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讨好
第三章 讨好
王罗西果然又被禁足了。 这该死的李子恒,忌惮西北王府的势力,不敢对她施什么旁的重罚,只会罚她禁足。偏偏这一招对性子闹腾的王罗西最是管用。 三天禁足期一过,王罗西急不可耐地挥散了早晨来请安的妃嫔,就催促宫人唤来了元容和玉婴两位郡主。这两位郡主是先帝的meimei,也就是李子恒的堂妹。她们年纪和王罗西相仿,三人从小就在一块儿玩耍,十分合得来。 西西,你又和皇兄吵架啦!全后宫都知道你侍寝那天晚上,皇兄进了你殿门没一会儿就怒气冲冲地跑了出来,然后你又又又又被禁足啦!说话的是年纪较轻、尚未出阁的玉婴郡主。 帝后本应是天下夫妻之楷模,你们天天这么吵,传出去不好听还罢了,只怕会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啊。元容去年嫁给了当年的状元郎,说话行事倒比之前稳重了不少,她真心实意地为王罗西担忧。 王罗西倒是不怕,西北王府就是她的底气。西北王府一日不倒,就一日没人能威胁到她的地位。不过这前朝后宫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人人都知道,但从口中说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王罗西性子虽野,人却很清醒,知道哪里是皇帝的底线。仁明殿虽然是自己的地方,可也保不准有谁的眼线。她轻轻拈出另一个解释安慰姐妹:一个不受宠又三天两头被禁足的皇后,对后宫嫔妃造不成任何威胁,她们自己斗完之前应该没空来针对我。 哎呀不说这不开心的事情了!我跟你们说一个八卦!一说起别人的闲话,玉婴的眼睛都在往外冒光。 哦哟?快说来听听!王罗西的眼睛也直了。 你们知道护卫后宫的禁军统领换人了吗?玉婴煞有介事地压低声音。 王罗西对八卦的质量十分失望:换就换呗,关咱们什么事? 听说那原来肖统领啊,被发配到北疆去了!玉婴没有气馁,继续抛着鱼钩。 哦~真可怜。王罗西虽然觉得肖统领这个名头有些耳熟,但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她无聊地抛了一颗瓜子进嘴里。 禁军统领一朝被贬为北疆戍卒,当是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罪。元容反应过来了:可这后宫连个玩乐的地方都没有,一个男人能犯什么大罪? 对!玉婴一副终于遇到明白人了的表情,赞赏地看着自己的亲jiejie:听说啊是因为他私通后妃! 啊?!王罗西一下就兴奋起来了,还有谁跟她一样尽心尽力给李子恒带绿帽子? 玉婴对王罗西的态度转变十分满意,得瑟地说:最古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宫妃受罚。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私通的宫妃要么是深受皇兄宠爱,让他不忍责罚;要么是母族势力强横,让他不敢责罚。元容一下就开了窍:更有可能是两者兼备。 那范围就很小了啊!让我们来盘一盘!王罗西兴奋得跳到椅子上蹲着,右手食指不停地敲击着桌案:那冯昭仪的舅舅是中书令,官儿虽然大,但是也不至于让李子恒被绿了之后屁都不敢放一个吧?那德妃倒是有可能 旁边的小梅看不下去了,躬下身来悄声提醒皇后,肖统领就是之前连着三个晚上出入仁明殿的将军。 什么?!没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王罗西惊得拍案而起,但是她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那宁乐师呢? 什么师?后宫哪有叫什么师的?玉婴自己也在认真盘着,一下没听清楚。 乐师?西西怎么会想到乐师身上?元容倒是听见了:这龙阳之癖虽见不得光,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罪,不至于因此就发配边疆吧? 哈、哈哈王罗西欲盖弥彰地干笑了两声,找补道:什么师不师的,我说宁愿是,宁愿是德妃也不要是冯昭仪。 为什么啊?玉婴不解。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王罗西胡乱搪塞着:冯昭仪长得好看,不可便宜了臭男人。 对!玉婴立刻拍手称是:冯昭仪那胸!那腰!我都忍不住想上前掐两把! 元容看着两个沉溺美色的meimei,觉得头痛。 虽然小梅悄声说自己一听到肖统领的消息就去打听了宁乐师,得知宁乐师并未有事,但是经过这一茬,王罗西也没心思再和姐妹戏耍了,用下次一定拒绝了两人打秋千的邀请。送走了两人之后,王罗西苦恼地按了按额角,吩咐小梅:去通知陛下,本宫今晚侍寝。 小梅愣了一下,答道: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应该是陛下自行选人侍寝。 那通知他今晚选我。王罗西丢下这句话就急匆匆跑进了内室。 小梅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原话转述,只低眉顺眼地跟陛下的内侍刘奉表示皇后已经禁足自省,如今十分挂念陛下,今夜恳求陛下临幸,拜托刘内侍通传。幸好陛下同意了。 李子恒发配了肖统领,却没有动宁乐师,王罗西如何不知道他这是杀鸡儆猴?李子恒这就相当于明目张胆地告诉她,自己虽然动不了她,但是她的情郎都任自己搓圆捏扁。王罗西终于发现了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想要日子过得舒坦,还是有必要和主人搞好关系。 于是当晚,李子恒走进仁明殿内殿的时候,就看见他的皇后身着红艳艳的胸衣和薄若无物的素纱单衣,背对门口侧身躺在床上。下身竟不着寸缕,素纱半遮之下,那幽深的股沟随着女人的呼吸微微起伏。李子恒喉头一动,当即下身有了反应。 听到身后的响动,王罗西偏过头来,努力挤出含羞带怨的表情,柔声唤道:陛下 李子恒紧走两步来到床前,正要伸出手来,忽然顿住,问道:皇后终于想通了? 想通什么了?想通你捏死我的情郎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还是想通了跟你置气我没有好果子吃?想通了要给你生个孩子?王罗西觉得李子恒的问题没头没脑,不过既然今晚的目的是示好,她还是尽心尽力地敷衍着:想通了、想通了。 那就好,李子恒的声音里多了些笑意:皇后今后在后宫里安安分分的,莫要再行那出格之事,朕不会亏待你。 王罗西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下就坐了起来:什么?你白纸黑字写的约定,这是想反悔? 李子恒也傻眼了:你不是静思己过、悔不当初,对朕心心念念、寤寐思服,今后定当谨言慎行、绝无异心,只求重结琴瑟、鸾凤和鸣? 王罗西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李子恒恍然发现了这确实不是王罗西的说话风格,两人对视一眼,如何不明白是通传之人添油加醋了?还不知道添了几道油加了几道醋。一男一女于是在床上笑作一团,竟似找回了几分当初两小无猜、嬉戏笑闹的样子。 王罗西还在笑,李子恒突然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闷闷地说:可朕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是高兴的。朕叫人重复了五遍都觉得没听够。 王罗西也不笑了。李子恒的话让她的心突然被揉作了一团,有些乱乱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挣扎着想要浮上来。王罗西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用她最娴熟的方式示好她仰起头,在李子恒的下巴和脖颈上留下轻轻柔柔的吻。 一根火热而坚硬的棍状物即刻顶上王罗西的后腰,她不由得娇嗔:陛下~ 叫我子恒哥哥。李子恒回吻着她,在吻与吻的间隙里挤出这句话。 王罗西面色古怪地瞪了身后地男人一眼。这难道是他行性事之时的什么古怪癖好?李子恒比自己长两岁,自己小时候确实是叫他子恒哥哥的,不过后来李子恒老是对她摆出一副臭脸,搞得两人一见面就吵架,她也只叫他李子恒、李臭脸了。如今得知了这一癖好,王罗西想幸好后来没再那么叫他,不然现在回想起来该觉得多尴尬。 不过王罗西没忘了今晚的目的是讨好李子恒、给盈儿求情,于是从善如流地唤道:子恒哥哥 身后的欲器抖了一抖,又涨大了几分,那异于常人的尺寸惊得王罗西不由得屏了息,乖顺地待在男人臂弯之中。李子恒的右手向她身下探去,停留在花户之前。他倏尔又将怀中的女子抱紧了些,说:告诉朕,该怎么做。 王罗西惊愕地偏过头来看他。不是吧?你后宫里美女如云,我们也堪堪做过几次,你这时候来装雏?这是什么时下流行的情趣吗? 李子恒的眼神变得暗沉了,再开口时有些不情不愿:朕那天晚上在床底下都看见了。你从未在朕的床上露出过那种表情、发出过那种声音。朕是不是入得你不舒服?不然你有那么多男人,为何偏偏不愿意和朕做?告诉朕,怎么做才能让你舒服? 王罗西觉得李子恒今日怕是吃错了药!不然怎么会接二连三地说出让自己惊掉下巴的话来?王罗西和李子恒自成婚之日那有头没尾的一次之后,两年间竟再也没有弄过。直到半年前,李子恒登基,王罗西跟着成了皇后,当晚两人在福宁宫里同塌而卧,恍若同做了一场大梦的两人,竟生出了些共历沧海桑田的惺惺相惜之感,不觉间交缠在了一起。 可那一次着实算不上愉快,李子恒毫无技巧可言,只会下死力气猛入,还要时不时问两句舒不舒服。王罗西觉得自己真是心善,还随口敷衍了两句舒服,其实心里觉得败兴得很。后来这半年,两人零零碎碎弄了几次,李子恒并无太大长进,王罗西又找回了宁盈枝这个花样百出的小妖精,遂想方设法地推脱作为妻子的本分。 王罗西看李子恒那认真的神色,不似作伪。又想到他先为侯爷,后为皇帝,从不需要取悦女人,竟连闺房之趣也不甚明白,不由觉得他有些可怜。既然如此王罗西心里隐隐有些亢奋,她试探道:那你能给我舔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