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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大概3w字)

,地板照出一点她被戚砚顶着往死里干的画面,她顿觉羞耻,rou壁一瞬间缩得死紧,戚砚低头啐了一声,在她的身体里涌动得更快,更急,就算被白液沾满手也不停歇。

    何瑞芽情不自禁地高叫,下体被剧烈地动作,心脏也在剧烈地跳动着,带来一阵心悸,戚砚忽然猛地抱住她,嘴唇在她光滑的脊背上印下一个个吻,何瑞芽长叫一声,分不清是被她弄到高潮,还是被吻到高潮。

    手臂终于支撑不住,何瑞芽颤抖的身体就要往下倒,戚砚见状,立马将她扶住,顺势拦腰抱了起来。何瑞芽上身还穿戴整齐,下体却被弄得一片狼藉,浑身酸软没有力气,刚才的那个姿势弄得她的腰酸到不行,可获得的快感却是加倍的。

    她的手虚虚地搭在戚砚的小臂上,累得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戚砚将她抱到卧室的床上,去浴室拧了条湿毛巾替她清理身体,而后帮她盖好被子,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你睡会儿,我去做饭。

    何瑞芽眼皮重得很,迷迷糊糊应了声,就彻底阖眼睡了过去。

    戚砚站在原地看她,目光里柔情似水,嘴角上扬的弧度较平日大了不少,她轻轻关上门出去,进厨房接替何瑞芽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当然,在这之前,她还得好好清理一下满地的狼藉。

    何瑞芽醒来的时候,正是华灯初上的好时候,细碎的月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里溜进来,下体的微微不适提醒着她下午发生了多么激烈的事情,何瑞芽翻身把脸埋进被子里,耳朵都红透了。

    怎么每次都被一个小女孩搞到失神没力气。

    整理好着装出来时,戚砚正好解了围裙洗手从厨房里出来,打算去卧室里叫何瑞芽出来吃饭,便看到她已经站在门口处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里交汇碰撞一瞬,何瑞芽率先挪开,戚砚的眼神暗了暗,说:饭刚好,过来吃吧。

    何瑞芽微微惊讶,她竟不知戚砚什么时候已经学会了做饭。

    但转念一想,她们之间隔了将近空白的五年,这些事情,不知道也很正常。

    在戚砚十九岁那年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何瑞芽本想同她断了关系,没想到戚砚竟比她更狠,突然决定出国,之后便是远赴美国,一去再也杳无音信。

    谁都没联系谁。

    何瑞芽心里无法接受她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但同时也置气她竟这样一声不响地走掉。在那场激烈的欢爱过后,戚砚留下的是足够两个人冷静的五年留白期,何瑞芽随着岁月的沉淀越发成熟,对于当年的事从她没有彻底反抗戚砚的占有时,她的心里就明白,她对戚砚,到底也超出了jiejie对meimei的情感。

    只是时过境迁,她习惯了把感情深埋心底,即使有破镜重圆的可能,她也只是被动地接受戚砚赋予的情感。

    然后一声不吭地动情,不动声色地消解。

    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戚砚,早已经不是那个热烈笨拙的十九岁少女,在何瑞芽不知道的五年里,异国的经历令她迅速成长起来,她变得越发稳重内敛,思绪深埋心底,对何瑞芽的感情更深沉却也越发小心翼翼,说到底,还是怕她不接受。

    毕竟当时何瑞芽说断绝关系的态度太决绝,表情又没有一丝挽回的可能,而戚砚又是抱着绝对的态度去占有她,两个人现在还能这样平静地坐下来吃饭,不知道是该说何瑞芽太温柔,还是戚砚太执着。

    戚砚给她盛了饭,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冷冷清清,丝毫没有下午在厨房的火热缠绵。

    何瑞芽每个菜都吃了一点,味道算不上很惊艳,但是对于做饭的对象是戚砚来说,已经很难得。

    吃完饭何瑞芽去洗碗,收拾完毕后又切了一个果盘出来,恰好看见戚砚在客厅打电话。

    你把文件都交到崔总那儿去,我要休息一段时间。

    何瑞芽听到这句话时愣了一下,自打戚砚回国,每天就把自己忙得白天黑夜不分,如今她突然想要休息下来,让何瑞芽微微吃了一惊。

    姐,家里有烫伤膏吗。戚砚收了线,回头看到端着果盘进来的何瑞芽,随口问了句。

    何瑞芽反应过来,放下果盘:有,你受伤了?

    戚砚点点头:刚才做饭不小心被油烫了一下。

    你放哪儿了?

    电视下面的柜子。何瑞芽想去给她拿,戚砚比她离得近,摆手示意她自己来就可以。

    戚砚拉开小抽屉,目光迅速被里面的某个盒子吸引,眼中现出震惊。

    何瑞芽知道她看到了,没说话,等她过来后接过药给她涂。

    手背上被烫了一片红,范围不大,何瑞芽还是很小心地给她抹药。

    戚砚眼眸深深,盯着她柔和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扬唇:不是说不要吗。

    何瑞芽手上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又有点怜惜的口吻:那总比扔掉好。

    戚砚嘴角的弧度大了一点,这样啊。她忽然凑近她,近到可以看到何瑞芽张合的红唇里粉嫩的舌尖,像引诱她似的。过于亲近的距离拉出一点旖旎的氛围,戚砚呼出的热气洒在何瑞芽的鼻尖,痒痒的,大概是突然靠近,何瑞芽红唇因为受惊而张大了一点,戚砚忍不住了,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唇贴了上去。

    舌尖翘开她的牙关,探进去卷起她的小舌,温柔又霸道地攫取着她口腔中的每一处气息,这个吻绵长而香甜,吻到最后何瑞芽已经情不自禁地揽住戚砚的脖子,任她予取予求。

    我今晚可以留下吗?戚砚趁何瑞芽喘息之际,伏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顺势,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何瑞芽在她怀里颤抖了一下,哑着声:好我去收拾一下客房。

    戚砚回过来咬了一口她的红唇,柔软潮湿的触感再次席卷而来,何瑞芽半垂着眼,想要给予回应时,就听见戚砚又说:我不睡客房,我要睡你床上。

    何瑞芽顿时脸一热,推开她:那我去睡客房。

    戚砚歪头想了想,一笑:也行,反正我要睡你床上。

    何瑞芽无语,打了一下这无赖的手。

    晚上一夜好梦,这人倒是老实,没再起心思折腾她。何瑞芽第二天还要去店里,做好了早餐之后,戚砚刚好醒了,她说:早餐做好了,我先去店里了。

    戚砚揉揉眼睛,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何瑞芽:没,但需要我过去盯着。

    戚砚哦了一声,又说:我等会儿过去找你。

    何瑞芽没应,拿了东西开门走了。

    戚砚也没磨蹭,快速洗漱吃完了早餐,就开车往Jayus去。

    她到的时候看见门口围了一小股人,何瑞芽在中间,好像在跟人说着什么,但是对方态度很坚决,双方的脸色都不太好。

    这个脸色不太好,用在何瑞芽身上,别人可能很难把握,但是戚砚太了解她,她皱个眉她都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小连站在人群外,戚砚上前问她:怎么了?

    小连把她拉出来一些,指了指旁边的那家书吧,说:这家店是上个月新开在我们隔壁的,本来没什么,可是我们每次一有活动他们也会跟着搞,力度比我们的还大,加上他家不仅卖书,还卖咖啡,卖花,卖甜点的,一来二去把我们的客人弄走了大半。何姐一直没跟他们见识,可是这几天他们家也太过分了,说什么客人多门前的地方不够用,把露天桌椅摆到我们这一边要了很多地方。

    何姐今天来这么早就是想让我们早点把桌椅摆好,守着自家门前的地儿就好了,谁知道我们过来开店时,那家书吧早就把桌椅摆好了,反正就是比我们要早很多,我们也没办法给人家挪走,何姐就把他们老板叫出来谈谈,可是对方说生意太好占用点我们的地方没什么,最多给点租场费,总之就是不搬走。

    那些新来的顾客都喜欢去他们家坐坐,买书送咖啡送甜点什么的,真的很受大学生欢迎,再这样下去,我们店怎么办啊。

    戚砚静静地听着,做咖啡这一行她不是很懂,但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竞争对手,自然也少不了用不光彩的手段打压对手的人。

    戚砚一向精于应付这些,她眼眸深深,远远地看了一眼人群中的何瑞芽,早上的时候她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她今天没穿裙子,而是穿了一件浅青色刺绣衬衫,内搭一件米黄色的半高领打底,下身是素色阔腿裤,一直到脚踝,把她的腿衬托得很长,同时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干练了许多。

    最惹眼的是,她的耳朵上戴了那对戚砚送给她的珍珠耳环,使得干练的气质下又多了几丝独特的韵味。

    果然很衬她。戚砚看到耳环的视线柔了柔,不过一瞬,她又把目光放在一旁的书吧上,看了一会儿。

    何瑞芽交涉了半小时,终于说服对方老板把桌椅搬回去。两边的人都散了,她口渴得要命,想回店里喝口水时就看见了戚砚。

    戚砚向她点点头,走近她,问:有事没。

    何瑞芽摇摇头,都解决了。

    戚砚回头看了一眼对方没挪回去多少的桌椅,怎么看都不像彻底解决的样子。

    不好讲吗?她问。

    何瑞芽回:是压根没法讲。

    戚砚嗯了一声,你先进去,我打个电话。

    何瑞芽就进店里忙了,戚砚这通电话打了有十几分钟,待事毕,她忽然又想起之前何瑞芽被送花的那经历,眼睛沉了沉,用手机搜了下附近的花店,订了一束蓝玫瑰。

    花店离这不远,包装带配送也就二十分钟,戚砚坐在咖啡店外的露天卡座里等着。

    那花送到的时候,上头的蓝色明显没有那晚那个男生送的玫瑰那么鲜艳,但戚砚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蓝玫瑰。

    她抱着一大束花走进店里。

    何瑞芽在做咖啡,心里还在疑惑戚砚为什么在外面那么久没进来,没想到一抬头就被一大束蓝玫瑰夺去了视线。

    然后是戚砚淡淡的声音:送你的。

    何瑞芽吃了一惊,然后是脸红,下意识拒绝:我不

    你如果不要我就在这里亲你。

    何瑞芽无奈,把花抱到旁边的长桌上放好,嘴角忍不住上扬些许。

    她听说真正的蓝玫瑰市面上卖得很贵,这一束花少说也得几万块钱。

    她过来的时候对戚砚说:你以后不要买了,这个太贵了。

    戚砚摇头,表情少了点冷淡,多了丝认真:你值得最好的。

    何瑞芽微怔,心中霎时千百种情绪萦绕,再蔓延到喉咙,想要说什么又哽住。她活到这个年纪,已经过了喜欢那些疯狂浪漫的时候,心力开始变得萎缩,也更喜欢那些平凡的东西,太华丽的事物没办法一下子打动她。她也不会对恋爱抱有小女生般哪怕是像火种一样的微小憧憬,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她也习惯于自己的理性,渐渐温柔下来,而心却冷如冰潭。

    听过了太多煽情动人的话,戚砚这一句并不是最煽情的,但在这一刻却是最能打动她的。兴许是她幽深的眼眸里执着的深情被她看到,兴许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时表情庄重得如同发誓,但总之,这句话给何瑞芽带来的并不是反感的煽情,而是一种清淡、实际、单纯、有力的情感。如同根基一般,迅速地在她的心里扎根。

    何瑞芽低头嗯了一声,手上又继续做咖啡的动作,问她:要喝一杯吗?

    戚砚坐下来,一直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她也确实感受到了何瑞芽被打动的情绪,于是薄唇弯起:不了,我想喝点淡的。

    咖啡太苦了,她现在没心思去招架那股苦味。

    何瑞芽点头,给她做了杯温热微咸的盐樱花水,随口问她:你不用去公司吗?

    戚砚回:我休假一周。想了想又觉得不够表达本意,补了句:陪你。

    何瑞芽正在拉花的动作一顿,连贯的花纹因为她的失误失败了,她不动声色地倒掉,重新开始。

    我明天要去t市出差,我报了个培训班。何瑞芽说。

    去多久?

    三天。

    戚砚笑笑,好啊,我陪你。

    何瑞芽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后厨的员工出来说某个甜点材料用完了,何瑞芽应了声,那个楼上仓库就有,她解了围裙打算上去拿。

    戚砚跟了上去。

    何瑞芽摁亮了灯找东西,忽然听见背后传来咔哒一声反锁的声音,她的眉间闪过一抹无奈,紧接着果不其然地被人从后面抱住。

    何瑞芽打了下那人的手背:安分点。

    戚砚低低地嗯了一声,手上动作没停,一手扳过她,一手把她的衬衫下摆从阔腿裤里抽了出来。

    唇上和胸口同时传来微凉的触感,何瑞芽大惊,推开她一点:别这还是在嗯啊店里

    戚砚的手指有技巧地揉捏着她的胸,使得何瑞芽拒绝的话语听起来倒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她微往后仰,不给她亲,戚砚也不恼,索性偏头含住了她的耳垂,另一只手拉下了阔腿裤的拉链

    很快就好,相信我。戚砚一边亲吻她,一边诱惑似地说,你不想吗?

    她的指尖碰到布料上的一点濡湿,满意地笑了:都湿了

    何瑞芽手里的甜点材料掉到地上,她的双手如藤蔓般编住了戚砚的肩膀,在她的耳边喘了口气:那你快点

    旁边有一个大箱子,戚砚解开自己的大衣铺上去,转身就把何瑞芽抱上去,何瑞芽跪趴在那箱子上,双手紧紧地扣着前方的货架,嗯阿砚

    戚砚的吻深深地印在她的脊背上,手上却是没有停顿地贯穿她,拼命地往小口里挤,带着火热的暧昧旖旎,连空气都变得yin靡了起来: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

    何瑞芽咬着唇,似乎是很痛苦的样子,睁眼里眼里却都是对她的渴望:喜、喜欢。

    你听。戚砚说。

    什么?何瑞芽娇喘几下,情不自禁地扭着腰。

    戚砚坏笑:有水声了

    你何瑞芽偏开头,不让她亲了,下一刻就感觉到原本还在快速动作的手指慢了下来,她难耐地哼了声:不要不要这么慢,动快点

    水声不够大,让我听清楚。

    何瑞芽完全被欲望主导,扭动着腰肢吞吐着她的手指,嗯啊

    下身传来噗哧噗哧的水泽声,传进何瑞芽的耳朵里,她觉得羞耻,可是小口却兴奋地夹紧了戚砚的手指。

    乖戚砚不舍得再折磨她,说好了速战速决,她剧烈的动作是比平日里还要快上好几分的抽送,同时用舌尖按压着何瑞芽的花蒂,摩擦着那处敏感点,然后直起身子,把何瑞芽往后一推,欺身上去,掰开她的腿,更加强烈地抽送。

    啊啊啊!好快!太快了!何瑞芽迷乱地摇着头,嘴里说着戚砚听不清的呓语,她的挣扎越来越剧烈,戚砚明显地感觉到她要出来了,于是更是急速地抽插

    啊啊啊一声压抑的亢奋的尖叫,xiaoxue里大量花液涌出,沾湿了戚砚的手掌,yin荡的景象充斥着她的双眼,戚砚忍不住寻着何瑞芽的红唇,狠狠地吻了上去,夺取她香甜的气息。

    何瑞芽双目失神地任她吻着,待高潮的余韵过去后,才抽出力气捶了捶她的肩膀,声音瓮瓮的:过分。

    戚砚难得见她有这样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心中霎时柔情百转,她吻了吻何瑞芽的嘴角,替她整理好散乱的发丝。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帮你把东西拿下去。

    何瑞芽嗯了声。戚砚快速地穿好衣服,看见何瑞芽还躺在她的大衣上,蹙眉,随即眼睛又骄傲地弯了弯,拿了食材就下去了。

    何瑞芽在仓库里躺了五分钟后理智才彻底回笼,她起来把衣服穿好,收拾妥当后看到刚才身下的戚砚的大衣,顿时耳根红成一片。

    这人,就这么穿着内搭就下去了,是生怕别人猜不到她们在楼上这么久是干嘛了吗?

    何瑞芽的视线瞥见那件大衣上似乎还有可疑的水痕,顿时没眼看了,她把衣服叠了好几层,在仓库里找了个袋子装着,谁的东西,等会谁自己来拿!

    何瑞芽憋着一股羞赧的气下去,可是在看到吧台处言笑晏晏地望着她的戚砚时,那点小恼怒顿时像xiele气的皮球散得无影无踪。

    自她们重逢以来,戚砚真的少有笑得那么纯粹开心的时候。

    何瑞芽垂眸,感觉心里被一股丝丝缠绕的温情填满。

    她快步经过戚砚面前,不料被她拉住了手腕,何瑞芽心尖一颤,讷讷地抬头看她,只一秒,便低声警告:别闹。

    戚砚放开她,眼睛里碎光粼粼像是能把人吸进去:姐。

    何瑞芽怔了怔,心里跟被猫抓似的。

    戚砚俯视她,盯着她半阖的红唇,弯了下眼睛:我爱你。

    她说得很快,很轻,落在何瑞芽心里,又很沉,很重。

    四目相对之际,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何瑞芽觉得臊,心里又有难抑的悸动,索性抿着唇没给回应。

    戚砚早料到她会如此,兀自引开话题:我衣服呢?

    不说还好,一说何瑞芽就抬头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楼上。

    戚砚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上楼拿衣服去了。

    穿肯定是不能再穿在身上了,她下来的时候,把袋子连同衣服一起抱在怀里,刚刚还是扎起来的头发散了下来,她来到何瑞芽面前,委委屈屈地说:有点冷。

    何瑞芽:活该。但终归还是不忍,取过一旁自己的大衣,递给她。

    戚砚摇了摇头,等会儿你回去还得穿。

    她歪头想了想,眼睛亮亮的,又道:要不我先回去换身衣服,顺便把东西都收拾了,今晚去你那里,明天我们一起走啊。

    她说得理所当然,完全很自然地把自己安排进了何瑞芽未来几天的计划里,何瑞芽咬唇瞪她几眼,不解气地笑了,算是默认。

    何瑞芽在t市报的咖啡培训课是自费的,她每年都会去学习一两次,授课的是国内比较知名的咖啡师。做咖啡这一行的,客流量不容易稳定,更新换代又快,很多新技术新理念要及时跟上,虽然开咖啡店看着像是一份很轻松悠闲的谋生,但是个中门道与辛苦还是要亲自经营才知道。

    培训的地点定在一栋写字楼的某层,是那位咖啡师的个人工作室,何瑞芽白天去上课,晚上回酒店,来去都由戚砚接送。

    这天戚砚看着快到结束的时候,就如常去写字楼底下等何瑞芽,已经到时间了仍没见她下来,戚砚便给她发了条微信。

    【还没结束?】

    楼上。

    何瑞芽对咖啡师说的研磨和冲泡部分还有些地方不明白,便趁热打铁多问了一些问题,那咖啡师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对她的提问一一耐心回答过去,见她还不甚明了,便笑着说:要不你上来亲自试一下,我在旁边指导。

    何瑞芽想了想这样也好,便大大方方地上去,恰好错过了戚砚发来的信息。

    戚砚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的回复,皱眉,熄了火上楼去找她。

    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萃取率,也叫作Ideal   Extra   Yield,这个区间最好在18%~22%里年轻的咖啡师一边看着何瑞芽cao作,一边撑着桌面耐心地给出指导。

    何瑞芽全神贯注于手上的事情,全然没发现两人的距离挨得过于接近了。

    于是从戚砚的视角看过去,何瑞芽相当于整个人被那个男人半圈在怀中,两人还时不时地小声交谈大声欢笑。

    戚砚在玻璃窗外看了一会儿,曲了曲手指,日近黄昏,工作室内已经没有其他学员,戚砚眼皮半耷地看着里面的两人,薄唇紧抿,本就幽深的眸子里更是山雨欲来的情绪。

    她闭了闭眼,没有打扰他们,转身下了楼。

    何瑞芽彻底结束今天的课程时,距离戚砚给她发消息,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她看到消息后先是一惊,一缕心慌的感觉从心底直攀上来,她连忙回复:【刚才在忙,现在下去。】

    如果不看何瑞芽的表情,单单看这条消息,传递给人的只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戚砚坐在车里,现下感受到的就是这种冷冰冰的感觉,她甚至还觉得何瑞芽的语气里带有一点点的不耐烦。

    戚砚数着时间,没一会儿,何瑞芽就从写字楼里出来,陪同她下来的还有那位咖啡师,两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后何瑞芽才向他道别,视线找到戚砚的车,快步走过去。

    何瑞芽打开车门坐进来,一边拉安全带一边说:不好意思,等久了。

    戚砚嗯声,没有继续回应的意思,她快速启动车子离开,薄唇紧抿,视线端正地看着前方,眼睛里情绪深深。

    何瑞芽一心还在想着方才课上消化的内容,觉得还是回去以后在电脑里整理成文档会更好,她想得太入神,以至于没有察觉到车内过于安静的气氛,直到戚砚一个刹车停下,何瑞芽才回过神来,她偏头看向右边车窗,是一家西餐厅。

    下午她来上课前,戚砚特意问了她下课时间,说要等下课后过来接她一起去吃饭,她提前订了餐厅,不过因为方才的拖延,现下已经过了预约时间。

    这家餐厅一向口碑不错,戚砚来t市的前一晚特地查了一下,也知道它们奉行逾期不候的理念,所以在前台抱歉地告诉她没有为她保留位子时,她便没有犹豫地拉着何瑞芽出了店外。

    何瑞芽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拿捏着分寸问她:怎么了?

    戚砚摇头,口吻淡淡地说:你想吃什么?

    何瑞芽说都可以,戚砚于是就就近挑了另一家餐厅。

    算不上踩雷,但心里有一股不小的闷气憋着,这顿饭也吃得索然无味。

    回酒店后戚砚说累了先去洗澡,何瑞芽仔细观察过她的表情,见没有什么异样,便不疑有他地点头,想起来要做文档的事,赶紧打开电脑开始整理今天吸收的知识。

    于是等戚砚洗完澡出来后,就是见她一副专心致志地敲电脑的样子,她坐在床上,头发还没干,扭头看何瑞芽:今天怎么样?

    何瑞芽头也不抬:挺好的。

    戚砚的心瞬间有点空。

    丝丝缕缕的刺痛从心底缠上来,她忽然觉得何瑞芽离她有点远。

    下午那股闷气仍旧憋着,她头一次真正体会到气得肝疼的感觉。

    你觉得那个老师怎么样?

    何瑞芽不疑有他,脱口回:技术过硬,比我之前报的那些课程体验感都要好。

    戚砚嗯了一声,没说话了。

    空气里只剩下何瑞芽哒哒的敲电脑声。

    晚上十点半,何瑞芽整理好文档,确认保存后关了电脑,起身见戚砚侧躺着在床上,也不知道睡了没有。

    她小心翼翼地去拿了换洗衣物,快速地洗了个澡,然后关了灯上床,尽量不吵醒她。

    谁知她刚掀开被子进去,就被戚砚转过来一把抱住。

    灼热的鼻息往肌肤上贴,何瑞芽愣神一瞬,就感觉戚砚急切的吻落了下来。

    她吻得用力,含着何瑞芽的唇瓣厮磨啃咬,仿佛要把她吞入肚中,两只手也熟练地解开了她的睡袍,探进去粗暴地揉弄她的双乳。

    何瑞芽被堵着唇只能发出哼哼声,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她想起明天还要早起去上课,赶紧握住戚砚欲往下的手。

    不要。明天还要去上课。

    黑暗中她看不清戚砚的表情,只觉得她的呼吸一下子变重了许多。其实何瑞芽心里也在犹豫,欲望被勾了起来哪有那么轻易压下去的,如果戚砚再坚持一下她也就半推半就地顺从了,只是不会让她闹太久。

    可今夜压在她身上的戚砚出奇地听话,她话音刚落,戚砚沉默了几秒,就嗯了一声,从她的身上下来。

    何瑞芽一时愣住,没曾想她竟真的照做。

    戚砚替她拢好被子,然后就兀自翻过身去,睡吧。她的声音里有一丝瓮气。

    何瑞芽反应再迟钝也看得出来她兴许是生气了,她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先是她让戚砚干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接着导致原本预定好的餐厅错过时间没吃上,再然后就是自己从回到酒店就一直在敲电脑,没怎么搭理她。

    这么一想好像是有点过分,嗯,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何瑞芽捋顺了思路,轻轻地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她没有哄人的经验,便由着心里的想法来了。她从戚砚的腰后绕到前面,抱住她,找到她放在前面的手,握住了那冰凉的手。

    戚砚被她这服软的态度忽然弄得有了反叛的心理,轻轻挣了一下,何瑞芽耐心地又拉住,这回拉得紧了一点,阿砚她柔声唤她。

    戚砚霎时心软。

    何瑞芽又贴近一点:是我让你不开心了吗。

    戚砚咬了咬下唇,哑着声音:没有。

    何瑞芽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耳根逐渐漫上绯红,她忍着羞意,犹豫片刻后:那你为什么停下来?

    语毕,觉得过于羞耻,何瑞芽稍稍侧身平躺。

    这句话相当于求爱的性质了。

    戚砚不傻,她当然懂得何瑞芽的意思。心里顿时被她这句话烫得又甜又暖,热意直冲胸膛,憋了大半天的怨气一扫而空。

    她开了床头灯,翻身到何瑞芽身上,果然看到那个令她心动的女子脸上泛着诱人的酡红,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何瑞芽觉得赧,捶她一下:笑什么?

    戚砚不说话,光笑,弯着眼跟她对视了半分钟,才说:不是说明天要上课?

    何瑞芽恼羞成怒:那你给我下来。

    戚砚这回哪里肯,送到嘴边的rou,哪有不吃的道理?她猛地揽住何瑞芽细瘦的腰肢,这回没费什么力气地就脱掉了她的睡袍。

    何瑞芽小力地打了一下她的背:关灯。

    戚砚随意嗯了声,抬手把灯灭了,房间彻底暗下来,之后覆盖在唇瓣上的是柔嫩温软的触感,何瑞芽喘口气,对方的舌尖就侵占进来,卷着她的舌头一起缠绵共舞,何瑞芽被她攫去了大半的气息,双手只能无力地攀住她的肩,太坏了她嘤咛一声,手覆上戚砚握着她的白嫩正在揉搓的手,掐了一下。

    这一掐令气氛彻底变了味,戚砚带有占有欲的吻再次狂野地攫住她,右手也渐渐下移到她想去的秘境。

    高潮到来之际,何瑞芽失神地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觉得明天有很大的概率要迟到了,她闭了闭眼,就听见戚砚抱紧她在她的耳边说:jiejie,我好爱你

    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彻底攀上巅峰。

    戚砚将还在微微抽搐的何瑞芽揽进怀里,借着月光看到她身上尽是自己充满占有欲的痕迹,满意地弯了弯眼睛。

    这具身体,连同她赋予这具身体的情欲,都是她的。

    真好。

    第三天下午,何瑞芽顺利结束在t市的课程,戚砚一刻也不愿让她在这里多留,直接开车把人带回了南市。

    回到南市时不过下午六点,两人先是去吃了个饭,何瑞芽不想回住处那么早,跟戚砚说去店里看看,于是又开车往店里去。

    到的时候戚砚惯常停车的地方停了别的车,她让何瑞芽先下来,自己去找地方,待过来后看见何瑞芽停在店门口打量着隔壁店。

    怎么了?戚砚顺着她的视线看一眼就又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何瑞芽看着那家被拆了招牌的书屋,里面黑漆漆一片,明明她走之前这里还是车水马龙的。

    你还记得那个书吧的老板吗?

    戚砚颔首:记得,不讲道理那个。

    何瑞芽忍俊不禁,弯了下嘴角后才继续说:之前生意还很好,怎么说不开就不开了呢。

    戚砚没什么表情,薄唇微动,像是在诉说一件特别平常的事:我把它买下来了,给你做书吧。

    何瑞芽登时吃了一惊,眼睛睁得老大,满眼的不可思议,那书吧的老板一看就不是善茬怎么肯轻易卖掉?

    戚砚仿佛洞察到她在想甚,接着说:我把旁边两层楼都买下来了。

    何瑞芽这回是彻底地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护短小心眼,顿时哭笑不得地说:你真是

    心,却涌上了如蜜糖般的甜。

    过去看看?戚砚含笑着邀请她。

    何瑞芽往那头走了几步,走近了看清楚了,才发现里面的书架连同书都纹丝不动地摆在那儿,她微惊地看向戚砚:你不会是

    戚砚捉住她的手握住,嗯,我全都买下来了,你要不是不喜欢它的装修,你可以按着自己的喜好来,要把它扩展成咖啡厅也没关系,我让人把这些架子拆了。

    何瑞芽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被一股柔软的情绪包裹住,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份情意太贵重,她不知道是否要收下。

    戚砚等了一会儿没见她答复,低头,就看见她秀气的眉眼里若有所思的神色,心紧了紧,就在她感觉到一股冷意正在逐渐吞噬她时,何瑞芽忽地回握住她的手:起个名字吧。

    戚砚一怔,看着两人交缠的手,眉眼柔和下来,用一个就好。

    何瑞芽嗯声,谢谢。

    戚砚眯了眯眼,拉着她的手忽然拉近两人的距离,在何瑞芽趔趄之际扶住她的腰,低声在她耳边说:rou偿吧。

    何瑞芽脸皮薄,这种暗示性十足的话语被她放在台面上说出来,不免羞臊。

    恰而戚砚的手机在这时候震了起来,何瑞芽得以挣脱开她的怀抱,含嗔似怨地瞪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店里。

    戚砚嘴角化开一抹淡淡的笑容,拿起电话:怎么了?

    对方说了句什么,戚砚的脸色骤变,我现在就回公司。

    她收了线,快步迈进店里,找到何瑞芽,略带歉意地说:公司有急事,我得赶过去处理一趟。

    何瑞芽瞧她一眼,见她的面色很凝重,问了句:严重吗?

    戚砚回:不好说。

    想了想又回:今晚不用给我留门了,我在公司加班。

    何瑞芽听她挤眉弄眼地这么说,气得要打她。

    戚砚笑着躲过,顺便趁没人注意在她的嘴角偷了个香,我走了。

    公司的事说大不大,戚砚这个月以来一直为跟恒北安的合作呕心沥血,两家公司在东城已经谈妥了具体的合作计划,就差弘安这边把开发的样品和合作协议寄过去了,没想到紧要关头被东城的另一家同行公司打断了进程,原因是对方竟也给恒北安寄了一份样品和合作协议,要命的是,对方给出的样品和弘安的产品仅仅是在数据上有几项出入,而抛出的价格却比弘安便宜了近一半。

    恒北安出于诚信约定事先知会了弘安,并且有意修改谈妥的合作事宜,弘安高层震动,认为一定是有人泄露了商业机密,而戚砚又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一时间成为众矢之的。

    何瑞芽已经连续一周没有见到戚砚了,头两天这人还会挑着下班的点给她打个简短的电话,后来连电话都不打了,何瑞芽没忍住给她发了几条消息,也没见她回。

    大抵是真的很忙。

    从中午开始到下午三点是咖啡店最忙的时候,何瑞芽好不容易坐下来喘口气,就接到葛今明打来的电话。

    她先是一愣,自从戚砚回国后,葛今明再也没主动给她打过电话,她接了起来:明哥?

    你给我躺好!电话里的葛今明语调拔高,把何瑞芽吓了一跳,轻轻地咦了一声,又听见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了,葛今明的声音又传过来,小五吗?

    何瑞芽应了声。葛今明叹口气,你现在方便吗?来二院一趟吧。

    怎么了吗?

    戚砚住院了。

    何瑞芽一愣,感觉心里被重重锤了一下:怎么回事?严重吗?

    葛今明:不好说,你先过来吧。

    何瑞芽立马应了:马上就来。

    二院离咖啡店也不算远,但位于老城区,现在又恰好赶上下班高峰期,往二院的路基本上是开一段堵一段,耳边是连绵不绝的汽车喇叭声,刺得何瑞芽心神不宁的。

    出租车开到离二院还有一个站的距离,没法走了,司机看了眼路况说前面都堵住了,要往前开只得等,起码也得半小时。

    何瑞芽果断付钱下了车,她忧心戚砚的情况,几乎是在人行道上一路小跑到了二院。

    葛今明在楼下等她,看见她来的时候,吃了一惊,何瑞芽兴许是跑过来的,因为太急眼尾都吊着一抹红,她在他面前站定,气都没喘匀就连忙问他:阿砚怎么样了

    葛今明忙安抚住她:你先别急,阿砚没事。

    何瑞芽吊着的心稍微放下一些,但仍旧担忧地问:她究竟怎么了?

    怎么忽然就住院了?

    葛今明叹了口气,神色里带了丝微恼:太累了。熬夜加班,把自己熬进医院了。

    又说,我之前警告过她很多次,让她不要熬夜不要熬夜,再这样下去她剩下那点肝非得全切了不可!

    何瑞芽脸色一白,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不对,抬眼看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葛今明反应过来,自觉失言,但事到如今也只有何瑞芽能管住戚砚,防止她再这样糟蹋身体下去,索性明说了:她之前在美国做过一场肝脏切除手术,术后没有得到及时的休养,落下了病根,她的身体不宜长期劳累,我说过她很多次了,熬夜,喝酒,抽烟这些是绝对不允许的,她倒好,没抽烟没喝酒,却上赶着熬夜加班,我真是要被她气死了。

    葛今明絮絮叨叨的,言讫,扫了一眼何瑞芽,见她似乎有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顿时怔愣住,哎,你怎么你怎么唉,阿砚没事!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只要她从今以后作息规律,健康饮食,一定能陪你长命百岁的。

    何瑞芽原本还盈着热意的眼眶被他这一番话生生止住,一时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赧,她稍稍偏头掩饰了下自己的失态,闷声说:她醒了吗。

    葛今明:早就醒了,还不让我给你打电话,我出来前一直在跟我闹呢。

    何瑞芽的脸冷了下来。

    带我去见她。

    葛今明笑:得嘞。

    戚砚阴晴不定地看着葛今明上楼前给她发的消息:【你心上人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她拍了下自己的脸,整个手盖住,葛今明这完蛋玩意儿!

    现在躲起来还来得及吗?

    应该来得及吧?

    戚砚想着,身子已经掀开被子下床,刚费力穿好了鞋子,病房门被人咔哒一声推开。

    你在干什么?

    戚砚的身子猛地一抖,她掀眼,对上何瑞芽略含薄怒的眼神。

    她怔住,讷讷地张嘴,随口扯了个谎:我上个厕所。

    何瑞芽冷冷地看了她好几秒,走上来,扶住她,把她扶进了厕所。

    戚砚上了趟厕所回来,拼命给站在何瑞芽身后的葛今明使眼色,葛今明意会,啊了一声:那个,小五,阿砚的片子要出来了,你帮我去放射科拿一下。

    何瑞芽低低地嗯了一声,推门去了。

    戚砚倒在床上松了口气,指着葛今明:你真是把我害惨了。

    葛今明一挑眉:我怎么是害你?我这是在帮你!

    戚砚:?呵。

    她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葛今明:啧,你想啊,你现在住院,身体需要调养,你这个人一日三餐又没有个规律的,小五不一样,小五是个自律的人,你赶紧趁热打铁搬到她那儿去,让她照顾你,而且,你不是早就想搬过去了吗?

    戚砚的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她竖起大拇指,哥,你真的是我的亲哥。

    葛今明给了她一个白眼,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我去巡房了,过会儿再过来拿你的报告。

    戚砚连连点头。

    何瑞芽提心吊胆地去了放射科,拿到X光片后在灯光下抖了抖,发现她根本看不明白,她叹了口气,打算收起来。

    看不懂吗?一道声音插了进来,何瑞芽吓了一跳,微微转身,看到身后几步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此刻正含笑看着她。

    何瑞芽嗯声。

    我可以帮你。那个人又说,走近了一点,何瑞芽可以看到他胸口处别着的铭牌,他姓宋。

    因为急于想知道戚砚目前的情况,她把手里的X光片递了过去。

    宋医生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嗯了一声,你看,这样拿才是对的,你刚才拿反了。

    何瑞芽:啊。谢谢。

    宋医生指着上面的某块阴影,这是你的家人还是朋友?

    何瑞芽回:爱人。

    宋医生蓦地一愣,又笑了笑,耐心地跟她说:她没什么大碍,只不过

    何瑞芽心一紧:不过什么?

    她应该是肝脏动过手术,你看这里,他指了指片子上的某个地方,在上面画了个圈,将近有三分之一的部分被切除了。

    为什么何瑞芽一脸落寞与不解,为什么她都不知道?

    何瑞芽回病房时周身的气压很低,在她推门进来的那一刻戚砚就感受到了,她赶紧闭上眼,把脸往被子下面藏了藏。

    戚砚。

    听不见。

    又一声:戚砚。

    假装听不见。

    戚砚偷偷将眼帘掀开一点,蓦地愣住了,何瑞芽眼睛红红地站在病床前看她。她赶忙掀开被子,直坐起来,拉过她的手:怎么怎么哭了。

    何瑞芽用力地把她抱住,抱得很紧,力道重得戚砚忍不住哼了一声,像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她伸手回抱住她,右手还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我在这呢。

    何瑞芽抱着她半天没吭声,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戚砚感觉有一道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下来。

    然后是何瑞芽呜咽的声音:对不起

    戚砚顿时手忙脚乱地:为什么要道歉?别哭啊

    她拉开一点距离,看见何瑞芽一向幽静的眼睛里竟然泛起了水花,她心里百感交集,有些猜到了原因,又暖又心疼。

    何瑞芽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口齿不清也要问她个清楚: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会她的指尖颤抖地抚摸上戚砚肝脏的位置,一瞬间又是泪柱洒下。

    戚砚心疼地箍紧她,亲吻她的发顶,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嗯?

    何瑞芽只是轻声啜泣,过了一会儿,她抓住戚砚的手,小心翼翼又带着哽咽地问她:是不是,因为我?

    她泪光盈盈的样子令戚砚感到有一股暖流在胸腔流动,心中更是怜惜,她伏低了身子,手指轻巧地扣住何瑞芽的下颌,低头含住了她的两片软嫩。

    何瑞芽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启唇接纳了她,抬手环住了她的腰肢,任由她在口齿间流连吮吸,戚砚感受到回应,舌头卷着她进入得更深,几乎要顶到喉咙,然后又急转而下,用舌头轻轻地轻扫她的双唇,温柔地亲吻了几下,退出来。

    你爱我吗。

    戚砚双手捧着她的脸,垂下长睫问她。

    心中顿时忐忑。

    何瑞芽没应声,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缱绻中没有抽身,眼球迟钝地转了一下。

    戚砚心中暗自懊恼,冲动了,兴许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该逼她的。

    她重地呼了口气,又开口说:你不用觉得有负担,我没有

    逼你的意思。

    后半句话被何瑞芽突如其来的吻封在了口中,戚砚张大眼看着她专心亲吻自己的样子,知晓了她的答案,霎时一阵狂喜传遍全身,她用力地箍住她,叼着她的唇,不似方才的和声细语,比之前猛烈百倍的吻狠狠地落在何瑞芽的双唇上。

    好半晌,何瑞芽才因为喘不过气推开她,额头抵在戚砚的肩膀处,动人地喘着气,戚砚一眨不眨地张着眼看她。

    何瑞芽被她看得赧,移开了视线。

    戚砚爱怜地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笑着问她:是我的了?

    何瑞芽轻拍了一下她的手,最后终是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戚砚换了个姿势抱她,何瑞芽想到她还生着病,顿时站起来,勒令她躺下,等你好了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戚砚下意识想拒绝,何瑞芽看着她不容置疑,语气倏而软了一下:我想知道,关于你的,我都想知道。

    戚砚的心霎时软得不成样子,忙连声应下来,好。她笑得眼眉弯弯。

    (暂时这么多,需要动力催更,嘻嘻

    下期预告:羞耻心爆棚的jiejie在医院的病房里穿着兔女郎情趣内衣和meimei的激情py 情趣内衣上的毛绒绒尾巴要怎么玩呢?

    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