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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八章



    妳说什么?沙尔汶不敢相信自己不过离开二十四小时。

    掉到水里,找不到人。护士耸耸肩。

    妳怎么知道是掉到水里?沙尔汶怀疑起有人帮她偷偷离开。

    比方说眼前向来不太喜欢他的女人。

    阳台栏杆有痕迹,她的鞋子也在阳台上。

    沙尔汶脑中闪过一个记忆。

    他毫不怀疑旧事绝对重演了。

    当他的俘虏慢慢好转,押解商队人马的部下也抵达。

    他立刻指示把能在此地变卖个好价钱的货物和马处理掉,只留下需要的马匹数量。

    妳要见我?

    商队里的帝国女人被带进当成临时帐房的房间,他正在和属下讨论要走什么路线好把商队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他的庄园。

    那女人看看桌上的帐本和装钱的袋子。

    你把东西卖了就算了。但是你答应我要照顾她的事进行的如何。她叹口气。

    我已经救她一命。

    你得保护她。她不是没听过帝国人是怎么对待异国女人的。

    妳知道妳在说什么吗?阿尔琲托将军冷静的说。

    我家小姐只有你能配得上她。

    她不会喜欢妳的提议。阿尔琲托不敢相信眼前女仆想帮他和女主人凑对。

    你知道不把她变成你的,她抵达帝国首都后的命运会很悲惨。

    细皮嫩rou的女主人可能会被卖掉,被当成性奴或是奴隶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还不如找眼前男人当主人。

    他肯定不会让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看他指挥这些人的样子想必也有社会地位。

    她说得对。正在桌前数钱整理出售物品纪录帐本的副手突然附和。

    他看了眼副手,见两人眉来眼去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不过晚几天抵达,这两人竟然搞上了。

    明天,你们两人和我一半的人带着商队的人马尽快回到我在乡下的别墅。见房间里没人反对,他继续说:另一半的人和我以及那女人去罗马。

    他已经让骑马最快的部下再度先行出发往罗马方向。

    都去休息。他把人赶走。

    由于全部的人都挤在这栋临时居所,他只能和那女人一起挤在这里最好最大的房间里。

    路途很辛苦,他要带着个女人得冒险多停留几站。

    而且在继续赶路之前,他必须把她变成他的,否则沿路上只会遇上更多麻烦,但是如果是属于他的东西别人是不敢觊觎的。

    她不会好好接受的,所以会多受些苦罪。

    他走进房间角落屏风后方床边,伸手探探她的额头,虽然不似前几天的高热,但是她睡睡醒醒。

    他不得不带这个女人和他一起到罗马,要是皇帝不知道他带了个异国女人回来还打算把她归为己有,也没去禀报多出来的奴隶和财富和来源的话,将会惹祸上身。

    她就是这一切的证明,他最方便携带的证物。

    嗯。女人呻吟。

    她身体还很虚弱。

    醒醒。

    他伸手摇醒她。

    是你。

    她模糊的意识仍旧知道是这个男人救她。

    听着,我要对妳做的事不甚愉快,但是这是必须的。

    她迷迷糊糊的点点头。

    但是当他开始脱她衣服,她挣扎起来。

    他的唇轻抚过她的脸颊,手忙着解开她身上布料。

    她试图阻止他,拨开他的手,但他随即拉开她的衣物。

    嫩白的女性躯体呈现在他眼前。

    他替她疗伤,当然看遍她的身体,只是她之间都是昏昏沉沉不知情。

    她用手遮掩自己的身体但徒劳无功。

    他将她双手固定在头上,她没有力气挣脱他的大掌。

    不要!她闭上双眼,感觉他的吻落在胸前敏感的地方。

    我会好好对待妳。他严肃的说,像是在承诺些什么。

    他用毛茸茸的双腿制住她的行动,她可以感觉到他在她上方动手脱起衣服。

    她绝望的放弃抵抗。

    他开始用手抚摸她的身体,用唇缓缓爱抚过她的耳朵。

    她忍不住呻吟出声,但立刻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发出不要脸的声音。

    他的手抓住她胸前的小山丘,轻轻揉捏着。

    她感觉到变硬的部位抵着他的手掌心。

    他吸吻她的脖子,那湿热感令她颤抖一下。

    他的手在她身畔抚摸着,嘴取代他的双手在她胸前流连。

    又咬又啃的触感让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有前所未有的奇怪反应,不听她的使唤。

    他的吻来到她的腹部,她感到腹部一阵暖流,不由自主的张开双腿。

    他身体突然压住她,唇狠狠地吻她的。

    同时他用手指探索她的私密处,轻轻的拨动。

    在他长指滑进甬道,她突然睁开双眼,低低的呜咽起来。

    嘘。放松。他在她耳边安慰。

    她感觉他的手指在她体内进进出出,那女性隐密的地方逐渐变得潮湿。

    她知道身体的某部分被他唤醒。

    男女之事她并非全然不懂,父亲颇为开明,而且她也几乎要超过家乡习惯的适婚年龄,母亲过世前曾给她个有机关的盒子里藏有一本书,图片详细记载男女之间的闺房之妙。

    只是她没想到在这种情形下失去贞cao。

    他更加压在她身上,以他身上的男性象征抵着她。

    一开始是轻轻的碰触和刺探,然后他更加拉开她原本就张着的双腿,手指拨开她身上敏感的两片花瓣,把他的雄伟推进她的通道。

    他的臀推了几下。

    啊。她痛苦地喊出声。

    他亲吻她已经被亲得红肿的嘴唇,堵住她的叫喊。

    他将自己完全推进她的身体,停住不动,双手紧紧抱着她,小心翼翼不伤到她背后伤口,也用手臂在床上支撑自己的体重不压着她。

    她动了一下,疼痛感减少,下体更为潮湿。

    别动。他痛苦的在她耳边说。

    他怕太过激烈伤了她。

    她就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只能无助的躺着让他为所欲为,她无力反击但不会给他快感,闭上双眼,她让自己的意识抽离。

    他感觉到她身体自然反应的湿润,也知道她封闭起自己的心,但是覆水难收,她已经是他的,他不禁后悔该让商队自生自灭的,可是后悔也来不及。

    他打算把想做的事做完,开始在她身上抽动起来。

    隔天,他目送一半的手下和商队的人离开,让另一半的手下去准备明天的离开事宜。

    他转身回到屋内,去看那个不吃不喝的女人。

    将军。

    他的部下拦住他,附在他耳朵旁说话。

    罗马方面已经在怀疑他为何迟迟没到。

    手下听完他的低声命令立刻咸令离去。

    他走到房间里,那个女人正在梳头发,身上穿的她的女仆离开前留下前一天在市集买的帝国女装。

    妳饿死自己也不会改变任何事。

    她不理他。

    别装了,我知道妳听得懂,如果不是全部,也懂得七八分。

    他拉住她手腕。

    其他人呢?她只是冷冷的发问。

    我先送他们到我家。见她似乎是在担心商队的人,他忍不住又补充:我派手下护送他们。

    那我呢?

    他放开她的手。

    妳得和我走,路程会有点辛苦,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上路。

    我们要去哪?

    罗马。

    接下来的路途辛苦远远超乎她的想像。

    刚开始还算轻松,后来过几天他开始赶路。

    他知道把一半的士兵先送回家,只带着另一半的人,途中还要让一些人先到下个地方找吃住,一些人要断后,跟着他和这个女人的士兵只有几位,这样其实徒增很多危险。

    但是他不希望她在整天赶路之后还不能吃好睡好。

    刚开始他放慢速度让她适应,之后不得不快马加鞭,以免罗马皇帝在各地的眼线回报不寻常。

    幸好她算聪明,没有试图逃跑,在大部分都是沙漠的路途上,逃跑必死无疑。

    那天之后他也没再碰过她。

    但每天的赶路仍旧几乎令她快要对他尖叫,不过她并非不知道路途险峻。

    但是再度进入城市,没有好几天前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开始想着逃跑的可能。

    她被他交给属下抱下马之后立刻想逃,不过也立刻被抓回来,坐太久的马让她腿软跑不动。

    妳真想找死?他从属下手中接过她。

    生无可恋。她连推开她的力气都没有。

    太可惜了,罗马帝国是个很有趣的地方。

    我到现在都看不出来。

    我们还在边界,接近三不管地带,不是享乐的地方。

    走进房子里面,提前抵达的人向两人打招呼,带头走到安排好的房间。

    她不算是听话的囚犯,但是他对她还算不错。

    或许是察觉路途对她太辛苦,吃住都是精心安排。

    也或许是他本来就是个会享受的人。

    他总是有意隔开她和随从的距离,也不让他们直接和她说话。

    在她来自的地方男女保持距离并不奇怪,可是从小她就听说这里并不相同。

    里面已经准备好食物,床铺也都整理好。

    吃吧,吃完去梳洗整理,早点休息,明早还要赶路。

    把她放在床边,他说完就和带他们进来的人转身关门离开。

    旁边有个拱形门,用水区应该是在那里面。

    她太过疲累,随便吃几口就去梳洗。

    睡到半夜她突然被摇醒。

    怎么了。她迷迷糊糊的问。

    我们得离开。他简单的说。

    她这才注意到窗外的红光。

    有火。

    还没烧到这栋屋子,不过稍后很难说。

    马匹即将离开城市时,她转头越过他肩上回望火光和烟。

    边境的生活很辛苦,水算是奢侈品,可能无法拿来救火,水源地也太远而远水救不了近火。

    又过了一周餐风露宿,就像是有人在后头追赶,阿尔琲托和他的人几乎整天都在骑马赶路。

    总算停下来的时候,她注意到道路和城市风景已经和她开始这段旅程的时候完全不同,比边界来得优美闲适。

    看看谁来啦。一位学者风范的中年男子从房子里走出来。

    很久没来看您。阿尔琲托跳下马,再把她扶下马。

    你带着个女人赶路?中年男子惊讶地看到和阿尔琲托同骑的人把斗篷的帽子拉下,连忙招手要女人们出来。

    女人们手忙脚乱的把体力几乎耗尽的她迎进房子里,其中一个贵气的中年女人对阿尔琲托将军露出不悦的表情,嘴里碎念着阿尔琲托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话语。

    她是谁?老普林尼看着家里女人们把阿尔琲托带来的女人拉进他的房子里。

    我的财产。

    这就怪啦,你有任务在身出远门也从来不会带个女人回国。

    说来话长。

    你想说就会说。倒是怎么突然来访,我刚好来这,你来找我的管家?

    不,似乎有人急着让我赶回罗马,我来只是找个安全的落脚地。

    我们还有几天才走,你可以放心住下来。

    她累得随女人们帮她梳洗穿衣,她们似乎不在意也很习惯她和她们长得不太一样。

    最后女人们把她带到一间看起来温暖又舒适的房间。

    她向她们道谢,女人们发现她会她们的语言发出银铃般笑声就纷纷离开。

    她在看来很舒适的床上躺下很快就进入梦乡。

    别吵。她推推向她压下来的重量。

    冰冷空气接触她皮肤,她立刻醒过来。

    她身上已经一丝不挂。

    阿尔琲托身上也没有穿衣服。

    别怕。

    他知道自己只是占有他,还没有教会她享受情欲,他不愿意太过急躁。

    继续睡。他把她拉进怀里。

    过去一周来他都缺乏睡眠,在野外他一直保持警戒。

    简单的帐棚和坚硬的地板都让他更急着赶路。

    有几晚赶路到深夜,甚至他只是靠坐在树干根部,让她伏在他胸前坐着睡。

    隔天一早,她醒来发现身旁的男人已经不在床上。

    昨晚她紧绷着神经深怕他又侵犯她,结果他只是整晚熊抱着她熟睡。

    妳醒啦。一个女人开门把食物和衣服送进房间。

    她连忙把棉被盖过自己赤裸身体。

    将军呢?

    将军和我们家主人出去。女人似乎很习惯。

    噢。

    他回来就有空陪妳,妳先换衣服、吃个东西。女人浅笑着离开。

    阿尔琲托回到普林尼家,独自到马厩。

    将军。他的属下正在照顾马匹。

    信差来过吗?

    是。罗马方面已经收到您传过去的到达日期。带着商队的人也顺利在港口搭上船往您的别墅过去。

    我们明天离开。

    是。

    她正在检视手边所剩不多的行李。

    别看了,到罗马我再买东西给妳。阿尔琲托拉起坐在床边的她。

    她还来不及开口就被拉出房间。

    两人来到房子后方的小建筑里。

    里面有个不断有水注入冒着烟的水池,墙上的图画尽是男欢女爱,旁边有石床和已经准备好冷水显然是沐浴的地方。

    不要。他正在脱她的衣物。

    我想教妳这里的风俗。在外面公共温泉室大家都是赤身裸体,很多人家里没有这种设施。

    她已经换上一件白色近乎透明的长袍,是在罗马很普遍的打扮。

    他可以看见她胸前和双腿间的黑影。

    他连忙把布料从她身上拉下。

    就算她已经是他的,在他面前她还是很害羞。

    他随手将长袍放到石床,将她抱进浴池,坐在池里的阶梯上。

    双手轻轻捧住她的脸,他缓慢的吻着她。

    他的舌头伸进她半开的唇。

    他的手来到她胸前。

    她的身体逐渐不受她控制。

    温热的水加深她的燥热感。

    他拉她的腿绕过他的腰,让她跨坐在他大腿上。

    放松,我会好好对妳。

    他灵巧的手指捏捏她两只手臂,然后他牵起她的手亲吻起她的手指。

    他含住她其中一只手指,酥麻的感觉让她睁大双眼。

    他微微笑了,放下她的手,把她拉近,亲吻她耳朵。

    嗯。她不知不觉闭上双眼发出呻吟。

    他的手扶着她的腰轻轻往上一带,又轻轻往下一放。

    你。他的一部分竟然已经在她体内,两人身体在水面下结合纠缠在一起。

    将她的双腿缠在他腰上,他双手抱着她起身离开水池到石床的软垫上。

    缓缓转醒,睁开双眼就看到阿尔琲托躺在身旁。

    她不懂他,明明她只是个俘虏,他却带她到朋友家。

    富有的主人似乎也不介意他们当不速之客,也不会看轻她。

    他对她的态度远远超出对待一个俘虏的范围,但她是他的财产,这点不会改变。

    晚餐后阿尔琲托送她回房,要她先休息。

    你要去哪?她拉住他手臂。

    她没有意识到她变得在乎起他。

    去和主人商讨一些事。他抚摸她的头发,给她一个吻。

    他却还没有完全相信她会好好待下来,她仍旧可能想逃跑。

    他让手下守在房门口,自己往普林尼的书房前去。

    等他回到房间里,她已然熟睡。

    他把蜡烛一一熄灭,只留下床头即将用尽的。

    微光下他看着她毫无防备的脸。

    白天她在他面前总是保持戒备。

    他尽量对她和颜悦色,但是有别人在场的时候,他得要保持严肃。

    她学得很快,这几天透过观察普林尼家的女人就逐渐融入环境。

    时间剩下不多,抵达罗马的时候,她就得和他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她得学会隐藏那不确定的神情。

    他得说服罗马相关人士让她留下,以非奴隶的身份。

    我们走了。把她安置在怀中用披风包好阿尔琲托跟房子的主人道别。

    罗马见。老普林尼点点头。

    目送一行人离开,老普林尼叹气。

    爱情啊。

    什么意思?站在一旁的小普林尼好奇的问。

    将军的计划会因为这个女人失败。

    是吗。小普林尼不知道将军有何计划,他只知道来自异国的大jiejie很美和这里的人长得不一样。

    自从进入帝国领域之后她总觉得阿尔琲托有心事。

    他们虽然有肌肤之亲又共享一张床,事实上却对彼此很陌生。

    总算等到他让队伍停下来休息,阳光也慢慢西斜。

    阿尔琲托。她下马后第一次喊他名字,仔细一想他也从来没喊过她的名字。

    嗯?他站到地面时把缰绳拉好低头看她。

    去罗马之后,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他看她一眼。

    妳会和我离开罗马到乡下去,如果妳担心我把妳留在罗马的话,大可不必。

    他要人照顾马匹,拿着其他士兵递上的布包,拉着她走到一旁树林里。

    来休息一下,等等要继续赶路到深夜。

    他打开布包铺在一颗大树根旁地上,里面有他说是面包和葡萄酒的东西。

    嗯。这天从普林尼的别墅出发已经天亮,吃饱喝足才上路,所以连午餐都没停下来吃。

    虽然已经到达罗马帝国境内,沿途还是有些比较荒凉的地方,阿尔琲托白天全速赶路,夜晚总是找热闹些的城镇过夜,路旁景观和她以前看过的完全不同。

    阿尔琲托看着她坐在他身旁,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都来到这里了,她应该不会对他有二心吧。

    阿尔琲托注意到她每天都会对各种事物露出好奇眼光所以慢慢开始会跟她解说。

    他也发现她的学习能力很强。

    在普林尼家时小普林尼发现她会听说帝国语言但不会读写而教过她,她不但学起来还会询问他还不懂的字。

    等到数星期后即将抵达罗马时,她已经可以自然的与所有帝国人士谈论许多话题。

    她不会随便和他的士兵打情骂俏,但是会询问他们兵法和记帐的事。

    可是她从来不问他关于他的任何事。

    这里是你说的罗马帝国的首都?她低声询问她身后拉着马缰的男人。

    她意识到周边的景观是她从来想像不到的,路上行人的衣着和神情说明住在这里的人对这个地方有种骄傲感。

    是啊。

    那我们可以去你家好好休息了?她已经不想再过餐风露宿的生活。

    还不行,我们要去先皇帝那边,他等我回来等太久。他在她耳边说。

    一旁的人们有人认出他来。

    将军!

    开始有路人朝他们投来注目礼。

    她想他是个将军在这里大概算得上是名人。

    他知道人们看的是她,一个穿着帝国服饰的外国女人,正端坐在罗马帝国将军身前紧贴着他一起坐在战马上。

    那显示她的身份并不是女仆或妓女,而是尊贵的女主人。

    进去之后妳什么都别说,装作不会我们的语言。他扶她下马之前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

    她点点头。

    和他一起来的士兵接过他的马缰,他示意他们等候就拉着她进到宫殿。

    她好奇的东看西看,这个城市甚是奢华。

    你总算回来。皇帝竟然走下台阶欢迎将军。

    路上耽搁,您交代的事完成,另外我的传讯兵也把一些值钱的物品给您看过了吧,更多的在外面,我已经请人去缴给国库。

    她装作漠然,不过她内心知道他说的值钱东西是商队的,可惜她无能为力要回来。

    这异国美人呢?

    我想请您赏赐给我,我担心她会影响到您的安全。他暗示着,现任皇帝最怕就是暗杀。

    不太听话是吗。皇帝点点头。

    我在路上必须驯服她。他保守的说。

    我了解了。回去歇息,有事晚点再说。元老院那边别忘记打声招呼。皇帝给他一个富含意味的笑。

    是。

    家里的管家看到一个会说他们语言的外国女人和他共骑睁大双眼,把她安置在他房里。

    罗马很是热闹,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事实上当他们到达罗马之后,阿尔琲托华丽的家里仆佣们已经在打包。

    不过她没料到他家里有情妇还有显然和他上过床的女仆,嫉妒的眼光总是绕着她走。

    她和阿尔琲托同床共枕也引起她们不满。

    他在家的时候还好,不在的时候不时会收到冷言冷语。

    阿尔琲托成天都在外面,据说忙着见罗马皇帝、元老院议员和其他将军。

    她什么都不用做,无聊至极。

    他也不让她出门,只需要等他临幸。

    冷月。

    她很少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

    是。

    我们要去乡下,不会再回到罗马,妳想买些什么带去吗?

    她脑中闪过逃跑的想法。

    买得到我来自的地方的商品吗?

    我让人带妳去。

    人潮还满多的,她跟着阿尔琲托派的人在市集里转来转去。

    她放慢脚步,趁着那人没注意,转身快速往反方向离开。

    在一个往下的楼梯前方,突然一个力量把她往前推,她脚踩的地方瞬间落空。

    她被人从后面一推跌下楼梯。

    在众人惊呼下,她滚落阶梯,身子在最底下停下来。

    湿滑液体从她身体里流出来。

    她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就昏过去。

    市集里传来妇孺尖叫声。

    阿尔琲托把情妇和女仆放到拍卖场上。

    他很后悔没有注意到家里的状况,差点让他救回来的冷月赔上一条命,不过他孩子的命没有救回来。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已经好几天,医匠也束手无策。

    只能等了。

    白明月从梦中醒来,她开始理解自己知道的比想像的多。

    是从什么时候呢?

    遇见他之前,她真的对他没有什么记忆或是梦境。

    后来梦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真实。

    就像是他们认识好久好久。

    沙尔汶接到通知匆忙赶回家,白明月很大牌的睡在他床上。

    起来。

    你要虐待怀孕的未婚妻吗?她懒懒的从床上坐起,慵懒的说。

    她迳自跑回他的国家,还跟他父母说已经怀了他的小孩。

    别装了。

    好,我走。她把脚放到地上站起来。

    妳骗我,妳根本什么都记得。

    是,不过我很想忘记。

    为什么?他听见她不要他们之间的记忆时心痛的感觉袭击着他。

    那太痛苦。西元79年10月24日她说出口的同时震惊的看到他眼中的痛苦。

    是很痛苦。

    她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的手颓然放下。

    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放弃征服这个世界吗?

    妳为何想让我放弃。

    想想不必要的战火和会造成的伤亡。还有爱你的人受到的伤害,她说不出口。

    我不在乎。他等了好久才有接近梦想的时候。

    可是我在乎。

    他扬起眉毛看她。

    我的记忆一直提醒我不想回忆起来的事。白明月接着说。

    所以妳想旧事重演?抵达罗马的时候,当他以为她接受他的时候,她偷偷溜走跑去他乡下的别墅。

    她当初有效地阻止他的野心。

    原本他想和元老院合作推翻罗马皇帝,但是她发觉他的秘密集会,跑去告诉罗马皇帝她多希望将军和她引退回乡,然后在先抵达他庄园的人帮忙下偷偷跑去他的庄园,让他追在后面,耽误原本预计杀死皇帝的时间。

    失去良机,他最后只能放弃,顺水推舟回乡下早就预备好的房子。

    不要一错再错。白明月想起比罗马帝国更早的事,在她心中原本模糊的事逐渐变得鲜明。

    公元八世纪   751年   斯堪地那维亚

    伊米尔·奥森在外面忙碌一整天好不容易骑着马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房间里面除了母亲派来的女仆们升起的火和准备好的晚餐,他的毛皮床上竟然有个不知道打哪来的女人。

    火光在那女人露出在毛皮之外的皮肤上跳动。

    黑色长发露出光泽和下面的白色动物皮毛呈现强烈对比。

    他的喉头滑了一下。

    从小他就会梦见黑发女人,族里的人是知道的。

    他立刻离开房间到楼下拦住最后一位准备要回主屋的女仆。

    你房里的女人是你叔叔送来的。年长女人知道他想问什么。

    他从哈里发国强带回来的?伊米尔没有修饰自己的语言,女人也帮忙带大他,就像是母亲的亲姐妹、他的亲人。

    是啊,不过她不像哈里发人,长相不同,被带来的时候所穿的衣服也不同。年老的女仆挥挥手推开门离开。

    伊米尔没有和族人一起住在长屋,他不喜欢没有隐私的开放空间。

    他的父亲是忙碌的一族之长,身为长子他常会代替父亲远行。

    他除了维京人擅长的烧杀掳掠之外,也会航海、打猎、做毛皮或是带货物去和外国人做生意。

    这女人看来是叔叔长征之后带回来送他当礼物的。

    族人总是不断的送他女人,因为他什么都不缺,但是家里没有自己的仆佣。

    因为没有女主人管理,他独身一人又常不在家,所以没兴趣增加这里的人手。

    他虽然有女人,而且不只一个,却仅是性爱关系,还没有遇上他想要共度一辈子的。

    族人都很好奇到底怎么样的女人才会得到他的关注,送来也有些看热闹的成份存在。

    他回到楼上房间里,黑发女人还是睡得很熟。

    坐在椅子上用餐饮酒,注意到桌上有老仆另外准备一份量少些的餐点,他忍不住朝她看去。

    她正好翻身转过头来,毛皮只盖住她胸部和下体,腿光裸铺陈在床上引诱着他。

    小巧的脸有些瘀青,大概是强迫带走时挣扎反抗被修理留下的。

    紧闭双眼下有睡眠不足的阴影,被抓来这边要搭船可折腾了。

    和维京女人比起来,她又瘦又小,那双手臂细得应该没办法做粗活,该不会是因为这样才送到他这里来。

    会送到他这里来也表示她还没有被碰过,这边的人并不在意女人的初夜,反而觉得女人第一次很麻烦。

    族人认为他很会驯服马和女人,女人经过他的调教都很听话且会渴望男人的碰触。

    本地很多男女同时都有许多性伴侣。

    各个长屋的主人就是那族族长,各族从各地掳来的女人不管已婚、未婚或处女、非处女如果没有被选作妻室就是加入仆佣行列,而女仆是要招待客人的,食欲和性欲都要。

    特别是这里的人喜欢吃饱喝足,聚会都是大口吃rou饮酒,喝多之后随便抓个女人连衣服都没脱就上了。

    偶有某族会喜欢上别族的女人,包括别人家的女仆,喜欢的话也可以要求娶回家。

    很多人都是因为没办法忍受喜欢的女人常被迫掀起裙子前后同时伺候别的男人所以就送厚礼请族长同意带人回家。

    不过这个女人有高颧骨,在肤色比他们深一点的地方,那代表贵族血统。

    她越看越面熟,和他梦中的女人有很多相似之处。

    他的头突然痛了起来。

    他甩甩头,专心吃晚餐。

    他把吃过的食物整理好,打算带到楼下仆人准备的草篮里放好然后去外面湖边洗个澡。

    离去前他把没动的那份餐点用大树叶盖好。

    步下木头和藤枝制成的梯子制造一些声音。

    毛皮上的女人打开眼睛,下方关门声让她清醒起来。

    月贞华的父亲在唐朝派出的节度使手下做事,节度使离京出使都是十年半载的,因此所有跟随的官员几乎都是携家带眷或是在驻地结婚,而她从小就得以随着节度使团前往许多地方。

    节度使为皇帝发起战争失败,她被黑衣大石俘虏,然后再被维京人俘虏。

    被带来这里的女人们,不管是打哪来的都认命的接受安排。

    她不愿意接受任何安排所以尝到苦头。

    下船之后被单独带到这里来。

    亲眼看到那些女人的下场,她不认为自己可以逃过。

    伊米尔是族长的儿子,她被带到这里当成礼物,除了她难以驯服也因为在此地她算是稀有物品长相异国的她会他们的语言。

    她懂草药和医术,希望可以替她在此地拥有一席之地。

    既然逃不过,她可以利用情势。

    求生意志支撑她到现在,她毫无疑问可以在异国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