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莫要新人忘旧人
二爷莫要新人忘旧人
“那可不行。复儿年少,你由着他去胡闹?他可是未来的候爷,身子骨又差些,jiejie说句得罪人儿的话,这男人心性凉薄,未来的候爷又是万分尊贵的人,身边哪能没个三妻四妾的?你若趁现在得宠时不生个子嗣,未来不得宠了,你可难道要学恩惠那丫头一样?!” 此话是当着恩惠面说的,只听得恩惠面色一阵青白,怜香儿捂了嘴直道:“就是就是!昭儿meimei,你可真得听芙莲jiejie的话儿呀!趁现今二爷身边没其他女人,多生几个孩子,若是幸运,一举得了个长子,男子家对长子与幼子总归最是疼宠的!以后呀,荣华富贵也算是稳妥了!可真莫像你恩惠jiejie那样,肚子真真是不争气的!” 昭儿听罢只得默默点头,作乖巧状。 两个女人皆以为自己一番过来人经验教诲起到了作用,也是面露笑容,继续吃吃茶闲聊一番。 又说着,便是见到亭子外间远远的一群锦衣少女款款而来,嫩生生的嬉乐声很是惹人侧目。 芙莲一笑,指着一个衣着嫩黄色的姑娘家道:“那是许平王爷府的郡主许娇儿呢,去年去了外省才刚回来,这一年不见又愈发娇贵艳丽了。” 众女眷望过去,昭儿且见得那许娇郡主真是人如其名一样生得娇娇嫩嫩的。 芙莲看向昭儿,笑道:“说来复儿的岁数也是配许郡主的,只可惜就是身子弱了些,要不你大哥早就上府提亲去了。” 昭儿眼中一惊,此时看向许娇儿的眼神里便带了点嫉妒之色,“二爷性子古怪,怕是伺候不来这许郡主!” “傻丫头。瞧你这吃醋样儿!许郡主已经和旁人结下姻亲了。”芙莲取笑。 昭儿小嘴一嘟,“jiejie莫再闹昭儿了!” “这二爷终归再宠你,你也只能当个妾。迟早有一天呀,这正妻身份还是得落到一位户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身上。” 芙莲这一句话,刺的可不仅仅是家世卑微的昭儿,也是提点着同样出身的怜香儿与恩惠莫要自以为是。 昭儿年幼,表现得愚笨。 另两位妾室可就面色不大好看了。 芙莲暗自高兴自在间,怜香儿充满慈爱地抚摸着自己圆滚的大肚子:“是呀。有些人就得认命。所幸我还能替大爷诞个子嗣母凭子贵一辈子享受荣华。大爷可是说了,说我这胎定然是个儿子的呢!倘若我一生了,便抬我作那第一妾室的位儿!” 这话真是扎得芙莲和恩惠好生眼红眼热,直瞪着她肚子。 照儿杏眼里充满好奇,“术士真能这么准呀?” 前世里是她昭儿替况竞诞的儿子,况竞许她平妻之位作为嘉奖,却不慎引来芙姐的嫉恨。 这一世,一切早已变样,命运已然走向截然不同的未来。 “那自然!”怜香儿万般自豪,我怀了这孩子的那天夜里就做了梦,梦到一条小金龙缠在我身上呢。这孩子准是个带把儿的。” “那可得让灶房好生照料着。”芙莲面上一贯不动声色,温柔慈爱叹道:“老爷想了这么多年,若能在meimei身上实得愿望,也不枉他如此这般疼宠你了。” *** 昭儿回院落时,又见到二爷在院里搬那石头。那一块大石头约莫两百来斤,他一个瘦高的斯文男儿却是甚为轻易抬举过头,够引人瞩目的。此番场景昭儿却是见怪不怪了,“二爷,昭儿回来了。” 况复练得起劲,头也不回问道:“今儿个去哪玩了?” “陪jiejie去西湖边玩了。对了,二爷,人家遇到许平王爷家的许娇儿郡主了,生得可真是美。芙jiejie说若你身子骨不弱都替你提亲去了呢。可惜人家已经许给别家公子了。” 况复眉一挑,终是放下了石头,盯着婢子问:“你这般说话儿是想提点我什么?” 昭儿翘嘴儿冷哼着:“未来二爷准是要娶大家闺秀的,但是请二爷有了新欢时莫忘了旧人。” 况复听得手指一勾,招来昭儿:“你且到我这边来一下。” 昭儿瞬间面露谨慎:“二爷要作甚?” 况复嘴角一勾,“你且过来,我送你样好东西。” “二爷又没出府,能带什么新鲜玩意儿回来?”昭儿还是不上勾。 况复便从袖中掏了支造型精美的珠花出来:“我难道要出府才能获得新鲜玩意儿?” 昭儿眼儿一亮,面上都带了笑容,欢快地跑过去,“爷、爷!这珠花我前些日子就好想要。可是城里断了货,而且还要纹银二十两呢……”声音很是娇媚。 况复面色含笑着把珠花插到了美婢的发间,昭儿头儿一抬,“二爷好看么?!” “自然是好看的。” 昭儿瞬间便美到了,“我去照照镜子。”且正准备离去,便被况复从身后一搂了小腰儿,声音万般柔情道:“我的好昭儿,你可急什么?”说着手中劲儿也使了好几分力。 昭儿顿觉小腰快断了,直哀哀惨叫:“爷、爷、爷!昭儿腰要折了!” “你不是在点醒着爷莫要有了新欢忘了旧人么?爷现在就把你这旧人给宰了,日后抱着新欢也不用看旧人脸色了!”况复带笑的面容一转,瞬间阴森森的。 “爷饶命呀,昭儿只是说来玩的啦——”昭儿赶紧求饶。 况复一把提了婢子往肩上一扛,手啪地扇向她的臀儿:“今晚瞧我不弄死你!” “爷——” 正值婢子惨叫间。 新上任的熊年管事且进院来通知:“二爷,大爷且让你去大厅有事相告。” “何事?”况复放下了美婢。 昭儿借机溜得远远的。 “是为二爷婚事。”熊年如实告之。 昭儿身子一僵。 二爷眼儿一眯,“且去看看。”然后转头叮嘱昭儿:“你且在家里洗干净身子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