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
玉佩
迎涟醒来的时候头要裂开的痛,身上也酸的不行,脑袋往前钻了一下,头顶上硬邦邦的,挪不动地方。 她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靳行结实的胸膛,她一下子回想起了昨晚的画面,自己对他的迎合,说过的话,做过的动作,都一一在脑海里呈现,她唰得涨红了脸。 靳行早就醒了,只是怕将她弄醒,才一直没动作,此时见她也醒了,一把捞过她,跟我说说,昨天是怎么回事。 她脑子里还在想昨晚的事情,他忽然出声,略带些沙哑,与他昨晚的厮磨软语重合,她先愣了一下,才缓过神来,把昨天见到那僧人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末了,她愤愤加了句,我与他们压根儿就不认识,无冤无仇的,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做出这种事! 靳行喉咙一紧,你与他们无冤无仇,我有。害你的是我皇弟,他一心想要我的皇位,不惜将我害成残疾,如今还把你也拉了进来。 迎涟没经历过这些朝廷上下的勾心斗角,家里向来和和睦睦的,想不通这些事情,她惊讶的皱眉,都是一家的兄弟,有什么这么过不去的? 他看着她眼中的疑惑,觉得她这份清澈正在被他搅浊,曾经向来杀人不眨眼的他,如今有些于心不忍,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你,生生把你拖进这趟浑水里。 迎涟有些急了,锤了他肩膀一下,你别这么说,夫妻之间,殿...夫君的事便是我的,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她这样称呼他,靳行心膨胀的恨不得将她整个吞进去,他抬眸深吸口气,忽然来了句,昨天那几个人,我定不会轻饶。 她轻轻嗯了声,又忽然想起什么,夫君等下! 她翻身起来,顾不得自己身上什么衣物都没穿,爬到床头上找到自己昨天的裙子,从袖中掏出了那块玉佩,又颠颠的回来伸手给他看。 看,昨天那人衣服中掉出来的。 靳行接过去,翻来覆去的打量,那玉色泽通透,中间一点翠绿,隐隐约约写有一济字。 他早就知道那是二皇子的人,却没想到证据来的这么快。 从前朝廷上下就知道大皇子靳行是个纨绔,叫皇上与皇后宠坏了的,向来任着自己的性子胡作非为,他也知道那些人对他的看法,便也顺他们的意,做事从来不顾及别人的看法。 他如今虽然被废,昨天却已经让他们看到了自己并未残疾的实情,于是也就不用顾及其他,为所欲为就是了。 却没想到,那些人竟留下了这么关键的证据。他看着手中的玉佩,将它紧紧攥住,噙着笑冷哼了声。 迎涟不知道他想了这么多,看着他似乎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却忍不住还是问出来,夫君在想什么? 他手指摩挲着那玉佩,靠在床边,目光沉沉,在想,如何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她已经将衣服穿好,系着腰间的细带。他一定是自由想法,她不懂,只能在背后默默地帮他,便问,夫君想吃些什么? 她抬抬头,目光真挚,我会做挺多菜式的,以前还做过点心,夫君爱吃点心吗? 她却没等他回答,快速的扫了眼床单,又低下头自顾自的整着衣裙,自言自语,成亲时母亲叫人给我抬来的嫁妆还在偏房里放着,里面大概有些米面,我去看看能做些什么。 说完,就急匆匆的跑出了门。 靳行未来得及开口,她就已经跑的没了人影,像在躲什么似的。 他有些疑惑,想着等她回来再好好问她,转头便看到床单上大滩的水痕,浸湿又干了的地方与其他地方颜色明显,边边角角也卷起来,满是褶皱。 他瞬间懂了,笑出了声。原来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