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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朝为行云,暮为行雨。今非云非雨,非朝非暮。 庄大人,莫大人。 宫廷侍者见是两位最德高望重的大臣,纷纷躬身下拜。 此时正值秋风凉爽,轻薄的纱衣穿在身上十分凉快惬意,往树荫下一坐就能舒服得睡着,可这三面环水、绿荫葱茏的清凉殿却让人感觉并不很清凉,而是似乎飘荡着一层蒸腾的温热空气。空中飘来一阵隐隐约约的交欢yin靡之声,庄书仪和莫嘉星交换了一下眼神,在对方眼里都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这的确是时常见到的、再常见不过的场景。 不能进去了? 没,没有这样说领头的张公公畏畏缩缩地回答,庄、庄大人,请 果不其然,里面传来一句高声呻吟,音调软绵得让听者骨头都要酥了:啊哦不、不要停嗯好舒服啊嗯 这声音大家熟悉得很,每天庄严肃穆的朝堂上,那高高的御座上传来的就是这个声音,只不过那时的声音是脆生生的青稚中透着认真,而现在被蛊惑人心的情欲浸润得嘶哑了。 庄书仪威严地目光一扫,一众侍者都吓得跪伏在地。 这个莫尚书犹豫道。 怕什么?庄书仪一瞪眼,这些年在皇宫里见过的怪事还少了?撩开粉红的纱帐,大步迈进。 高大的圆床上连帐幔都懒得放下,几条交缠的rou体一览无遗。一眼望去,最吸引人的是当中那一个雪白的光裸躯体,正跪伏在床上承受着身后人的猛烈侵入,粗壮的物事的每一次凶猛的进出都把呻吟声撞击得支离破碎。 莹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欢爱痕迹,肌肤被情欲激发出一层薄薄的潮红,而那些痕迹显得更加鲜艳妖娆,和着细细的汗水和不知是什么体液,泛出晶莹的光泽。一头黑缎似的柔软发丝被沾染得半湿,散乱地贴在光裸的背上。 在他身后辛勤动作的那人显然已经深陷其中,脸上除了疯狂二字别无其他。旁边几个半裸或全裸的人或坐或卧,也看得目不转睛,下身的物事高耸可见。 这场放肆的情事显然已经进行了好一段时间,身下作为床单的上好锦缎早已濡染得近乎湿透,不知是谁的什么体液各种互相纵横交错。 那人听得响动,侧过头来瞟了一眼,被情欲折磨得微微涣散的眼神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汽,眉梢眼角流露出难抑的妩媚,能把人的魂儿都给勾了去。 怎哦身后的人又一次猛烈的撞击,他的话未说完就化成了一声销魂的吟哦,那一双勾人美目也不得不阖起来迎接强烈的快感。 用手支撑起上半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暂时停下了疯狂的动作。 那人又开口了:怎么来了?虽然强自语调平平,可声音里含着难卸的情欲,仍然柔媚得动人心神。 他有着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身,像是刀削而成的完美双肩,精致漂亮的锁骨,这样的身材,任谁看了都要心猿意马,想要捧在手心里好好爱抚。 这么好看,怎么生错在这皇家!庄尚书暗骂了一声。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皇上,你三番四次退回老臣的这份奏章是什么意思? 尚书大人,你为了这点事情来吵,是不是有点太闲了?皇帝把贴在脸颊旁湿透的头发撩到耳后,那些头发也不知是汗水湿的,还是浸润了jingye。不是你又来烦我,我都差点忘了这事。我不签就是不同意,这难道不是三岁孩童就能明白的事吗? 你这里做的事情难道不是三岁孩童都会觉得荒谬的吗?庄书仪厉声问,他旁边的莫嘉星莫尚书不禁攥了一把汗。 是吗?你觉得荒谬吗?萧潇反问道,拿来吧。 说着向他伸出一条手臂。这个动作把他前胸的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对方的眼底,上面两颗小花蕾已经傲然挺立,闪烁着诱人的嫣红色泽,红得像两粒饱满的樱桃一般,显然是被人当作美色佳肴啃噬过。庄大人和莫大人自从进了这殿里就不能说没有心神荡漾过,这下更是齐齐地抽了一口气。 什、什么?庄书仪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哑。 你的折子啊。萧潇说着,舌尖不经意地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