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太深
藏的太深
不知道后来是怎么睡着的,两个人都失控了,几乎整晚都在纠缠,湿透的床单被他扔在了床边,房间一片凌乱,到处都是她和他的痕迹。 浴室里传出的哗哗水声,宋肖象从淋浴里出来,只穿了T恤和短裤,头发湿漉漉的。 你不冷吗? 她的尾音挑起,软软糯糯的语气。 你说呢? 烫人的身体欺过来。 沐浴水的味道很好闻,是皂角的清冽,天羽懒洋洋地躲了躲,伸出手指去摸他下额,微扎的感觉,痒痒的,会上瘾。 胡子每天都要刮吗? 是啊。 他亲亲她的食指:不单是女人,做男人也有麻烦的事。 她笑着说:那你可以像吉普赛人那样。 谢谢,我想我会马上失业的。 建筑师,我是说那些大师,不都是胡子拉碴的? 你都说了,那是大师。 天羽眯着眼睛看着他,他的眼眸还带着水汽,又黑又亮,被欲望熏染的时候又迷离又沉醉。你以后也会变成大师的,你面相这么好。 你还会看面相了? 天羽认真地点点头:不止,我还学过易经,大学的时候。 宋肖象含笑看她,不说话。天羽自己乐了一会儿又说: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大手伸过去,立马被一把握住,她借力坐了起来。然后就跟得逞了似的,靠在床头开心地笑。 傻瓜。 他放低身体,压下来,床垫陷了下去,缓声问她:昨晚我和你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四目相对,他说要对他有信心。她点头说知道啦,答应地很轻巧,等到下了地铁进公司的时候,又非要分开走。 捷慕是在周六的早上发现天羽居然夜不归宿。 她是来整理照照以前没用过的东西,顺便拿去给林阿姨,看看有没有她孙子用得到的。 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那个乐不思蜀的女人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拨过来。 捷慕的声音很激动,白天羽,你昨晚没回家! 天羽套了件宋肖象的短袖走到阳台:你怎么知道?你也没回家? 捷慕啧地一声: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捷慕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又整理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出来。 挂了电话,天羽对宋肖象说,我要回去一趟,捷慕有一些东西要给工地的林阿姨。 什么东西?要我帮你去拿吗? 她摇摇头:不用,是宝宝的东西,我和捷慕一起去就好了。 宋肖象只点点头做回应,他在烤吐司,天羽倚在厨房的门外看他,嘣的一声,吐司跳了上来,他涂上黄油,再涂上草莓酱。 天羽昨晚没吃多少东西,这会饿狠了,竟觉得草莓酱吐司配牛奶如此香甜。 一起zuoai,一起醒来,一起吃早餐,这种感觉又美好又恍惚。 捷慕把杂志都搬到了阳台晒。 天羽伏在栏杆上往下看:现在收废品的都不见了。 没赚头了,都改行了。 她刚把旧杂志扛去门卫室,大爷两只手捧着茶杯一顿感慨,说,上个月六毛一斤的报纸,这个月卖四毛钱了。整整三十一斤的旧报纸,拎在手里沉甸甸的,只卖了十二块四毛钱。 国外现在回收垃圾都要自己倒贴的。 天羽问捷慕:你今天怎么这么闲,照照呢? 去奶奶家了。 看她那样肯定和王伯彦闹不开心了,懒得戳穿她。 今天太阳还是不够利落,有种随时随地想翻脸的冲动。 捷慕忽然眼睛一亮:艾,那个帅哥好像在朝咱俩招手呢? 宋肖象在楼下,举起手机,对天羽晃了晃。 天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手机忘在他家了。丢三落四真是个恶习! 捷慕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她问天羽:昨晚那个? 天羽点点头。 你行啊。 捷慕是知道天羽和赵墨痕那点事的,她离婚倒没什么意外的,但是忽然蹦出个新欢,她还是挺吃惊的。 门铃一响,她就冲上前去把门开了。天羽只好请宋肖象进来。 嗯,这男人,至少卖相不错。 卖相不错的男人把手机递给天羽:伯彦一直在打你的电话,可能有急事。 捷慕听到了一个重点!你和王伯彦认识? 天羽赶紧插进去:这是捷慕,我和你说过的,就是,就是我同事王伯彦的老婆。 捷慕差点把手里的报纸糊她脸上:你就这么和别人介绍你闺蜜的? 宋肖象笑了:我叫宋肖象。天羽的小学同学。 天羽: 原来是旧相识啊,旧情复燃,夜不归宿,可以理解。 没过一会,王伯彦又打电话过来。天羽把手机递给捷慕:你又把他拉黑了?他说带你去吃火锅。 我不去。 捷慕这句话的可信度只能维持一分钟,果然,打完电话她就要走了。 王伯彦看到捷慕走过来,殷勤地给她开门:老婆,你想吃哪家的火锅? 东城区的! Yes Sir ! Sure Sir ! 油嘴滑舌!捷慕斜了他一眼:你知道吗?你妈昨晚和我说她一个亲戚,四十多了还怀了二胎。她什么意思? 王伯彦赶紧安抚她:她想要二胎,让她去找我爸,你别理她。 捷慕笑了:那我下次就那么说。 王伯彦讪讪一笑,赶紧换话题,问她:天羽呢?问问她去不去? 捷慕摇摇头:她男朋友还在上面呢。 王伯彦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不能怪他,天羽和赵墨痕不合的事,他才知道不久。 对了。 捷慕忽然想起来什么:那人认识你。 认识我?他叫什么? 好像叫,宋肖象。 谁? 王伯彦叫起来:宋肖象!? 真的假的!他不信,想上去亲眼看看! 见鬼啦? 捷慕一把拉住他,斜了他一眼:新同事啊? 不敢!新祖宗。王伯彦很激动:这家伙才入职两个月,就在公司搞女人了? 别瞎嚷嚷。 捷慕满头黑线,人家是小学同学。 王伯彦一下坐了回去。 藏的这么深? 藏的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