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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座》溺在深海裡的天蝎(微) H

    

溺在深海裡的天蝎(微) H



    自从跟上一任分手不欢而散之后,我单身长达了三年。

    中间其实也是有几个聊得来也欣赏的对象,但始终到不了最后一步,莫名其妙卡关也让我非常无语。朋友都说我太挑了,但我认为我没有啊!聊到一半突然人间蒸發的人都不是我!

    「没挑?我看你到今年圣诞节,都还找不到陪你过的人!」朋友呛声。

    出了社会,其实有空的时间非常少,尤其当自己的上司是个追求效率的业绩魔人时,一下了班就会只想要当废死人,也因为老是这样,朋友圈越来越小。

    但为了要摆脱最近被朋友贴上非常挑剔的标籤,我加入了一个圈内的群组,有空的时候就努力抽时间出来跟大家一起去吃吃喝喝,我想多认识一点人,也多一点机会吧!

    蓝天:「明天要不要出来聚聚?」Line跳出了通知。

    蓝天是群创,有很多活动都是她揪的,她是个对所有人都非常热情的傢伙。也许因为这个特质,有她在的地方,都不会突然间冷场。

    微风:「哪聚?要开喝吗?」微风就是个酒鬼。

    ㄚ岞:「要喝我不行,我明天有班」

    那一次的聚餐,是我第一次见到汪洋。

    当天散会的时候,蓝天要大家互相加个IG熟悉一下,我就这样加到了一票人的IG。然后我花了几天的时间才搞清楚谁是谁。

    那之后我的IG偶尔会出现汪洋拍摄景物、星空的照片。

    常常在星空照片的下方看见:「夜冲要带上我啊!」那是蓝天的留言,及「这是什麽新的把妹圣地?」微风的留言。

    后面通常会接米米或其他人调侃蓝天及微风的言论。

    汪洋对人一贯的温和有礼,在加了IG之后这个自称慢熟的人开始踩进了我的生活圈。

    再次见面,是约在酒吧。

    「你要喝什麽饮料?」温柔的声调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着。

    「都可以。」我说。

    看着眼前一脸难办的神色,一旁的蓝天说:「要不试试这间的玫瑰兰姆?」我们这几个稍为熟了的人,那天相约到酒吧小酌。

    「随便。」我说。

    蓝天就直接帮我点了,然后我旁边的汪洋则是叫了一杯浓度低的蓝色夏威夷,米米则是喝奶酒,蓝天跟微风这两个则是伏特加爱好。

    那天,我的视线一直跟汪洋碰撞着。

    散会的时候,因为我跟汪洋同个方向,所以蓝天请我送汪洋回去,她们三个则同一条路。

    我跟汪洋就搭上计程车回程,一路上她很安静,我也没有刻意搭话。朋友总说我笑跟不笑的时候都会让人不寒而慄,所以?我已习惯一号表情。

    「掰掰。」下车前,她用着她一贯的温柔声调对我说着话。

    然后隔天因为喝多起床的时候,脑袋还在晕眩,要打Line给蓝天,却不小心压到了汪洋的名字。

    「喂?」那一声黏腻腻的声音听得我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抱、抱歉,我、我打错了!」然后立刻挂断。

    我好像扰人清梦了?听声音汪洋似乎还没睡醒。

    「欸!昨天还好吗?」电话一通,蓝天就开始八卦。

    「今天比较不好,我还在晕。」

    「谁问你这个,我是说你跟汪洋。」

    「汪洋?」我一脸疑惑。脑中瞬间回想起刚刚那声让我下腹涌起一阵不适的声音。那声音该怎麽形容,就是听了会让人觉得骨头有点酥。

    「啧,你这样太被动了。人家汪洋可好奇你了!」

    「啥?我」还没讲完话,对面话筒就噼哩啪啦一大串劝世文,像佛经一样堵了我的脑。

    「都还不熟呢,讲那麽远,不如担心你的米米要被你兄弟追走了。」我在她换气停顿的时候吐嘲着。

    「你讲话有的时候真的挺靠北。」蓝天说。

    「彼此彼此。」我说。

    跟汪洋又见面的时候,是在我工作的大楼。

    在聚会的时候,汪洋都穿得很中性,那天她穿着一身黑白条纹的连身裙,搭着褐色针织的毛线外套,她上了淡妆,那个外套跟她那棕色系的短髮很搭。

    「黑羽?你在这边上班?」汪洋看见了我之后非常讶异。

    「嘿啊,你来吃饭?」我们那栋大楼一二楼被餐厅承租,五楼以上则是办公室。

    「哇!你今天穿这样很漂亮。」我不吝啬的赞美。

    看着汪洋浅浅的礼貌笑容,我没多打扰她,讲没几句话之后我们就分开了。

    当天我好奇的敲了蓝天问着:「汪洋是P?」

    「噼你头,她不分,米米才是P」蓝天回。「干嘛?有卦?」

    然后我就已读那傢伙了。

    一直到晚上,我看了汪洋的IG才知道她那是去参加朋友的婚礼。

    那张照片拍着的是刚入坐而现场没多少人的照片,搭配的字却略显感伤:

    Google   故事,你可以搜寻到有   898,000,000   项结果,但Google结局却只剩   159,000,000。

    「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好结局。」我第一次在她的IG留言。

    几天过后,蓝天在群组上问着大家:「圣诞节要不要来玩交换礼物?」

    她把交换礼物的地点约在KTV,主要是去唱歌,然后交换礼物只是过场,不想一个人渡过这节日的我就参加了。

    那天因为要跑案子,所以我穿得非常正式的西服套装到了包厢,然后被蓝天炮了一顿,说我一点也不配合规定要穿得圣诞节一点。

    包厢裡面昏暗,加上我一踏进包厢就被蓝天狂炮又被狂灌了几杯,我没注意有谁,只知道似乎有10来位女生在,然后放眼望去红红绿绿,裙子裤子长长短短。

    在还没有到交换礼物之前,我就被蓝天跟微风灌醉了,那两个酒鬼到底是来喝的?还是来玩的?

    不知道是第几次因为喝了混酒,而到厕所吐了一顿出来的我,在门口被一双手扶着,鼻间传来了清淡的香水味。

    「你还好吗?」是汪洋。

    后来我就没有记忆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一丝不挂的在我家床上,这是一件非常让人惊恐加无措的事情。

    我问过蓝天跟微风,那天那两个同样也是醉鬼的咖小,没有人注意到我是怎麽回家跟离开的。

    在洗澡的时候我还特意站在浴室镜子面前寻找身上的蛛丝马迹,感觉上是没怎麽样但心裡还是非常忐忑。

    从那天之后的聚会我就不参加了。

    我害怕自己被怎麽了,也害怕自己怎麽了人家。

    毕竟三年多没吃荤了,自己要禽兽起来我自己都可以想像得到要是被那人遇到那不是尴尬爆?脑袋裡面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

    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我在房间地板發现了一个不属于我的耳环。一个我从来没看过的耳环,但我却觉得有点眼熟。

    陌生却又熟悉,这真的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过年了。

    人脑总是记忆不好,在一段时间没有鬼混之后,蓝天约了好几次吃饭,还炮我越来越难约,讲得她快要翻脸后,我就乖乖出门应邀了。

    那天的餐会上都是新面孔,蓝天这隻花蝴蝶就在女生群裡到处飞。

    「微风呢?」瞄了一圈,没有看见另一位熟悉的脸庞,我问着蓝天。

    「啧,还是不是朋友?那傢伙早脱单了。」

    「啊跟米米噢?」我一脸尴尬。

    「不是,她在App上交的网友。」蓝天撇了撇嘴。

    「那不是很好吗?没人跟你抢米米。」我拍了拍她的肩。

    「你是哪隻眼睛觉得我喜欢米米?」蓝天翻了我个大白眼。

    「你不TPL难不成搞TTL?」

    「你讲话可以在靠北一点。」

    然后我就看着那花蝴蝶又飘走了。

    当下我才后知后觉的發现了新大陆,蓝天喜欢微风?瞬间脑补了我当你兄弟,你却想上我的一万字剧本。

    微风知道吗?这句话我只敢这样问在心裡。

    餐会末了,蓝天这酒鬼把自己灌死了。害我拖着尸体进酒店,还面对柜台一脸我什麽都知道的诡异表情。

    就在我准备刷开房门的时候,手机的Line响了,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手可以接电话。

    等到我把醉鬼丢在床上之后Line也停了。

    然后换蓝天的Line响了起来。

    这麽频繁的播接,我想应该共同熟人,结果一看,嗯!真的是熟人,米米。

    我不打算接蓝天的电话,丢了她之后我就撤退。

    结果却在柜台遇到米米跟汪洋。

    「蓝天在几号房?」米米问着。

    我报了房号之后,米米风也似的飞了上去,然后我跟汪洋就面对面瞪着彼此。

    「你们怎麽知道」我还没问完。

    「蓝天在IG有PO附近的动态。」听了汪洋这句话,我瞬间又脑补了她喜欢她,而她喜欢她的两万字剧本。

    那天我绅士的送了汪洋回家。

    「我好像很久没看到你了。」在回程的路上汪洋说着。「从上次圣诞节之后。」

    这彷彿开了我脑袋裡的开关,那天的徬徨无措感瞬间袭来,面上不动声色的我说:「嗯啊,工作忙。」

    「喔」然后就这样我们沉默,一直到送到她家门口前的时候,她才说:「我还以为你在躲我。」

    这、这,什麽意思?!

    在门快关上的时候,我的手很自然的去搬了门板,然后:「啊!」的一声。我的手被门夹了一下

    就这样我顺利的进入汪洋家。

    手一被门夹到,当下直接就肿了起来。

    我坐在沙發上看着眼前的人,着急的一副怎麽办、怎麽处理的样子,一下翻这个一下找那个的,然后嘴上还喃喃自语的碎碎念。

    「啊!对!Google、Google」她慌慌张张的拿出了手机查。

    「你咕啥?冰敷一下应该就好了吧?」不知道为何,看她这样我瞬间就笑了。

    然后就看她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又跑了回来,手上还拿了颗冰块。

    「能不能麻烦给个毛巾?」我一脸汗的看着汪洋,有人直接拿冰块敷的吗?

    虽然北七的是我,活该受伤的是我,她还是满尽心在照顾我的。

    「这样你吃饭会不会不方便?」汪洋问。

    「不会啦」

    「要是不方便怎麽办?」汪洋又问。

    「那可以拿汤匙。」我说。

    「那这样洗澡呢?」汪洋再问。

    「只是夹到应该不影响洗澡吧」

    我看着我被包着冰敷的中指,瞬间觉得还好惯用手不是这隻。

    「蓝天她们都说手是第二性器官你这样之后会不会有影响啊?」

    「我另一隻手还在,你不用担心。」我开始有点无言。

    从那天开始,我跟汪洋熟了起来。同时也是那天,我得知了圣诞节的那天晚上,她只是帮我换下我吐到满身的衣服,我很安全,她也很安全。都是女生应该还好吧个头。

    那个听她说的当下,我尴尬到炸。再一次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在外面喝太多。

    也因为她夹了我的手,她坚持要照顾我的手到它好,所以那几天我跟汪洋每天都会见面。

    多接触了几次,發现她有个金鱼型的隐藏属性。比如说,出门的时候,门一关上才想到钱包忘了带。比如说,走到巷口的时候才發现,要去的地方在反方向。比如说,上一秒跟我讲好约八点见面,隔十分钟又再问一次要约几点见面等等。

    老实说,这要是我同事,应该会被我电到爆炸。若是我老闆,我应该会直接离职走人。若是我的家人,应该每天都会被我的黑脸吓死。

    但,她是汪洋,我只是扯了个笑。

    然后又瞬间想起朋友说我笑起来很吓人,又把笑收起来,恢復成一号表情。

    熟了之后,汪洋开始对我有肢体上的接触,她总喜欢挽着我的手走路,她的肤质很好,手细嫩到像是没做过家事一样。而她看到新奇的东西的时候,会牵着我的手走到橱窗前面,若我在看其他的东西,她会整个人会靠上来,脸贴我贴得很近。

    她身上,总是有那若有似无的香气,她靠过来的时候,我总会下意识的深呼吸一口气。这个时候,我才开始自觉到:自己已经默默的观察她许久了。

    我喜欢她吗?我不知道,可能?也许?

    有时候,在工作时突然有Line传来,滑开手机看讯息之前会开始期待:是她,但不是她的时候,失落着。

    又或者,约定好见面的日子,因为她的临时有约〈还是该说她临时不想出门〉而改约的时候,失落着。

    我才慢慢意识到,我真的喜欢她。

    在她无意识勾着我的手靠近我的时候,我会更贴近她一点。在她牵住我的手的时候,我便立刻与她十指紧扣。在下雨的时候,刻意不带伞,借机搂着她的腰,不经意间触摸那身材凹凸之间的美好。

    没事的时候,把她的IG、Line的动态全部滑过一遍,观察着她与别人的互动,看看自己有没有不小心多个隐藏的情敌。然后把所有怀疑的名单记在心裡,聊天的时候无意间提到某某某,仔细观察她提起那人时的脸部表情。

    前后大约花了两个月,我确认了她没有喜欢的人。

    然后开始一点一点增加相处的时间,见面的次数,让她习惯想要去哪裡、做什麽事情都不自主的第一个想到我。到了这个地步,花了大概将近一年。

    在她对我告白的那一天晚上,我就直接吃了她。

    汪洋是个很喜欢拍摄星空照与风景照的人,而我有车,我载着她到处去拍那些她想拍的风景,那天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夜晚。

    我跟她仰躺在车上,车顶的天窗拉开就可以直视星空,一边谈情,一边zuoai。

    我触摸着我晚上常常梦到的胴体,那细嫩的肌肤,那一手能够掌握住的大小,还有弹性极佳的手感,以及那令我全身酥软的呻吟。汪洋身上的每一处我都好爱。

    我的吻落,逐一在她的唇上、脸上、脖上、肩上、胸上、腰上、腿上,还有她的那裡

    第一次的时候,我喜欢用嘴巴服务她多过于用手,但我其实更喜欢她的手触摸我的身体各处。

    她在摸上我的时候,身体的某个开关似乎被打开了般,我无时无刻渴求着她的抚摸,希冀那指头顶入我身体深处,在汪洋还没有摸上我之前,我的下身早就湿成一片海。

    「啊汪洋」

    那天她也用她的手指进入了我,身体的愉悦停止了思考,全身的血液因她的进出而转热、而沸腾。

    从那天之后,每一次见面的最终点都是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嗯?这是我的耳环?」某天,汪洋在我家的梳妆台上發现了她遗落的耳环。

    「在我这的,就都是我的了,包括你。」我佔有慾强烈的说道。

    她轻啄了我的唇一口,然后就被我压上了床,又开始新一轮的床战。

    那天,汪洋的IG   挂上了那耳环躺在我梳妆台上的照片。

    你就是我故事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