碗筷,一边放低了声音说道。 “怎么了?是病了吗?”季沅汐心里一沉。 “不是,应该是有什么事惹姑爷生气了,连阿进都一副战战兢兢、不敢多言的样子。”穗儿递给季沅汐一条湿帕子,复又凑到她耳边说着,“我问阿进,他只说让少奶奶小心点。” 季沅汐拿着帕子擦着手,闻言微愣,心忖,“乔景禹平日总是板着副面孔,也怪不得下人们都惧怕他。但以自己这些时日的经验来看,他对自己总是有些不同的,只要待会儿乖顺一点,想必他应该也不会对自己横眉竖目的吧?” “难为阿进还替我着想。没事,我自有分寸。”季沅汐笑笑,把帕子给穗儿,便对着一桌饭菜大快朵颐起来。 饱食餍足之后,季沅汐又拣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和饭端着上了楼。 卧房没有人。书房紧闭着,却从门缝飘来丝丝烟味儿。 她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乔景禹阖着眼坐在椅子里,两条修长的腿架在办公桌上,手里的烟还在燃烧,听到敲门声,也丝毫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季沅汐一进门便被满屋子的烟味儿呛得咳了几声。 乔景禹这才半睁了双眼看了眼来人,复又阖上了。 她走到办公桌前,将菜饭放下,便看到那一缸余温未散的烟蒂。 “抽这么多烟做什么?”季沅汐眉头微皱,伸手拿过他手中那支还未抽完的香烟,揿灭到烟灰缸里。 乔景禹没有答话,食指蜷起揉了揉眉心。 “哪儿不舒服吗?”季沅汐将手覆到他的额头上。 乔景禹眯着眼抬手便将这只覆在自己额上的纤柔小手挥开了。 烟雾缭绕的,季沅汐虽然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却也知道他这是心有不快。 “吃点东西吧?嗯?”季沅汐拿起汤匙舀了一勺老鸭汤送到他嘴边。 “吃不下,你出去吧。”乔景禹撇过头去,并不领情的样子。 “那好,饭菜先放这儿,你要饿了就吃两口。我先回房了,没什么事的话,你也早点回来休息。”见他这样,确实比往常要难哄,心里要与他商量的那件事也只能暂时搁置。 于是她也不再强留于此,免得祸及池鱼。 回到卧房,洗漱之后,她便拿着那仍未完工的围巾,哈欠连连地织了起来。 直至听到对面书房的开门声,她才有些清醒过来,遂收了织针、毛线,迅速钻进被窝。 听着乔景禹开门进来,她便阖上了眼。待他从浴室洗漱出来,关了灯,躺到床上,就再没动过。 以往不管多晚,不管她睡没睡,乔景禹总要好好将人折腾一番才罢休。今日倒像换了个人,全然不似从前那般缠磨。 乔景禹背对着她,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便有一只藕臂搭上了自己的腰间。 “今日,谁惹着你了?”她一点一点地挪过来,与他挨着。声音绵软温柔,呼出的气息都喷洒在他的脖颈处。 “无事。”乔景禹阖着眼淡淡答道。 “别生气了,好不好?”季沅汐的手从他的腰间移到他裸露的胸前。 健硕的肌rou,被这柔荑轻轻一抚,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 “别这样。”乔景禹深吸了一口气,将她的手拿开。 “哪样?”她学着乔景禹一贯的无赖样,想要逗逗他。 还未等乔景禹反应过来,她就将唇贴到了他的脖颈上。娇软温热的唇瓣轻轻地啄在他的脖子上、后背上。 乔景禹一时邪火上涌,转过身去,将她那张引火作乱的小嘴攫取了过来…… 繁體版☆彡 不知過了多久,喬景禹才徹底將慾火全都釋放了出來。身下的季沅汐已然麻木,目光渙散地癱軟在床上。 今日他在氣頭上,便也沒有要求他將jingye射在體外,儘管之前也僅有那麼兩次他接受了季沅汐的這個要求。 於是,這會兒饒是再疲累,此刻她也得強撐著到樓下將那碗湯藥喝進肚裡。 「我有些餓了,下樓找點吃的。」在浴室清洗過後,季沅汐對躺在床上的喬景禹說完,便拖著兩條發軟的腿下了樓。 喬景禹靠在床頭閉目養神,才想起從中午至現在,就沒吃過什麼,剛才的兩次折騰更是耗費了大量的體力,現下倒是真覺得有些餓了。 遂穿好了衣服,便也下樓走到廚房。 「做什麼好吃的呢?」喬景禹從背後摟住她。 「呀!」季沅汐嚇得手一抖,將這黑濃的湯藥汁灑了出來。 「燙著沒有?」喬景禹連忙上前端過那碗湯藥放到一旁的桌上,又將她的一雙纖纖玉手放在自己的手中吹了吹。 「好些了嗎?」幾根嫩白的手指被滾燙的藥汁濺到,微微泛紅,喬景禹心疼得皺起了眉。 「不礙事,那什麼,你怎麼下來了?」季沅汐垂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有些餓了,便下來看看你都尋著些什麼佳餚。」喬景禹說著,回過頭去瞥了瞥剛才那碗黑乎乎的湯水。 「最近,最近大夫說我,什麼脾腎兩虛,對,就是脾腎兩虛,嗯。便給我開了幾副湯藥,都是補身子的。」季沅汐此刻詞鈍意虛,她抽出被喬景禹拿著的手,故作鎮定地走到桌邊,吹了吹那碗湯藥。 早知道就涼著喝了,這藥穗兒早就替她熬好了,剛才要不是覺得涼,想熱上一熱,這會兒也不會被他逮個現行。 一時嗟悔無及。 「哦?什麼大夫?哪天也替我瞧瞧?」喬景禹也靠近那碗藥,彎下腰去嗅了嗅,一貫不喜中藥的他,剛聞到點味兒便用手捂住了鼻子。 季沅汐將心中的慌亂強制壓下,言笑晏晏道:「你再補,我豈不是要灰飛煙滅了?」 「我的汐兒學壞了~」喬景禹說著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怎的都學會說葷話了?」 季沅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是心慌還是害羞,一時間心如鹿撞,砰砰直跳。 「不是餓了麼?光喝這個怎麼能餵飽自己?」喬景禹邊說邊從椅背上取了圍裙系上,「坐這兒等著吧。」他衝著季沅汐揮了揮手。 她便乖順得坐在他後頭,一邊喝著手裡的湯藥,一邊看著他洗菜、切蔥、燒水一頓忙活。 平日里那個清冷無匹的男人,此時擺弄起油鹽醬醋來,彷彿也沾染上了幾分煙火之氣。 「好了。」喬景禹把碗端到她的面前。 白瓷碗里,油亮的麵條上綴著幾截焦脆的小蔥段,怕她膩,還燙了幾顆小青菜在上面,還未入口就已是蔥香四溢。 「還記得這個嗎?」喬景禹用手輕輕擦去她嘴角上殘留的黑色藥汁。 「記得。」季沅汐的眼圈有些泛紅,纖長的羽睫微微抖動著。 成婚的第一晚,他給她做的就是這樣一碗蔥油面。 用料簡單,卻令她回味至今。 她從未想過,有一日他們的關係能像現在這般親近,她能感覺出他對自己的寵愛,卻又時常忘了報之以李。 有那麼一瞬,她想將所有的一切都向他坦白,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謝謝。」季沅汐說出這兩個字時,也將眼裡的淚水一並咽回了肚裡。 喬景禹笑笑,眼神里卻是期待落空後的悵然…… 次日,喬景禹抽著煙,站在書房的窗邊,看著季沅汐坐著汽車離開喬公館後,便叫何進上來。 「三爺!」 「去藥鋪查查,這裡頭都有些什麼藥。」喬景禹扔給何進一包藥渣。 「是!」何進接過東西,轉身出門。 「等等!別去‘濟仁堂’。」喬景禹說罷,將煙頭撳滅在煙灰缸里。 何進不明緣由,卻也不敢多問,行個禮便退了下去。 喬景禹坐回椅子上,闔上布滿血絲的雙眼,揉捏著眉心。 這些日子,每每二人歡好過後,季沅汐不是餓了,就是渴了,無論多累多晚也得下樓去,還不讓他替她跑腿。 不是沒有懷疑,只是不願去猜忌。 如同昨夜那場經久的歡愛,他都只是在麻痹自己而已。他們的感情和婚姻從始至終只有他是全情投入的,是卑微的。縱使付出了一切,她也僅是報以敷衍的態度。 那碗湯藥是何物,他心知肚明,卻仍是不願意去面對。他想讓她親口來解釋,只要她說的,他都可以信,然而她只說了一句「謝謝」。 疏離又客氣。 再過一個星期,季沅汐的實習工作就要結束了,與此同時她與許多同期的畢業生一樣都將面臨之後的工作抉擇問題。 是回歸家庭,還是融入社會,又或者繼續接受更高的教育,是這個年代的知識女青年都要面對的現實問題。 季沅汐的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一番打算。出國留學眼下對她來說不太現實,倒是周澤明的提議讓她有些動心。 周澤明自從被調離「育德女中」後,一直在一所小學任教,同時還在做一名專欄作者。季沅汐就是在這家報社實習,故此二人常有聯絡。 周澤明此前就有意向自己創辦一家報社,並且盛情邀請季沅汐畢業後加入報社的組建工作。 這對季沅汐來說,無疑是一次新的挑戰和機遇。能從事自己喜歡的文字工作本就是一件令人欣悅的事情,更別說能自己親自參與整個報社的幕後構建工作。且不論成功與否,光是這個過程就足以讓她受益一輩子。 現下,唯一棘手的就是喬景禹。 對她參加工作一事,喬景禹本就不太樂意,更何況他對周澤明成見之深,季沅汐也是有深刻體會的。今晚,她務必要想好說辭,好好與他商量。 然而,今日喬景禹的脾氣不太好,自何進查明那些藥渣的成分後,喬景禹便早早忙完陸軍署的公務回到了喬公館。 公館內的下人,無一例外地都對一臉陰鬱的喬三爺避之不及。 季沅汐剛進門,就看不到半個人影。 「穗兒!穗兒!」季沅汐四處張望著喊了兩聲。 穗兒聞之從廚房裡頭輕手輕腳地溜了過來。 「都跑去何處了?一個人也沒有?都快餓死我了。」季沅汐對著偷偷跑來的穗兒大聲說道。 今日出去採訪了,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她這會兒早就餓得眼冒金星了,也顧不上換衣服,放下包就坐到了餐桌前。 「小姐,姑爺一大早就回來了。也沒用飯,就上樓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穗兒一邊替她擺好碗筷,一邊放低了聲音說道。 「怎麼了?是病了嗎?」季沅汐心裡一沈。 「不是,應該是有什麼事惹姑爺生氣了,連阿進都一副戰戰兢兢、不敢多言的樣子。」穗兒遞給季沅汐一條濕帕子,復又湊到她耳邊說著,「我問阿進,他只說讓少奶奶小心點。」 季沅汐拿著帕子擦著手,聞言微愣,心忖,「喬景禹平日總是板著副面孔,也怪不得下人們都懼怕他。但以自己這些時日的經驗來看,他對自己總是有些不同的,只要待會兒乖順一點,想必他應該也不會對自己橫眉竪目的吧?」 「難為阿進還替我著想。沒事,我自有分寸。」季沅汐笑笑,把帕子給穗兒,便對著一桌飯菜大快朵頤起來。 飽食饜足之後,季沅汐又揀了幾樣清淡的小菜和飯端著上了樓。 臥房沒有人。書房緊閉著,卻從門縫飄來絲絲煙味兒。 她敲了敲書房的門。 「進。」喬景禹闔著眼坐在椅子里,兩條修長的腿架在辦公桌上,手裡的煙還在燃燒,聽到敲門聲,也絲毫沒有要睜眼的意思。 季沅汐一進門便被滿屋子的煙味兒嗆得咳了幾聲。 喬景禹這才半睜了雙眼看了眼來人,復又闔上了。 她走到辦公桌前,將菜飯放下,便看到那一缸余溫未散的煙蒂。 「抽這麼多煙做什麼?」季沅汐眉頭微皺,伸手拿過他手中那支還未抽完的香煙,撳滅到煙灰缸里。 喬景禹沒有答話,食指蜷起揉了揉眉心。 「哪兒不舒服嗎?」季沅汐將手覆到他的額頭上。 喬景禹眯著眼抬手便將這只覆在自己額上的纖柔小手揮開了。 煙霧繚繞的,季沅汐雖然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卻也知道他這是心有不快。 「吃點東西吧?嗯?」季沅汐拿起湯匙舀了一勺老鴨湯送到他嘴邊。 「吃不下,你出去吧。」喬景禹撇過頭去,並不領情的樣子。 「那好,飯菜先放這兒,你要餓了就吃兩口。我先回房了,沒什麼事的話,你也早點回來休息。」見他這樣,確實比往常要難哄,心裡要與他商量的那件事也只能暫時擱置。 於是她也不再強留於此,免得禍及池魚。 回到臥房,洗漱之後,她便拿著那仍未完工的圍巾,哈欠連連地織了起來。 直至聽到對面書房的開門聲,她才有些清醒過來,遂收了織針、毛線,迅速鑽進被窩。 聽著喬景禹開門進來,她便闔上了眼。待他從浴室洗漱出來,關了燈,躺到床上,就再沒動過。 以往不管多晚,不管她睡沒睡,喬景禹總要好好將人折騰一番才罷休。今日倒像換了個人,全然不似從前那般纏磨。 喬景禹背對著她,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便有一隻藕臂搭上了自己的腰間。 「今日,誰惹著你了?」她一點一點地挪過來,與他挨著。聲音綿軟溫柔,呼出的氣息都噴灑在他的脖頸處。 「無事。」喬景禹闔著眼淡淡答道。 「別生氣了,好不好?」季沅汐的手從他的腰間移到他裸露的胸前。 健碩的肌rou,被這柔荑輕輕一撫,不自覺地收縮了一下。 「別這樣。」喬景禹深吸了一口氣,將她的手拿開。 「哪樣?」她學著喬景禹一貫的無賴樣,想要逗逗他。 還未等喬景禹反應過來,她就將唇貼到了他的脖頸上。嬌軟溫熱的唇瓣輕輕地啄在他的脖子上、後背上。 喬景禹一時邪火上湧,轉過身去,將她那張引火作亂的小嘴攫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