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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04】我自沉沦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04】我自沉沦



    他正要接酒杯,喉咙生起一股痒意,站起身,转身咳嗽起来。

    我竟给忘了,小叔是不能饮酒的。他有病在身,从来都不能喝酒。

    她正要将酒杯收回,却被他拦住,他接过她手中那杯酒,眉目温和,无妨,偶尔喝一杯不碍事。

    她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仰头就将酒饮下,杯子反置,一滴不剩,酒喝完了,不知乔乔想告诉我什么秘密?

    她是他那位侄儿的媳妇,虽然他的年纪也不比他们大得了多少,但总归是长上一辈,按理,他该唤她一声侄媳妇,可他却习惯了唤她乔乔。

    入门那会儿,她撞见他,手足无措,起先,她还将他当做言亭的兄弟,让他像言亭叫她那般,唤她乔儿便可,他偏偏唤了她一声乔乔,觉得这样更好听些,怎么叫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她并没有拒绝。

    后来,她才知道那所谓的兄弟竟然是言亭的小叔,她再一次手足无措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却依旧温和地唤着她乔乔,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又说不清道不明,他是她的长辈,他既不愿意改唤其他称呼,她又怎么敢强求。

    于是,他便乔乔地一直唤着她。

    沈乔手撑着太阳xue,手握着酒壶把玩,漫不经心道:也算不得什么大秘密,刚从沈府回来,不巧看见你的未婚妻与我的夫君在床上苟合。

    所谓秘密,不过是她刚才撞见的一切,其实这件事他们既然做了,迟早会人尽皆知,她只不过提前告知了他,而且,是以一种不在意的,嘲笑者的口吻告诉他。

    他自她手中拿过酒壶,将空酒杯重新斟满,动作优雅,眉宇间亦是从容,竟无半点惊讶与怒意。

    你不生气?沈乔疑惑地看向他。

    我为何要生气?他亦看了她一眼,神色柔和,他非但不生气,还笑了,唇角弯起一抹似月牙般的弧度,十分好看,他的笑,让人感觉温暖,仿佛让看看见春日朝阳下,白蔷薇吐蕊绽放。

    沈乔越发不懂了。

    他继续饮了一杯,眸光流转,与她四目相对,温和的眸子里仿佛盛着星光,只听他幽幽道:我既不在乎她,又何必因她生气?

    沈乔险些瞧痴了,忙眨了眨眼,收敛心神,他不在乎沈乐,那他在乎谁?她不禁好奇,她不知道她这位小叔竟从不将她的那个meimei放在心上?

    不过,若是你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一定会生气。她定定地看他,一双美眸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她好像打定了主意想看他慕怀夙神色变化一次。

    往日里,他一直都温和从容,待人谦逊,彬彬有礼,这样的他,让她觉得太过神圣,甚至有些遥不可及,他明明有病在身,大夫都说他活不长久,为何却比一般地人表现地都要镇定,活得比许多人从容,她想看他惊讶一次,动容一次,哪怕是动怒一次。

    哦?那乔乔且说说他们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笃定我会生气?他倒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手扶住桌面站起身,她走向他,他蓦然转身,却见她已然在自己身后,他忙往后退了一步,却见她身子跌跌倒倒,十分不稳,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她身子往前一倾,靠在他的怀里,他没有动,任她靠着,你醉了。

    沈乔迷迷糊糊回道:才没有踮起脚尖,贴近他的耳廓,轻吐兰息,低声道:小叔,他们可说你不举呢!

    她来到他面前,双眸相对无声。

    她等着看他神色的变化,却等来了他浅浅一笑,乔乔觉得呢?

    这样他都不生气?

    试问哪个男人能够容忍女人言其不举的?

    沈乔虽不懂他所言何意,但她此刻心底却涌上了一个念头,一个疯狂的念头,就在那一瞬间,那个念头如野草般疯长,不计后果。

    她一直都是遵循爹娘的安排,身为沈府的嫡女,她所做的一切都必须是为她背后的那个所谓家族考虑,她有爹娘,却也不过是爹娘手中的一只牵线木偶,自出身那日起,她从来就无法自己选择。她本以为,就算那位夫君不是自己所选,却也是她的好归宿,可如今呢?她才发现,她的好归宿,她的好夫君,就是这般待她?

    总归是她天真了,在这世上,又怎么会有人真心待她呢?沈家没有,这里也不会有。

    既无人真心待她,她又何必待人真心呢?

    慕言亭说她疯了,那她就疯给他看!

    她的手臂突然勾过他的脖子,一双微醺的眼睛缓缓抬起来,对上他的温和双眸,沾了酒渍的薄唇殷红,轻启,那得先验了货才知道

    他唇角微扬,眼睛里似乎总是含着一味笑,乔乔想要何时验货呢?

    就今晚如何?她贴上他的鼻子,双眸微醺。

    他笑了笑,道:就依乔乔。

    话刚说完,她的两片唇瓣就贴了上来,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离开,留下淡淡酒香,在唇上挥散不去,食指伸过来在他的唇上描摹,小叔,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唇很好看?

    他没有回答,鼻息间隐隐有血腥味传来,视线落在她染了血迹的手指上,眼中的笑意慢慢褪去。

    若是沈乔瞧仔细了,会发现他的神色微变,早已不复方才温和。

    她的两只手臂松开他的脖子,转而搂在他的腰间,他这个人很瘦,身上因为常年喝药的缘故,留有一股淡淡的药香,闻起来十分舒服。

    小叔,好冷,送我回房。她贴在他的心口,那里间的心跳十分有力,与他这一副病弱身子实在不符。

    她离开他的胸膛,想与他一同回房,可是腰间突然环过一只手臂,不待她反应过来,两脚离地,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啊小叔,小心身子!她惊呼一声,顾及他有病在身,她完全可以下来自己走,用不着抱她的。

    他低头看她,神色自若,脸上丝毫没有因为抱她而呈现出难受之感来,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