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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后巷车震

    

十九、后巷车震



    宫变虽未成功,魏帝却受了很大打击。他那本就有心悸之症的身子愈发虚弱,半步也不舍得meimei离开,吃穿寝行都要与她一起。

    妘雁留在宫里倒也正好养伤。秦岑悉心照看下她的伤很快便好全了,只是魏帝一再挽留,大半月过去妘雁才寻了个时机,坐着御赐辂车离宫回府。

    魏帝拖着病体不舍地送她至宫门,看马车离去的影子,长叹不止。meimei如此归心似箭,多半是为了那个男子。他如此想着,越发嫉恨酸楚,又思及自己眼睁睁看着她被珀王所jian之事,心中复杂的痛苦不知该从何发泄。腰佩的小石子在掌心中硌得慌,他却依然牢牢握着不松开。

    辂车走的不快,妘雁照例打起了瞌睡。靠近公主府时,她想起一事,吩咐车夫在冷僻的后巷停了,又让一干人等都先进府了。

    坐了一会儿,车门被一双生着粗茧的手打开,卷入的寒风让妘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问五公主安。一张笑吟吟的脸探了进来。你呀,毛手毛脚的,妘雁翻了个白眼,抱紧了手炉,卞老将军可回来了?

    父亲早回了。那些盐队的守卫还说是戴军在编的,真不堪一击。都不用旁人动手,父亲一人便叫他们屁滚尿流逃命去了。

    妘雁看他吹牛不带草稿的嘚瑟样儿,笑着摇了摇头。

    卞淩撇了撇嘴,说:雁姐不信,只管问父亲去,是不是这样。他忽然从怀里掏出纸包,放在了车厢中,父亲捎带了名贵的香料,要我转交呢。他老说,要不是当年雁姐的那封信,我们一家人还在沿街叫卖杂货。

    卞老将军一家本是行商做些小买卖的,十年前机缘巧合之下途经陵宫。妘雁见这个中年人很有些本事,便给母妃随嫁迁来的一名小官写了举荐信。他到了军中很快立下汗马功劳,一路青云高升,却也没忘本,时时记着妘雁的推举之恩。

    多久前的事了,还记得如此清楚。妘雁笑着拿过。当年她尚不足十岁,又远离魏宫,寻常人怕是只会当童言。能抓住这个机会如此快就在魏都占得一席之地,卞老将军本就不一般。

    卞淩正了正神色,又递上纸条:雁姐需要的名单。

    妘雁接过,才看了几眼,又听他问:澹哥在雁姐府上吗?

    这车里可没有。她摊开手,你找他作什么?

    让澹哥有空指点指点我剑术呗!卞淩直言。

    妘雁一口答应了,见他开心地蹦跳着走了。卞淩只比她小上一岁,也许是因为生长于父慈母爱之家,心性仍像个孩子似的。看着他那朝气蓬勃的样子,旁人身上似乎也能注入活力。

    后巷又重归平静。妘雁并不急着进府,趁眼下独自一人之时考虑着纸条上所写的人选。她早有心在宫侍中安插人手,只是帝王近卫她若随意处置必困难重重。放任珀王宫变便是让宫侍叛变之事暴露出来,不得不重新编制。她需要借此时机细细挑选提拔一批有实力又需依傍她的低阶侍卫。

    等了许久,都不见妘雁出来,暗处跟随的云澹有些担心。他现身轻轻叩了叩车门,听见里面人问:云澹吗?

    是。他刚应声,门就被打开了。

    进来吧。妘雁说。

    云澹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她的话做了。他怕污了绒毯,脱下鞋搁于车外才进去。辂车内很宽敞,妘雁随意披着大氅居于一隅,宽大的衣物显得她更是娇小。

    公主,早些回府吧。云澹话音未落,就被她抱住了。楞了一下后,他的双手落在了她背上,回抱住了怀里的人。

    公主府的后巷平日里便十分冷清,今日更是无人,车内寂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单薄衣着下的身躯比渐凉的手炉温热许多,妘雁枕在他的胸前,说:我正琢磨着,给你安排个什么职务为好。想来想去,倒不如直接问问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都行,能跟着公主就好。

    妘雁贴着他发笑:那我要你做个无名无份的隐卫,你也愿意?

    嗯。云澹不假思索地应了。他别无所求,只要能在她身边就满足了。

    妘雁抬眼看着云澹,他穿着方便活动的灰衣,只用布条束发,腰间配着一柄普通的剑,打扮与那些行踪漂浮不定的游侠剑客并无二致。这样简朴的装扮意外比魏宫那些略显花哨的宫侍装束更适合他。她想起了从前陵宫无拘无束的日子,心里涌现想要亲近的想法,便闭目轻吻上了眼前突起的喉结。

    云澹接触到她湿软的小舌,浑身一颤,薄薄的呼吸开始乱了。等回过神,抚在后背的手已不自觉地移至那片柔软的胸脯上,将她的衣领都揉乱了,开合处露出若隐若现的粉肌。见她羞赧地引着自己的手深入衣里,他轻声叫住了她:公主

    他应该好好伺候她,可眼下还在车驾上,若是有人经过听见了什么,怕是会坏了她的名声。

    这儿只有我们两人,就不必这样叫我了吧。妘雁蹭着他亲昵地说。

    云澹依然说:公主

    妘雁脸色暗淡下来,伤心地望向他。未进魏宫那些年里,没旁人拘束,她也曾想让他直呼名字既可,可他从来都没叫过。

    在你眼里,我就只是公主,只是主子吗她喃喃低语着,眼里闪烁着点点委屈地光,三公主府上时,我以为你心里有了我

    那天他那么主动求欢,她真的很开心。宫里这些日子不便见面,她无时不刻不思念着他,连被珀王强暴的痛楚似乎也没那么深了。

    公主是云澹唯一的主子,澹心里当然有公主。云澹不知她为何流露出悲伤的神色,慌忙解释着,这儿冷,公主会受凉的,还是先回府再让我伺候

    伺候?妘雁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原来在他看来,与她交欢只是在伺候她。难怪他并不像齐微珀王等人会图自己爽快,而是忙着照顾她舒服。胸口传来刺痛之感,她眼色一沉,坐在了他身上,将灰衣胡乱扯开,说:我现下就要你伺候。

    腰带被随意扔在了一旁,男子受过锻炼的精瘦rou体就这么赤裸裸地袒露了出来。妘雁揽住他的腰,用嘴唇慢慢擦着他的身体往下动作,勾起他气息里的躁动。

    他下体那东西早已迫切地硬起来抵住了她。妘雁伤感地笑了笑,男子就是这般,就算并无爱意,也抵不住身体的诱惑。她张口咬住了系裤的带子,用嘴将它弄开,又往下亲去。

    云澹起初还沉溺在软润的朱唇摩擦过身体所带来的炽热中,看她的脸竟然离欲根越来越近,赶紧握住胳膊拉起了人。他喘着气,难以置信公主的下颚方才已经碰到了他那根玩意。

    被拉起来的妘雁脸颊透红,唇微微张开,润泽灵动的眼里透着难以抵挡的诱惑。她又伸手勾住了他,软乳贴在他胸前摩擦着,纤细的腿夹着他收紧。她坐的位置正好让xiaoxue在roubang处重合,隔着薄软一层布料,慢慢溢出黏滑的汁液。

    她呼出的清浅气息顺着脖子滑入了耳后,云澹控制不住扯开了那层裙布,捅入了热乎的体内。他还没进入多少,早已湿润的xiaoxue因被填满又流出了不少汁液,让roubang一下插入了半根。

    妘雁迫不及待地磨蹭起来,随着她动作,云澹觉得自己身上似乎到处都有yuhuo在燃烧。这个姿势让他们十分亲密地贴合着,他稍一靠前就亲上了她衣里漏出来的胸脯,光滑的肌肤散发着温暖的体香,用舌舔上便能听到她隐忍的低声。领处被扯得越来越松,衣服褪落至手腕,素来畏寒妘雁打了个冷颤,幽径也猛一收紧,差点让他呼出了声。

    要是下车回屋云澹将将维持的理智如此想着,胯间的玩意却怎么也不肯听话退出那洞xue。他紧紧拥着妘雁,用身体温暖着她,又腰腹使力撞击着她。车子微微被带得晃动了起来,他却无暇顾及,只想结束一切好尽快让她到暖屋中去。

    过了好一阵,roubang才很不满足地抖抖地射了出来。云澹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赶紧替她披上衣,自己也随意穿了准备下去。

    妘雁又从后抱住了他的腰,将他扑倒后又趴在他身上吻着耳垂。

    一滴冰凉的水落在了云澹的耳上,又顺着他的脸庞滑落。她抹了抹眼角,然而泪水如断线珠子般越抹越多。与他呆一起越久,她就越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对他的情意。

    云澹翻身抱住了她,舔去了她脸上的泪痕,说:这儿不比屋里暖和,回去再

    我就喜欢这儿。妘雁缩在他怀里闹着别扭,不是伺候我吗,一次怎么够?

    公主要是着凉了怎么好?云澹捋了下她松开的乱发,用衣物将她包裹起来,又吻住了她。

    这次的吻来得热烈而缱绻,探入的舌如风扫过了每处,止于舌尖处轻柔的转动着。他一手置于细腰间让她迎向自己,另一手则在乳间揉着,逗着挺立的乳首。怕弄伤她,他收着力道,细致地抚弄着。流连一番后又向下伸去,在小腹平坦处逗留着,接着便触碰到了最娇嫩的花蕊之处,细细搓揉。

    嗯妘雁不敢叫出声,吟哦声留在喉尖暧昧不清地轻响着。

    她发出的每一声都敲在他心坎上,像细密连绵的春雨将冻土慢慢融化。云澹心底里冒出许多异样的感情,一细想就散得无影无踪。他覆在她的身上,将本就松着的xiaoxue又一次撑得满满当当,顶至最深处时,像是被水涡吸住一般。而roubang则像是大雨前的池鱼,不断浮出水面吸气,又沉入水中,上上下下起伏不断。

    妘雁咬着唇怕自己叫出声,然而他带来的熟悉欢愉不断扩散,又岂是她小小力量可抵挡。快承受不住时她在周边乱抓,正好挠到了他身上。只听一声压得极低的粗重喘息,他的唇牢牢堵住了她的嘴,将她溢出的呻吟与津液一股脑儿全部吞下。似乎仍觉不够,他直接缠住了她的舌,贪婪地吮着。

    叫不出来,酥麻麻的欢愉像是冒不出头的笋在浑身四处乱窜,她不住地颤栗着,手在他的背上划出了一道道红印。

    云澹并不觉得疼,这点皮外伤都算不上的抓迹更像是为交合的舒爽助兴。她的热流一来,他便溺毙其中,只能靠吻堵着彼此的嘴。他用力地抽插着,借伺候的名义发泄着所有情欲。

    两人在马车中翻滚了不知多少次,直到天色渐渐黑了,才松开对方。妘雁累得不行,才穿了一半衣裳便倒头在他怀中睡去。

    云澹用衣物裹住她,趁着夜色遮掩跃进了府里,将她放至主屋的床榻上。月光下,她落下睫毛安静睡着的样子很美,只是不一会儿就紧皱起了眉头,似乎梦见了什么噩梦。

    雁他逾矩地反复轻声呢喃着,抱着软玉似的她迟迟不愿撒手。打算多伴她一会儿,等天亮前再偷溜出屋。他也许清楚自己在动什么念头,只是不愿承认。他受训时就一直被教导,主从关系一旦确立,便不可逾越。而祖父意图打破这点所招致的灾祸更是活生生的例子。

    云澹久久无法入睡,另一头也同样有个夜不成寐的。

    白日里那卞淩告别了妘雁,走在半道上觉得兜里沉甸甸地有一物。掏出来看,原来两包香料他方才只拿出了一包,便又折返了回去。

    妘雁的车驾还在原地停着,卞淩正要上前,却见云澹先一步进去了,过了许久都没有出来。倒是车身微微震颤着,似乎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他心里闪过羞于启齿的念头,不自觉地脸红成一片,手里纸包也掉落在地。

    澹哥和雁姐若真如猜的那样,的确是挑不出毛病来的登对。卞淩想着,心里却陡然升起一股失落。

    他心烦意乱地踢着石子回去,不料一走神竟踢进了包子摊上的蒸笼里,与人当街拌起嘴来。夜里想到种种,更是无法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