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
他来了
溪曦再回到片场拍戏,拍摄进度完全滞后,因为她的东窗事发。 这剧,本就是某人的私心之举。 有后台到底不一样,哪怕她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上至导演下至场务都不敢摆脸色。 现场的人面上都装着和颜悦色,眼底的不认同和懊恼还是藏不住。 总归是她的锅,无话可说。 再见到江酬的时候,溪曦正在休息室换妆发。 头上满是彩色发卡,张牙舞爪,脸上的妆画了一半,细看有些古怪。 她一贯是漂亮夺目的,怎么样子都算不上难看。 江酬被副导演带着到一边的单人休息室,途径此看到她,停顿了几秒,又走了。 只这几秒,溪曦也看到他了。 他做什么事都有迹可循,好像刚才的停顿就是为了让她看见,他来了。 能看懂他的某一些心思这件事,对溪曦而言,不算难。 新闻爆发后,她就猜想着他什么时候会来,算算也隔了半月了。 从时间间隔上推算,他理智在线,情绪稳定,危机解除。 收工后,Susan和Joyce双双不见人影,她不是娇气的人,没道理身边时刻跟着人。 顾自往外走去,他的司机早早等在门口。 一切不寻常都变得合理化,她没有扭捏,稍稍看了看四周,随后上了车。 片场和酒店的加了安保,可路上仍然免不了被狗仔跟。 司机熟门熟路兜了几个圈子,甩掉了尾随的人,将车停在了郊外的一栋三层楼的房子前。 下车,进了屋。 溪曦看了看,四下无人,问道:他呢。 江总还在会客,晚些时候会过来。 司机回答的一板一眼,溪曦垂下眼睑,琢磨这话里有几分可信度。 知道了。她说完,顾自上了楼,一点不陌生。 主卧连着浴室,占了半层面积,衣帽间的柜子里零星放着几套女装,居家服睡裙都有。 浴室里也一应俱全,电动牙刷牙膏毛巾,都是她一直在用的牌子,连泡澡的浴盐都不缺。 溪曦想借题发挥都不成了,原想着万一他秋后算账,她还能耍耍性子打个岔,这下没辙了。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疲惫去了大半,挑了件布少的吊带睡裙,乖乖躺进床里,等他。 这一等,直接等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位置凹陷下去,男人精壮的胸膛上淌着刚洗完澡的水珠。 滴在睡熟的姣好脸庞上,她被吵醒了,迷蒙着惺忪睡眼,看清是他,哼哼唧唧地抗议着,可身子却自然靠进男人的怀里。 她扮着乖巧,江酬心里的疙瘩不知怎么地,平了大半。 男人的手臂环着柔软的细腰,埋在胸前的小脸绽开迷人舒心的笑靥。 他们相拥而眠,数着彼此的心跳声,却没有睡的念头。 你怎么来了。 制片人问我,考不考虑换演员的事。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冷,溪曦听得很清楚,想着他话里的意思,嘴角的笑容大了几分。 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里头藏着期待:所以呢。 男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语气却拽得要命:不解释吗。 他难得孩子气,溪曦很意外,却觉得有趣,想听吗。 江酬不想听了。 可她不罢休:想听真话还是实话。 不是骗人的话就好。 被控诉的人不乐意了,半撑起身子,捧着他的俊脸一本正经地看着。 江酬,我没骗过你。 她突如其来的认真,将男人看得心猿意马。 吊带的一边从香肩滑落,胸前软嫩的浑圆沉沉坠着,脑海里这对奶子的味道涌上来,心里痒痒的。 他伸出手,正要触碰到的瞬间,手转了方向。 拣起滑落在腰间的薄被,盖住了她裸露在外的娇躯。 一个顺势,将人搂紧在怀里,再没有别的动作。 溪曦纳闷,明明看见他黝黑的眸子里藏不住的yuhuo。 她问:不做吗? 说到zuoai,他们一贯是光明正大不扭捏。 你不累?他反问她。 片场的工作强度,他今天也是亲眼目睹,超乎想象的繁复,何况她一整天都在待命在现场。 溪曦没说话,收下他的体贴,又想回报些什么。 柔若无骨的小手摸下去,滑过胸膛,隔着丝滑的睡裤轻轻揉着,上下taonong,很有章法。 他硬得很快,其实也不全是她的功劳,刚碰到的时候已经硬了。 她taonong了没几下就被男人打断了。 牵着她的手放到胸前,最窝心发烫的心口,他说:睡吧。 确定?这么硬他睡得着? 溪曦很天真的反问,换来了男人不爽的吻。 男人的唇舌急切吸吮,像是要将她吃下去一般凶狠。 舌尖抵着上颚,反复摩挲,又痒又热。 喋喋不休的女孩被他吃得呜呜作响,收不住的口水落在下巴上,水光闪亮。 好半晌,他才停下来。 松口,换回她的一口新鲜空气。 真是令人窒息的吻,还带着不由分说的脾气。 江酬不确定自己睡不睡得着。 但是他确定,这出戏,演员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