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生
张朝欢笑着望天,笑容很苍白,很乏味。 黄应华将手中的几个物件放下,欺身压上,在他被衬衫半遮的脖颈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张朝欢看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肆意侵犯,垂眼露出些倦意。 他的衬衫仍然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甚至连一颗纽扣都没有被解开,也许是黄应华新有了新的折磨人的点子吧。 黄应华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到一旁拿起细长的鞭子,开口道:放心吧,我能掌握好力度至少不会见伤。 张朝欢神色还是一如既往地淡然,不带什么情感地道:谢谢主人。 话音刚落,皮鞭划开空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随即是触到身体的声音。 啪! 张朝欢抖了一下,他没有抬头,可眼睛里充满疑惑。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痛,反而细细刺痛中还带有些滑痒。他的腿上落下了一道红印儿,与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sao弄着黄应华的心。 他用细软的鞭子一下下轻轻滑过张朝欢的大腿内侧,感受身下这人的颤抖,看似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 小狗乖,明天就能离开这了,不和主人道个别吗? 张朝欢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闭眼道:再见,主人 希望以后再也不见。 黄应华似是觉得无趣,也就放下鞭子拿起一旁的小刀。 他将刀背抵在张朝欢的脖子上,精准无误,恰好是大动脉所在的地方。 但张朝欢并没有看到他是用刀背架在他脖子上的,脸色猛地一变,大睁着的杏目强装镇定,可还是透出了一丝恐惧和不安,以及慌乱。 别怕说着,黄应华移开手,转过身去,放松。 张朝欢僵着身子,笨拙地翻了个身,将自己的后背完整的展现在了黄应华的眼前。 他瘦弱的身体看起来弱不禁风,黄应华有点疑惑,明明好吃好喝伺候着,怎么还是这么瘦? 黄应华把他的衬衫掀上去,刀尖悄悄地挪到张朝欢尾椎骨的下方,他轻轻地划了下去,留下一道细小的伤口。可并没有过多停留,而是从下往上慢慢的,划破脊柱上方薄薄的皮肤。 直直一道,像是鱼上侧整齐的鳍。 唔张朝欢控制着自己不因疼痛而颤抖。他此刻感觉自己像是待宰的羊羔,虽然他经历的疼痛也不少,但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缓慢,像是被凌迟一样,细细承受被刀割的感觉。 黄应华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恐吓道:不要颤抖哦,不然你这么瘦,可能会划到骨头。 手没有停,直到刀子划破颈椎下侧为止。 张朝欢身上已经覆了一层薄汗,这层汗一接触道伤口,他便感觉自己的后背像是被火烧一样。 黄应华怎么可能就此停手呢? 他像是故意吓唬张朝欢,道:唔,画点儿什么好呢张朝欢果然颤抖了一下,但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着等待酷刑。 黄应华顺着刚刚割下的纹路抚摸下去,突然在伤口的中点处向左开始划。 唔嗯张朝欢攥紧身下的被单,白皙手指的关节因为用力更加泛白,显得十分脆弱。 之后是右边黄应华手边没有尺子,可划出来的伤口却笔直笔直,像是有什么比着划的。 张朝欢背后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十字,虽然很细,却也很深。伤口微微冒血,伤两边的rou有些泛红。 黄应华笑道:真是舍不得让你这漂亮的皮肤受伤啊,但貌似更诱人了。我喜欢你因为隐忍而紧皱的眉 张朝欢不知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还是因为这人的话,总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可由于一天没怎么吃饭,他想吐却没得可吐。 谢,谢谢主人张朝欢强颜欢笑道。 疼的多了,就麻木了这句话是谁说的! 他只感觉背后火辣辣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之一句话概括:疼,疼死了。 也许是因为伤口近骨,张朝欢感觉自己的内脏都有些隐隐作痛。 也许死去就不会有这些疼痛了吧? 他在心里摇了摇头,猛地去除了轻生的念头。 黄应华的动作顿了顿,他似乎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就这样好无趣啊 张朝欢认命地闭眼,颤声道:主人随主人意。说罢,咧了咧嘴。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贱,明明抗拒,却自愿的找虐。可他没有办法,如果这样可以减轻痛苦、讨得欢心的话,那张朝欢可以彻底忘掉尊严这两个字怎么写。 对了,他本身就不知道该怎样写。 见他这么听话,黄应华反而失去了兴趣。可今夜是最后与小宠物欢乐的时间,可不能白白浪费了呀,他将手移动到张朝欢的头上,插入他的发丝,一面轻轻抚摸着乌黑的头发,一面略微带有些威胁的口气道:不许颤抖。 好的主人。张朝欢很听话地绷紧了身子,可这样一来,又牵动了伤口,反而更加疼痛起来。 过去半分钟,身后没有动静。 张朝欢有些奇怪,刚要回头一看,就被狠狠地一鞭子抽到了床沿。 哈唔!他终归还是没忍住痛呼出声,白色的床单溅上了几滴血,鲜红鲜红的,像是白雪里的点点梅花。 紧接着是第二鞭,第三鞭。 皮rou沿着伤口反向撕裂开来,张朝欢紧皱着眉,死死咬住下唇,再也不敢发出声音了。 数不清第几鞭了,他只隐隐约约听到黄应华用温柔的语调说出恶魔般的话:未经主人允许就擅自动作,你觉得 后半句没听清,张朝欢全身的精神都用来抑制疼痛了。不知何时滑下来的衬衫上也染上了殷红,裂开了几道口子,摩擦着伤口更是雪上加霜。 可能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在俯视的视角与象征着禁欲却残破不全的衬衫的衬托下,自己是有多么的诱人、勾引人犯罪。 这样的人无论到哪里,都不如死尸要自在吧? 那么,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觉得自己就好像从出生开始就是为他人而活着,为他人的欲念而活,没有主观,只有束缚和命令。 这是张朝欢第一次萌生彻底离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