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其他小说 - 【简繁双拼】皇帝的爱人【古裝动作大片】在线阅读 - 22、刺客放火【?】

22、刺客放火【?】

    

23、刺客放火【?】



    此事成为笑谭!

    项义夫听闻之后,一笑即忘。

    不同的是,那御剑术的影响力,效应一直持续到今天,他想忘也忘不了。

    即便事隔多月,且事情发生得比昙花一现更短暂。但飞剑破弓伤人一幕,项义夫至今依旧深印心中,莫明其妙就会想到,影像清晰得犹如上一刻才发生,忍不住又提及:「鸿业!关于那御剑之人,我到处打听,均无结果,你可有眉目?」

    轩辕鸿业蹙眉道:「沐啸天的武功已达登峰造极之境,你怎不怀疑是他?」

    项义夫道:「并非我不怀疑,而是金鵰令主威名远播,若是练成御剑术,可以提升震摄效果,人家多半早就用上了。怎可能那么刚好,仗义执剑去帮纪不妄解危。这对沐啸天有何好处?顶多得到元雷的感激,但沐啸天根本不需要。」

    轩辕鸿业道:「这数月以来,咱们已来了好几回,均未见着纪姑娘,你不急吗?」

    「急也没用。」项义夫神色黯然地道:「我与纪姑娘,或许今生无缘吧。」

    「要你跟着我一起去找纪兄弟,自然就会见到他姑姑,也不知你在顾虑什么。」

    「那是你的纪兄弟,我却素昧平生。只为一睹红颜便登门,岂不羞煞人。」

    轩辕鸿业听了猛摇头,不解地说:「有时我真搞不懂你,羞耻的界线是什么!」

    适时,驿马车停下来,车夫掀开门帘说:「两位客官!京城四大名补到了!」

    「辛苦你了!」轩辕鸿业付过车资,敏捷涌身一跃,轻巧落地。

    项义夫紧随其后,双脚方站定,却见一名披头散发,胡子乱糟糟盘据半张脸孔,穿着一件褴褛的直裰,靸着一双见脚趾头的布鞋,外表看起来颇为潦倒的汉子,一面笑咧咧地朝着他跑过来、一面挥着手很亲热的叫唤:「义夫!义夫」

    「鸿业兄!请稍待片刻!」项义夫有些歉赧说着,随即迈开大步迎上去。

    轩辕鸿业大皱眉头,心知历史又要重演,一而再的拖棚烂戏。果然又见项义夫说不上两句话,便从怀兜里掏出银子来资助那名裼裘而来的汉子,他不禁自言自语叨念起来:「分明是助纣为虐帮倒忙,他怎么就心肠软,老是讲不听」

    不过,等项义夫处理好私事,转回来之后。

    轩辕鸿业倒是没数落半句,纯当什么事都没看见,只管把项义夫拉进那扇食客络绎不绝的店门里。这一回,他们没有跟着女招待直趋三楼而去。更确切的说,自从初次光临浪漫星光区,经历「被邀共舞惊险记」,从此以后,项义夫坚决不再涉足星光区。因为担心又遇上护国大将军陈意柔,害怕真的被强征当舞伴。不会跳舞是其次,最难消受美人恩,才是项义夫大感头疼,不知该如何拒绝,只得选择远避的主因。所以他们预訂的是雅座区,被安顿在临走道的第16号桌台。

    孰知,两人方坐定,刚拿起菜单要点菜。另外一名女招待由外来至,低声说道:「两位官爷!您俩的部属在柜台相候,说有要紧事禀报。」

    于是两人同往查看,只见轩辕鸿业的传令官,一脸焦急的候在柜台处;而项义夫的侍从官,则拉着两匹骏马候在门外。不待主子询问,轩辕鸿业的传令官,迎前便说:「两位大人!大事不好啦!刺客潜进慈宁宫,整个皇城正乱着呢!」

    「小钟!可有人伤亡?」项义夫惊而不慌地问道。

    那传令官名叫钟勇,回道:「慈宁宫被御林军团团围住,右都统盛气凌人,说此事不关御前侍卫的事,死活不肯让我们的人进去。所以小的也不知实际情况,刚好小马【项义夫的侍从官叫做马向阳】找来,我俩便翻身上马,匆匆寻来。」

    「那皇上呢?可有说什么?」轩辕鸿业一边问着,一边拉着属下往门外走。

    钟勇道:「皇上一直待在御书房,只派蓝公公去查看,其他倒没指示。」

    项义夫道:「此事耽搁不得,咱们先回去,搞清楚情况再说吧!」

    于是四个人也顾不得是否有碍观瞻,纷纷上马,两两共骑一匹。

    尽管心急如火,偏偏红三路上热闹滚滚,稠密的人车宛若万千蚂蚁在觅食。

    他们勒缰控马穿梭在人群中,只能尽量以最快的速度,直奔皇城而去。

    同一时间,轩辕鸿志来慈宁宫探视受到惊吓的太后,正在听取杉河刚的报告:「闻讯刺客擅闯慈宁宫,惊扰太后安宁,末将便于第一时间率兵前来围捕。当下并未瞧见刺客身影,遂进行大搜索。可众兵士里里外外都搜遍了,皆无所获。」

    「嗯,」轩辕鸿志淡淡地说:「你手脚麻利挺能干,耳朵比御前侍卫都要长。」

    这话意有所指,当然不是夸奖。

    杉河刚一听,赶紧跪下去:「臣子食君之禄,为皇上分忧解困,乃份内之事。先前末将心系太后安危,匆匆赶来,若因此而有莾撞造次之处,愿领皇上责罚!」

    「责罚什么?」轩辕鸿志一脸忧忡地说:「经由此回教训,朕只是豁然发觉,御前侍卫的人数编制会不会太少了,以致于办事难以面面俱到。严格看待,这关系到整个王室安全,朕岂能不担心。」转头看着太后问道:「母后!您认为呢?」

    东方如意很虚弱地说:「受此惊吓,母后的偏头痛又犯了,皇儿看着办便是。」

    「陛下!」杉河刚依然跪着说:「刺客闯入后宫重地,实是目无法纪,太也可恶。但案发至此时,都快一个时辰了。既不见轩辕指挥官前来关心,亦不见项左都统派人来查探。这类似渎职之举,乃个人怠惰之故,跟人数多寡应无干系。」

    轩辕鸿志说:「是啊!两位将领都不在,刺客就来了,赶得可真凑巧。但话说回来,领侍卫内大臣依法休假外出,如果诚如你御林军右卫都统领兼文案司所言,此涉及渎职怠惰之嫌。那么,朕身为其直属长官,事先批准,岂不成了共犯?」

    杉河刚本想藉由「私自出宫」作文章,参上一本,往轩辕鸿业和项义夫两人背心各插上一刀。不料弄巧成拙,引火自焚。他吓得脸色大变,赶紧把头磕到地上,心惊胆颤地说:「臣一时失察,不该误信旁言,口无择言,误会两位将领」

    見势头不妙,东方如意偷偷瞪了杉河刚一眼,心里骂声「蠢材」,连忙做出乏困打哈欠的模样,出声缓颊道:「皇儿!适才受到刺客惊扰,吓得我心儿蹦蹦跳,血压骤升。多亏太医来得及时,为我舒络筋脉且服了药,这会儿倒是犯困了。我看不如这样吧,皇后既然也来了,最近还特地练了飞仙霓裳舞。皇儿何不陪媚儿去坤宁宫瞧瞧,赏舞解解心,顺便给点意见,好让媚儿精益求精长进些。」闻言,皇后喜上眉梢,立马起身说:「媚儿谨遵母后美意,妾身愿为皇上提灯引路。」

    「如此甚好。」轩辕鸿志笑着起身,「母后多加休息,儿臣告退!」

    「恭送皇帝!」皇太后被两位嬷嬷扶起身,神态虽然病歪歪,却笑得很开心。

    孰知,轩辕鸿志一跨出慈宁宫大门门坎,突然面露痛苦,抱着肚子直喊痛!

    不到二刻钟,只见狄峰提着药箱子跟着小敏子,急如星火地冲进干清宫。

    他直接进入皇帝寝室内,皇后却在外间焦急等待,只听说皇上在拉肚子,什么也看不到。

    这种时候,即便是职掌中宫的皇后、即便她与皇帝曾经裸袒相对,关系亲密无间,可惜想进也进不得。

    都是体制惹的祸!

    当皇帝光着屁股坐在恭桶上撇条时,基本上只由贴身太监或贴身宫女服侍。

    狄峰进得去,乃是得到恩准。

    可是他也没看到皇帝的龙臀,只见他好整以暇地躺在床帐低垂的龙榻上。

    轩辕鸿志闭目养神,暂时不能讲话,因为脸上涂着厚厚一层绿绿的保养膏。

    「这是在演哪一出?」狄峰把蓝一郎拉到一边询问。

    他说:「为免龙鞭遭到皇后辣手催精,皇上使出屎遁之术。不想浪费时间,吩咐我帮他保养帅脸。我当然有先用热水帮皇上敷脸,再涂上你精心研制的保养霜。」

    狄峰说:「我命苦也!又得当挡箭牌,去向皇后报告,面对连珠炮询问」

    凌晨寅时初,九门提督府衙获报,说红中区红三路上那间旸记木材行走水了。火头起自堆满木材的仓库,情势很不乐观。值班主事一听,大吃一惊,立刻联想到京城四大名补那间被广大民众视为地标的楼房,就位于旸记木材行的旁边。

    深知此事牵连甚广,只要稍有处理不当,必定有很多人要倒大楣。

    值班主事不敢怠慢,一方面派兵驰援当地自卫队救火,另一方面向左卫都统领兼钱库督粮司报告。项义夫知悉之后,不到半小时,亲自带着一队人马赶到火灾现场。只见火光映亮夜空,旸记木材行后面浓烟滚滚,火势已从仓库顶窜出来。

    自卫队已封锁灾区,将民众阻隔在街道两头。

    封锁区内停着四辆水龙车,数十名戴头盔穿制服的消防队员正在全力灭火。

    见项义夫来到,现场坐镇救火事宜的校尉指挥官,立刻亲自做简报:「项大人!火势燃烧猛烈,虽然一时扑灭不易,但延烧范围已受到严密控制。最主要的是,全靠纪老板适时来到,提出建议。因此方能处置得宜,火势无扩大延烧之虞。」

    项义夫掌握到最新情况,庆幸之余,却又不甚理解,问道:「怎样的建议?」

    校尉指挥官先抹把脸上的汗水,再解释道:「原由木材行左邻是当铺,右舍是棉被行,起火点位于木材行后院仓库,与左右两户后院都只隔着一道矮磗墙。当铺的后院是块空地,虽无助燃延烧之物。但棉被行的后院也有一间仓库,里面堆放大批寝具用品,都是棉制之物的易燃品。本来,棉被行老板闻讯赶来查看,担心受到殃及,打算伙同伙计将库房囤积物往外搬,能抢救多少算多少,也能减少助燃,卑职自然乐观其成。但就在这时候,纪老板也闻讯来到,得知此事后,他力排众议,马上塞给棉被行老板一张银票,说库存品他全买了,并且包括重新整建的所有费用。然后,纪老板来找卑职,请求调派一辆水龙车,只管将棉被行的仓库,内外喷得越湿越好,以阻止火势扩大延烧。所以,目前三辆水龙车负责灌救起火的木材行,另一辆负责弄湿棉被行的库房。另外,纪姑娘也领着旗下所有伙计姑娘们,正在后面巷子里,以人力接龙方式传送一桶桶水,忙着帮忙灭火。二人大公无私的义举,不但激励全体消防队员的士气,更得到他们一致推崇」

    「很好,你处置得当,官民合作无间,待火势扑灭,记你首功。」项义夫没有显耀的家世,年纪轻轻能坐上「左卫都统领兼钱库督粮司」这个从三品的肥缺。虽说暗中有贵人扶持,但他向来克己尽责,努力进取,行事公正无私,不阿谀奉承、不践踏风骨诿过卸责、更不屑厚颜无耻尽将部属用血汗拼来的功劳,抢来做为自己升官晋爵的垫脚石。或许好心有好报,使得项义夫的一片痴情,被这场火灾扭转出生机。藉由拜会纪不妄,项义夫终于见到他爱慕已久、缘悭一面的女神。

    那是一次很短暂的会谈,但对项义夫而言,美好得堪比永恒。

    纪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他都铭记于心,不时就翻出来细细品味一番!

    此事成為笑譚!

    項義夫聽聞之後,一笑即忘。

    不同的是,那禦劍術的影響力,效應一直持續到今天,他想忘也忘不了。

    即便事隔多月,且事情發生得比曇花一現更短暫。但飛劍破弓傷人一幕,項義夫至今依舊深印心中,莫明其妙就會想到,影像清晰得猶如上一刻才發生,忍不住又提及:「鴻業!關於那禦劍之人,我到處打聽,均無結果,你可有眉目?」

    軒轅鴻業蹙眉道:「沐嘯天的武功已達登峰造極之境,你怎不懷疑是他?」

    項義夫道:「並非我不懷疑,而是金鵰令主威名遠播,若是練成禦劍術,可以提升震攝效果,人家多半早就用上了。怎可能那麼剛好,仗義執劍去幫紀不妄解危。這對沐嘯天有何好處?頂多得到元雷的感激,但沐嘯天根本不需要。」

    軒轅鴻業道:「這數月以來,咱們已來了好幾回,均未見著紀姑娘,你不急嗎?」

    「急也沒用。」項義夫神色黯然地道:「我與紀姑娘,或許今生無緣吧。」

    「要你跟著我一起去找紀兄弟,自然就會見到他姑姑,也不知你在顧慮什麼。」

    「那是你的紀兄弟,我卻素昧平生。只為一睹紅顏便登門,豈不羞煞人。」

    軒轅鴻業聽了猛搖頭,不解地說:「有時我真搞不懂你,羞恥的界線是什麼!」

    適時,驛馬車停下來,車夫掀開門簾說:「兩位客官!京城四大名補到了!」

    「辛苦你了!」軒轅鴻業付過車資,敏捷湧身一躍,輕巧落地。

    項義夫緊隨其後,雙腳方站定,卻見一名披頭散髮,鬍子亂糟糟盤據半張臉孔,穿著一件襤褸的直裰,靸著一雙見腳趾頭的布鞋,外表看起來頗為潦倒的漢子,一面笑咧咧地朝著他跑過來、一面揮著手很親熱的叫喚:「義夫!義夫」

    「鴻業兄!請稍待片刻!」項義夫有些歉赧說著,隨即邁開大步迎上去。

    軒轅鴻業大皺眉頭,心知歷史又要重演,一而再的拖棚爛戲。果然又見項義夫說不上兩句話,便從懷兜裡掏出銀子來資助那名裼裘而來的漢子,他不禁自言自語叨唸起來:「分明是助紂為虐幫倒忙,他怎麼就心腸軟,老是講不聽」

    不過,等項義夫處理好私事,轉回來之後。

    軒轅鴻業倒是沒數落半句,純當什麼事都沒看見,只管把項義夫拉進那扇食客絡繹不絕的店門裡。這一回,他們沒有跟著女招待直趨三樓而去。更確切的說,自從初次光臨浪漫星光區,經歷「被邀共舞驚險記」,從此以後,項義夫堅決不再涉足星光區。因為擔心又遇上護國大將軍陳意柔,害怕真的被強征當舞伴。不會跳舞是其次,最難消受美人恩,才是項義夫大感頭疼,不知該如何拒絕,只得選擇遠避的主因。所以他們預訂的是雅座區,被安頓在臨走道的第16號桌檯。

    孰知,兩人方坐定,剛拿起菜單要點菜。另外一名女招待由外來至,低聲說道:「兩位官爺!您倆的部屬在櫃檯相候,說有要緊事稟報。」

    於是兩人同往查看,只見軒轅鴻業的傳令官,一臉焦急的候在櫃檯處;而項義夫的侍從官,則拉著兩匹駿馬候在門外。不待主子詢問,軒轅鴻業的傳令官,迎前便說:「兩位大人!大事不好啦!刺客潛進慈寧宮,整個皇城正亂著呢!」

    「小鐘!可有人傷亡?」項義夫驚而不慌地問道。

    那傳令官名叫鐘勇,回道:「慈寧宮被御林軍團團圍住,右都統盛氣凌人,說此事不關御前侍衛的事,死活不肯讓我們的人進去。所以小的也不知實際情況,剛好小馬【項義夫的侍從官叫做馬向陽】找來,我倆便翻身上馬,匆匆尋來。」

    「那皇上呢?可有說什麼?」軒轅鴻業一邊問著,一邊拉著屬下往門外走。

    鐘勇道:「皇上一直待在御書房,只派藍公公去查看,其他倒沒指示。」

    項義夫道:「此事耽擱不得,咱們先回去,搞清楚情況再說吧!」

    於是四個人也顧不得是否有礙觀瞻,紛紛上馬,兩兩共騎一匹。

    儘管心急如火,偏偏紅三路上熱鬧滾滾,稠密的人車宛若萬千螞蟻在覓食。

    他們勒韁控馬穿梭在人群中,只能儘量以最快的速度,直奔皇城而去。

    同一時間,軒轅鴻志來慈寧宮探視受到驚嚇的太后,正在聽取杉河剛的報告:「聞訊刺客擅闖慈寧宮,驚擾太后安寧,末將便於第一時間率兵前來圍捕。當下並未瞧見刺客身影,遂進行大搜索。可眾兵士裡裡外外都搜遍了,皆無所獲。」

    「嗯,」軒轅鴻志淡淡地說:「你手腳麻利挺能幹,耳朵比御前侍衛都要長。」

    這話意有所指,當然不是誇獎。

    杉河剛一聽,趕緊跪下去:「臣子食君之祿,為皇上分憂解困,乃份內之事。先前末將心繫太后安危,匆匆趕來,若因此而有莾撞造次之處,願領皇上責罰!」

    「責罰什麼?」軒轅鴻志一臉憂忡地說:「經由此回教訓,朕只是豁然發覺,御前侍衛的人數編制會不會太少了,以致於辦事難以面面俱到。嚴格看待,這關係到整個王室安全,朕豈能不擔心。」轉頭看著太后問道:「母后!您認為呢?」

    東方如意很虛弱地說:「受此驚嚇,母后的偏頭痛又犯了,皇兒看著辦便是。」

    「陛下!」杉河剛依然跪著說:「刺客闖入後宮重地,實是目無法紀,太也可惡。但案發至此時,都快一個時辰了。既不見軒轅指揮官前來關心,亦不見項左都統派人來查探。這類似瀆職之舉,乃個人怠惰之故,跟人數多寡應無干係。」

    軒轅鴻志說:「是啊!兩位將領都不在,刺客就來了,趕得可真湊巧。但話說回來,領侍衛內大臣依法休假外出,如果誠如你御林軍右衛都統領兼文案司所言,此涉及瀆職怠惰之嫌。那麼,朕身為其直屬長官,事先批准,豈不成了共犯?」

    杉河剛本想藉由「私自出宮」作文章,參上一本,往軒轅鴻業和項義夫兩人背心各插上一刀。不料弄巧成拙,引火自焚。他嚇得臉色大變,趕緊把頭磕到地上,心驚膽顫地說:「臣一時失察,不該誤信旁言,口無擇言,誤會兩位將領」

    見勢頭不妙,東方如意偷偷瞪了杉河剛一眼,心裡罵聲「蠢材」,連忙做出乏睏打哈欠的模樣,出聲緩頰道:「皇兒!適才受到刺客驚擾,嚇得我心兒蹦蹦跳,血壓驟升。多虧太醫來得及時,為我舒絡筋脈且服了藥,這會兒倒是犯睏了。我看不如這樣吧,皇后既然也來了,最近還特地練了飛仙霓裳舞。皇兒何不陪媚兒去坤寧宮瞧瞧,賞舞解解心,順便給點意見,好讓媚兒精益求精長進些。」聞言,皇后喜上眉梢,立馬起身說:「媚兒謹遵母后美意,妾身願為皇上提燈引路。」

    「如此甚好。」軒轅鴻志笑著起身,「母后多加休息,兒臣告退!」

    「恭送皇帝!」皇太后被兩位嬤嬤扶起身,神態雖然病歪歪,卻笑得很開心。

    孰知,軒轅鴻志一跨出慈寧宮大門門檻,突然面露痛苦,抱著肚子直喊痛!

    不到二刻鐘,只見狄峰提著藥箱子跟著小敏子,急如星火地衝進乾清宮。

    他直接進入皇帝寢室內,皇后卻在外間焦急等待,只聽說皇上在拉肚子,什麼也看不到。

    這種時候,即便是職掌中宮的皇后、即便她與皇帝曾經裸袒相對,關係親密無間,可惜想進也進不得。

    都是體制惹的禍!

    當皇帝光著屁股坐在恭桶上撇條時,基本上只由貼身太監或貼身宮女服侍。

    狄峰進得去,乃是得到恩准。

    可是他也沒看到皇帝的龍臀,只見他好整以暇地躺在床帳低垂的龍榻上。

    軒轅鴻志閉目養神,暫時不能講話,因為臉上塗著厚厚一層綠綠的保養膏。

    「這是在演哪一齣?」狄峰把藍一郎拉到一邊詢問。

    他說:「為免龍鞭遭到皇后辣手催精,皇上使出屎遁之術。不想浪費時間,吩咐我幫他保養帥臉。我當然有先用熱水幫皇上敷臉,再塗上你精心研製的保養霜。」

    狄峰說:「我命苦也!又得當擋箭牌,去向皇后報告,面對連珠炮詢問」

    凌晨寅時初,九門提督府衙獲報,說紅中區紅三路上那間暘記木材行走水了。火頭起自堆滿木材的倉庫,情勢很不樂觀。值班主事一聽,大吃一驚,立刻聯想到京城四大名補那間被廣大民眾視為地標的樓房,就位於暘記木材行的旁邊。

    深知此事牽連甚廣,只要稍有處理不當,必定有很多人要倒大楣。

    值班主事不敢怠慢,一方面派兵馳援當地自衛隊救火,另一方面向左衛都統領兼錢庫督糧司報告。項義夫知悉之後,不到半小時,親自帶著一隊人馬趕到火災現場。只見火光映亮夜空,暘記木材行後面濃煙滾滾,火勢已從倉庫頂竄出來。

    自衛隊已封鎖災區,將民眾阻隔在街道兩頭。

    封鎖區內停著四輛水龍車,數十名戴頭盔穿制服的消防隊員正在全力滅火。

    見項義夫來到,現場坐鎮救火事宜的校尉指揮官,立刻親自做簡報:「項大人!火勢燃燒猛烈,雖然一時撲滅不易,但延燒範圍已受到嚴密控制。最主要的是,全靠紀老闆適時來到,提出建議。因此方能處置得宜,火勢無擴大延燒之虞。」

    項義夫掌握到最新情況,慶幸之餘,卻又不甚理解,問道:「怎樣的建議?」

    校尉指揮官先抹把臉上的汗水,再解釋道:「原由木材行左鄰是當鋪,右舍是棉被行,起火點位於木材行後院倉庫,與左右兩戶後院都只隔著一道矮磗牆。當鋪的後院是塊空地,雖無助燃延燒之物。但棉被行的後院也有一間倉庫,裡面堆放大批寢具用品,都是棉製之物的易燃品。本來,棉被行老闆聞訊趕來查看,擔心受到殃及,打算伙同伙計將庫房囤積物往外搬,能搶救多少算多少,也能減少助燃,卑職自然樂觀其成。但就在這時候,紀老闆也聞訊來到,得知此事後,他力排眾議,馬上塞給棉被行老闆一張銀票,說庫存品他全買了,並且包括重新整建的所有費用。然後,紀老闆來找卑職,請求調派一輛水龍車,只管將棉被行的倉庫,內外噴得越濕越好,以阻止火勢擴大延燒。所以,目前三輛水龍車負責灌救起火的木材行,另一輛負責弄濕棉被行的庫房。另外,紀姑娘也領著旗下所有伙計姑娘們,正在後面巷子裡,以人力接龍方式傳送一桶桶水,忙著幫忙滅火。二人大公無私的義舉,不但激勵全體消防隊員的士氣,更得到他們一致推崇」

    「很好,你處置得當,官民合作無間,待火勢撲滅,記你首功。」項義夫沒有顯耀的家世,年紀輕輕能坐上「左衛都統領兼錢庫督糧司」這個從三品的肥缺。雖說暗中有貴人扶持,但他向來克己盡責,努力進取,行事公正無私,不阿諛奉承、不踐踏風骨諉過卸責、更不屑厚顏無恥儘將部屬用血汗拼來的功勞,搶來做為自己升官晉爵的墊腳石。或許好心有好報,使得項義夫的一片癡情,被這場火災扭轉出生機。藉由拜會紀不妄,項義夫終於見到他愛慕已久、緣慳一面的女神。

    那是一次很短暫的會談,但對項義夫而言,美好得堪比永恆。

    紀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他都銘記於心,不時就翻出來細細品味一番!