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9
那个他9
他看向meimei,“你一个人进山太危险,下次我和你去。” 慕倾倾拒绝,“可别,我身子小,跑起来方便。” 被嫌弃了。 杨树心情忧伤。 忽然又听她软糯的说:“挣公分也很重要,大哥去了会耽误。” 杨树笑了,伸手去摸她的头,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摸完脸莫名有些烧。 一旁的杨林看看兄妹俩,不明所以,大哥和阿妹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慕倾倾提议吃掉一只沾沾荤,余下的去换粮。杨林舍不得,在慕倾倾一句我明天再去猎来后偃旗息鼓,到底也是馋rou了。 一家人分工合作,杨杋烧热水,杨林洗蘑菇,杨树给鸡褪毛开膛破肚,鸡杂也舍不得扔,给杨林去洗。 然后将蘑菇和野鸡放一起煮,只需一点盐就可以非常鲜美。 趁此空挡,慕倾倾拎了桶热水回房摸黑洗,破衣柜里只有一身衣服,包括身上穿的,一共两身,春夏秋冬,就靠这两身裹体。 想要改善一点生活质量,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下午在林里看到皂叶,寻了处水湾将头发洗了。现在光擦洗身体很快就好。 等她洗好,鸡rou也炖熟了。 加了蘑菇分量足的很,不用让来让去,可以放开肚子吃。 杨树还好,吃相比较斯文,杨林和杨杋克制力就没那么好了,称得上狼吞虎咽。 慕倾倾喝着汤,食物的热量让身体暖融融的,说不出的满足, 碗里突然多了一块鸡rou,抬头对上杨树的眼。杨树扯扯唇,“吃点rou。” “谢谢大哥。”她笑的眉眼弯弯。 杨树却很快移开眼。 吃完饭,慕倾倾就回房歇了,跑大半天要累到不行。 一连几日,慕倾倾早出晚归,路过那堵石墙会下意识的看一眼,但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拄着木杖的男人。 是被她吓到了吗? 心里有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失落。 这点小情绪在忙碌的囤货里很快消散。 半个月左右,风干好的野味足有百来斤。 有次运气好,还猎到只獐子,她留下一半家里吃,剩下的全卖。 本来是杨林和她去县城卖rou的,她没同意,指定了杨树。 不到四点,杨树和慕倾倾就起来了。 揣上两个昨晚备好的饼,兄妹俩踏着夜色赶往县城。 杨树挑着扁担,前后各挂一个麻袋,脚步沉稳有力,宽大的肩膀仿佛能支起一座山。 如果他换上城里人穿的羊毛衫西装裤,定能如青葱岁月里的小白杨一样好看。 可就算没有华丽的衣着,他身上的本质不会变。 坚强挺拔,朴实勤劳,无华的外在也因此而耀眼。 杨树被身旁女孩总看过来的灼灼视线看的很不自在,表面还要装出若无其事。 他目视前方,专心赶路。 心却似有繁花绽放,摇曳生姿。 “大哥,累不累?要不要歇会?”慕倾倾始终离杨树一个身位。 到县城徒步要一个多小时,加上一百多斤的负重,想想也知道其中的辛苦。 “不用,我不累。”杨树说的是实话,这点重量对正值二十六岁壮年的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慕倾倾瞧见他额边有滴汗滑下来,正要用袖子去擦,敏锐的察觉后头有脚步声传来。 她一拉杨树的胳膊,“有人过来了,我们先躲躲。” 被人看到就麻烦大了。 路旁有一丛半人高的密灌木,扁担麻袋放后面,两人挨着猫下身。 男性体息和女性清香交缠。 她好似没蹲稳,身子向一旁倾斜,方向正好是的位置。 出乎意料的一下,杨树根本没有准备,被她扑在身下,当了rou垫子。 杨树想要说话,一根手指快一步抵在他嘴唇上,听见女孩轻轻吁了一声。 心,霎时失去控制。 她在上,他在下,软软的身体密贴着,绝不该在他们身上出现的姿势。 脚步声和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近。 杨树紧张的无以复加,又感觉安静极了,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而他那颗尤其活跃,似要从胸腔蹦出来。 不见天光的深秋寒夜,杨树手心里全是汗。 忽然,身上的女孩头低下,嘴唇俯到他耳边,低语一句:“大哥身上太硬了,不过趴着也挺舒服呢。” 嗓音软腻腻,仿佛糖丝钻进耳朵,通身酥麻。 杨树躺在地上,肌rou紧绷,不敢动一下,呼吸放轻再放低。 心尖上,幽暗的一角里,那朵花快速攀升起来,枝枝蔓蔓,花瓣舒展。 却是开在幽暗里见不到见的罪恶之花。 身侧手指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杨树眸光深如水,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猛地推开自己的meimei,“人走远了,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