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提鍋上街
17、提鍋上街
「你钟情的那位姑娘,姓纪名虹,乃是京城四大名补的幕后股东之一。」 「纪虹、纪虹!既是雨后彩虹,又是长虹贯日,气势如虹,好名字!」 项义夫一脸激动,很兴奋又说道:「鸿业!这回多亏你了,我欠你一份大人情。」 轩辕鸿业不徐不疾地道:「义夫!眼下八字是有一撇,但劝你莫高兴太早喔!」 项义夫道:「既有去处可寻佳人,我不用再患得患失患相思,为何不能高兴?」 轩辕鸿业道:「这位纪姑娘是皞城人氏,有个侄子叫做纪不妄,你听过吧?」 项义夫道:「此人如今已是京城大红人,只因全凭其师兄虎贲大将军所赐。」 轩辕鸿业道:「纪不妄的来历你没忘记最好,那应该也不会忘记,元统帅治军严明,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不结党营私、不关说图利、不容jian佞谄媚,以三不为人所称道。而元大将军也不交际应酬,却愿意过街招摇力挺其师弟,为何?」 「这还用我说吗?」项义夫道:「两人感情甚笃,此乃无庸置疑的。」 「然也。」轩辕鸿业道:「那有关纪姑娘的事,你认为元大将军会袖手旁观吗?」 项义夫说:「鸿业!你思虑的会不会太过周密了?我只不过是个御林军左卫副都统,并非咱们的皇上,凡事你都得事先策划得越周详越妥当。再者,我所认识的元大将军,几时有闲功夫管得那么宽?更何况,我与纪姑娘连认识都谈不上!」 「嘿!敢情好,现在你倒是看得挺开的,我反而想太多、cao心过头了是吧!」 「鸿业兄!你就别逗我了,万事先摆一边,快陪我来去京城四大名补吧!」 「此刻前去?」轩辕鸿业有点意外,「你想直接找纪姑娘,对她吐露衷肠?」 项义夫一听,蓦然脸红,急急说道:「那怎使得。当然是去用餐,伺机再」 「那你就慢慢等呗!」轩辕鸿业说:「即便头发全急白了,你还是得耐心等。」 「为何?」项义夫一脸茫然,跟刚从乡下来京城的二楞子,一般无二。 轩辕鸿业笑道:「义夫啊义夫!多少年来,不管你家里如何逼婚,我从未见过你如此认真,这般的投入。我看啊,这回你当真被那位纪姑娘迷到魂不守舍了,每天都有上千人想挤进去京城四大名补里面用餐,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晓得吧?」 项义夫说:「咱们又不是故意要临时前往,凭你世子的身份,没得通融吗?」 「连相爷都得乖乖预订,我又算那棵葱。」轩辕鸿业并非自嘲,而是很无奈。 项义夫仿如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眼睛瞪得老大地问道:「那我得等到几时?」 「月底。」轩辕鸿业答得很干脆,进一步说道:「我拉下脸皮,透过元大将军的侍从官认识纪不妄,再私下恳求。人家倒是很爽快应许下来,说会尽力乔一乔。然后答复隔天便来了,排在二十九号晚上,最火红难预订的「浪漫星光区」!」 「好兄弟!你太讲义气了,默默为我做了这么多,实在让我太感动了。」项义夫好不惊喜、好不热情地抱住轩辕鸿业,难止兴奋地又说道:「啊!对了!前阵子我订制了一套新制服,这两天刚送过来,我还犯愁没适当的机会穿,到时」 「万万不可。」轩辕鸿业说:「你又不是要去相亲,用不着穿得一身雄赳赳的正式。义夫!咱们对那位纪姑娘的性情,一无所知,未免弄巧成拙,你还是以平常心视之,到时再随机应变,拿出你见招拆招的机敏,还怕一切不水到渠成吗?」 「你说得是,那便这样。」项义夫说得虽然很轻松,但只要一想及要与自己钟情的佳人相会,一颗心就会莫名其妙的蹦蹦跳,好像多情的少年郎似的。这种反应其实都是缺乏经验惹的祸,缘由项义夫十几岁来到京城追求梦想,将全付心力都投注在抱负上。十余年的军旅生涯,他见过无数姑娘,比较常接触的都是宫女,比较相熟的只有小玲。但项义夫一直把小玲看成meimei一般,从未想过其它。更精确的说,项义夫的成长史中,没有体验过人不痴狂枉少年的滋味,也没有过从甚密的异性对象。他的感情生活至今仍旧一片空白,不料纪虹的倩影会突然闯进来,顿时便将他心房给占满了,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生活,那种平静有规律的模式。项义夫好不期待地盼到29号那天晚上,兴冲冲地和轩辕鸿业坐上驿马车。 一路直往那间名满京师的酒楼而去 那时,京城四大名补营业已经超过五个多月。 轩辕鸿业由于具备世子的身份,时不时得陪同庆王出席应酬的场合。 对他而言,出入京城四大名补的次数,都比自家的厨房还要多。 项义夫则不然,此回是第一次造访,那间令其部属津津乐道的名店。 待驿马车转进红三路,他才豁然发现,繁荣的景象更胜白天。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光是行进在道路两旁那来来往往的逛街人潮,密集犹如两批蚁群在行军,彼此见不到头尾。还有缓行在街道上的马车,一辆辆衔接成两列交会的长长车阵。 大家的目的地,几乎都雷同。 两排马车,一辆接着一辆,都会在京城四大名补的店门外稍作停留。 使得项义夫和轩辕鸿业乘坐的驿马车,不得不走走停停,好不容易终于到了! 待双脚一踏上坚实的街道,项义夫立刻看见一种很特殊的景象。但见京城四大名补的店门口外面,排列着候补的客人,人数约莫二十来个;左边不远处另外排列着一条长到见不着尾巴的人龙,扶老携幼不稀奇,很多人都拿着锅子。 「那是在干嘛?」项义夫看到傻眼。 轩辕鸿业笑道:「有道是百闻不如一见,如今你终于见识到。京城四大名补能驱使权贵蜂拥而来,这是官场习性使然,一点也不稀罕。但是,人家就是有办法,能让百姓像着魔似的疯狂,捧着锅子来丢银子,这可是举世罕见啊!」 「的确。」项义夫听懂了、也瞧见了,那条人龙的最前面是外卖专区的窗口,不由笑道:「如果没有尝过四大名补的料理,我应该会认为,那些人多半疯了。可拿着锅子来装当归鸭,或者其它煲汤类料理,热呼呼的汤水如何安全带回去?」 轩辕鸿业道:「英雄所见略同,众所周知,当归鸭是一道很寻常的料理,京城很多地方都买得到。可京城四大名补做出来的味道,独家秘方的汤汁就是特别香醇、rou质口感软嫩适中格外鲜甜,别家想模仿也做不出来。至于你提到的问题,人家早就想到了。这些选择来买回家去吃的群众,懂得精打细算的就会自备锅子。一来、由于店方贩卖的料理有好几道煲汤类,用店方提供的器皿得附加费用。二来、外带有打折,且煲汤类都是汤rou分开装,不用担心rou会焖烂。三来、店方体恤客人的辛苦,会给予额外的汤汁量,用粗绳套裹住锅子,绑得牢固好提。说到这里,我得数落一下,你平常只管吃,都没注意到你部属是如何提货的吗?」轩辕鸿业以取笑的眼色看着项义夫,又很热诚地接道:「义夫!待会进去你便晓得,你仰慕的女神所经营的酒楼,品味跟别处就是不一样,举凡大掌柜、女招待、跑堂的,个个都令人赏心悦目,再加上一流的服务质量,确实让人有宾至如归之感。另外,店内各处用餐区的装潢,都经过精心设计,营造不同的用餐气氛喔!」 项义夫道:「怪不得四大名补能在短短不到半年间,造就独领风sao的地位。」 说话间,两人来到门口处,只见左右竖立着一面板子。 左边那面写的正是已经享誉京城,人人朗朗上口的「四大招牌菜」的引介。 右边那面则写着「本店营业时间」: 上午:11:00~15:00。 晚上:17:00~23:00。浪漫星光区拒收散客、不欢迎邋遢之辈。 项义夫看到大感惊讶,「如此硬性规定,不怕吓跑客人吗?」 轩辕鸿业低声道:「要是如你所言,我又何必去拜托纪不妄,咱们是插队诶!」 项义夫道:「我大槪了解,这里面的一楼是雅坐、中庭设合府团圆区、后院有静幽的水榭尊贵区,而二楼则是包厢,我没讲错吧,鸿业?但我疑而不明的是,你预订的浪漫星光区,究竟位于何处?那么难订的原因,其魅力又是什么?」 「你鍾情的那位姑娘,姓紀名虹,乃是京城四大名補的幕後股東之一。」 「紀虹、紀虹!既是雨後彩虹,又是長虹貫日,氣勢如虹,好名字!」 項義夫一臉激動,很興奮又說道:「鴻業!這回多虧你了,我欠你一份大人情。」 軒轅鴻業不徐不疾地道:「義夫!眼下八字是有一撇,但勸你莫高興太早喔!」 項義夫道:「既有去處可尋佳人,我不用再患得患失患相思,為何不能高興?」 軒轅鴻業道:「這位紀姑娘是皞城人氏,有個侄子叫做紀不妄,你聽過吧?」 項義夫道:「此人如今已是京城大紅人,只因全憑其師兄虎賁大將軍所賜。」 軒轅鴻業道:「紀不妄的來歷你沒忘記最好,那應該也不會忘記,元統帥治軍嚴明,嚴以律己,寬以待人。不結黨營私、不關說圖利、不容jian佞諂媚,以三不為人所稱道。而元大將軍也不交際應酬,卻願意過街招搖力挺其師弟,為何?」 「這還用我說嗎?」項義夫道:「兩人感情甚篤,此乃無庸置疑的。」 「然也。」軒轅鴻業道:「那有關紀姑娘的事,你認為元大將軍會袖手旁觀嗎?」 項義夫說:「鴻業!你思慮的會不會太過周密了?我只不過是個御林軍左衛副都統,並非咱們的皇上,凡事你都得事先策劃得越周詳越妥當。再者,我所認識的元大將軍,幾時有閑功夫管得那麼寬?更何況,我與紀姑娘連認識都談不上!」 「嘿!敢情好,現在你倒是看得挺開的,我反而想太多、cao心過頭了是吧!」 「鴻業兄!你就別逗我了,萬事先擺一邊,快陪我來去京城四大名補吧!」 「此刻前去?」軒轅鴻業有點意外,「你想直接找紀姑娘,對她吐露衷腸?」 項義夫一聽,驀然臉紅,急急說道:「那怎使得。當然是去用餐,伺機再」 「那你就慢慢等唄!」軒轅鴻業說:「即便頭髮全急白了,你還是得耐心等。」 「為何?」項義夫一臉茫然,跟剛從鄉下來京城的二楞子,一般無二。 軒轅鴻業笑道:「義夫啊義夫!多少年來,不管你家裡如何逼婚,我從未見過你如此認真,這般的投入。我看啊,這回你當真被那位紀姑娘迷到魂不守舍了,每天都有上千人想擠進去京城四大名補裡面用餐,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曉得吧?」 項義夫說:「咱們又不是故意要臨時前往,憑你世子的身份,沒得通融嗎?」 「連相爺都得乖乖預訂,我又算那棵蔥。」軒轅鴻業並非自嘲,而是很無奈。 項義夫仿如被當頭澆了一桶冷水,眼睛瞪得老大地問道:「那我得等到幾時?」 「月底。」軒轅鴻業答得很乾脆,進一步說道:「我拉下臉皮,透過元大將軍的侍從官認識紀不妄,再私下懇求。人家倒是很爽快應許下來,說會盡力喬一喬。然後答覆隔天便來了,排在二十九號晚上,最火紅難預訂的「浪漫星光區」!」 「好兄弟!你太講義氣了,默默為我做了這麼多,實在讓我太感動了。」項義夫好不驚喜、好不熱情地抱住軒轅鴻業,難止興奮地又說道:「啊!對了!前陣子我訂制了一套新制服,這兩天剛送過來,我還犯愁沒適當的機會穿,到時」 「萬萬不可。」軒轅鴻業說:「你又不是要去相親,用不著穿得一身雄赳赳的正式。義夫!咱們對那位紀姑娘的性情,一無所知,未免弄巧成拙,你還是以平常心視之,到時再隨機應變,拿出你見招拆招的機敏,還怕一切不水到渠成嗎?」 「你說得是,那便這樣。」項義夫說得雖然很輕鬆,但只要一想及要與自己鍾情的佳人相會,一顆心就會莫名其妙的蹦蹦跳,好像多情的少年郎似的。這種反應其實都是缺乏經驗惹的禍,緣由項義夫十幾歲來到京城追求夢想,將全付心力都投注在抱負上。十餘年的軍旅生涯,他見過無數姑娘,比較常接觸的都是宮女,比較相熟的只有小玲。但項義夫一直把小玲看成meimei一般,從未想過其它。更精確的說,項義夫的成長史中,沒有體驗過人不癡狂枉少年的滋味,也沒有過從甚密的異性對象。他的感情生活至今仍舊一片空白,不料紀虹的倩影會突然闖進來,頓時便將他心房給佔滿了,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生活,那種平靜有規律的模式。項義夫好不期待地盼到29號那天晚上,興沖沖地和軒轅鴻業坐上驛馬車。 一路直往那間名滿京師的酒樓而去 那時,京城四大名補營業已經超過五個多月。 軒轅鴻業由於具備世子的身份,時不時得陪同慶王出席應酬的場合。 對他而言,出入京城四大名補的次數,都比自家的廚房還要多。 項義夫則不然,此回是第一次造訪,那間令其部屬津津樂道的名店。 待驛馬車轉進紅三路,他才豁然發現,繁榮的景象更勝白天。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光是行進在道路兩旁那來來往往的逛街人潮,密集猶如兩批蟻群在行軍,彼此見不到頭尾。還有緩行在街道上的馬車,一輛輛銜接成兩列交會的長長車陣。 大家的目的地,幾乎都雷同。 兩排馬車,一輛接著一輛,都會在京城四大名補的店門外稍作停留。 使得項義夫和軒轅鴻業乘坐的驛馬車,不得不走走停停,好不容易終於到了! 待雙腳一踏上堅實的街道,項義夫立刻看見一種很特殊的景象。但見京城四大名補的店門口外面,排列著候補的客人,人數約莫二十來個;左邊不遠處另外排列著一條長到見不著尾巴的人龍,扶老攜幼不稀奇,很多人都拿著鍋子。 「那是在幹嘛?」項義夫看到傻眼。 軒轅鴻業笑道:「有道是百聞不如一見,如今你終於見識到。京城四大名補能驅使權貴蜂擁而來,這是官場習性使然,一點也不稀罕。但是,人家就是有辦法,能讓百姓像著魔似的瘋狂,捧著鍋子來丟銀子,這可是舉世罕見啊!」 「的確。」項義夫聽懂了、也瞧見了,那條人龍的最前面是外賣專區的窗口,不由笑道:「如果沒有嘗過四大名補的料理,我應該會認為,那些人多半瘋了。可拿著鍋子來裝當歸鴨,或者其它煲湯類料理,熱呼呼的湯水如何安全帶回去?」 軒轅鴻業道:「英雄所見略同,眾所周知,當歸鴨是一道很尋常的料理,京城很多地方都買得到。可京城四大名補做出來的味道,獨家秘方的湯汁就是特別香醇、rou質口感軟嫩適中格外鮮甜,別家想模仿也做不出來。至於你提到的問題,人家早就想到了。這些選擇來買回家去吃的群眾,懂得精打細算的就會自備鍋子。一來、由於店方販賣的料理有好幾道煲湯類,用店方提供的器皿得附加費用。二來、外帶有打折,且煲湯類都是湯rou分開裝,不用擔心rou會燜爛。三來、店方體恤客人的辛苦,會給予額外的湯汁量,用粗繩套裹住鍋子,綁得牢固好提。說到這裡,我得數落一下,你平常只管吃,都沒注意到你部屬是如何提貨的嗎?」軒轅鴻業以取笑的眼色看著項義夫,又很熱誠地接道:「義夫!待會進去你便曉得,你仰慕的女神所經營的酒樓,品味跟別處就是不一樣,舉凡大掌櫃、女招待、跑堂的,個個都令人賞心悅目,再加上一流的服務品質,確實讓人有賓至如歸之感。另外,店內各處用餐區的裝潢,都經過精心設計,營造不同的用餐氣氛喔!」 項義夫道:「怪不得四大名補能在短短不到半年間,造就獨領風騷的地位。」 說話間,兩人來到門口處,只見左右豎立著一面板子。 左邊那面寫的正是已經享譽京城,人人朗朗上口的「四大招牌菜」的引介。 右邊那面則寫著「本店營業時間」: 上午:11:00~15:00。 晚上:17:00~23:00。浪漫星光區拒收散客、不歡迎邋遢之輩。 項義夫看到大感驚訝,「如此硬性規定,不怕嚇跑客人嗎?」 軒轅鴻業低聲道:「要是如你所言,我又何必去拜託紀不妄,咱們是插隊誒!」 項義夫道:「我大槪了解,這裡面的一樓是雅坐、中庭設閤府團圓區、後院有靜幽的水榭尊貴區,而二樓則是包廂,我沒講錯吧,鴻業?但我疑而不明的是,你預訂的浪漫星光區,究竟位於何處?那麼難訂的原因,其魅力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