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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我爱你



    两个月前,白幽蔓半夜爬上白斯佑的床,想把他一举拿下。

    她凭着自己多年观看小黄文的经验,骑到他胯间,吻他摸他脱他睡裤,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和身下男人的位置换了换。

    白斯佑当时是闭着眼吻她的,她以为他把这当成了一场梦,动作也大胆起来,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足够三人齐躺的欧式公主床上,男人与身下的女人交错着脑袋,他把脸扎进她肩窝,不再有动作。

    这个场景白幽蔓太过熟悉,手腕还被一张带有薄茧的手掌握着,她愣了几秒,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随即松手,四肢瘫在床上。

    白斯佑压在她身上,把全身的重量托负给她,yinjing仍抵着她大腿根,两个赤裸的身体以这种事后的姿势躺在床上。

    卧室里安静了许久,久到白幽蔓以为他睡着了,可他那里分明还硬着。

    白幽蔓扭了扭被压的发麻的身体,望着空白一片的天花板自嘲道:不想是吗?

    白斯佑双手叠在她腰下,把她紧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她就不会想着离去。

    有湿濡的吻落在她颈窝,被她躲开。下一秒她听见他说:对不起。

    他只会一味地道歉吗,还是说,他连原因都不屑跟她解释?

    白幽蔓鼻腔里发出一声笑:你还记得那晚吗?

    那晚我趁你睡着,骑在你身上吻你,脱你的衣服,摸你的她动了动大腿,碰了碰那根孤零零的guntang,这里,你也像今晚一样,把我翻按在床上,你侵略性的吻我抚摸我,却同样在这一步停了,我一直很好奇,你那时候是醒着的吗。

    她是真的不明白。

    如果是,那为什么要停在最后一步;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反扑我还把我对你的侵占变本加厉的还回来。连结束的步骤都跟今晚一模一样,你是想一次又一次的暗示我,你对我没欲望,对我硬不起来?

    她又一次碰了碰那根硬物,只不过这次带着足足的挑逗的味道,白幽蔓用膝盖顺着棒身来回蹭抚,感受它传递给她的热度,那玩意儿可比他本人热情也有意思多了。

    来来回回蹭了十几下,白幽蔓甚至都能感觉到那玩意儿胀了一圈,而那玩意儿的主人连呼吸都不带喘一下的,可真牛逼。白幽蔓放下腿,也把它晾在冷风中,给它物理降温。

    可你这里告诉我说,它想。白幽蔓温柔的捧起他的脸,对上他微红的眼睛,所以,是你不想,对吗?

    不喜欢我也不愿和我zuoai,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因为你把自己meimei睡了?因为你责任心爆棚?你大可不必这样委屈自己。

    无数次争吵,导火索是同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像把利剑,横在他们之间,而这把剑,是双向的,将他们的疤越捅越深。

    越痛越深。

    在男人炽热的目光下,白幽蔓还是勇气尽散,她看不得他不开心,更何况他此时红着的眼眶。

    白幽蔓摩挲着他俊瘦的脸颊,凝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低垂着眼睑做了决定。

    今晚之后我们......我们的关系回归原位吧,她比我能让你幸福快乐,你依然可以,可以带她回家,我不会再让她难堪......她哽了哽,带着不易察觉却被白斯佑轻易察觉的颤音,至于这半个多月,我们......反正也就那一次,你也是被迫的,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为了和他在一起,连下药这种阴招都用上了,现在却主动跟他结束这段背伦的感情。白幽蔓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志气,这是她以前最恐惧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她终于敢承认白斯佑对她没感情吧,两痛取其轻,与其两个人都不快乐,不如她一个人在地狱。

    白幽蔓舍不得他不快乐,所以放过他。

    白幽蔓喜欢在群体的狂欢中释放自己的坏情绪,所以她在所有酒吧都是vip。就算心情down到谷底,身边都必须要有音乐,所以耳机和音响随处可见。

    无论怎样的音乐,无论怎样的狂欢。

    她特别讨厌安静,尤其是此刻的安静,仿佛刚刚那段戏剧性的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白幽蔓尝试着推开压的她快要窒息的男人,推不动,她有些烦,他总在眼前,她可不保证自己会再次动摇。

    回你自己房间。

    真是天道好轮回。

    一记深吻,白斯佑不顾身下小女人的反抗,把推他胸口的双手单手禁锢在头顶,捏着她的下巴,要她老老实实的受着他粗暴的咬吻,吻到她冰凉的身体变得发烫,吻到她没力气再闹腾。

    白斯佑看了她好久,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放空,久到唇上的津液都干了,他才终于哑着声音:白幽蔓,我喜欢你,所以收回你刚刚的话。

    他望着她,深深的望着她,像无数个夜晚偷偷凝着她的睡颜那般情深的望着她。

    突如其来的告白在她耳膜震荡,白幽蔓在他瞳孔里看到了将近呆滞的自己,他动了动薄唇: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答案吗,我很喜欢你,是一个男人想给自己女人一辈子宠和爱的喜欢。

    不是哥哥对meimei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心跳募地慢了半拍,白幽蔓问过他很多次这个问题,他每次都避而不谈,可就在半分钟前,她听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回答和答案,可是好像......她并没有那么开心。

    是什么东西变了吗。

    她的心很空很空,需要时间去消化今晚,可她上方的男人偏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白斯佑把她侧过去的脑袋转回来,勾起她脸蛋上贴着的发别到耳后:再给我一点时间行吗?

    白幽蔓钳口不言,白斯佑不催不急。

    而他那双鹰一样危险的黑眸却死死盯住她,染上了满月的血痕,在夜色中显得更为锐利凶戾,仿佛她是他攫取的猎食,仿佛这个答案必须是行。

    狡猾娆媚的狐狸从冰冷的捕兽夹中抽身。

    白幽蔓找回自己的声音,也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你和她在一起一年多,你还让我喊她嫂子,现在却突然表白说喜欢我,你是想告诉我你们十几个月的感情输给了我这个不足一月的?

    白幽蔓食指戳着白斯佑的心脏,讽刺道:你扪心自问,你自己觉得你可信度高吗?还是说你的感情就是这样随便,随便到随便来个女人你就爱了?

    随着她机关枪式的一字一问,白斯佑眉头逐渐蹙了起来,他现在是真的有点费解了,他承认喜欢她就叫他的感情随便,他要说不喜欢她就立马闹分手,那他到底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斟酌了整整两分钟,正要开口却被女人抢了先机。

    算了,不重要了,白幽蔓突然认真的神情弄的他也紧张起来,她捏着臀边的床单,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说,你跟她睡过吗?

    白斯佑想都不带想的,几乎是在她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自证清白:没有。

    他补:在她之前也没有。

    言外之意,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挫败感油然而生,二十九年来才开头一次荤,对于一个成熟有钱且魅力四射的男人来讲,怎么说也有点没面子,但面子哪有老婆重要。

    白斯佑感受到怀里女人的紧绷舒缓许多,拿鼻尖亲昵的去拱她:那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好还是不好呢,那必然是好。

    只有她自己知道,就算他和文师师睡过,就算他和全世界的女人都睡过,就算他今晚说不喜欢她,就算他只是贪图偷情背伦背后的刺激,但只要他还在她身边,只要他稍微示那样一微毫的弱,那她的答案就只会是好。

    她承认,她没骨气没出息也没道德,但她要这些做什么,她从来不是一个善良让步的人,她只管自己想要的,她就要白斯佑。

    白斯佑见她反应迟钝的点了点头,眉眼带笑又想吻她,被她推开:让开,我要穿衣服。

    先亲一下。

    不亲,让开。

    白斯佑的确让开了,只不过在让开之前,他还是蛮横的把她吻了一通,白幽蔓生着闷气把睡裙内裤穿好,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咚的一声响。

    我......我去冲个澡。白斯佑光着身子懵逼的从白色地毯上站起来,进了浴室。

    白幽蔓躺在床上,回想半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她耿耿于怀半个多月的心事也算是放下了一些吧,困意渐渐来袭。

    她闭上眼,好不容易快要睡着了,身后又是一阵寒气,冻的白幽蔓瑟缩了一下,她迷迷糊糊的咕哝一句:嗯冷。

    我抱抱就不冷了。

    于是她就更冷了,因为她被某个没脸没皮的男人又一次勾进了怀里,她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

    白斯佑闻着她的发香,手指在她背脊轻拍,像是在哄她入睡。

    白幽蔓?

    嗯?

    睡了吗。

    嗯......

    白幽蔓。

    嗯......

    白幽蔓。

    ......

    我爱你。

    他像往常一样,在她下颌轻轻落下一个晚安吻,凝着她的睡颜渐渐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