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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懒做的德性,跟他计较不如早点歇着,都累了一天了。众人渐渐都躺上大通铺睡了,杨三却越想越激动:他可发现了大秘密,他要发大财了!等他明早把赏金领回来,看这些人还瞧不起他……不对,他干嘛还要等啊?这么重要的消息就应该趁着天黑掩人耳目地送出去!杨三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又装模作样地抓着草纸出门了。夜色正浓,靖南王府的一角却依旧灯火通明——霍管家坐在桌边不停叹着气,蔡姑姑早已哭肿了眼。霍业成趴在床上半昏半醒,想劝爹娘看开些,却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他连娘亲喂到嘴里的汤药都少有能咽进去的。“你这个糊涂蛋、糊涂蛋啊!”蔡姑姑又气又心疼,恨不得在他身上来一巴掌,可想想儿子如今碰哪哪疼的身子,又忍不住落下泪来。霍守章正要劝慰两句,就听外头有人求见。他出门一看,是今天下午刚从军营调来暂管侍卫队的孙唐,老头子顿时有些难堪,不过孙唐可顾不得他心里的别扭了,忙凑上前将事情说了一遍。“又有仙姑的消息?”霍管家一听便有些不信,昨日刚有人借着仙姑的消息算计王爷,闹得王爷跟段公子大打出手、他儿子受罚,今晚又有人提供消息,还说段公子去找过仙姑?这两天关于应梦仙姑的消息可是够多的。孙唐当然也想到了这可能是针对王爷的又一次算计,但那人讲得实在是可信,他刚进王府里管事不敢自作主张,自然要来找管家商量。霍守章跟着孙唐前去将杨三又盘问了一番,杨三的说法自然不变。老管家却是深深地忧虑了,如果此人所言不虚,那……“戴着一层面皮”的姑娘极有可能就是夏姑娘?段公子身边的姑娘不就只有夏姑娘嘛!杨三在轮番的严厉询问下有些发怵:这王府的人怎么一遍遍地问,是不是不信他啊?面对管家老爷的威压,杨三又急又怕跪在地上把自己的底都交待了,原来他将仙姑的画像偷撕了一幅贴在家里,天天盼着什么时候碰到仙姑、他就能拿到黄金百两的悬赏,再加上那画像上的女子美若天仙,他一个光棍在夜深人静时难免对着她……所以仙姑的样貌他记得一清二楚,看到客栈中那个女人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霍守章和孙唐商议一番,都觉得此人不像在撒谎,但画像与真人始终存在偏差,这人也不是没有认错的可能,事关重大,自然要确认以后再汇报主子。孙唐亲自带人跟着杨三来到福运客栈,听闻段爷就住仙姑对面的房间,孙唐可不敢兴师动众,自己一个人从窗户爬进了“仙姑”的房间。樊蓠此时已经入睡,孙唐溜到她床边点燃火折子,果真看到她枕边放着一张皮质面具,而这张脸确实跟手中的画像极其贴合,他来回打量了几十遍,怎么看怎么像!这一夜有人无忧有人愁。第二天天刚亮,霍陵飞就龇牙咧嘴地起床了:他哥下手真是黑,这一晚上他连翻个身都能疼醒!刚出房门,就看到霍老头跟孙唐一齐迎上来,似乎就等着他起床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樊蓠这一夜睡得很好,在清晨的鸟叫声中自然转醒,然后洗脸、戴好面具,正准备出门叫点吃的,就听外面走廊里一阵脚步声快速靠近,紧接着房门便被“砰”地推开了!竟然是霍陵飞!他怎么来了?找她的吗?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儿?带着一帮侍卫是要打架还是抓人啊?樊蓠还没从一堆疑问中回过神来,霍陵飞便将其他人关在了门外,大步走到她身前扶住她的脑袋左右打量。樊蓠猛地向后退,霍陵飞掐着她的脖子不让她乱动,另一手将她脸上的猪皮面具揭了下去!啊啊啊啊……樊蓠捂着脸眼泪汪汪,这面具不能这么揭啊她自己的脸皮被扯得好疼呜呜!霍陵飞瞧瞧手里的画像,又拉下她挡脸的手,“还真是。”“不、不是我……”霍陵飞扔开画像,象征性地拱了拱手,邪气一笑:“参见陛下。陛下可不能再躲躲藏藏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哪!”***时间过得好快啊,到了本绿绿该找工作的时候啦??o·(????????????)?o·?找工作什么的好难哦!105、天平两端(3):一巴掌(段老二渣了渣了)门外突然一阵吵闹,段择不顾阻拦推门冲进来。霍陵飞挥手让守卫们退出去,然后看向自己眉头紧锁的兄长:“哥,你这好像不是吃惊的表情啊。”段择深吸了口气,定定地看着樊蓠:“对,我早知道她是谁。”霍陵飞嗤笑:“好,好啊,不愧是段二哥!你找到了人还一直把我们蒙在鼓里,想看我们的笑话?”段择揉了揉涨痛的头,“什么你们我们的,非要划分阵营吗?”他昨夜里想的事多,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睡着,这也是他今早如此不警醒的原因。霍陵飞闻言大怒:“那你也不顾兄弟情义了对吧?”这时候说不站队?他们在卷入这场皇室斗争时就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这两人吵得真情实感,樊蓠在一旁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听他们话里的意思……段择知不知道她就是当今洛荧女皇啊?应该不知道吧,老天保佑他还没转过弯来、千万别让他知道!她哀求地望着段择,悄悄指了指旁边的悬赏画像,摇了摇头:她不想做摄政王的梦中仙姑啊!“别怕。”段择说着就要走近,但身理子刚动了下,霍陵飞就抓住樊蓠的肩膀向后一带,自己拦在两人中间:“二哥!你真要与摄政王为敌?”这一声厉喝让室内骤然一片死寂,两个男子对峙着,一个眉目凝重,一个怒火中烧。樊蓠咬咬牙,空闲的一条手臂慢慢屈起……生死存亡关头她必须得拼了!但不等她采取进一步行动,刚抬起的手臂便被一只有力的手制住,段择又飞快地封住她身上几处xue位,樊蓠只感觉刚刚汇聚到掌上的内力瞬间散去,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般向下软倒——怎么会?!他、他?!霍陵飞做作地惊叫:“哎呀呀,陛下什么时候练了内功的,差点偷袭了小王呢,可吓死人了。”樊蓠死死地盯住段择,他还是没有选择她,这并不令人意外,对吧?她怎么会认为他会与摄政王、靖南王为敌?呵呵,真难为他如此机警、如此神速地阻止了自己对他兄弟下毒手!放开她!她不需要他扶!已经做出选择了又何必装好人?樊蓠想挣扎,可全身都痛得厉害,她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混蛋!这个混蛋!竟然废了她的内功?!霍陵飞抓起她一只手,试探性地灌入一小股内力,他倒是好奇这女人练的是哪家内功——嗯?没反应?“哥,你把她的内功散了。”段择替樊蓠擦着额角渗出的汗,“嗯,那股内力是我传给她的,刚刚差点对你酿成大祸,是我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