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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的女儿

    

岑清的女儿



    大声点。

    谢意平无辜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温温柔柔地说:不可以的。

    她是地道的南方人,吐出来的话模糊不清,每个字都缠揉在一起,像极了难解的毛线。可她并不年轻,也没有故作娇弱,只低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抱歉地说:不能让您满意,真对不起。

    昏暗的房间中,女人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她抬手,拿起桌上的软鞭,右手轻轻抚过冰凉的编织皮面,问:如果我偏要留下痕迹呢。

    谢意平跪在地上,她咬唇,有些为难:我丈夫知道的话,会很难办的呀。

    烛火摇曳,照亮女人寡淡的眉眼,她单眼皮,狭长的眼,吐出来的话也一如既往的刻薄:你还在和他上床?

    嗯。毕竟是法律上的丈夫嘛。谢意平讨好地爬过来,靠在她腿旁的皮沙发上,她问:你生气了吗?

    女人没有回答。她蹭开左脚的高跟鞋,往前伸了伸,靠在松软的椅背上幽幽地说:那舔干净吧。

    谢意平低头,捧起她穿着黑色丝袜的脚,她轻柔地从她的大腿处帮她褪下丝袜,顺着丝袜的轨迹,用唇舌舔咬下去。

    路过膝盖时,谢意平含住凸起的骨头,抬眼看了看她,对方冷冷地看着她,腿上横着长鞭,双手放在上面,她说:后悔了吗?

    谢意平弯了弯眼,湿热的舌头卷了卷,继续往下,一直到含住她的脚趾。

    舌面刷过修建整齐的一排脚趾,谢意平的舌头挤进她的指缝里,细致地吮过去。

    她刚洗过澡,身上带着一股沐浴露的味道,脚上也没有什么异味,谢意平虽然弯着眼,但心里已经有些不爽。

    女人面上的慌乱一闪而过,她向下压了压脚,压住她的下颌,逼迫她长大了嘴,她维持着这个姿势,看着她的涎水沿着嘴角低落。

    贱人。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谢意平从衣帽间里出来,半干的头发垂在肩上,她没有烫染过,发质顺滑极了。她面色淡淡的,走到玄关,从衣架上取下自己来时的外套,对身后的女人交代道:下个周我不会来。

    女人踩着毛茸茸的家居鞋,她虽然长着一张刻薄的脸,但脱离了特定场合,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温柔无害了起来,她蹲在地上,拎起高跟鞋为她穿上,问:怎么这么着急走呀?

    谢意平扶着墙,无奈地说:孩子生病了,你说当mama的能不去照顾吗?

    女人点了点头,道:当你的孩子真幸福。

    谢意平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柔声说道:我只会觉得这是在讽刺我。

    谢意平走后不久,程樱又听到了咚咚的敲门声,她放下手里的跳蛋,连裤子都没有穿就冲过去把门开了。

    这个敲门方式,只有一个人。

    岑厌!

    岑厌还没来得及脱鞋,便被软软的女人撞了满怀,她一手抱着她,一手摘下了黑色的鸭舌帽和脸上的口罩。

    老女人这次没玩很久?岑厌一身的烟味,声音低沉喑哑,她年纪轻轻,就染了很重的烟瘾,在楼下蹲着的时候抽了不少烟,甚至连手上的烟灰都没弹干净。

    中途接了个电话就走了。程樱笑嘻嘻地说,她问:你没课吗?

    逃了。

    岑厌关上门,摸了摸她潮湿的阴部,嘲讽地问:跟老女人玩主奴游戏就让你这么激动?

    程樱吞了吞口水,一回想起刚才活色生香的场面,她就满脸通红,尤其是谢意平给她舔脚,她直接湿得一塌糊涂,差点没泄出来。

    岑厌看见她通红的脸,只觉得恶心,她冷冷地问:所以这次她让你cao了吗?

    程樱叹气,失望地说:没有。

    她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之所以答应谢意平,纯粹是因为对方给的太多了,而且自己还是施虐的一方,谢意平也不是经常来,这工作太清闲了。可是面对这么一个美人在自己面前百依百顺,是个人都忍不住心里的欲望。

    岑厌的手指刺进她湿漉漉的xiaoxue里搅弄,她看着房间里挂着的谢意平的艺术照,低声说:看来你也一样。

    谢意平包养了许多像程樱一样的主人,但她们并没有性关系。岑厌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些出卖身体的女人恶心,配不上高贵的她。岑厌调查过她们中的所有人,大多是利欲熏心的大学生,她们的长相都很相似。

    真恶心啊。岑厌想。

    明明当初是谢意平自己亲手杀了那个人,却在多年后却又一个接一个的找她的替身,真是贱透了。

    程樱把她带到刚才和谢意平待过的房间。这里布置得很温馨,灯光是朦朦胧胧的暖黄色,不均匀的洒落在房间里。这个地方很压抑,没有窗也没有床,在角落里有一个巨大的鸟笼,黑色的金属在暖黄的光线里也不显得冷硬。岑厌眼睛盯着墙上大小不一的相框,里面通通都是谢意平的照片,是她身体的各个部分,像是被肢解的rou体,血淋淋地挂在墙上。岑厌扫视过一遍,终于硬了。

    她们在这间屋子里上床,比起岑厌,程樱的身体要成熟许多,岑厌从内裤里掏出硬热的roubang,程樱软烂的内里就像是棉花一样,裹着她的性器不断吞吐,对方的声音萦绕在岑厌的耳边,她捂住她的嘴,清明的眼死死盯着墙壁正中央谢意平那让人厌恶的正脸,对方在相框里微微笑着,看着地上翻滚着的两个人。

    贱人。

    岑厌与相框里的谢意平较量,她充血的眼眶里布满赤裸裸的恨意。总有一天,她无声地说,总有一天,在下面求着我干的人会是你。

    夜里下了场小雨,打在院子里种的芭蕉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吵得谢意平烦躁,她让佣人关上窗户,又坐回了床边。下午的时候她把林流从学校里接了回来,现在正在挂水,家庭医生给她开了药,林流喝下之后昏昏欲睡,抓着谢意平的手不放,小声问:jiejie怎么不在呀?

    谢意平摸了摸她的脑袋,把她的刘海都整理好了,掖好她的被子说:她去补课了,不要担心。

    真的吗?她今天都没有来上学。林流声音瓮瓮的,她吸了吸不通的鼻子,烧红的脸颊热乎乎的,谢意平凉凉的手贴在她的脸上,让她舒服得闭上了眼。

    谢意平说:她打过电话给mama的,你不要担心。

    好。我明天还想跟jiejie一起去上学。

    jiejie同意就可以,睡吧。谢意平温柔地拍着她的胸口,说: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

    林流也撑不住了,她歪过头,沉沉睡去,呼吸逐渐趋向于平缓。谢意平注视着她平和的睡颜,过了十来分钟,才慢慢抽出手。她抬眼,门口正站着她们刚刚讨论的人岑厌。

    谢意平只愣了愣,很快便反应过来,她朝对方招手,小声说:来看林流的吗?

    岑厌摇摇头,转身走了。

    谢意平起身追上她,在她的房间门口拦住她,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岑厌一眼,闻到一股难闻的烟味,她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捂住鼻子,厌恶地说:不要把烟味带进我家。

    岑厌扶住门,她个子很高,俯视着谢意平,问:不是你教的我抽烟?

    她仍记得那年她才十一岁,谢意平递给了她第一支烟,她高高兴兴地接过,却被呛得眼泪鼻涕一起出来,狼狈的要死,那个女人在一旁扬起嘴角,无声地嘲笑她。

    谢意平仿佛想起了当时滑稽的画面,她柔和地说:我知道你会喜欢呀。阴沟里的老鼠,当然会喜欢这些脏臭的味道,和那些令人上瘾的东西。

    岑厌看穿了她的虚伪,一句话也不愿意跟她说,她转身,打算关上门,眼不见心不烦。

    厌厌。谢意平穿着丝绸睡衣,她撩起滑落的肩带,靠在墙上喊道。

    这一招百试百灵,对方乖乖地停下了,一脸见了鬼的样子,说:你真让我恶心。

    你也是。谢意平笑了笑,她抱臂,抬头看向她,道:我不知道林流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但我希望你能离她远一点。你能做到吗?

    岑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觉得好笑,问:关我什么事?不过,姐妹和睦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场景吗?

    谢意平仍温温和和地笑着,吐出的话却如同针尖一样锋利:你也配跟林流做姐妹吗?

    你也配吗?

    没有什么配不配的,阿流喜欢才最重要,对吗?岑厌也学着她,用恶心的语调说出更恶心的话。

    林流并不喜欢垃圾。

    谢意平不笑了,她冷冷地盯着岑厌,放下了手臂,她说:我不会让我的孩子重复她母亲当年的错误。

    嗯?你的意思是林流和当年的你一样,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一个垃圾?

    谢意平不高兴地打断她,她提高了声音,说:注意措辞,岑厌!你口中的垃圾是你的母亲。

    嗯,你也是。岑厌点点头。

    谢意平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说:那都是往事了,岑厌,我不希望你再把精力放在已经无法的事情上,你的人生才刚开始,没有必要为了上一代的恩怨放弃自己的人生。

    那您的意思是?

    谢意平说:我会送你去国外念书,以后你就不要再出现了,我顶着我丈夫的压力收养了你十五年,你该知足了。

    岑厌看着她,问:如果我长得像岑清,你还会这么说吗?你怕不是早就要舔过来了。不过是因为我不像我的mama,对不对?

    谢意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她笑起来,低声说:是,你和你另一个婊子妈太像了,你越来越大,后来,我看到你真让我恨不得撕烂你那张丑脸。

    这个道理我想了十多年才想明白。岑厌抿唇,回想起这些年的时光,她心里又起了一股无名怒火,她单薄的肩背摇摇欲坠,她苍白的脸不带一丝表情,冷漠地说:你问我怎样才可以远离林流那么我现在告诉你,除非你给我舔jiba,只有这样,你的宝贝女儿才不会更伤心。

    谢意平惊讶了片刻,她站直了起来,感到有些新奇。像了,她现在的表情像极了岑清,冷漠的、坚毅的、嘲讽的、那垂死也不忘怒视着她的女人。谢意平难以平息体内的燥热,她爱的正是这股傲慢,她看了眼岑厌,说:可以。

    我倒想要看看,岑清的女儿是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