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春梦(微H)
5 春梦(微H)
晚上,裴令珂做了一个梦。 地板上到处扔着从她身上剥下来的衣服,她的裙子、她的蕾丝内衣,但她也不是全裸着的——她跪在床上,男人的手从她的脚踝向上攀升到她的大腿,有一层丝袜阻挡着她直接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但是她浑身发热,喉咙发干。 裴令珂觉得现在自己与一个妓女无异,四肢着地,翘起屁股来,把私处完全袒露出来,在男人的注视中不知羞耻地流着水。 像条母狗。她想。不过她隐隐约约察觉到这只是个梦,在梦里她可以毫无掩饰。 这时,一具强壮而又guntang的身体覆了上来。 穿着白衬衫的胸膛压着她的脊背,两只大手揉捏着她的奶子,而那根肿胀不堪的rou茎也抵在了她的两腿之间。 裴令珂突然叫起来——男人一口咬住了她侧颈的软rou,然后就在眨眼间,她还在不停收缩着的甬道被狠狠地捅开了。 她瞬间弓起了腰,被巨物猛然cao入的撕裂感和饱胀感让身体本能地抗拒起来。但男人牢牢抓住了她的腰,将她死死地钉在了原处,下一秒又不容反抗地向更深处挺去。 裴令珂感觉他已经cao到她的zigong口了。 颅内的快感与疼痛感交缠着,让她无所适从。但是诚实的xiaoxue却贪婪地绞紧了男人、不知廉耻地变成了他的形状,然后从深处分泌出更多的蜜液,好让他在她的体内进出得更猛烈。 男人也知晓了她的yin荡。 他握着她的腰肢,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着那个紧闭的小口。 每一次撞击都像撞在了裴令珂的心房上,她头晕目眩,只知道不停柔柔地叫着春,还有配合地翘高了屁股。 男人的腰挺动得越发激烈起来,有汗水打在她的尾椎骨上,她还听到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低哑的呻吟声,但他始终一言不发。 很快,裴令珂的十指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她的大脑内一片空白,全身上下仿佛只剩下与男人相连的地方,快感攻陷了她的所有意识——她开始向男人求饶,但他根本不会放过她。 就在刹那间,裴令珂哭泣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男人突然俯下身,以一种极为粗暴的力度强迫她扭过脸来,然后咬住了她的唇瓣。 裴令珂的视野模糊不清,高潮引起的生理性泪水糊住了她的双眼,但男人离得太近了,她只需睁大眼睛,就能看清他。 看清他的眼睛—— 冰冷的,犹如两粒金珀的眼睛。 裴令珂猛地惊醒过来。 * 当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之后,裴令珂坐了起来,还在微微痉挛着的xiaoxue是唯一清晰的感知。她马上下意识地摸了摸,摸到了一片粘腻的潮湿。 ——裴令珂不敢相信她居然在梦中高潮了。 一个春梦。 还没等裴令珂认真回想,一双她熟悉到极点的眼睛倏地浮出了她的脑海中。 “……!”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裴越致。 她的春梦里的男人是裴越致。 裴令珂战栗了一下。突然间,肌肤似乎像梦中那样guntang起来,但又冰冷刺骨。 她捂着心口,不敢相信她居然梦见自己和裴越致zuoai了——不是钟亦泽,不是任何人——是裴越致。 只需要稍微回忆一下梦中的情形,那种欲望依旧真实地令人恐惧。 梦中的她如饥似渴地吞下了裴越致。 一想起被那根粗大、炙热的性器贯穿的感觉,裴令珂就觉得小腹有一团火烧得厉害,让她的甬道轻轻收缩起来。 但那个人是裴越致。 裴越致,她的亲哥哥。 裴令珂想自己应该是疯了,或者,都怪裴越致昨晚中断了她和钟亦泽的好事。 如果昨晚钟亦泽和她做了——不,不对。裴令珂摇了摇头,现在她一想起性事就只能想起梦中的场景。都怪裴越致,如果不是裴越致…… 突然,她像是应激反应那样猛地跳下了床,然后冲进了浴室里。 ——然后,裴令珂不敢置信地与镜中的少女对视。 那个少女,眼波含春,双腮如霞,一副春意盎然的神情,眉眼间含着饱满的情欲。 只是一眼,她就像触电一般别开了眼睛。 裴令珂惊恐起来。她放出了冷水,然后往脸上泼了好几道,直到感觉脸上的温度被降下来才停下。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 镜子里的那张脸此时被冷水激得煞白,褪去了春潮,连一丝血色都没有。 裴令珂把多余的水抹去,还在不停狂跳着的心脏终于渐渐放缓下来,春梦残留下来的yuhuo也被那几捧冷水浇熄得干干净净。 做梦是控制不了的。她这么说服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谁叫裴越致打断了她的好事,让她心头的那把火没熄干净就去睡觉了,不然她是绝对不会做这种恶心的噩梦的。 自我催眠了好几遍“这不是我的问题是裴越致的问题”,裴令珂终于恢复了平静。 随着时间推移,她能回想起的那个梦的片段也越来越少、越来越模糊。 裴令珂把内裤脱了下来,然后躺进了浴缸里。 平静下来的大脑恢复了正常状态下对裴越致的排斥。泡在热水中,裴令珂觉得她的胃里好像有东西在撞来撞去。 她闭着眼,脖子以下全都没入水中,手里拿着海绵,搓揉起丰盈的泡沫,不停用力擦拭着梦中被那个男人亲吻爱抚过的每一寸肌肤。 但不知道为什么。 海绵抵达小腹时,她的手指却鬼使神差地向下移了几寸,钻进了腿心里。 水蒸汽在不停上升着、氤氲着,困在了整间浴室里,让一切都看不清楚。 裴令珂含住了食指,吞下了每一道声音。 * 今天是周六。 裴越致向来是没有周六的,他是有名的工作狂,当然,他的工作性质也没有给他任何懈怠的机会。 裴令珂这个澡洗了一个小时,等她打扮好出房门吃早餐时,已经将近十点钟了。 她一边下楼,一边慢慢翻看着昨晚和今晨收到的消息。 钟亦泽发了至少二十条消息给她,而许佳意发了三四条都是问她是不是和钟亦泽睡了,除此之外的所有消息也全都围绕着“是否和钟亦泽困觉了”这一主题展开。 她只是粗略一看就看不下去了。 昨晚可能不是她这辈子遭遇过最尴尬的场面,但就算她死她也不可能忘记。 跟钟亦泽没有任何关系,全是因为裴越致。 一想到这里,裴令珂就突然打了个激灵。 她退出了微信,正好走到偏厅门口,便不经意地抬了抬眼—— “……!” 裴越致就坐在长桌的一侧,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手边是一叠熨好了的报纸和一杯咖啡,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仿佛坐在他的办公室里。 他几乎是同时注意到了裴令珂。 金丝眼镜藏住了那双眼睛,但这并没有柔化他的轮廓,反而比平时多了一种微妙的冷峭。 没有再次撞入出现在梦中的那双眼睛,裴令珂下意识地松了口气。然而片刻之后,她就像个PTSD患者那样本能地退了一步。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道,声音有些尖。 裴越致看着她,没有回答:“过来吃早餐。” 裴令珂冷笑了一声,回道:“与你同桌吃饭吗?” 说完,她扫了一眼,Rita便识相地退出了偏厅,剩下他们两人之间气氛冷凝。 见她这样,裴越致倒笑了一下,突然恢复了平时的温和:“你先吃点东西。” 说着,他指了指对面那碟还冒着热气的细面,看样子真是体贴到了极点。 裴令珂见他那副模样,只觉得虚伪得令人作呕。她很想质问他——经过昨晚那样的一番折腾,他居然还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那个怒火冰冷的男人仿佛荡然无存。 “要是爸爸知道让你做副总你就是这么做的,他一定会后悔的,裴越致。” 似乎是怒极,裴令珂抽开了椅子,坐到了裴越致的对面,笑盈盈地望着他。 裴越致抿了一口咖啡,语气丝毫未变:“他刚刚从申北机场出来,让我们吃完早餐就到鱼山去。” 裴令珂愣了一下。 这是她千万没料到的——裴尚承,他们的父亲,居然从香江回了沪城,而她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她向来自负于是裴家千宠万宠养大的千金小姐,尤其是裴尚承对她,从小到大都是娇惯得没边,要什么给什么——所以纵观她整个人生,其中的污点和挫败有且仅有一个。 裴越致。 但是爸爸回来怎么不告诉她?而且还直接回鱼山的别墅? 裴令珂一下子气不打一出来,胸闷得不行,却又不愿在裴越致面前显露出来,只能捏紧了手中的筷子,面上倒依旧微笑着。 她夹起一个蟹粉小笼来,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把它咬下去。裴越致就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目光里像是含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等她吃完,他开口道:“昨天晚上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裴令珂放下筷子的动作一滞。 她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裴越致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裴越致倒很认真。 裴令珂猛地站了起来,骂道:“你真他妈是个疯子。”她停了一下,又冷笑,“你就不怕我告诉爸爸。” “你会吗?”他反问。 她转身离开了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