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陰差陽錯
【德雷克】陰差陽錯
春蠶到死絲方盡 蠟炬成灰淚始乾李商隱 六子大人。 身著繁重華麗的和服的女子跪坐在榻榻米上,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眸只是落在了身下榻榻米的紋路上,溫聲細語地喚了一聲眼前那和這個國家畫風格格不入的男人。 她即便沒有抬頭,也能察覺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驚愕視線,然而礙於四周還有不少海賊在尋歡作樂,故而他很快就收回了視線,狀若不在意的樣子點了點頭,隨後便轉身坐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身後的老鴇輕輕拍了一下她,她便從善如流地從榻榻米上起來,經過這幾個月老鴇的魔鬼特訓,她現在已經能走出令人賞心悅目的步伐,只是在這場滿是花魁的宴會中卻是不值一提的雕蟲小技。 女子優雅地在他身側落了座,曾經風光無限的海軍少將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就把她給拉到了懷裏,她怔愣了一下,抬頭望進了那雙越發接近自己的深邃海洋。 你怎麼來了? 他的臉頰曖昧地擦過了她的唇,湊近了她的耳側,在外人看來,從來都是潔身自好的凌空六子德雷克大人正和一名藝妓耳鬢廝磨,氣氛很是纏綿悱惻,然而也只有她知道,眼前環抱着自己的男人有多生氣。 儘管他還是按捺着自己的怒火,可他的語氣還是咬牙切齒得很。 她不由笑了起來,雙手環上了他的頸項。 因為你在這裡啊。 宴會結束後,大家都出乎意料地看着他把懷中的女子抱了起來就往外走,候在一旁的老鴇見狀便急忙站了起來,正想把她家的小雛妓從六子大人懷中接過來的時候,德雷克往她的懷裏扔了一袋東西。 老鴇呆愣了一下,她低頭,望向了手中的布袋,條件反射地用手掂了掂那個袋子,發現很是沉疊疊的樣子。 這個人,我包了。 小雛妓變成搖錢樹了!! 儘管他帶她離開的時候她已經昏昏欲睡,但她還是強打起精神撐着,只是也沒多大精力去理會四周了,就連他把她放到那奇奇怪怪的鹿上時也只是打了個呵欠,然後自顧自得地環住了鹿鹿的脖子。 鹿鹿很是驚喜,因為今天牠被小jiejie抱了。 德雷克瞥了一眼自己那沒出色的坐騎,面不改色地跨到了鞍上。 回到家,你給我好好說清楚。 他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 然而到了家後,德雷克並沒有如他所說般要她好好解釋是怎麼到和之國來,而是直奔床鋪,女子眨了眨眼睛,似是猜到了他的用意,她沒有反抗,很是順從地被他放到了床上。 她乖巧地任由身上的男人把已經皺得不行的和服逐層剝下,那鮮豔的布料散落在柔軟的床鋪上,恍若襯托花苞的花瓣般,讓你裸露出來的肌膚越發顯得白皙。 現在開始說吧。 唇齒相依間,她聽到了他這樣說,可是他的舌很是霸道地在掃蕩着自己的口腔,不單如此,比以前更加粗礪的掌心輕輕滑過了依舊嬌嫩的軀體,若即若離的刮擦感激起了她內心深處的情緒。 我現在叫君鯉。 她含糊地說道,原以為他會順勢放開自己的唇,不曾想前少將眼皮也沒抬,只是從喉嚨深處嗯了一聲,便繼續興風作浪,手下的動作更是放浪,不一會兒,她只感覺頂上的梅果被蹭得有點痛了。 只是這還不是最後。 他發現兩顆梅果都已經被充分疼愛後便繼續往下移,而這漫長的一吻也終於結束,他轉而把目標放到了她敏感的耳垂上,而她也如他所願地小聲哼了起來。 你 少將大人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猶豫了起來,而作為很是貼心的流鶯,她自然明白他想問的是什麼。 她的手輕輕擼了一把他的頭毛,儘管沒有開口回答,德雷克也知道她大概吃了不少苦頭才從馬林佛多來到和之國。 別想那些事情了。 她也一樣在他的耳邊說道。 現在我就在你身邊。 我們還聽嗎? 聽什麼聽,我可沒有這種愛好! 德雷克用一個晚上來證明自己這一年半間學習了不少東西,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看脫衣舞就臉紅耳赤的純情海兵了。 她揉了揉眼睛,只覺得喉嚨深處又癢又痛,渾身的骨頭都酥軟無比,只能躺在柔軟的床鋪上看着那潔白的天花板。 君鯉小姐醒了嗎? 床上的女子扭頭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稍微收拾了一下心情便揚聲讓那人進來,但她一開口就被自己沙啞的嗓音給嚇了一跳。 那麼我就失禮了。 拉門在那人應答後的下一秒就被拉開了,那是一個身著淺粉色和服的少女,她低垂着腦袋,眼神和昨晚的自己一樣只落到了榻榻米上,並沒有四處亂看。 不過一會,少女便已經來到了床鋪邊,她跪坐了下來,向依舊癱在床上的女子伸出了手,似是要把君鯉先扶了起來。 女子也沒多猶豫,從溫暖的被窩中伸出了手,伸着少女的力道坐起了身,空着的手則按住了隨着動作而向下滑的被子,然而那佈滿紅痕的鎖骨還是暴露在少女的眼前。 君鯉倒是沒有什麼害羞的心情,然而少女卻是一下子紅透了臉,隨後她的頭更加低了下去,下巴幾乎貼上了她的衣領上。 你叫什麼? 女子先是端起了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溫水後便開口問起少女的名字,而少女則是把那杯子接過放到了旁邊後才畢恭畢敬地回道。 我叫梨香,是德雷克大人派來的。 君鯉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接下來的日子就如同夢境一般的平靜,因着德雷克現在是那位大人的手下,所以她在和之國的待遇並沒有剛被老鴇救回來的時候差,只是能吃到些新鮮的食物罷了。 城中滿目繁華,郊外卻是一片荒蕪。 她隱約感覺到他到底是在做些什麼了。 德雷克大人。 在床榻上,她輕聲地呼喚着。 讓我幫你吧。 德雷克沒有回應,他只是沈默着把人擁入懷中,讓她在慾海浮沈間能安心幾分,然而她卻不滿足於此。 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他知道,他不再是孤軍了。 我酸了,為什麼我找不到這樣的妓子? 因為你醜。 幸福永遠都是短暫的,而這次重新獲得的幸福只維持了不到兩個月。 你有什麼好解釋的?! 那個好吃懶做卻又被那位大人捧上神壇的將軍兇神惡煞地問跪伏在下頭的君鯉,曾經錦衣華服的女子現在只有一套潔白的和服穿着,一朵又一朵鮮豔的紅梅點綴其上,很容易會讓人忽略掉那些紅梅的真相。 黑炭大人已經有結論了,那君鯉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 即便是被折磨了一段時間,風采依舊的藝妓不卑不亢地回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而將軍則暴怒着把手邊的東西扔向了她。 那堅硬的小玩意迅猛地打中了她的額頭,不過一眨眼,傷口便流下了血,甚者還滴落到身下的塌塌米上。 這可是叛國罪! 將軍怒吼出聲,可女子不為所動,似乎並不畏懼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若是換了另一個人來進行審訊就會發現些不對勁,只可惜現在的審訊者是那位將軍,他是不會發現那些問題的。 君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思考了片刻才道。 這本來就不是我的國家。 一片嘩然。 將軍也不再壓抑着自己的怒氣,他猛地化成了那傳說中的生物,八個蛇頭都不懷好意地盯着那依然不動如山的女人。 那你就千刀萬剮後再化為我的一部分吧! 畢竟你也是難得的美人啊,君鯉。 死亡率是80%。 你在占卜什麼,霍金斯。 面無表情的金髮美人抬起了頭,望向至今一無所知的同伴,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那為數不多的同情心在作怪,霍金斯難得地向德雷克解釋了一下。 你的小鯉魚被抓了。 是叛國罪。 高大的男人愣在了當場。 不是她。 她只是個普通的脫衣舞娘,這輩子做得最出格的事就是追着他出海了。 德雷克坐在已經被清空的房間中,梨香則難掩傷心地坐在走廊處。 你走吧。 過了許久,他對少女說道,感覺到她好像想說些什麼,他緊接着道。 我知道是你。 但我不會殺你的。 梨香不敢再多言了。 上一次是他食言了,而這次卻是她食言了,但她還是幫了他。 我在這裡是孤軍啊!!! 他如此對不知天高地厚的第五位皇帝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