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完美
毀了完美
「幹什麼」 焄緁剛張口想罵人,推她的A女冷不防一掌打過來。 焄緁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但從來就不是吃素的她,反手就反擊回去。 「啪」的一聲,A女臉上的巴掌聲,比她的還要響亮。 「妳竟敢打我?」A女火大的跺腳,摀著臉頰,好像很可憐的樣子。「不要臉!」 焄緁傻眼看著她。 這是做賊的喊捉賊嗎? 「妳都敢打我,我為什麼不敢打妳?」焄緁怒聲反駁。 她又不是那種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可憐小媳婦,人敬我一尺,我就敬妳一丈,相反的,若欺我一尺,同樣不客氣的還以一丈! 「賤貨,敢誘惑若淵,果然不是好東西。」B女怒指著她,「今天一定要讓妳得到教訓!」 「我誘惑他?」焄緁這可冤了,「馬的,我恨不得他離我遠遠的。」 就說秦若淵是個禍害,是她的剋星,好好的上個廁所也要被圍毆,還說什麼她誘惑他? 馬的,那日在教室裡,明明是秦若淵吻她的好不? 莫名其妙,這些腦粉,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最好是!賤人!揍她!讓她再也不敢誘惑若淵。」 三女齊湧了上來,焄緁見狀迅速後退,一腳踹開最後端的工具房門,抓出裏頭的刷子,恫嚇,「不要過來,否則打死不負責。」 一看到她手上有武器,三女就有些裹足不前了。 「卑鄙,還拿武器!」C女怒斥。 「妳們以多欺少,我拿武器也是剛好而已!」 什麼鬼啊,難道還要她跪在地上,求她們盡量的打嗎? 腦子有洞就趕快倒水泥補一補,神經病! 焄緁手上的刷子「刷刷刷」,在空中揮舞了數下,三女怕被打到,頻頻後退,互換眼神,不知如何是好。 其中一個女生看到水槽底下有水桶,立刻拉了出來,朝焄緁扔過去。 焄緁雖然反應快速,用刷子打掉那水桶,沒有砸到自己,但也讓三女有了攻擊的空隙,衝上前去就把人撲倒。 「死女人!賤女人!」A女壓在她身上,狠狠打她的頭跟臉。 焄緁抓下攻擊的手,用力朝手臂咬下去。 「啊!」A女痛得大叫。 「讓開,」後方的C女喊,「我來。」 A女跟B女還沒來得及閃,一桶水已經朝她們潑來,甚至A與B兩人身上被潑到的水比焄緁的還多。 「妳幹什麼?潑到我們了!」兩女生氣地嚷。 「誰叫妳們不閃快點!」C女繼續裝水,「你們壓著她,我再潑她一次。」 C女將水龍頭開到最大,興奮的神色漲紅。 突然,她發現鏡子好像多了個人,她怒而轉頭,欲叫那個人滾時,一隻腳突然從她的背後狠踹了下來,她往前撲倒,整張臉埋進了水桶裡。 聯合攻擊焄緁的A女跟B女聽到背後有慘叫聲,納悶的才想轉過頭,看是怎麼了,兩人後腦杓的頭髮猛然被抓,一股強大的力量逼她們不得不站起來,下一秒,兩個人的頭就一起撞向了磁磚牆,雙雙軟軟的滑坐在地,暈了過去,額上可見冒出的血,還腫起來了。 「我不是叫妳要乖乖黏在我身邊?」秦若淵蹲了下來,看著頭髮亂成雜草,臉頰跟眼睛都腫得看不清楚原來模樣的焄緁,不知該生氣還是該無奈。 「要不是你喔!」因嘴角被打破了個洞,一張口說話就疼得她齜牙裂嘴。 「要不是我來救妳,妳會被打死了!」 秦若淵抹去她嘴角的血漬,將她人扶了起來。 「明明就你害的!」因為嘴痛不能大聲說話,焄緁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在小小聲地抱怨跟嬌嗔。 「妳是咎由自取,乖乖等我陪妳去上廁所,誰敢在我面前欺負妳?」 「還說喔!好痛!」 可惡,她好像兩邊嘴角都破了,一張口說話就好疼。 這幾個女的巴掌跟拳頭一直往她臉上招呼,好像鐵了心要毀她的臉一樣,難不成她們真的以為她靠這張臉色誘秦若淵的嗎? 真是白癡,她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她跟秦若淵不是那種關係,可她們就只是聽她們想聽的,固執地把她當成情敵。 「去保健室吧。」秦若淵拉著她往前走。 「若淵?!」從水桶中抬起臉的C女整顆頭都濕淋淋的,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以及昏倒在地的朋友,「你剛是你踢我的嗎?」 不是吧,溫文儒雅、陽光開朗的秦若淵怎麼會做打女人的事呢? 這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 「嫌一下不夠嗎?」秦若淵冷眼瞟視。 「她們」明白還真是他幹的C女嗓音在顫抖,眼眶因難以置信跟恐懼而泛起淚光。「她們該不會也是」 秦若淵突然上前,抬起腳抵上B女的腹部,強橫的將她抵在牆上。 「放、放開」B女抓著秦若淵的腳,痛得大叫,「放開我!」 「我警告妳,妳最好也帶話去給那些想欺負焄緁的女人,誰敢動她,就是跟我秦若淵為敵!」 他重重一踹,B女被他重踹在地,抱著肚子,嚎哭不止。 焄緁傻了眼的看著。 老實說,剛才的一切發生得太快,另外兩個女生是怎麼昏倒的過程,她根本沒看到,當下也沒心思跟餘裕去深究,現在看他對付C女的樣子,她很錯愕,但又不意外,畢竟她早就知道這個男的是雙面人,只是他講的那句話 他為什麼要講那句話? 他這是要跟全校的女生為敵嗎? 為了她,親手毀了形象完美的秦若淵? 秦若淵回過身,見她傻愣站著,輕輕一笑,「以為我不打女人的嗎?」 焄緁蹙了眉頭,「我知道你會,你對我也沒在客氣的。」 這下換秦若淵蹙緊不悅的眉頭了。 「我是有打過妳嗎?」 「你做了比打我更過分的事!」 「妳就一輩子都糾結在這個地方吧!」秦若淵火大甩袖而去。 「什麼嘛,本來就是嗚」這一開始走動,才發現她的腳踝好像扭傷了,可能是剛才踹門時用力過猛的關係。「該死的秦若淵,該」 那應該已經走掉的男人突然又回來了,冷著一張俊顏,走向了她。 「幹嘛?」焄緁眼裡充滿防備。 「來帶回我的狗!」他以睥睨的口吻道。 「你」 突然被打橫抱起,嚇了一跳的她,慌忙攀住他的頸子。 她張口欲言,秦若淵冷聲阻止了她,「閉嘴。」 她抿上了唇,貝齒輕咬,抬睫望著秦若淵那張老大不爽的臉,不知為何,胸口竟然溢出了想笑的衝動。 莫名其妙了 她低著頭。 不懂這前所未有的奇怪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