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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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韩自筠去上课，陈天瑶挨过来，说，说说，你哥给你买了什么？

    韩自筠有点难以启齿：一个switch

    陈天瑶不玩游戏，问，switch？

    韩自筠说：就游戏机。

    陈天瑶捂嘴笑，天，这是把你当小孩了吧？

    韩自筠托着下巴神游，心想，准是问过柳阿姨的，不然还有谁呢？韩振国估计连她会打游戏也不知道。

    她是打游戏，但主要是为了跟胡一舟他们鬼混，偶尔打发时间。她其实很爱美的，拆开以前也微微幻想了些，香水？首饰？不过转念一想，柳玥才不会给他说这些。

    女人之间一点点没啥意思的好胜心态。就是她盘靓条顺地站到柳玥跟前来，柳玥也会硬拿她当没开化的小孩，所以她待家里也懒得打扮，不然老觉得柳玥眉眼勾勾地在笑她青嫩。

    放了学韩自筠去篮球场找胡一舟，他们下午经常旷课去打球，走了半圈没见到人，她远远对着对面三两个坐在那喝水擦汗地男生喊：喂喂，胡一舟呢？男生说：舟哥他们几个去还球了！

    韩自筠看了眼时间，还早，怎么就散了？兜着校服晃晃悠悠走到体育室，几个男生刚好出来，她说：你们怎么这么早就不打了，去哪玩？

    胡一舟说：不行，今天不能带你。

    韩自筠：为什么？

    胡一舟嘿嘿笑，说：今天是我们的男人日。旁边几个听他一说，都跟着意味不明地嘿嘿笑起来。

    韩自筠说：啥呀，一个个，笑这么恶心。一个男生尖声说：看片儿！

    胡一舟把他推到一边，伸出黑乎乎的两只爪子来抱韩自筠，韩自筠赶忙一躲，皱眉喝他：手！胡一舟就把手背到身后去了，往她嘴上啵了两下，这一嘴嘴皮子割得她头皮发麻，韩自筠拿脚踢他：喝点水吧！

    胡一舟让她挨了两下，笑嘻嘻地：宝宝，你先回去，明天再陪你玩。

    韩自筠不想回家看那三个鬼模鬼样的人，就说：看片干嘛不能带我？不就那种吗，我又不是不懂。

    胡一舟被她一撺掇，想到情形，马上感觉下面一热，跟着脸就红起来了，贴过来挨着她说：下次，下次下次我带你看。

    韩自筠说：行啊。

    胡一舟走了，她又变成一个人了，在路边蹲着吃完了根雪糕，又买了一根，好容易磨蹭到家了，看韩自成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张妈在厨房做饭，韩自筠又把眉毛拧起来了，说：你在家干嘛！

    韩自成说：我怎么不能在家了？

    韩自筠：你回来吃，韩振国肯定也回来吃，韩振国回来吃，柳阿姨肯定也回来吃，我不想看着你们仨下饭。

    韩自成低头刮了刮鼻子，抬起脸照旧笑说：游戏机拆了吗？好玩吗？

    韩自筠瞪他：好玩个屁！

    果然不出韩自筠所料，到了饭点又是一桌天伦乐，韩自筠三口两口扒完饭，搬了个小板凳跑到厨房跟张妈玩。好在韩振国吃完没多久就走了，柳玥把弟弟留给张妈，说有人约了便换了身衣服也走了。张妈带小孩去洗澡，韩自成回到沙发上继续用电脑，感觉背后有人在盯，也不回头，说，想怎么？

    韩自筠跨坐在餐椅上，头搭着椅背百无聊赖。本来也不太想理他，但过了会还是开口说：你看那种片不？

    韩自成说：哪种？

    韩自筠：就黄片。

    韩自成笑下，说：看过。

    韩自筠说：你们男的怎么一提起这个都这样啊。

    韩自成偏头看她一眼，问，哪样？

    韩自筠：就笑得挺恶心的。

    韩自成又笑，韩自筠皱眉说：别笑了。他就回：你下回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刚要把视线转回屏幕，就听见一阵光着脚的咚咚声，韩自筠一屁股蹲到他跟前，一脸探究。韩自成说：看什么？

    韩自筠说：我发现你这人也蛮虚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