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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骗子

    

【04】骗子



    哦?他被眼前的景象诱惑,一点点插送一点点抽离,品尝着她的每一寸。

    这蜻蜓点水式的动作,带起层层泛起的快慰,也带起曾桥内心的焦躁,腰间酸麻,叫嚣着,这样根本还不够。

    她轻用了点劲,底下莹亮的小口使劲一缩,果然看到眼前的男人明显一滞。

    曾桥得意地笑,两手抓过掐在自己腰间的一只大手,含住那漂亮的指节,牙尖轻咬,哥,你好硬。我好喜欢。快点给我好不好?

    她故意在鼻音后尾塌一点音,眼里积起一点泪光。

    柯元迟好整以暇地用指尖一颗颗摸着她的牙,摸得她舒服得眯眼,连嘴角都溢出一点口液时,温柔地说:表情不对。再多哭一点,我就给你。

    曾桥被他的手指搅得思绪飘散,浑身都要渗出水来,哪儿哪儿都是汗。

    突然,开门的声音划开静谧的夜。卧室门大开,橘色的灯光延伸到他们身边不远处的位置,有影子显出,紧接着是轻微的脚步。

    刹那间,曾桥呼吸停滞,手脚僵硬。

    柯元迟置若罔闻,胯下用了力,戳得曾桥一抖,嘴间就要溢出声音,连忙咬过自己的手背。

    她回眼瞪他。

    柯元迟仿佛对她这副表情来了兴趣,抱拉过她的双腿,直接用自己的粗长狠命地抽插起来。曾桥的臀部整个大开对着他,腿部并拢向自己挤压,每一次探入都能戳到早已饥渴难耐的花心,尖端紧紧亲吻,她快要失了神志。

    曾桥拼命摇头,想要让他停止,但他很快抓过她胡乱挥的手舔吻着。

    若是被发现了。

    若是被发现了。

    若是

    她都不敢去想这个后果。

    但是真的太舒服了。日日夜夜的相伴,柯元迟早已熟稔她身体里的每一个地方,比她自己更甚。他太知道怎么取悦她,比如现在他噙着笑,一边规律地抽送着自己,手指微微按着她的会阴处,只是一点用力,她就忍不住因内里饱胀的快感叫出声。

    元迟睡了吧?是黄晴的声音。

    肯定睡了。是柯纪永的声音。

    曾桥努力屏住自己声音,连呼吸都悬着,牙咬得泛酸。

    柯元迟的指尖捻上那一点红蕊,轻微地打磨,突然而起的刺激和恐慌瞬间贯穿她,她死死捂着自己的嘴。

    不知道柠芝他满意不满意。

    我说,你大晚上不睡就考虑这个?水流的声音,然后是有人在轻吹着气,咽下一点水的声音,行行好,明天再说不行吗?

    谁让你跟着我出来了,你睡你的啊。

    你一个劲儿叹气,我哪能睡得着。

    尖端迅速从甬道退出来,在xue口按压着那微凸起的敏感之处,等感到身下的人溢出一点宛若呢喃的低吟,再一次性合着大量涌出的花蜜抵进去。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我能不叹气吗?你都不知道我多cao心。你没看到曾桥粘元迟那个劲儿,一看就是她妈指使的。这家人真有意思,当初是自己不要儿子,后来非要让他回去。我们没办法,都是亲戚,回就回吧。还来劲儿了。元迟也是我们儿子,户籍确实回去了,但是我们把他供养这么大的。我就没见到比他们家还厚脸皮的人。还有你!

    我?我怎么了

    当初元迟回国以后,你怎么就答应了让曾桥跟他住一块的条件?找个女朋友都不方便

    曾桥因持续不断的进攻摇晃着,像是泡沫一样的快畅不断从身下细细窜上来。也许是太舒服了,她的眼角溢出一点泪水,柯元迟很快发现,用炙热的舌尖卷走了它。

    谁知道曾桥这丫头就真的一起住了,我也没想到啊。反正都这样了,住就住了吧。要是好事快的话,元迟一结婚就没什么了。

    我是在说住不住的问题吗?你工作上挺精明,这些事上怎么就分不太清算了算了,一想到这个我都头疼。你自己看着办。别让曾家牵了鼻子走就行。睡觉睡觉。黄晴很是无奈。

    这回不会再唉声叹气了吧?柯纪永哄她。

    不会停了半秒,黄晴的声音又高起来,等下,我再去元迟屋里看一眼

    曾桥惊得一缩,伏在自己耳侧的柯元迟发出一点闷哼,他顽劣地用舌尖勾着她的锁骨,像在指责她。

    柯纪永压着嗓子:你这个人,三更半夜进去干嘛?

    他很久没回来睡了,不知道睡得好不好,我去看看他踢没踢被子。

    身下的搐动随着恐惧居然变得更加地猛烈,持续堆积的快感就快将她淹没。曾桥已经没有信心,还能捂得住自己的声音了。

    回来回来。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别把孩子惊醒啰。

    衣服摩擦的声音,脚步停滞的声音,和耳边柯元迟抑制的喘息混在一起,夹杂着刺激的恐慌已经逐渐变为前所未有的快感,曾桥觉得自己就像一叶扁舟,被激浪拍打着,卷到浪尖。每一个毛孔都舒慰地张开,持续的轻颤从腰间溢上来。

    她知道,这是自己快要高潮的征兆。

    柯元迟也察觉到,在她耳边低语,语气戏谑,染着情欲:要小心,别被听到。要不,我们就完了。

    我们早就完了。曾桥很想这么跟他说。又看着他被汗水染亮的黑色发尾恍恍惚惚地想,不是我们,是我。

    黄晴犹豫了一下,好。那睡觉去吧。

    橘色灯光和影子一起消失,房间门被关上。

    柯元迟狠虐地弹上那颗充血的蕊珠,巨大的快感从脊背窜过,曾桥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弓着背痉挛起来。

    拉回意识需要点时间,看清眼前这个人也是。呼吸逐渐恢复正常,她挥开他正在给自己擦着下体的手,坐直,穿好内裤。

    柯元迟看着她冷硬的小脸,无所谓地笑一笑,拿过刚才扔在一旁的烟盒,熟练地用嘴抽出一根。火光一闪,烟被点燃。他深吸一口,然后含着那口烟雾渡到曾桥的嘴边。

    白雾被他的唇吹进来一点,尼古丁的味道又熏又冲,脑袋顿时充血,曾桥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你有病啊!她伸出手要打他。

    柯元迟慢条斯理地捉过她的手腕,反手将那支烟在一旁的地上碾灭,语气柔和,却泛着一点寒:明明就不会抽烟,别逞能。下次不准再买了。

    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本来买烟就是一时兴起,她今天烦得厉害,急于想做点什么跳出常规的事情。但还是没由来得生气,不用你管。

    不准再碰。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月明千里,蝉虫低吟。

    这是个不容人藏住秘密的夜晚。

    说的是谁?任柠芝?还是

    要到齿间,她又将那个名字咽回肚里。

    看见曾桥用泪眼凝着自己,柯元迟伸出手摸了摸她潮热的发顶,嘴角微勾:桥桥,我爱你。

    曾桥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仿佛脖子仰得酸,缓缓低下头,又黑又亮的发尾从她的脖子两侧滑下去,露出一片白。柯元迟眯起眼,伸出手指

    感觉到自己的后颈有微热在摩挲,她低语着,不知道在说给谁听:骗子。

    曾桥几乎被他折腾了整宿,收了残局临要回房去睡,被柯元迟抱到他的房里又做了一回。他比在阳台时的兴致还要高,迟迟不肯缴械,磨得她后来底下都有点肿,耻骨微酸。

    天渐明,鸟虫都开始叫唤,她才得以喘口气,蹑手蹑脚回到客房。任柠芝睡得香,嘴里迷迷糊糊说着梦话,大字型占了一大半床。曾桥眼前花白,腿打颤,也顾不上别的,直接横躺到她脚下的一隅,昏睡过去。

    放任自己身心松懈的后果,就是忘记自己还在柯纪永夫妇家,还算半个客人。

    日上三竿,曾桥被客厅传来的说话声猛地惊醒。她几乎是一秒弹坐起来,几秒内找回全部清明。身边空着,床上只有自己。她捞了衣服胡乱穿上,深吸一口气走到客厅。

    早。看着桌上几个人,曾桥有点尴尬。

    起来啦?黄晴正从厨房端了包子出来,听不出语气,一会儿再洗漱吧。先吃早饭。

    好

    曾桥敛了笑,拉开椅子在柯元迟身边坐下,后者喝着咖啡,神清气爽,轻松自在。感到她的目光,他抬眼冲她笑:桥桥,早。

    这句话,几个小时前她已经听过了。她在高潮的余韵中迷茫地看着蔼蔼晨光,找着自己的呼吸,他亲吻在她的额角,说:早。桥桥。

    却是不同的。

    曾桥点了头,收回目光。

    一杯咖啡递到她的面前,是任柠芝,她冲曾桥眨眼,抱歉,是我没叫你。昨晚肯定是我挤到你了,醒来的时候你居然睡在我脚边。我就想着让你再多睡一点。

    黄晴把筷子拿到曾桥手边,不好意思啊,柠芝。我们家比较小,就算是两个女生肯定也睡不好吧。

    任柠芝赶紧摇头:没那回事。我倒是睡得很香哈哈。

    曾桥没说话,一整夜体力消耗得大,刚睡醒时还没什么,眼下闻着饭菜的香味,她只想赶紧吃饭,拿着筷子却又犹豫,毕竟桌上还没人动。

    柯元迟看她盯着眼前的杯子发愣,把她手边的咖啡换成一旁的牛奶,又夹了小菜到她碗里。

    妈,别缠着人家说话了,赶紧吃饭吧。

    听柯元迟这么一说,黄晴赶紧坐下,招呼着:对对,柠芝,快动筷。又拍还在拿着报纸细读的柯纪永,老柯,别看了,报纸飞不走。赶紧吃饭,你的油条一会儿皮了。

    桌上几种菜式,中西合璧,摆着包子油条豆浆,还有面包牛奶咖啡。

    任柠芝觉得稀奇,问:阿姨,你怎么准备这么多种?

    黄晴无奈地笑:元迟呢,自从上班以后早上习惯喝咖啡,他爸爸有时牛奶有时豆浆。面包是我爱吃的,包子和油条他俩都行。反正买都要买,做都要做,就多准备一点。早上要吃的丰盛。

    曾桥一口咬下半个包子,心不在焉地听着对话,想着小论文的事情。

    柠芝可真好啊,早上起来就帮我磨咖啡豆,勤快。

    曾桥看着身边瞬间涨红脸的任柠芝,嘴角迅速挑过一点笑。

    她还以为黄晴总是假模假式的,不会真心夸人,看来未必。

    任柠芝是个好姑娘,以后成家了估计还会是个好妻子。

    虽然黄晴什么都没说,可曾桥知道她一定在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